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②[]
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第三部大軍閥的狐步舞
趙興笑著搖搖頭,勸解蘇轍:“三丈,小孩子也是彼此爭個面子,何必在意呢。轉載自我看書齋再說虎兒結婚,我確實該出一份禮,恰好,算做給春十三娘的賠禮。”
春十三娘委托趙興榜下捉婿的事情蘇轍也知道,這么一說,春十三娘反而退縮了,她閃到蘇遜身后著裙角。陳伊伊趕忙上前打岔,她以拜見長輩禮見過蘇轍與蘇夫人,而后直起身招呼春十三娘:“妹妹過來,我這就安排仆人隨你去。
我那五艘大船,一艘大船上裝了六十萬貫新錢,一百根象牙,還有一些南海珍奇。另外的船上裝的是大米與木頭,鐵礦石與煤炭。妹妹喜歡什么只管與內知說,讓他們幫你搬,些許小物事,無妨的……要不我送你一艘船,那些船上的貨物加上船本身怎么也值六十萬貫,你覺得夠嗎?”
春十三娘眼睛一閃,還沒有回答,蘇轍已經擋住了:“離人,休得寵壞了孩子。”
趙興緩緩的回答:“三丈,朝廷看來是不打算赦免元諸臣了,家師已經開始在惠州購置產業,我來的時候已經跟雷州守打過招呼,回頭,三丈去府衙交錢,也在河邊購一塊地。
不過,雷州這地方窮鄉僻壤,單靠地里的出產,怎么辛苦也就是個吃飽肚子。要想過的安逸,還需要有個產業。現在。看來有一艘船才是最穩妥地方式,我回頭讓廣州市舶司出一份市舶出海許可狀,再送春十三娘一艘海船。大家做點海貿,如此才算安穩。”
雷州這地方確實窮困,種出的糧食賣不出什么價錢。擁有的土地再多找不到人手耕作,要想生活安逸,唯有另想出路。而蘇轍家有了船,最方便地是對外溝通,所以蘇轍謙讓了一下,也就不跟趙興客氣了。
“我的會計書被朝廷查禁了”。蘇轍轉移了話題:“聽說你在廣州重印,增加了標點符號……來,我跟你細細講解一下,免得你斷句錯誤,誤導了廣東學子……”
原來蘇轍也有“好為人師”的脾性,這似乎是蘇軾的家族遺傳病。貶居寂寞的蘇轍好不容易有個談話對象,一氣拉上趙興講解了十多天,趙興監督著雷州守,幫蘇轍購置完產業,又從當地替春十三娘雇傭了有海貿經驗的官家與水手。這才從陸地向廣州境內走……在蘇轍的堅持下,趙興的五艘海船只卸了一點點貨,給春十三娘留下三萬貫本錢,一艘中型地貨船,其余的貨物則從海路開往香港。
路上走了幾天,趙興進入端州,李格非帶著精靈古怪的李清照出迎,趙興一見他們的面,馬上問:“端王那里有什么消息?”
端州改成王爺的封地,這意味著地方事物不再由地方官員插手。賦稅要全部上交端王府,官員則由端王府的官員擔當。他們可以不到任,但那些職位卻要全占上。
李格非搖搖頭,答:“我這個小州官端王看不上眼。我聽說端王府已經給你去了信,談了一下端州的安排,并詢問你的意思。還有,端王府小吏高俅也給你寫信,這幾日你在路上,恐怕沒收到府里的傳信,具體怎么樣你回去就知道了,我聽你的。”
趙興拉著李格非地手。避開左右從人。回答:“我看端王府可能會派一個管家來管理端州,現在環慶路戰事吃緊。朝廷有意調回章老大人(章),不如我替你謀求一下廣州知州的意思。”
李格非一喜,連忙謙遜的說:“廣州可是首府,這樣的大郡怎么也需要三品官,趙賢弟這番運作,朝堂上恐怕要讓你答應許多事,不如我轉到別的郡。”
趙興瞥了一眼李清照,既然決定撬墻角,就需要把這兩個人放在眼前,時刻盯著。讓李格非到端州是暫時安排,如今趙興已經逐漸站穩腳跟,自然要謀取廣州府的位子。那個位子可是管理廣東百分之五十的人口,不能隨意給了別人。
“就這么定了,等我回府看看端王意思,馬上運作廣州府的事情。李兄放心,端王來信肯定有求于我,這事就讓他去運作……”
兩人正說著,李清照從后面趕來,拉著趙興的手直問:“叔叔說完了,說完正事了?我聽說藩商送你一副棋,是藩國象棋,下法很有意思,我問了其他人,他們都不懂,但說叔叔一定懂,趙叔叔快教教我嗎?”
李清照一插嘴,話題進行到這兒,不完也得完,李格非笑著沖趙興攤攤手,趙興馬上招手讓侍衛去拿國際象棋,笑著說:“丫頭,你怎么學詩文沒有這么大的勁?不過,這蕃象棋倒是挺有意思地,我隨身帶著一副,海上寂寞的時候下下棋,消磨時間。現今左右無事,可以教你,不過,你麻將研究透了嗎?”
李清照跳了起來,歡快地回答:“趙大人,我偶然聽說,你曾對自己的學生說大三元、大四喜的打法,還談到其中都有一些概率學問題,什么是概率學,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古代一些學問一般不會輕易傳授,掌握這些學問地人都拿它當武器,以招攬學生,或者用于。李清照這話讓李格非很不好意思,他連忙勸解:“照兒,這學問一道,可不是輕易傳授的,你……”
趙興笑著,像揮舞棒棒糖的怪大叔:“你想學這些學問,沒問題。等你爸爸到了廣州,你可以去我的家學里去看看。我杭州家學今年畢業了一批學生。月底他們都將來廣州,幫我在廣州建立各級蒙童學校,此外。我還要在廣州也建個家學,你可以到我地家學里隨意翻課本,有不懂的直接來問我。”
趙興在這里哄騙李清照……廣州府那頭,他的學生也在翻讀趙興地書籍。
章聽到趙興連番給廣州以外地百姓發錢,每次都落下了廣州。他有點不滿了,這日帶著同僚氣勢洶洶地來找趙興算賬,一進門發現府內空空蕩蕩,只有程爽在那里埋頭看書。
程爽看的很專注。他身邊地桌子上堆了厚厚一摞子線裝書,碼放的整整齊齊。程爽看的入神,連章進來都沒發現,章怒氣沖沖走到程爽面前,張口要問趙興的下落,但他瞥見桌子上地書名,嚇了一跳,連忙拿起一本書翻弄起來。
淡藍色的書皮上印著五個字:《經世濟民術》。這套書總共六十四冊。
線裝書不可能做的很厚,但六十四冊書也是高高兩摞,章翻弄了一下。發現程爽看的是第三冊,他手里拿的是第一冊,講的內容是“治家”。
書里簡單的將家庭財產分作幾個部分,第一是固定資產,第二是流動資產,第三部分是現金流入,第四部分是機會流入。固定資產包括房屋土地,流動資產則包括股份分紅,現金流入資產是工廠與作坊,機會流入資產則是投資與彩票以及預存養老錢等家庭理財技巧。
第一冊內容不算什么。.,各地府學都有人援建藏書樓。家師打算送給各地府學一批書,讓他們放在藏書樓供當地舉人學子自由閱覽。這套《經世濟民術》也是其中一本,還有鄧御夫寫的《海外植物志》、蔡元長蔡京寫的《百花譜(藝術珠寶設計大全)》、李公麟、米芾地《悠然畫譜》、大食商人寫的《礦物志》、德意志人寫得《騎士大劍術》、非洲人寫得雜書《大陸游記》。等等。”
章稍稍思考了一下,又問:“蕃人居然也有文字,稀奇……那些書目,你們萬俟計司都審核過了?”
程爽知道章問什么,他指著桌子上那摞書說:“其它的倒沒有什么,家師這套書,最后幾冊講述貨幣戰爭,萬俟計司認為不宜流傳出去,所以叫學生扣下這套書。”
章點點頭,一臉嚴肅的回答:“當然。確實不宜流傳出去……回頭告訴你老師一聲,把他寫的這套書多送老夫幾套。還要告訴萬俟詠那個小子,廣州也是廣南東路的百姓,怎么廣南發錢,獨獨落下廣州?告訴那小子,趙離人在我面前也不敢大聲,他敢扣下我七筆錢不發……還有,各府學發書的事情,也不能落下我廣州府學。讓他立刻來見我。”
章說罷,席卷桌上那些書怒氣沖沖告辭……
三日后。趙興抵達廣州,隨行的還有李格非與李清照。
這些日子里,萬俟詠已經被章騷擾的不堪忍受,他在碼頭上一見趙興就哭訴:“大人。你勸勸章老大人吧,他廣州的賦稅不從我們這里過手,要錢卻一次沒落下,這怎么行呢?我根本沒計劃他那份錢,現在讓我到哪里去找一份來。”
趙興一指李格非,答:“今后端州也不歸我們管了,但我估計,端州該發地錢也一樣不能落下先看看端王怎么說。”
果然。端王來信表示自己年紀幼小。不精通理財,趙興又在端州身邊。所以他希望趙興能夠幫他管理一下端州,而他只能派出幾個太監在端州長住,以表示趙興行動的呼應。
高俅的來信就說的樸實了,端王趙佶愛好廣泛,每一項愛好都是奢侈玩意,要花大筆錢財。高俅估計了一下,端王府每年大概需要收入一百萬貫上下,才能支撐住。而端王開府后,宗室里撥給的供養就很微薄了,一切全要靠端州封地。端州去年的賦稅是八十多萬貫,雖然屬于富裕之地,但算下來,依然有二十萬貫上下的缺口。
高俅在府中向端王講解了趙興的政績,加上趙興以前跟端王有過來往,所以端王打算徹底對封地端州放手,只是需按慣例派來幾名太監,在端州修建一座王府,此后則諸事委托趙興。
高俅在信里說的“諸事委托趙興”,但實際上,所有的端州官銜都要被端王用來封賞親信。這些親信并不到任。所以按朝廷體制,趙興可以在當地任命副手。不過,這種王府屬吏獨立與體制之外,升遷地時候不計算在磨堪(資歷)之中,所以科舉出身的官員一般不愿意擔任王府封地的官銜比如李格非。
這是讓人干活又不落好的苦差。擱別人手里,推之唯恐不及。但趙興不一樣,他一拍手,回答:“太好了,我們地船隊全部來到廣州,太驚世駭俗。我正想的將他們藏在不起眼的地方,欽州算一個。另外端王府船隊也能算一個。王府的船隊又不交稅,又不用查驗,正好將廣州船隊隱藏中。”
聞訊趕來的陳不群也對這種想法大為贊賞,他回答:“老師,香港那個地方以后要當作市舶司的碼頭,民船來來往往十分不方便,我有意把澳門建成一個軍港,一半船只掛上端王府船隊的頭銜遮人耳目,還有一些產業,索性也分給端王一份,這樣一來端州的賦稅上去了,王爺那頭一定滿意。”
陳不群沒有說地是:端州離京城遙遠,一來一回,走正常途徑信息至少需要一年。而一年后地信息基本上是是無效信息,這個空間距離足夠讓趙興做手腳了。
“現在關鍵是水軍,我們的水軍裝備地大炮,一旦開入印度洋,必將震驚世界然后會怎么樣,很難預料。
在我們這里,我們對火炮火槍躲躲藏藏,可西洋人沒有那份顧忌,一旦我們的船被人俘獲了,或者擱淺后被人打撈了,火炮流傳出去,那可是件影響世界的大事,所以水軍不訓練好,一定不能進入印度洋。因此,現階段我們只能拿南洋的小島練手了,不群,我們還要制定一套偽裝手段,不能讓那些藩商發現我們戰船的秘密。”
陳不群回答:“老師,藩商們催了幾次,要求我們護航去闖印度洋,說是我們的承諾不能背棄,這怎么辦?
其實,老師你又何必擔心?我皇宋制造煙花爆竹這么多年了,也沒見有人想到把煙花做噴射武器,只有老師這樣的人,看見別人印書本就想到把印刷術用來印盤子、看到別人織布想到水龍帶,才有能將火炮制成應用武器外藩,這樣的人多么?”
趙興馬上回答:“那我們先來一場紙面戰爭,就說南洋海商頻遭劫掠,這一塊海盜林立,為了保證市舶司的賦稅,我廣南要發動清剿海盜行動,先從紙面上打響戰爭序幕……告訴那些藩商,我們的出兵公文正在傳遞中,一伺得到樞密院的批準,我們立刻啟動護航行動。”
趙興的船隊掛的是“效用”的名目,出動“效用”、“勇敢”、“大將”,不多不少,恰好屬于地方政府的基本巡檢權。
也就是說,趙興真要出兵,只需要事后報告樞密院就行。
然而,令人稍稍難為情的是:整個大宋也沒有一支如此龐大、數量達到數千“大將”的軍隊。而趙興一旦動用“效用”船隊,出兵額怎么算也超過了樞密院對地方政府的限制規定,所以必須多少向樞密院意思意思,通個風。
更重要的是:趙興打算親自帶船去,奪取大宋水軍首航印度洋的榮譽,這樣一來,他不給樞密院打招呼了,簡直無法交代他這個地方官怎么不待在大宋國內、不待在廣東任上,跑到別國領土上干什么,而且還待的時間那么久。
這理由,跟不通大宋事物的蕃商解釋,說得過去。
這一天是中國歷乙亥年丁亥月己丑日,亦即農歷豬年十月廿七日,公元1095年11月26日,星期二。
這一天,因為朝圣之路斷絕,朝圣者接連受異教徒侮辱,教宗烏爾巴諾二世在法國發出呼吁,請法國信徒以武力維護信仰成立十字軍。從異教徒手中奪回“主的墳墓”至此,第一次十字軍東征開始。
這場戰爭名列“改變世界的十大戰爭”之一。
三天后,農歷十一月,廣南東路的年末押錢綱順利抵京,這批貨船帶來趙興的一個請求,章再次聚集人手,商量應對。
“趙離人這是打算做什么?我聽說他在廣南東路招兵買馬,他難道想要造反?”蔡卞怒氣沖沖的說。
ps:求票,月末最后的瘋狂即將到來,俺聲嘶力竭地求票中!
在網絡中搜索更多宋時明月
連載搜索
按書籍作者
按書籍名稱
按書籍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