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陛下抬到偏廳里去”一名醫官指了指那扇側門,道“那里的設施比較齊全,我們要給皇帝陛下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施曼里安一揮手,道“救人要緊,快把陛下抬到偏廳里去吧。”
因為距離較近,從醫官們那忙亂的身影所露出來的間隙里,馬里特還能看到張木的臉部,他看到張木就在被抬起來的那一瞬間竟然睜開了雙眼,并對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后才頭一偏徹底的“昏迷”過去。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然后再往張木望去,卻見到張木已被那些醫官們抬了起來,忙道“請等一等,能讓我看一下嗎?”
“如您所愿,白衣大主教大人”施曼里安對馬里特行了一個禮,道“請跟我來。”
跟著醫官們一來到側廳,馬里特就對張木施放了一個“神之初始”魔法,這個相當于“治愈術”的光明魔法,由馬里特這為白衣大主教施放出來,自然有著其不凡的氣勢,至少在張木看來,那種光明魔法能量入體的舒適感覺,比他在哥倫比亞城的神殿里感受到的要強烈好幾倍。
張木舒適的張開了眼,他對馬里特笑了笑之后頭一偏,又“昏迷”過去了,直把馬里特氣的滿臉通紅,至此,馬里特已經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皇帝陛下是在裝“昏迷”。
既然已經知道張木的目的,馬里特也就不再浪費自己的魔力,他失望地搖了搖頭然后走出了偏廳。
讓他感到懊惱的是,他明明知道張木是在裝“昏迷”。但他卻不能拿張木怎么樣,既使他現在走到偏廳外面對各國的使者們說明真相,也沒人會相信,或許。就算是有人相信他所說的話,相信張木是在裝“昏迷”,他們也不能拿張木怎么樣,因為張木所要得到地,也就是一個“昏迷”的名義而已。
有了這個“昏迷”的名義,大漢帝國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拒絕出兵攻打獸人帝國,拒絕出兵光明城地區,至于張木是不是真的“昏迷”了,則不是重點,也沒人辛關心。
從側廳出來。馬里特就被使者們圍住了“馬里特大人,安第斯皇帝陛下的傷勢怎么樣了?沒什么大礙吧?”
馬里特賭氣的回應道“光明神在上,安第斯皇帝陛下很健康。健康得連人都靄昏迷,過去了。”
眾使者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健康的人,怎么會“昏迷”呢?然而,馬里特確實沒有說謊話,健康的安第斯皇帝陛下。確實是“昏迷”了。
一些聰明的使者如巴利維爾親王和弗林斯頓公爵,很快就聽懂了馬里特這番話語地含義,而剩下的那些反應比較慢的使者。卻是一頭霧水地站在側室的門口。
過不多久,施曼里安就從側室里走了出來,使者們連忙迎了上去,那模樣,倒很象是那些接受記者采訪的明星。
面對使者們的提問,施曼里安顯得很是從容,他先是對使者們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貴族禮,然后才鎮定自若地說道“各位大人,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因為舊傷復發而昏迷不醒,大漢帝國的立國大典可能要暫時中斷一段時間了。”
有使者問道“那我們怎么辦?你們大漢帝國總不能把我們滯留在這個島嶼上吧?要知道,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事做的人,在國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呢。”
“就是”馬里特惟恐天下不亂地地道“大漢帝國到底要怎么樣?要是不準備舉行立國大典了就說一聲,我們也好打道回府,在這個偏僻的荒島上,我可是一天也不想呆下去了。”
見有人帶了頭,尤其這帶頭的人,還是光明神教的白衣大主教,一些不明事理的使者,也跟著鬧將起來。
施曼里安沒想到這些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使者們也會鬧事,而且他也沒有應付這種局面的經驗,所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各位大人,請安靜一下”關鍵時刻,還是阿斯匹林挺身而出,他高舉雙手大聲說道“這個意外,相信各位使者也應該聽說過,我們大漢帝國的皇帝陛下曾經因為被人刺殺而身負重傷,在這之前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蘇醒過來后,我們就馬上開始舉行這個立國大典,可惜地是,天不從人愿啊,皇帝陛下竟然再一次的靄昏迷,過去了。”
說到這里,阿斯匹林別有深意的望了馬里特一眼之后才接著說道“我們相信,經過有效的治療之后,皇帝陛下很快快樂樂就會蘇醒過來的,各位使者如果不想在大漢帝國呆下去了,也可以現在就啟程回國,如果愿意留下來,我們大漢帝國也是歡迎之至。”
“那么’馬里特大聲問道“大漢帝國出兵攻打獸人帝國的事怎么辦?你們的皇帝陛下再次‘昏迷’,出兵攻打獸人帝國的事,豈不是又泡湯了?抵抗獸人帝國的入侵,是每一個人類的責任,你們大漢帝國如此不負責任是不對的,也是應該受到譴責的。”
“這個啊”阿斯匹林臉皮奇厚,面對馬里特的質問,他也是面不改色,道“白衣主教大人,我們還是那句話,出兵獸人帝國的事要等皇帝陛下蘇醒之后才能做出決定,大漢帝國的軍隊,也只有皇帝陛下才能調動。”
簡直是在胡說八道!馬里特氣憤的對阿斯匹林說道“是嗎?如果現在就有人要攻打大漢帝國呢?難道你們還要等皇帝陛下蘇醒之后再進行抵抗嗎?”
“嗯,大漢帝國的軍隊比較特殊”阿斯匹林大義凜然的說道“大漢帝國的軍隊,是正義之師,是仁義之師,決不會主動去侵略他國。但是,如果其他國家想要打大漢帝國的主意,大漢帝國地軍隊就會奮起反擊,哪怕是皇帝陛下不在。大漢帝國的軍隊,也能自覺的抵抗侵略者,把那些可恥的侵略者趕出大漢帝國。”
馬里特氣極而言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地軍隊,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啊?只能防御而不能進攻的軍隊,這樣的軍隊,是否有存在的必要?如果哪一天你們大漢帝國要求這支軍隊出動,為帝國攻城掠地,你們這支只能防御而不能進攻的軍隊會怎么辦?”
“那個時候啊?”阿斯匹林恭敬的對馬里特說道“馬里特白衣大主教大人,那個時候,我們的皇帝陛下應該已經蘇醒了吧?到時候在皇帝陛下的帶領下。我們的軍隊,一定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更何況,我不是說過了嗎?大漢帝國地軍隊,是仁義和正義之師,是不會去侵略別人的。”
馬里特頓時語塞,對執禮甚躬的阿斯匹林。他也實在是拉不下臉,只好冷哼一聲之后別過了頭,不再和阿斯匹林夾纏不休了。
至此。各國地使者,也終于看出了馬里特的目的就是為了敦促大漢帝國出兵,那些受馬里特鼓動的使者,也終于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這才安靜了下來。
“各位大人,不管怎樣”見使者們的情緒已經穩定,阿斯匹林便接著說道“就算是要走,也不用急在這兒一時,我們已為各位安排好了住處。請各位隨我來。”
眾人跟在阿斯匹林地身后穿過那長長的紅木走廊,一路來到了政務大殿并在大殿里住了下來。
因為政務大殿剛剛建成,里面入主的人員還不是很多,大殿里還有一些空置地殿堂,尤其是政務大殿里面那一棟五層的高樓,里面大部分的樓房都是空置的還沒有被利用起來,所以就被暫時用來安置這些使者了。
馬里特要了一個五樓的房間,他身份崇高,倒是沒人敢和他爭,不過其余幾間五樓的房間,卻是被使者們爭議了很久,最后還是被巴利維爾親王等人占了去。
巴利維爾親王也是第一次住在這么高的地方,他入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了房間里的窗戶。
從樓頂眺望整個紫禁城,卻又是一番不同地景觀收入眼底,那兩條與中軸線平行的水泥大道,就有如兩條白色的絲帶把整個湖心島紫禁城一分為二,再往上眺望,就見那高聳入云的主殿高樓如同一把利劍似的刺入了藍天,聽人說,這棟高樓的最高處有十層之高,只不知到了那第十層上面會有一番怎么樣的感受。
遠處還有那島心湖上的鱗鱗水光映入眼內,從高處往下看,那地面上的行人,就如一只小小的魔螞蟻般的微不可察。
“噗、噗”門外響起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阿斯匹林大人求見親王大人。”
巴利維爾親王連忙把門打開,道“是阿斯匹林大人啊,快請進來,”
“參見親王大人”門旁的阿斯匹林并沒有直接進房,而是站在門口說道“如果親王大人愿意的話,還請親往大人隨我去見一個人。”
巴利維爾本想問阿斯匹林要帶自己去見誰,但話到嘴邊卻突然改變了主意,道“好吧,我這就跟你去。”走出房間,他就看到弗林斯頓也站在房門一旁,忙和他打了個招呼,道“弗林斯頓公爵,你也在啊。”
三人下得樓來,穿過那紅木走廊又回到了主殿皇宮里,不過,這一回他們并沒有去大殿,而是進入了那棟高樓第一層的一個房間里。
“這個房間叫風梯”等巴利維爾親王和弗林斯頓站穩后,阿斯匹林就伸手在房門旁邊的一個按鈕上摁了一下,道“風梯可以載著我們直接上升到最高的十層上,不過,由于風梯承重和容量有限,風梯每一次只能裝載五個人。”
說話間,巴利維爾親王和弗林斯頓公爵就感覺到腳下輕輕一震,接著,他們由感覺到一股壓力出現在他們的身體上,就象是有人強想要把他們強行往下擠壓似的,這種感覺雖然沒有痛苦,但卻讓人覺得很壓抑。
好在這段時間不是很長,也就過了那么幾十息的時間吧。“風梯”就在輕輕一震間停了下來。
等到阿斯匹林把“風梯”的門一拉開。巴利維爾和弗林斯頓就看到有一個寬敞地大廳映入了他們地眼簾。
這是一個面積很大的大廳,在巴利維爾的印象中,這個大廳地面積。基本上和這棟高樓的占地面積相等,也就是說。這個寬敞地大廳可能就包括了一整層的樓層。
走出風梯后,巴利維爾才發現這個呈四方形的寬敞大廳,確實是占用了一整層樓房的面積,而且這大廳的四條邊墻,都是用一種特殊材料制成的透明窗戶,透過窗戶,巴利維爾甚至可以看到窗外的藍天。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透明窗戶邊上,然后撫著窗戶邊上地欄桿往窗外望去。
窗外的上方。是碧空如洗的藍天,窗外地下方,整個湖心島地景色都可以盡收眼底。而且在那視線的延伸處。他還能看到整個圣卡留申島的朦朧景觀。
他伸手在那透明材料上撫摸了一下,那材料青整光滑,他地手掌在上面撫過之后。還能在那材料上擦起一陣“吱、吱”異響。
大廳地四面墻壁好象都是用這種透明材料構成的。所以整個大廳內面的光線很充足,而大廳里出了那正中處圍了一排沙發和桌柜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家俱了。
房頂地裝飾很考究。不僅鑲嵌很多閃閃發亮的寶石,還裝置了大量的魔法燈,既使是在白天。整個屋頂看上去,都好象是那星光閃爍地星河。
空曠的大廳,透明的墻壁。還有那燦若星空地屋頂,這一切都使得整個大廳產生了一種夢幻般的美感,如果是到了晚上。在那繁星滿天的背景下,當那滿天地繁星與這屋頂的星光連成了一片時,這整個大廳的美感將更加迷人,更加引人入勝。
甫一走進這個大廳,巴利維爾親王和弗林斯頓公爵就看到大廳的中央坐了一個人,不過,因為那人是背對他們坐著的。他們也就沒有花過多的時間去留意那個坐著的人,這個大廳實在是太讓他們吃驚了。
對他們地驚訝和失控,阿斯匹林很能理解,事實上,當初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大廳時,也是驚訝到合不攏嘴,失控到失魂落魄,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一切,
等他們回過神來后,阿斯匹林才對著那個背影說道“陛下,巴利維爾親王和弗林斯頓公爵來了。”
陛下?巴利維爾和弗林斯頓相望一眼,隨后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
那坐在沙發上的人并沒有回頭,而是揮了揮手,道“巴利維爾親王和弗林斯頓公爵,請坐吧。”
聲音入耳,巴利維爾和弗林斯頓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一齊坐到了張木的面前,道“見過安第斯皇帝陛下。”
張木端地一個玻理酒杯,道“我又蘇醒過來的,兩位不會感到驚訝吧?”
“我只對這個大廳感到驚訝,還有對這個酒杯感到驚訝”巴利維爾親王端地自己面前的那只酒杯,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透明的酒杯,還有這種透明的墻壁和窗戶,至于陛下,我認為馬里特白衣大主教說的那句話對極了,他說陛下很健康,健康得連人都‘昏迷’過去了,既然陛下很健康,那么,陛下當然就可以隨時曾蘇醒,過來了。”
說罷,巴利維爾親王一仰首就把那酒杯里面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弗林斯頓公爵也端起了他面前的那個酒杯,道“除了酒杯和窗戶,還有那個把我們載上來的‘風梯’,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想我們這是到了十樓吧?”
“兩位都是聰明人”張木端著酒杯搖了搖,然后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色液體,道“我請兩位來,是有一件事想要和兩位商量一下。”
弗林斯頓振聲應道“愿聞其詳,是不是出兵清除海盜的事?陛下請放心,清除海盜,維護兩島海峽周圍海域的和青和穩定是我們的共同責任,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決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