正文
“結束之后,一定要拜會幫和盛挑選毛料的賭石師傅。()(_)”
這個念頭剛剛興起就在周游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也正因為這個念頭的干擾,周游的表情顯得有點呆滯,很像那種遭受挫折后的茫然無力。而這樣的神情落在那些好事貴賓的眼里,就是失敗的預兆,甚至連信心十足的光哥看到如此周游也有一絲惶恐。
刺耳的切割聲起。
這一次主動的是覺辛海。早就等得有點不耐煩的覺辛海才不理周游怎么樣呢,即使沒了周游,他還有個慕容海作為敵人,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慕容海已經在他跟前表現出強悍的實力,不容他忽視。
此時的覺辛海全神貫注,努力控制著刀輪的轉動。
“你覺得會是什么?”
慕容海的心情似乎很好,居然還有時間聊天。
周游回道:“看那剛剛表露出來的切面,高冰種的可能性非常大。”
慕容海的臉色瞬間嚴肅了下來。
雖然覺辛海剛剛切割,但是刀輪的鋒利程度是不可想象的,一下子就切出了一小截缺口來,內里的礦物走勢給了周游一定的判斷依據。
“加油!”
慕容海也沒心思聊天了,留下一句簡短的話就爬上了解石機。
“一起加油!”
周游也拿著激爪綹毛料來到屬于自己的解石機前,將毛料固定好。
一直都開觀察周游的王老突然發覺周游的力量很夸張,只手拿著將近三十斤的毛料走來走去,一點也沒給他沉重的味道,如同拿氣球般輕松。配合上周游之前自信到有點病態的表現,隱約與一位大人物的形象相契合,最終使得王老確定眼前的年輕人不是傳言那么簡單。
一直都看好周游的九福珠寶老板則與其他兩位公證小聲商討著什么,不時對周游的激爪綹毛料指指點點,顯得好奇心十足。
兩個切割聲同時響起。
周游的激爪綹毛料比較小,容易切;而且他的目的很簡單,主要目的只是包那些沒用的石料給切掉,最大幅度地減少擦解的時間。不像慕容海,不僅要控制力度的平衡,還要把握住內部礦石脈絡的走向,避免無謂的損耗。
同時間切割,但周游連切了四刀之后,慕容海才勉強完成一刀。
“四連垮?”
“他是不是在玩啊?”
場面終于有了異樣的聲音,不過更多的人看到那些威武的保安,以及四位公證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果然,當周游把激爪綹毛料轉移到摩擦機上時,大家就知道周游之前四記連垮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了。
在場的貴賓里有不少是聞訊而來的珠寶行、典當行、拍賣行老板,對于中高檔翡翠的渴望自然可不是一般的強烈;而他們都知道這一次對賭肯定會開出不少的中高檔翡翠,更知道若是能與三人的其中一人打好關系,他們以后的翡翠就不用發愁了,試問他們怎么會錯過這么難得的機會呢。
當然還有那些被邀請過來的賭石高手,他們雖然對翡翠不是很看重,但是三位大師級人物的通常競技,這樣的學習機會可不多見,他們自然是趨之若騖。
這些有眼力的看客在發覺周游的意圖后,全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見過強悍的賭石玩家,但絕對沒看到對全賭毛料的了解達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即使最老資格的解石大師也辦不到。
“出綠了!”
而當周游擦出一面天窗,出現飄花綠色之后,大家最終確認了之前的猜測。
“玻璃種!”
九福珠寶的老板最是關系周游的翡翠,一看到那通透的水頭,當即站了起來疾步殺將過去。
“真的是玻璃種!”
九福珠寶老板的呼喊,驚醒了正沉醉中解石之中的慕容海和覺辛海。
此時,慕容海已經完成了第二刀,冰種翡翠的總體結構已經明了;而覺辛海也完成了四刀,高冰種翡翠完全綻放在大家的眼前。只可惜,無論是慕容海還是覺辛海,在玻璃種的面前顯得異常蒼白無力。
慕容海已沒心思解下去了,下了解石機。
覺辛海也停下手來,傻傻地看著周游,似乎想把他看穿。
此時的王老也緊急走到周游的跟前,傻傻地看著機器下的玻璃種翡翠,嘴巴不住地呢喃道:“玻璃種,真的是玻璃種,這一局的結果毫無懸念了。”
五羊拍賣的玉石鑒定專家用激動的語氣說道:“我已經整整三年沒看到人解出玻璃種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看到,真是運氣啊!”
金誠典當行的玉石鑒定專家也附和道:“是啊,我也有幾年沒看到人解出玻璃種了,甚至連去年的平洲大公盤也沒遇到過。這一次能接受這個邀請,當真是我的運氣啊。”
事情發展到這里,結果完全不用說。
不過礙于手續,王老還是得詢問一下:“慕容先生,覺先生,不知道你們是否要繼續解下去呢?”
慕容海的精神不振,淡淡地回道:“不了,我認輸!”
覺辛海也回道:“我也認輸。”
王老當即宣布:“第二回合依然是周游獲勝,請三位休息十分鐘,隨后進行第三回合的比賽。”
光哥迅速來到周游的身邊,使勁地拍著周游的肩膀,回道:“好啊,你小子果然厲害,居然開出玻璃種讓他們直接承認失敗。這樣的技術,恐怕也就只有翡翠王和玉圣能與你相提并論了。”
周游淡淡地回道:“運氣而已。”
光哥卻回道:“一次兩次或許是運氣,但第三次就絕不可能是運氣,更何況你現在已是第四次解出玻璃種了。”
周游苦笑不已。
可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周游本以為是自己的,拿出來一看,顯示屏依然是一片漆黑。看向光哥之時,光哥的保鏢已將手機遞給光哥。
光哥的臉色越聽越難看,到最后周游竟然能感覺到一股殺戮的味道,而光哥的眼睛更是滿布兇光,殺氣盈盈。
“發生了什么事?”
周游仿佛感覺到一股烏云壓迫而下,讓他心驚肉跳。
光哥回道:“我請的那位賭王撞車了,現在人在醫院。雖然沒什么大事,但是賭局是不能參加的了。”
“麻煩大咯!”
周游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的巧合,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事情。但礙于情面,周游只能關切下去:“光哥,你有沒備用的人選?”
光哥回道:“有是有,但勝率很低。”
周游知道接下來的兩個賭局分別是梭哈和骰子,都是可以用靈力作弊的,周游的心思不免活躍起來。
“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個徹底吧!”
周游覺得反正自己入局了,再贏多幾局也無所謂,于是就說道:“光哥,你如果信我的話,我幫你接下剩余的兩個賭局吧。”
光哥用一個狐疑的眼神看著周游。
良久。
光哥回道:“周游,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更知道你的聽力不錯,但這一次的敵人是美國賭王和骰子王,可不是上一次的小把戲。”
周游卻笑著回道:“如果你不信的話,你等下可以讓你那些后備來跟我切磋一下。”
“好!”
光哥也只能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不過光哥不是光棍,只人精,馬上補充道:“小游,如果你這次能幫老哥渡過這個大危機,別說是董家那把怪刀了,即使你跟我要愛琴會所,我也會送給你。”
“時間到!”
周游正想回應,公證人已經吶喊開來。
“放心吧!”
周游居然拍了拍光哥的肩膀,說了一聲就走向場中心。
回來的慕容海興致不高,因為他輸了,輸得很干脆利落。不過他畢竟是非常人,依然站在這里迎戰到最后,希望在最后一輪挽回一點顏面。
跟慕容海同個心態的覺辛海倒是顯得冷靜得多,只是看著周游的眼神有點忌憚,也有點無奈。在他們這個圈子,賭的是榮譽,其次才是金錢,今天覺辛海在這里輸得一敗涂地,以后若是不超越周游,他休想獲得更高的認同。
這就是賭石圈的殘酷性。
九福珠寶的老板大聲宣布道:“賭石局最后一個回合賭的是翡翠的總價值,時間依然是半個小時,時間到時還沒挑選到毛料的就當是放棄,祝三位大師好運!”
話完,九福珠寶的老板就退了開去。
現在大局已定,只是積分上的區別而已,對于親身經歷這場賭石盛事的四大公證來說,他們的任務算是結束了。
“兩位都要加油啊!”
周游給了慕容海和覺辛海一個笑容,留下一句鼓舞的話,隨即走向剩余的那七塊毛料。
這七塊毛料分別是四塊中型三塊大型,而且表現都還不錯。
原本有了金絲冰種,周游可以放下很多心思。不過為了籌集更多的古董交換金,周游必須把最后的手尾處理完畢。
“這四塊中型毛料都是鐵銹皮,而且表現都是大同小異,難道是同一個產口出來的?”
周游驚喜的發現剩余的四塊鐵銹皮毛料很是相象,不僅是表皮的鐵銹色都是一股一股的,連皮殼的表現都是一樣的復雜,蟒、綹、癬全都具備,馬上想起一個可能性來。
這樣的毛料一漲就是全漲,一垮就是全垮,很有挑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