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迫丟棄在森林里的幾個大背包,達比羅等人均是心痛不已,這些背包里的貨物可都是錢啊!可是,由于人員傷亡慘重,運輸貨物的人手又不夠,他們也只好將貨物留在這里。
克利納德更是滿懷惋惜的說道“我要是有一只空間戒指就好了,只要一揮手,就能把這些背包全都裝進戒指里面,多方便啊。”
因為受了傷,安里不得不躺在擔架上,這時見到克利納德心痛被迫放棄的貨物,臉上忍不住閃過了一絲不屑之色“幾包貨物而已,用得著這么心疼嗎,空間戒指好是好,但那玩意兒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擁有的。”
“是啊,現在是戰爭時期,帝國民間大部分的空間戒指都已被軍方租用”克利納德正了正身上的大背包,又把雙手握上了擔架的手把,道“現在要找到一個空間戒指,還真的不容易找到,走吧,我們還要趕路呢,這些貨物只要沒變質,就能夠撿回去,再說了,貨物又不是我的,這么多心干嘛?”
拉維爾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他找來一些樹枝把那幾個丟棄的背包掩蓋起來后,就沒有再往貨物的隱藏地點多望一眼,仿佛這些貨物不是他的一樣。
真正令拉維爾感興趣的,卻是張木這個殺死了一只六級風狼王地中級獵人。雖然在擊殺風狼王之前,拉維爾已經限制了風狼王的行動能力,但在拉維爾的感覺中,他總覺得這位一槍將風狼王釘死在地的獵人不簡單。
將貨物隱藏妥當之后,他就跟著眾人一起啟程前往目的地那那倫薩皇城。由于隊伍里有了傷員,眾人也就沒有繼續在樹林間穿行,而是回到了地面。
行走間,拉維爾有意識地來到了張木的身旁,道“你好,我是拉維爾。阿拉木德,是一名高級武士,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呢。”
這是拉維爾第一次介紹自己的全名,在遭遇風狼群之前。他對傭兵團里的人都是愛理不理的,現在卻主動前來套近乎,其目的無非是想來探一探張木的底細而已。
靠近張木之后,他才注意到張木身上的盔甲有些不同凡響。在雙日大陸,除了軍隊里地士兵和將領,一般的武士或魔法師,都喜歡在身上盔甲的外面罩上一件外袍。而這外袍的顏色,卻是各憑喜好。
拉維爾自己身上就披上了一件黃色的外袍,一番激戰之后,尤其是在硬頂了風狼的攻擊之后,拉維爾的外袍上已經布滿了被風狼風刃劃破地口子,就連外袍內部的盔甲,也有很多地方被鋒利的風刃割出了一些裂縫,看上去有些破爛不堪。
張木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外袍,他和拉維爾一樣,也曾經硬頂著風狼的攻擊支撐了一段時間。在他身上的外袍,則已經被風刃蹂躪得布滿了口子,其破爛程度完全不亞于拉維爾身上的外袍。
然而,張木身上的外袍雖然破爛不堪,但他身上穿著的灰黑色盔甲,卻是完好無損,甚至連一些該有地割痕都沒有。這說明了什么?說明張木身上的盔甲有著強悍的防御能力,其強悍程度已經達到風刃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跡的地步。
如此強悍的盔甲,是一個中級的獵人能夠擁有的嗎?對于張木的中級獵人身份,拉維爾早就心存疑惑。現在見到他身上的盔甲,心中更是認定張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事實上,張木身上地盔甲,是他按照雙日大陸的盔甲式樣在地球上定做的,制作盔甲的材料是最為堅硬的銳金材料。以地球地科技力量而言。制作一副銳金盔甲,自然是輕而易舉地事。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他就拿到了這一套強悍地銳金盔甲。
他沒有在盔甲上刻錄魔法紋路,魔法盔甲他也有,就是儲物戒指里的那一套銳金機甲,特覺得在一般的沖突中,似乎沒有動用魔法機甲的必要,便又讓人打造了一套銳金盔甲。
拉維爾對張木感興趣,但在達比羅等人的眼里,拉維爾本人也是一個充滿了謎團的人,所以沒等張木回話,達比羅就接過了話茬“他叫伊斯爾。莫迪,是阿斯邁帝國人,拉維爾老板,我們沒想到您還是一位武士,而且還是一位高級武士,早知如此,我們就不會接您這個任務了,因為以您的能力而言,就算沒有我們的保護,您也一樣能夠保證商隊的安全。”
加入烈焰傭兵團時,張木自然不會用真名字,他也不會用安第斯。柯本哈根這個已經聞名大陸的名字,那會嚇著人家的,現在,伊斯爾。莫迪就是他的化名。
“是啊”克利納德對拉維爾亦是心有芥蒂,遂直言不諱的說道“您要在風狼還沒有沖過來時出手多殺幾只風狼,阿托斯也許就不會死了,還有,您要是早些出手的話,您的搭擋阿克斯也許就不會被風狼咬死,現在弄成了如此局面,實在是有些可惜啊。”
“阿克斯?對阿克斯的死,我感到很難過”拉維爾滿臉的痛惜之情,但實際上,他卻在思考著張木的來歷和他身上的神奇盔甲。
拉維爾很清楚風狼風刃的威力,在這一點上,他是深有體會的,他從自己身上的盔甲和外袍上的累累傷痕上就可以看出,風刃的鋒利程度其實比一般的刀鋒差不了多少,然而如此鋒利的風刃,卻不能在張木的盔甲上留下條劃痕,由此可見這套盔甲的防御能力有多強悍了。
很顯然。拉維爾已經成為了眾人地出氣筒,就連躺在擔架上的安里也是心直口快的說道“誰知道呢?也許你現在真的很難過,不過在當時,你確實是有能力保護他的,是吧?見死不救。可不是朋友所為啊,阿克斯把你當成朋友,算是倒了大霉了。”
“阿克斯是我最好地朋友”拉維爾努力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道“阿克斯的死,是一個意外,到現在為止,我都不能相信他已經死了,我總覺得他還在我的身旁,你們可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面對一群風狼的圍攻,面對一只六級風狼王的攻擊,我必須做出選擇,是選擇找機會殺死風狼王、擊退風狼群,還是選擇保護阿克斯然后一起被狼群殲滅?如果我選擇保護阿克斯的話,在短時間內阿克斯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但狼群在風狼王的帶領下。完全有能力將我們全部殺死。”
拉維爾看了張木一眼,然后才接著說道“所以,我最后還是選擇將風狼王殺死,現在看來,我并沒有做錯,風狼王死后,整個狼群最后不是煙消云散了嗎?”
達比羅和克利納德面面相覷,他們總覺得拉維爾是在做戲,但又找不到反駁地理由,不管怎么說。那只風狼王確實是拉維爾用他的長槍制伏的,張木的最后一擊,也是在拉維爾將風狼王壓制在地之后,他才能一擊得手的。
風狼王死后,狼群群狼無首,最后死的死,逃的逃,就是因為拉維爾出手將狼王制伏,他們才能在狼群地圍攻下逃得性命,如果當時拉維爾不沒有將狼王制伏。這一場人、狼大戰的結局,還真的不好說,從這個角度來看,大家還是被拉維爾給救了呢。
張木一直沒有說話,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名叫伊斯爾的普通獵人。因為運氣好,竟然成功的殺死了一只六級風狼王。從而幸運的與拉維爾瓜分了風狼王身上的兩顆魔晶。不過,他也知道拉維爾已經對他起了疑心,尤其是當拉維爾看到了他身上穿著的銳金盔甲之后,他就知道拉維爾已經看出了一些蹊蹺之處。
銳金盔甲的防御能力讓張木感到很滿意,也讓拉維爾看到了其中地神異之處,其實,在殺死了風狼王之后,張木很想將身上的這件外袍扔掉,但又擔心會把里面的銳金盔甲給暴露出來,最后不得不作罷。
張木手上不是沒有外袍,在他的儲物手鐲里還有好幾件外袍,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卻不好從儲物手鐲里拿東西出來,一方面是儲物手鐲這一類的空間裝備很少,張木突然擁有了空間裝備,不正好突顯出他這個獵人的不凡嗎?這就與他低調做人,秘密挖寶的原則不符。
另一方面,他不想因為儲物手鐲引起精靈帝國的關注,精靈大軍急需大量的空間裝備來運輸各類軍用物質,要是有人將他擁有儲物手鐲地事報告了精靈大軍,他手上的儲物手鐲就可能會面臨被精靈帝國征用的局面。
他是不可能將儲物手鐲角出去的,所以到那時候,他就只能選擇逃亡了。
現在的問題,是他必須將身上地破爛外袍換掉,不然遲早會被人看到外袍里面地銳金盔甲,如果是在地球上,他還可以故作高深的表演一個“魔術”,將外袍憑空“變”出來,相信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有空間裝備。
但在雙日大陸卻不行,雙日大陸不存在“魔術”,只存在有空間準備,他如果能“變”出外袍來,人們馬上就會把他地外袍和空間裝備聯系起來。
走著走著,拉維爾突然停下了腳步,道“伊斯爾,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可以啊”能夠暫時離開隊伍,張木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他連忙答應了拉維爾,然后揮手示意讓答比羅等人先行一步,道“有什么事非得單獨談?”
拉維爾也不答話,他只待達比羅等人走遠了之后,才接著說道“也沒什么大事,主要是想和你達成一種合作關系,當然了,在這里不是談這些的時候,等到達了那那倫薩之后,我自然會來拜訪你的。”
說罷。拉維爾便自顧自地脫下了他那一身破爛外袍,又對張木笑了笑,然后就轉身離開。
張木并沒有立刻離開,他不慌不忙的扔掉身上的破爛外袍。
穿上了新的外袍之后,灰黑色的銳金盔甲終于又被掩蓋在外袍下面。他終于又可放心地在人前走動了。
剛一回到隊伍中,達比羅就悄悄的走近他問道“拉維爾找你干什么?”
張木早有準備,答道“他看上了那顆六級狼王魔晶,問我是否愿意轉讓,他愿意出高價購買,我沒答應他。”
“哦,是這樣啊”達比羅懷疑的看了張木一眼,見張木一臉平靜之色,遂道“那確實是一顆不錯的魔晶。賣掉是有些可惜了。”
張木想了想,又胡扯著說道“我的那顆狼王魔晶,與他獲得的那顆一樣大小,正好可湊成一對,據他所說這種出自于同一魔獸而又大小相同的魔晶,相互間可能會有一種神秘的聯系,用來制造魔法裝備的話。也許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地效果。”
說著,張木從口袋里拿出了那顆狼王魔晶,道“我沒答應他,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不缺錢花,干嘛要把魔晶賣給他?這可是六級風狼王留下來的魔晶啊。”
“那你就好好的收藏這顆魔晶吧”達比羅見再難問出什么,便轉身往前方追去“快點跟上,不要掉隊,我們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那那倫薩,不然的話。我們只能在森林里過夜,森林里魔獸橫行,危機四伏,我們還是早點進城為好。”
作為精靈帝國的皇城,那那倫薩地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數萬年以前的神話時代,同時,那那倫薩又是一座飽經戰亂的城市,它的興衰榮辱總是伴隨著精靈帝國的崛起和衰落而變化著。
與其他精靈城市一樣,那那倫薩同樣也沒有城墻;與其他精靈城市不一樣的,是在那那倫薩城的外圍。有一圈高達百米的古樹林,樹林里的每一株古樹的樹干粗大,需要十余名成年人手拉著手才能把樹合抱,如果從空中鳥瞰這一片森林地話,就能看到有一圈高大挺拔的大樹將整個那那倫薩圍攏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
在精靈的心目中。這一圈古樹就是他們的圣樹。而在人類國度的有關典籍中,關于這一圈古樹的記載和傳說有很多。但對這圈古樹的命名上,幾乎所有典籍都把這圈古樹稱之為戰爭古樹,傳說中,在危難時刻,戰爭古樹甚至可以抽取整個精靈之森的木系能量來進行攻擊或防御。事實上,戰爭古樹就是精靈帝國的最后一道防線,在歷史上,戰爭古樹曾經無數次地拯救了精靈帝國,每一株戰爭古樹的實力,都相當于一位十級以上的強者,而且據說隨著樹齡的增加,戰爭古樹的等級也會隨之提高。
戰爭古樹地壽命綿長,但它也有一個最大地弱點,就是繁殖率低,而且還有著很多限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精靈帝國才被限制在精靈之森的范圍內,不然地話,就憑著這些戰爭古樹,精靈帝國就可以橫掃整個雙日大陸了。
張木并沒有急于進城,站在這巍峨的戰爭古樹面前,他的心情和達比羅他們一樣是滿懷著一種崇敬的心情,他知道,在他面前的每一株古樹,都至少有著上萬年的樹齡,面對一群如此長壽的長者,他也不可能把它們當成一些普通的樹木,更不可能把它們當成一種普通的生命,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經把這些古樹放在了一個平等的位置上。
達比羅和幾位商隊成員都在對古樹行著一種很奇特的禮儀,包括躺在擔架上的安里,也是掙扎著從擔架上坐了起來。
鮮血不斷的從安里的傷口處滲透出來,但安里卻仍是咬著牙在給古樹行禮,眼見得安里快要撐不住了時,卻有一股綠色的能量從一株古樹上飄到了安里的身上,在綠色能量的撫慰下,安里的傷口便不再滲血并快速的愈合起來。
張木發現那種綠色能量的特性與生命藥劑很是相近,里面充滿了一種生命的力量,能夠提升和恢復任何生物的生命力,起到很好的療傷效果,而且古樹發出的綠色能量比生命藥劑更為精純和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