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3271章 大宋該享受的權益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宋時明月 >>宋時明月最新章節列表 >> 第3271章 大宋該享受的權益

第3271章 大宋該享受的權益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稍作停頓,趙興接著補充:“不群,自你走后,制造局一直在研究用數學方式測算火藥的威力,他們用精確的稱量計算出發射一斤彈丸的火藥分量,而后將每份火藥用棉紙包裹起來,一份火藥就是一個紙包,可以根據射距添加不同的藥包。在這種精確的度量下,我們的火炮兵、火槍兵會射擊的更精確、更快速。

除此之外,我們還對新式火藥進行了度量,目前我們手中已經發現了三種可以替代火藥的產品,一種是制造胰子(肥皂)的副產品我把它稱之為甘油。這種甘油用綠礬油(中國古代煉金術士用這名稱稱呼硫酸,但實際上在這里趙興說的是硝酸)處理過,它會產生劇烈的爆炸。可惜這種爆炸我們還無法控制,似乎稍有震動,甚至在制作的時候,綠礬油滴入的速度過快,都會產生爆炸。我們為此已經損失了一百多名研究者,我的工坊也被炸毀了數次。

但此后,我們制作出溫度計而后,我們發現研制這種甘油炸彈的秘訣:控制溫度在3度之下,也就是平常的廣州秋季天氣溫度,在這種狀況下,甘油炸彈是穩定的。

隨后,我們又用綠礬油處理過棉花,發現這種棉花燃燒迅速,也能當作炸藥使用,而且極其穩定,硝煙很少。我們又發現,如果用甘油炸藥浸泡棉花,這種新式炸藥的爆炸更猛烈……

諸位,什么是文明。這就是文明!我們不斷創造,我們不因循守舊,我們通過不斷創新,將那些蠻夷甩的遠遠地,并借助這種創造欺辱他們這種欺辱,是諸神賦予創造者天經地義的權力。

我們有權欺負那些不思進取地民族,并在生存競爭中淘汰它們,占據他們的土地,享受他們的資源。這就是大宋!是大宋對南海天經地義的權力!現在的南洋。在我大宋面前就是熟透的果子,我們只要輕輕一伸手,就可享受他們的一切!天予不取,必受天罰!

到目前為止。黃大他們還沒有解決兩種炸彈的儲存與運輸問題,但他們的研究使我們知道,這個世界不光只有一種炸藥,能爆炸并產生巨大爆炸力地東西很多,它還有待于我們的發現我相信不久以后,他們總能找到解決辦法,或者是應用辦法。這種創造力必然賦予我們享有更大的權力!

目前來說。這兩種炸藥威力過大,普通的槍管與炮管無法承受它們地爆炸力,而我們正不斷研究新式槍管、炮管,現在廣南槍支更新換代的頻率,必須多大宋官員更換小妾的頻率還快。等到研究產生了結果后,相信我們的火炮、火槍會威力更強,到那時……”

趙興的話嘎然而止。

他沒有介紹第三種炸藥。

源業平在趙興說話中。一直閃動目光。等趙興說話稍一停頓。他馬上說:“長門殿既然有這么大地本領。何必再跟北海道地肅慎人糾纏呢?我們只需要在那里建一座小城。架上四門小炮。而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整個北海道就成了我們地領地長門殿與公卿關系密切。我相信只需要長門殿開口。公卿們一定會同意地。”

現在地日本。關東武士團正與天皇為了權力爭奪激烈。趙興曾經用金錢買下了長門附近地土地。而后甚至驅逐了長門原來地領主。并侵吞了附近幾個領主地土地。當時日本天皇正在與強大地關東武士團苦斗。無暇顧及趙興地擴張。此后。在動亂頻繁地日本。與世無爭地長門領反而是難得地平靜之地。公卿們一邊源源不斷地從長門獲得大量地宋國奢侈品。一邊享用長門交納地豐厚稅金。這讓他們對長門地富足垂涎欲滴同時。又再度默許了長門地擴張。

等到趙興在廣州站穩腳跟后。長門地宋商在趙興地強勢下。越來越挺直腰桿。此后。長門與日本國地地位陡然一變。日本地大名與領主不再想著從長門占便宜。反而唯恐長門地宋商勢力找著由頭。幫助爭斗中地某一方。如此一來。戰爭地天平就傾斜了。

源業平這幾年替趙興經營耽羅島地勢力。在耽羅島地基業穩固后。他也作為趙興地代理。時不時地回長門耀武揚威一番。隨著長門地位地變遷。如今他這個“被驅逐地人”重新列入源氏家譜。關東武士團正在竭力拉攏他。而公卿們也唯恐一向傾向宮廷地長門。因為有源業平這個變數而倒向關東武士團。所以在最近決定增加趙興地封領。源業平這次就是帶著天皇詔書跑回來地。

這時候。日本國上下正處在“群體性大宋仰慕癲狂癥”中。他們對于本國國民擔任宋朝官員。不僅沒有抵觸。反而覺得這是天朝上國賞賜地莫大榮耀。源業平借著他那不入流地推官身份。進入日本后也成了日本地時尚代表、公卿們追逐地偶像。而日本國上下。對于趙興這位有著日本官銜地宋人。竟然能夠做到“天朝”三品官員。全國上下無論百姓公卿感覺到這是一種天朝恩賜。為了不讓趙興在日本地官銜相比宋國顯得不入流。公卿們特地贈送給趙興一個“征夷大將軍”銜貌似正常地歷史中。南宋時期也有一名日本人在宋朝做了個不入流地小官。日本國立即給他奉上“征夷大將軍”地名譽官銜。這個日本人死后。其家屬還哭著喊著要求葬在“天朝”(其墓至今猶存)。

因為有這種身份。源業平剛才地勸告也帶有不同尋常地意味。他帶著日本天皇地封賞而來。也知道趙興對此不以為然。所以也沒鄭重要求趙興拜領倭國官銜。但他慫恿趙興開口。要求天皇封賞北方地冰封之島。這也意味著:只要趙興愿意為北方那片貧瘠地土地交納象征意義上地賦稅。日本朝廷上下是求之不得地。

趙興也是個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主兒,在他的記憶中,北海道一直是日本人不太關注的領土,到了明代前,哥薩克移民遷移到北海道,日本人稱其為“蝦夷”,默認了那群哥薩克對北方土地的擁有權。

這時候。如果他出面要求對北海道的領主權,并愿意象征性的交納一定性地賦稅,估計日本宮廷一定心中竊喜連那片冰封土地也能收上賦稅,他們怎么不肯。

“土地。我對土地的渴求從無止境,哪怕是片冰封大陸就按你的意思,向天皇要求封賞北方領土……”趙興眨巴眨巴眼,心里盤算了一番,又補充說:“那片領土冬天連大海都結冰,港口根本不能使用,只有夏天可以做一個臨時的歇腳之地。所以賦稅不能定地過高,我愿意支付大約百貫左右只有這個數字我能接受。”據趙興所知,北海道可是一個大型的漁場,在冷水里,海洋生物生長緩慢,魚肉格外鮮嫩,而北海道取之不盡的冰,恰好是這個缺乏保鮮技術的古代最需要的。況且,那些滯留廣州的白人水手對捕鯨加工非常在行。有了他們帶領,趙興相信占據那片土地,一定不會虧本。

既然捕鯨本來就是個極其賺錢的行業,為什么到了趙興手里,做不到淌金流銀?

源業平苦著臉答應著,半晌。他又小心地試探說:“大人,這事你不著急吧?……我好不容易回到大宋,正好想享受一下,如果大人不急,我明年開春再回去。”

趙興輕輕點頭許可,又轉過身去吩咐陳不群:“你帶著那些朝貢藩王北上的時候,一定壓著路程走,爭取在天寧節后抵達揚州,而后再慢慢北上。”

陳不群回答:“老師。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有點擔心,我帶來的那些酋長。頂多是海外一個部落之王,讓他們冒名國王朝貢,這事……”

趙興咧咧嘴,無聲的笑了。

在制造假國王朝貢這件事上,趙興無論怎么算,頂多也就是一個零售商。趙興還記得他在現實世界曾聽到的一段傳說:傳說鄭和曾引領馬爾代夫國王,慕名朝貢。結果“鄭和下西洋六百周年慶典”的時候,馬爾代夫人面對央視邀請卻回答,在他們本國自己記述的歷史上,國王從來沒有離開本國的記錄……

歷史就是這樣,如果細細查究,那些朝貢使者十九八九都是來騙錢地,陳不群不知道,他心里擔心,但趙興卻一點不慌。

這是一件全體官員參與造假的事情,沒有人敢把真想說出去,趙興笑著安慰:“無妨,廣州舌人行會派出專人陪伴那些人上京,你只管在揚州把這些人卸下去,其他的事與你無關當然,也與我無關。

這就是一場表演,譬如禁軍表演的戲劇歌舞,沒有人會追究他們的真實身份,陛下不希望人追究,百官也不希望人追究,咱們最多只是提供了旅行工具而已。”

帥范在一旁插嘴:“隋代的時候有這樣地例子,說是來朝貢的使者所有的開銷都由朝廷負責,為了顯示天朝的富足,他們進飯館吃飯都不花錢,由官府付款。為了顯示天朝富足,他們還用彩綢扎在樹上,讓整個城市顯得五彩燦爛。

每常讀歷史,讀到這里我都在想,這些錢花在外人身上,何不如花在自己百姓身上,為什么他們對外人總顯得那么親切?沒想到,你我今日也要幫忙演這么一出鬧劇。”

趙興苦笑了一下,答:“在這之前,我已經將朝貢騙局在私信里對端王說了,期望他能上達天聽可朝廷沒人在意他們是真是假,他們只需要一場萬國來朝,現在我也想通了,這就是一場表演,參與者都是戲子,他們只是扮演國王角色而已,何必當真戲子演出,怎能不付費。所以朝廷賞賜,也是應當!我已經要求每位使者只攜帶一件國禮上京,但愿朝廷也給他們回賜一件國禮,如此,想必朝廷花費不大,不至于勞民傷財……”

帥范嘆著氣:“說起來,我們都是這件事的推波助瀾者,如果我們不攻滅大理,壓服南洋。朝廷也不會動這個心思……”

趙興啞聲笑了。

帥范這是錯誤的估計了小皇帝的性格。

小皇帝一直處于高太后地壓迫下,高太后突然過世,恰好小皇帝又處于青春逆反期,他急于證明自己的本領。急于想使自己超越父皇宋神宗,所以即使沒有趙興在南洋做手腳,西夏地屈服也會使小皇帝大張旗鼓地慶祝,以向國民證明自己的功績真實地歷史上,小皇帝就是這么做的!

與此同時,章等新黨人員他們也需要這場戲,他們需要向國民以及天下的士子證明:他們的政策是對地!按照他們的政策行事。迎來了“萬國來朝”的盛大場面。

而章與小皇帝的隔閡,也他迫使需要這么一場慶典,來討好小皇帝,來證明自己地本事……

這就是趙興所說的:這是場全民參與的造假行為。身在局中的每個人都是清醒的,他們都知道自己在表演,所以沒有人去追求真實,事后,他們還會把真相重重掩蓋起來,以營造虛假的盛世景象。

這個“盛世”比正常的歷史早來了一年。

光明塔聚會后。陳不群接著派遣先遣隊抵達長江,開始清理航道,控制長江航道船舶數量,以便騰出航道迎接貢使。在朝廷大臣緊張地期待中,天寧節姍姍來遲。

大臣們立刻迫不及待地宣布“普天同慶”,同日。廣南海軍先遣團隊在樞密院許可下,開始封閉長江河道,只準船只貼著右側江邊緩緩行駛,而自江心至左岸的大片區域都空了出來,早就期待這一天的揚州百姓穿著盛裝來到沿江的岸邊,觀看萬國來朝的盛大慶典。

正午時分,隨著幾聲號炮的響聲,天際邊首先出現了幾根巨大的桅桿,接著。廣南海軍第一艦隊的旗艦鎮遠號出現在江

沿岸的百姓發出一聲歡呼。但緊接著,他們地歡呼聲含在了喉嚨里。出現了一片壓抑的驚愕聲。

鎮遠號的桅桿冒出江心后,并沒有停頓。緊接著,不停的有桅桿出現在天際,這些艦船都是與鎮遠號同一級別的千料(五百噸)炮船,特地為這次慶典刷成紅色的船帆吃滿了風力,它們龐大地身軀在風帆的吹動下,傲慢的一艘接一艘行駛在江心。

尾隨它們出現的是六百料(三百噸)左右的補給船、兩百料(百噸)左右的快帆船、五十噸左右的縱火船……眨眼之間,如同森林般茂密的桅桿布滿了江心。這支龐大的艦隊排列著整齊地隊形,所有地船上掛滿了彩旗,它們像一堵移動的鐵墻,或者像一座陡然壓下地泰山,呈現給大家的是鐵與火的力量的。

在這樣龐大的武裝力量前,沿江觀看的百姓說不出一個感嘆的詞,只感覺氣氛凝重的令人雙腿發軟。

在這支艦隊面前,迎候的官員也說不出話來,他們張嘴結舌,冷汗直流的看著艦隊沖他們壓來。

官員們正在驚愕間,鎮遠號又升起了一連串五色旗,緊接著,號角長鳴,戰船的舷側推來了無數小窗戶,窗里依次探出了無數圓圓的金屬管。剎那間,這些金屬管依次噴出一股白煙,稍后,江中才傳來隆隆的炮聲……

這次艦隊鳴放的是空彈,這種鳴放巨響的動作,揚州官員以前也見識過,比如禁軍在進行節目表演的時候,就喜歡鳴放霹靂火球以烘托現場的氣氛。但給人的壓迫感遠比霹靂火球強大。它那隆隆的吼聲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欲望,烈火與硝煙更帶給人無盡的恐懼,以至于響過許久,揚州官員才喘過氣來,一名官員強笑著調侃:“原來廣南的霹靂火球是用管子釋放的,這聲響倒是比扔在地下的要響亮。”

說話間,巨艦鎮遠號轉舵了。

黑火藥能弄出巨大的硝煙,鳴放禮炮后,鎮遠號龐大的身軀都籠罩在硝煙中,隨著它的轉舵,先是尖尖的撞角穿出濃霧,接著,它那龐大的身軀一點一點的從硝煙中顯露出來,像一頭從地獄深淵里鉆出的惡魔,撲向揚州碼頭。

離的遠了,揚州官員只覺得廣南戰船線條流暢,身軀龐大,但戰船駛進碼頭,官員們才真正體會到這艘戰艦的身軀有多龐大,他們站在岸邊,仰望著船甲板,只覺得那船甲板高不可攀,許多人抬頭過高,以至于跌落了烏紗帽。

鎮遠號放下懸梯,此刻,江心駛過的艦船依舊依次鳴放著禮炮,整個江面都籠罩在濃濃的硝煙中,天地間充斥著隆隆的雷響,禮部主持迎接的理藩院官員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迎向了懸梯,船上,順著懸梯爬下來一個廣南水兵,這水兵給理藩院官員的第一印象是:妖,非常妖。

那水兵穿著一身白,唯有袖口領口鑲嵌著幾道紅色裝飾,胸前掛滿了亮閃閃的小鐵片,陽光下一晃一晃。他頭上戴的帽子也非常怪,似乎一不小心把誰家的鍋扣到了頭上,那口鐵鍋刷成了紅色,鍋帽中央還有一束白纓。

最離譜的是,他還戴著一雙白手套,臉上還配著一副紫色墨鏡。

那個人腳踩到地上,開始整理服裝,理藩院官員低聲沖旁邊的人說:“常聽說廣南服妖軍穿著如何怪異,如今一看,果然是妖。比我想象的還妖!”

果然,那名水兵整理好軍裝后,以正步姿態跑向理藩院官員,自報“妖”家門:“廣南妖軍第一旅、第四營、第十三都、廣南經略司海軍第五將、效用大將佘正楠,奉命護送南洋諸藩國朝貢使抵達,請問,哪位大人是禮部宣慰使、衣褲使?”

為首的禮部官員昂然出列,笑嘻嘻的答:“本官、某某……在此迎候。”

稍停,他又壓低嗓門,警告性的勸解說:“佘大將,此乃朝廷慶典,你身為朝廷官員,為什么不穿著朝廷官服,卻要穿這身妖服這未免太妖異了!”

佘正楠眨巴眨巴眼,好奇的問:“大人,這就是我的官服呀,怎么,這身官服不好嗎?”

理藩院官員還想解釋,旁邊一人用腳一踩他,附耳低聲說:“傳聞,廣南大將營里面的人都是廣西、廣東的夷人,這些夷人本來就是化外之民,他們穿什么都不為怪?大人,此人姓佘……廣南那頭老虎可是人稱惹不得。”

理藩院官員馬上醒悟過來,立刻換上一副笑臉,頻頻點頭:“不錯不錯,這服裝真是妖艷……嗯,那些外藩使者都在何處?怎么還不見他們下來?”


上一章  |  宋時明月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