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4374章 溫柔地顛覆謀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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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4章 溫柔地顛覆謀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VIP第四部逆天的瘋狂

興趕緊解釋:“朝廷正在忙于改元,這樣的事遞上去文往來,一年也委決不下。(點墨站。)()可眼看明年又要播種,如果今年糧價太賤,農夫必然要破產、要窮困,不如我們今年要求農夫用糧食抵稅,順便把糧價定的高高的,讓農夫用很少的糧食就可完稅,另外,再派人高價收購農夫手中余糧,也算緩解‘崇寧’舊怨。”

現在還是崇寧年間,改元的事情要等到元旦。趙興所說的“崇寧舊怨”,指的是宋徽宗與蔡京的胡作非為,導致京東西路民怨很大。

侯蒙知道趙興的意思,他馬上贊同:“沒錯,京東西路叛亂四起,盜匪林立,無數人棄家逃亡,聚集在道路兩旁打家劫舍,我們此舉,也算給百姓一條活路,讓他們回家去,好在明年繼續耕作——事急從權,我們就先辦了吧,事后報備。”

侯蒙說到這,帥范好奇的問了:“我記得幾年前蘇三丈經過梁山泊的時候,那里還是風景勝地,怎么這一眨眼就成了盜匪窩?”

侯蒙恨恨的一跺腳,回答:“這都怪蔡京的西城括田所,他們將天下無主土地都定為官地,勒令百姓上交各種賦稅。原本梁山泊貧瘠,官吏以為沒什么出產,所以征稅輕薄。自西域括擴田所成立后,規定凡入湖捕魚、采藕、割蒲,依船只大小課以重稅,犯禁以盜賊論處。當地農夫與漁夫交不起沉重的賦稅,不得已鋌而走險,抗租抗稅。

那水泊蘆葦叢生,本來沒幾個人家,官吏深入蘆蕩中治,行政成本浩大,所以不愿耗費過多精力,但蔡京催逼的厲害,地方官吏為了上交賦稅,不免手段激烈了一點,結果,附近受逼不過的百姓紛紛逃入梁山泊,原先的良民成為盜匪,結果匪事越來越浩大,官府不能治……

我的意思是招安,這些人原本是良民,是我們做錯了,乃至逼良為盜,故而朝廷無需派大軍進剿,只需派二三文吏入內宣慰,現在更好了,我們高價購買農夫手中的余糧,使農夫能夠度過豐年,這仁善之舉,必然加強官吏的說服力,梁山泊盜匪定能如數受招安,如此一來,朝廷無需耗費錢糧,也不用動用一兵一卒,便可以平息八百里水患,何樂不為?”

歷史上,侯蒙正是本著這樣悲天憫人的心招安了梁山泊群匪,這些盜匪經過侯蒙整編后,便成了一支國家武裝力量,用于平息其他地方的匪亂。《水傳》中更說他們被調去征討遼國。實際上梁山泊匪盜宋江余眾后來再度叛亂,被張叔夜擊殺。

現在教科書認為:宋江等匪盜受了招安后,快樂的拿著國家的薪水享受假期,此時國家調遣他們去打外敵——這不對,這證明了投降主義的失敗。朝廷應該讓這些拿薪水的招安匪徒啥正事都不干,就專心展自己的勢力與搶地盤,而后等“公明哥哥打進京城,奪了趙家皇帝的位子”,也順便篡奪給他們薪的政權,如此才符合“正義感”……

趙興沉思片刻,慢慢的說:“要防止那群受招安的匪徒降而復叛,還須不讓崇寧舊事重演……”

侯蒙點頭:“你放心,在這件事上,韓相的意見與你一致。只是韓相老了,他的意思在他之后,由我掌舵北洋事務局,由你的弟子小石將軍掌握北洋軍事,南洋事務局、北洋事務局聯手,當可制約官家的野心——我們也必須制約官家重蹈‘崇寧’舊路。”

趙興拍手:“你這句話值一百桿快槍!”

侯蒙企盼地要求:“怎么只值一百桿快槍。難道值不得兩百桿?”

趙興面前慷慨了一下:“再加五十桿。一百五!”

帥范把話題一跳。擔憂地說:“安思達還要在這里待多久?這眼看快要除夕了。他不在。我們地驅儀式怎么辦?”

趙興答:“安思達地人正在與西洋使團交流。估計還要一段時間。驅地事情倒不要緊。我有由解釋。你放心籌備吧。”

侯蒙目地達到。他欠身說:“驅儀式結束后。我準備動身北上。若是趕得及。還能趕回登州過年……對了。驅地方相士由誰擔任?我聽說是林靈素大師!”

趙興笑著問:“怎么,侯大人也對林靈素大師感興趣?”

侯蒙笑著回答:“倒也不是信這個,只是聽說這位林靈素大師還有一些神通,所以看看他領舞驅。”

所謂方相士,是古代中國傳說中主管旅游的神,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道路神”,形狀就是一個妖魔鬼怪,經常戴上羊頭狼頭面具,以恐嚇路上的行人。

古書記載:“擊鼓驅疫癘之鬼,謂之逐除,亦曰(音nuo)。”

商周至戰國時期,上自天子,下至百姓,在臘月及其他時間,都有一系列儀,以便驅疫。漢代以后集中在臘八或除夕舉行。宋代以前除夕夜驅樣

均如《后漢書禮儀志》中所述(至今,日本保留的晉風格)。而自宋以后,中國除夕驅儀式為之一變,去掉了方相氏、十二獸,代之而起的是門神、將軍、判官、鐘馗、小妹、六丁、六甲、五方鬼使、神兵、土地、灶君、神尉之類,多達千余人。他們從宮內鼓吹走出,吵吵鬧鬧,游行至城外,“埋樂”去……

比較而言,除夕驅這一宗教性歲時節日,變化到宋代,是更貼近市民生活了,娛樂成份更強了,宗教祭祀性相對減弱了……

宋代,戲是一種軍中舞,每逢大軍開拔,軍營統帥都要在軍中舉行舞,統帥們常常身披熊皮,頭戴獸頭骨面具,臉上畫上類似非洲土族的猙獰面容,在軍中舞蹈,以祈求驅逐疫癘,以及保證行軍途中一切平安。

趙興打算在除夕夜舉行戲,一方面是因為當時宋代的習俗,但另一方面,有帥范這位軍中人士出面,意味著除夕這天,趙興部下有一支大軍開拔。

侯蒙正是領悟到了這點,他才要把行程推遲到除夕之后,打算看看趙興動用的是哪支軍隊,這支軍隊目標何方。

幾個人交談當中,音樂一直進行著,舞蹈也進行著,一隊隊舞妓打開門進來,又開門出去。不一會兒,萬俟詠與王明叟領著趙風沖沖走了進來,王明叟臉上都是喜色,沒等萬俟詠開口,便興沖沖的搶先說:“第三艦隊有一支戰船正在進港,先頭部隊已經報來了消息,說他們在路支受到盛大歡迎——我大宋如今威加海外,這圣人之學……”

萬俟詠打斷王明叟的話,急匆匆的匯報:“第三艦隊抵達路支是在兩個多月前,路支開治城萬民空巷,出來歡迎這支艦隊的到來,陳不群事后調查了,路支人之所以歡迎他們的到來,是因為開治城年度稅收狀況已經出來了——據報,開治城已完成三千萬銀幣的收益。”

三千萬波斯銀幣,便相當于一千五百萬貫宋錢。

萬俟詠接著說:“自從我們建立開治城后,路支已經逐漸壟斷了與我朝的交易,開治城征收到了三千萬,看狀況,遠遠還沒有到稅收的頂點。路支國內原本對國王賠償巨額戰爭款深有不滿,但現在,開治城的收益,外加開治城給他們帶來的諸多活計,使他們相信,開治城的存在會令他們今后的生活更加富足。

陳不群還打聽了,阿拉伯人與歐洲白人之間越大越兇殘了,路支人依靠開治城上交的稅收,裝備了一支三千人的隊伍,加入到阿拉伯人行列,與此同時,部分塞爾柱人北遷,開始加入歐洲人的行列,所以在歐洲人的軍隊里也有塞爾柱人,與阿拉伯的塞爾柱交戰起來,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現在,那片大陸打成一片,處處是戰火,根本分不清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所以商路很難保持暢通,陳不群的抵達讓路支人大喜過望,他們渴望陳不群用強大的武力幫助他們打通另一條商路。”

“呀,塞爾柱分裂了”,趙興感慨的嘆息了一聲。

強大的塞爾柱分裂了,部分人加入了羅馬教廷一方面充當雇傭軍,部分人則融入阿拉伯世界,此后,塞爾柱作為一個民族已經不存在了。

趙興不知道這正是原先歷史的走向,他以為是路支王子的意外崛起,使得王權斗爭中,失敗方不得不走向分裂。他不知道,宋人的意外插手雖然使塞爾柱的王權斗爭變的更加殘酷,但并沒有改變歷史的大方向。只是由于這個意外,在王權斗爭中,路支王子意外的逐漸占據上風,他正在努力把自己在宋人身上失去的財富從他兄弟頭上搶回來。

稍停,萬俟詠又說:“陳不群還傳回來一些模模糊糊的情報,都是支離片段的消息,我們從西洋使團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加以印證,可以確定:歐洲方面數個國王參加了那場戰斗,而我們艱難運抵耶路撒冷的絲綢、茶葉、瓷器受到了追捧,獲利豐厚,以至于商人們紛紛雇用更多的武裝護衛,冒險走向那條商路——路支的閑人都被他們雇用一空,現在有許多塞爾柱人正從其它地方趕過來,希望能被我們的商人雇用。”

“游擊戰,我能象那場戰爭打成什么樣子了,在那片圣地上雙方都采用了游擊戰,騷擾戰——戰爭形勢一旦轉換成這種方式,那將是一個巨大的泥沼,我看他們再打上兩百年也打不出結果……好得很,愿他們打的越厲害越好,我們趕緊打通商路,好兩邊賣錢。

糧食,尤其是糧食,雙方的農民都去打仗了了,他們國內一定缺糧,而我們這里谷賤傷農,看來,官府收購農民糧食這買賣,絕對有賺頭。”

王明叟不知道趙興剛才與侯蒙的商議,聽趙興解釋一番后,他皺著眉頭反駁:“官府收購糧食,這是一項仁

贊成。可賣糧給遼國,這未免有支敵嫌疑,大人還9]慮,這樣的大事不是說做就做的。”

趙興用那句著名的話回答:“彼亦是華夏之民。”

不等王明叟繼續反對,趙興又瞇著眼睛,憨厚的說:“遼國連年戰爭,國漢民也是我們的同胞,我大宋乃君子之國,不忍看著同胞兄弟受苦,故此開放糧食貿易,還決定從貿易盈余中拿出一部分錢來購買糧食,對遼國百姓予以賑濟。這賑濟糧一半撥付給遼國官府,任由遼國官員散于境內漢民,一半需有我國官員放,凡是遼國漢民,都可以從天津城領走十升米,以度過荒年——這事必須在除夕之前完成,讓天津城抽清余糧,我立即用大船給他們送新糧去。”

免費賑濟遼國百姓的這個名義實在大義凜然,連王明叟都不好再出言反對了,他皺著眉頭,猶猶豫豫的說:“交給遼國官員放賑濟糧,我怕這些糧食到不了百姓手里,離人,這事還要考慮考慮。”

侯蒙不解的眨巴著眼睛,做生意還能做成這樣,要把部分盈利拿出來免費送給人,把賑濟糧交給遼國官員放,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嗎,怎么素有狡猾之名的趙興會干這樣的傻事?

不過,趙興這項舉動可以說是拯救了百萬百姓,士大夫們對這樣的義舉是不敢公開指責的,侯蒙眨了眨眼,勉強贊嘆:“此仁政也,遼國百姓必然感激涕零,從此,我大宋與遼國當永息干戈——僅此一項,也不知節省多少軍費。

當趙興露出憨厚微笑的時候,帥范就在翻白眼,他知道趙興又打主意害人了。聽完侯蒙話時,帥范馬上露出鄙視的神情,肚里評價:又一只傻鳥,你知道什么?趙興向來做事喜歡拉攏“利益共同體”,他用賑濟的名義白送給遼國官員一批糧食,就是拉遼國官員下水,讓遼國官員來共同維護這項貿易。

這是傾銷,此舉今后不知道會使多少人破家,沒準那些人破家之后,還要感激我們這位大人的仁心呢。

趙興笑著回答:“遼國官員侵吞那批糧食吧,讓他們侵吞去,我正希望他們侵吞呢。”

萬俟詠點撥那二位說:“我們只交給遼國官員一半賑濟糧,另一半由宋商放,如此一來我大宋對遼國進行賑濟的消息終究還是放了出去,遼國國內農民,尤其是漢人農民聽了這消息后,心中感覺又如何?”

王明叟這才拍手:“阿也,我怎么沒到,這消息放出去,彼國漢民自然是認同我們大宋的仁義,知道我們這些南方同胞還記掛著他們,如此一來,我大宋德澤惠及四海,豈不更令萬國仰從……”

帥范又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第二傻鳥——這老頭看人總往好的地方,他也不,當百姓知道遼國官員吞了大宋的賑濟糧后,心中還會對這些遼國官員有恭敬之心嗎,如此一來,遼國境內必然叛亂四起,多少百姓為之破家流亡,又不知道多少百姓戰死于野……

當然,那些百姓臨死的時候,必定還感謝制造這場禍患的罪魁,以為他真是本著仁心,準備救他們于水火。”

萬俟詠向來知道趙興是沒有便宜不放手的人,趙興的“好心”從來不好心,他閉著眼睛了片刻,建議:“我們給遼國的歲幣不過二十萬兩,賑濟糧就以這個數目為準吧,先送給遼國人五萬貫的糧食,我們自己再放五萬貫,其余的糧食,就讓船隊運去南洋,尋找一下銷售渠道。”

趙興提醒:“糧食不能以種子形態銷售,海路漫漫,種子難免霉變芽,再說別人獲得良種,播種下去,我大宋農民不免吃虧,所以我們最好把對外銷售的糧食加工一下,比如說磨成面粉,裝入木桶,或鐵箱中,放的時候,那些面粉用布袋存放,讓它不便于久儲,免得敵人儲存起來作為軍糧……”

王明叟笑著拍手:“這又是一項仁政,自從去年蒸汽機房興起以后,沿河的水磨坊多維持不下去,把磨面這活交給水磨坊去辦,也讓他們在年前多一項收益……”

實際上,趙興說用面袋裝面粉,要涉及到了一種心戰手段:大宋提供的賑濟糧是精良的面粉,它盛裝在優質的白布面袋中,拿到手的百姓自然要驚嘆大宋的富足與紡織業的達。若是有人將面袋洗干凈了穿在身上,那更是成了大宋文化征服的宣傳兵——狡猾的趙興怎么會忘記在面袋上印上相關的口號?

剛才這群人所商量的一切,其實是在用最仁慈的名義謀劃最兇殘的滅國陰謀,但王明叟不覺味,他沾沾自喜陶醉于此舉所顯示的仁義當中。此時,侯蒙慢慢的回味過來,他驚出一身冷汗。(,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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