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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家宴之后,周游馬上回到之前豐富多彩的生活。())
他們在許老的嚴厲要求下,開始把學習重心轉移向古文字的認識上。或許是周游在識字方面有獨特的才華,又或許是因為他的記憶力過于強悍,讓王浩和江軍吃苦不已的古文字,對于周游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拿來。
一篇很有意義的古代著作,王浩和江軍需要耗費一個星期才能勉強揣摩出來的,周游僅用一天就記憶個七七八八。若是再看一天的話,周游身只能一字不差的復寫出來。
如此學習速度,即使許老也是嘆為觀止。
不過他們的學習時間伴隨著盈江公盤的開啟,全部都停歇了下來。據說這一次的盈江公盤很是盛大,竟然有向平洲公盤挑戰的味道,單單參加的玉石商人就超過五十個,各種高、中、低檔的賭料也突破萬位數,據說所有展示出來的翡翠毛料噸位就超過五千噸之數。
而且這個數字還是之前統計出來的數字而已,伴隨著日期的日益臨近,還有越來越多的玉石商人參加,其規模肯定會越來越夸張。
如此盛事,周游他們如何能錯過呢。
這不,周游、王浩、江軍、黃健明、張老先生和莫老師這六位賭石愛好者組成明遠賭石團,浩浩蕩蕩地開殺向云南盈江。這群人或許不是人數最多,最壯觀的賭石團,但他們的實力是無庸置疑的,絕對能掀起盈江公盤的腥風血雨。
原本張英武也要一起組團過去的。不過他之前就在云南接了一大批表現很不錯的毛料,覺得這一次的盈江公盤或許是他發財的機會,于是接受了方家和何家的聯合邀請,轉道去盈江成為盈江公盤的諸多玉石商人之一。
馬胖子因為剛剛回到京城,而且京城的戰火越趨慘烈,迫使他不得不親自坐鎮。不過他已再三交代周游,若是開出好的翡翠一定要給他留著,他絕對不會虧待周游的。
至于許杰,據說要去接已經辭職的楊琳琳,隨后再去一起盈江碰碰運氣,順便看看有什么投資機會。
每一年的翡翠公盤都有不少,問題就是大小的問題,單單平洲那里的小公盤就是兩位數的,如此更不說其他的了。而這一次方家和何家聯合,公然與平洲公盤叫板,的確被炒熱了起來,即使比不得平洲公盤,但也是國內為數不多的大公盤,倒是算是賭石界的盛事。
黃健明、張老先生和莫老師這些老牌賭石玩家早就對這一次的盈江公盤投以莫大的關注,早早做好了準備。
要知道黃健明、張老先生和莫老師等人雖然都有不錯的賭石技巧,但神仙難斷寸玉,連那些年薪百萬的賭石專家也避免不了賭垮的命運,更不說他們了。總體來說,他們歷屆大公盤的賭石成績還真不怎么樣。黃健明倒還好,他的身家豐厚,隨便輸給百來萬也不心疼,可是張老先生和莫老師都不是富裕之人,稍微虧上一點也會心疼。
但這一次完全不同,因為他們有周游在。
作為賭石界第一新星,這段日子來他們相互交流,學習,都自覺自己的賭石技巧比起以前有了長足的長進,自信心更足自然不在話下。即使自己有看不透的,到時候也可以請教周游,那樣虧本的幾率不就等于大大降低了么,這樣的機會去哪里找啊。
如此態勢,黃健明、張老先生和莫老師三人還不憋足了勁就是怪事了。
至于周游,他則依然饒有趣味地看著許老贈送的手稿,仔細閱讀著古文字方面的知識。伴隨著對古董的了解,周游對古董這一行的熱情也是越來越深厚,簡直就是不可自拔,每每有時間都要好生閱讀一下,即使手里的手稿已是爛熟于心也不例外,只求溫故而知新。
至于王浩和江軍,也都是把握機會學習。
他們三人的認真和好學,讓黃健明、張老先生和莫老師三位前輩看得汗顏又感嘆,皆為許老能尋到這樣積極、好學的弟子而羨慕。
就這樣,大家經過大半天的折騰,終于來到了云南盈江。
盈江縣地處云南省西部,地處偏僻,在有選擇的情況是,賭石玩家是不會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受苦的,但盈江縣卻因如此,在來自翡翠的礦產資源運輸方面卻有極其優越的天賦。
據說,單以運輸成本來講,翡翠毛料從緬甸運輸到盈江,相比起運輸到廣東等賭石勝地,每公斤至少可以節省超過一半的運輸成本,這不得不算是一個小小的優勢。
因為周游他們是方勝親自邀請的客人,自然不用擔心酒店的事情。他們剛一下長途旅游大巴就受到方家的代價的熱烈歡迎,直接將他們安排到盈江最好的酒店,讓趕了大半天飛機、汽車的周游他們得已休息。
長途奔波,連周游、王浩和江軍這三個年輕人都覺得疲憊,可黃健明、張老先生和莫老師三人卻是精神十足,將就玉進入酒店休息的周游他們勉強匯集起來,拉到一個房間里商議事情。
一臉激動的黃健明問道:“你們有沒意思跟我們去毛料倉庫看看呢?”
“毛料倉庫?”
王浩的臉色越發疲憊了,納悶地問道:“黃叔,毛料倉庫有什么好看的,明天不就可以看毛料了嗎?”
“不一樣的!”
張老先生神秘地應了一句。
莫老師解釋道:“既然這里能與緬甸交界,自然是走私者的樂園。有的時候,你別看那里就是一間小民房,內里則有可能是野生動物皮的加工廠呢。”
王浩和江軍都聽得眼放精光,精神也起來了。
周游知道這樣的事情很是正常,倒沒多么的激動。
黃健明說道:“大約在五年前,我湊巧來盈江公干,被合作者介紹到一個專門走私翡翠毛料的玉石商人那里,并且在那里拉到了一批質量不錯的毛料。我把全部毛料拉回去之后,不僅有一半的毛料解出了翡翠,而且還開出了一塊規模不小的冰種翡翠,讓我小小發了次財。自那以后,我就與這位玉石商人逐漸熟絡,每年都要在他這里進上一批毛料,否則我怎么可能擁有那么多的翡翠資源,把店面開到港島與那些數十年的老字號珠寶行競爭呢。”
周游終于明白黃健明為什么能那么囂張,把珠寶店反攻到港島地區,怎么能那么慷慨地與馬胖子分享那么多中高檔的翡翠,原來他也有自己的門路啊。
蛇有蛇道,鼠有鼠洞,能白手起家的哪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王浩和江軍馬上站了起來喝道:“那我們還等什么呢?趕快過去啊!”
在走私毛料上邊品嘗過甜頭的周游也站了起來,用自信的笑容表示自己的選擇。
有玉望自然有動力。
大家也顧不得旅途的疲憊,快馬加鞭地殺到了黃健明所說的毛料倉庫。
這是一片居民區,而且還是很普通的局面區,沒有高高的圍墻,沒有無孔不入的攝像頭,更沒有威武不凡的保安,一切都跟最普通的住宅區一樣。
當周游他們六人在一間普通得完全看不出什么味道,房門禁閉的老舊民房前停下后,黃健明就當著大家的面打了電話,然后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伯就開門將周游他們迎接進去。
當周游走到里邊,才知道內里別有乾坤。
不是說這里戒備森嚴,也不是說這里暗藏機關,而是這間至多就是百平的三層老民房里堆積著各式各樣的毛料,有半賭的,也有全賭的,只是數量比周游預計的要少了許多。
黃健明看得眉頭直皺,問道:“老伯,林總呢。”
老伯回道:“去參加盈江公盤咯,估計這些天是不會回來的。”
“可惜了。”
黃健明嘆息之余,對一臉莫名其妙的周游他們解釋道:“這里就是我那位合作伙伴的毛料儲存所,而這位老伯是林總的同鄉長輩,林總建了這棟樓房之后就將這里送給老伯,而老伯就替他看守這些還沒來得及處理的新毛料。”
大家都知道黃健明口里所說的新毛料就是剛剛走私過來,還沒把它們變成正規通關商品的走私毛料。
老伯說道:“黃總是這里的熟客了,相信你們也知道規矩。”
黃健明點著頭跟周游他們補充說明道:“這里幾乎沒有大型的毛料,甚至連半賭毛料也是少見,有的時候會出現全部是全賭毛料的場面,那時候就得靠自己的眼光了。還有的,重的毛料全在樓下,小型毛料則全在二樓,喜歡看什么就自己隨意,能來到這里的都是信得過的人。只不過這里每一塊毛料的價格都是明碼標價,是不能講價的。”
周游他們都明白過來。
的確,只有信得過的人才能來到那里,那還需要什么預防手段啊。如果真的有心貪墨,那也得問過那個林總肯不肯,別到時候有口吞下去沒氣力吐出來。
老伯似乎對黃健明很是熟悉,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們自己隨意去看吧,老頭子去沖點好茶招待各位,恰恰好林總給老頭子留下了一斤極品鐵觀音,估計還能進得了你們這些貴客的法眼。”
話完,老伯就真的去煮水沖茶了。
“哇,這快半賭毛料好貴啊,竟然要兩百萬!”
王浩是最容易入戲的人,在黃健明和老伯說客套話的時候,就他開始關注身邊那塊中等規模的全賭毛料。等及有自由活動時間,他馬上蹭了上去,不想被毛料邊側貼著的價格嚇到了。
而周游轉過身去,馬上被其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