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2196章 傳統的力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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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6章 傳統的力量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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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調擒生軍,調強弩軍,給我射殺他(她)們!”張諾平暴跳如雷。轉載自我看書_齋

下一個傳令兵報告:“大人,宋軍來勢兇猛,已經突破步跋子、宿衛的攔截,突入強弩軍,強弩軍開始崩潰……”

張諾平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另一個噩耗傳來:“大人,刑徒、苦役兩營反了,擒生軍也有部分跟著他們造反,張三公子告訴大人,他護住后軍,希望大人速速退去。”

來不及了,冷兵器時代,戰線的崩潰就如同雪崩,它的動亂是累加效應,前線三軍沒能擋住宋軍的突入,后面苦役刑徒兩營作亂,西夏人的崩潰就像原子彈的鏈式反應一樣,它先是稍微沉寂一下,仿佛所有人都驚詫莫名,等醒悟過來,核爆炸發生了。

到處都是四處逃竄的人,所有人都無心抵抗,所有人都期望自己即使跑不過宋軍也能跑過同伴,更有大片大片的投降者,他們拋下武器,跪在戰場,含淚反復吟唱兩首秦歌,雙手扶在地上,邊**著大地邊痛哭流涕。

張諾平被一幫親衛簇擁著,邊往后陣跑邊難以置信的**叫嚷著:“我居然被打敗了,我十萬大軍居然被宋狗不足一萬人打敗了……”

幾位幕僚聽了這話直翻白眼:“還宋狗呢,你也是一個宋狗……哦,咱家也是,不如……逃不過夏人,不如我們投……”

“我們勝了?!”帥范領著后續軍隊趕到趙興身邊,此時趙興的鎧甲已經看不出來本來面目,上面占滿了紅色與黑色的血,紅色的血是才染上的。黑色的血是最早一批染上的,它們已經凝固變色。當時地趙興已經摘下了頭盔,正坐在幾副尸體摞成的肉凳子上喘粗氣。健壯的有點變態地泰森也直不起腰來,他拄著盾牌、彎著腰在那里喘氣,手里的斧子只剩一個斧柄。

趙興身邊還躺了一地的倭僮,他們有的帶著傷,人數也不全,但所有活著的人腰間都綴滿了首級,滴滴答答的血讓他們每個都像從地獄出來的惡魔。

“這就是文化地力量!”趙興喘勻了氣。指著這片戰場斷斷續續的說:“原本我們的文化優于他們,原本他們對我們的文化心存敬畏,原本文化該是一種心理戰的手段……可惜,朝里的大臣愚昧,他們忘記了我們的長項,用怯懦自私迂腐讓西夏人心存鄙視,結果削弱了夏人對我們文化的敬畏。

今天,我們給士兵們重新注入勇敢,注入堅定。注入不死不休的堅持,讓文化加入到戰爭因素中,成為一種戰爭手段,令這群蠻夷重新想起那股敬畏我們勝利了,我們必將繼續勝利下去!”趙興說這番話地時候。宋軍的總預備隊埋伏于賞移口的騎兵出動了,他們追逐著西夏潰兵,以死之、以滅之、以逐之。

宋夏交鋒活像一個大棋局,一子活則全盤皆活,首先接到消息的章立刻發動淺攻,擊潰了虛張聲勢包圍定邊城的西夏人,而后和趙興合兵一處兵圍鹽州(鹽池),而后得到消息地梁太后擔心被宋軍堵了后路,連夜逃竄三百里。延路撤圍。

這次,梁太后還有一份堅持,她沒有改變裝束,依然以太后打扮沿途逃竄,但是她的車輦儀仗全部拋棄,遺憾的是延路官兵不敢開城出擊,結果叫當地強人撿了便宜。繳獲了梁太后的全副車輦儀仗。

趙興聽了這消息。遺憾的搖了搖頭,嘮叨說:“梁太后怎么不換裝了呢。難道延路的男人比不上章經略,各個銀樣蠟槍頭,讓梁太后看不上眼?亦或者梁太后這次不擔心貞潔問題?”

環慶路上眾將士各個狂笑不止,章摸著白胡子,搖晃著白發蒼蒼的腦袋,假惺惺的謙虛說:“離人休得如此說,延路上還是有男人的,怎能連老夫這一個老漢也比不上呢。”

在場地有一名延路派來的軍官,他剛開始還有點扭捏,看到整個環慶路上的軍官望向他的目光都隱含嘲笑,憋不住了:“招討大人,此語辱人過甚,非

章沒有勸解趙興,因為這次延路上但要有一個勇士地話,只要稍稍攔截一下梁太后,戰況就不一樣了。而面臨西夏人進攻時,宋軍是處處兵力不足的,但唯有環慶路敢以少戰多,主動出擊,并贏得了最后地勝利。

然而這勝利來之不易,趙興的三千童軍陣亡超過一半,余者人人帶傷,那場激烈的戰斗連泰森這樣的壯漢最后都累的直不起腰來,可以想見那場血戰是多么艱難。我看_書齋

這是一次得不償失的勝利,環慶路出兵合圍鹽州,由于梁太后的兵力逐次從延路撤出,而趙興這里火藥用光,實際上他們已經失去了攻城的能力,全軍將領匯集在一起,是在商量撤軍問題。

面對西夏四處圍攏過來的大軍,環慶路的官兵只能集合在一起,慢慢退卻,沿途還要防御西夏騎兵的追擊,這條路一定很艱難。

“延路上若是能給我們爭取三天時間,不,哪怕是一天”,趙興**一根手指說:“有三天時間,我的補給跟上來,我能攻下鹽州;有一天時間我能逐次退往洛川,但現在,一天的時間都沒有。”

嘆了口氣,趙興失望的說:“鹽州自古有靈夏肘腋,環慶襟喉之稱。\\\\\\占領了鹽州,我們北望興慶府,東望嘉寧軍司。背后的山川中可以隱藏源源不斷的援兵,從此之后只有我們打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找我們麻煩的事。”

趙興跳了起來:“占領了鹽州。西夏就完了,這個國家已經讓我們拿刀頂在脖子上,只能任我們宰割,我們將戰火推進到敵人境內,而鹽州自古出鹽,我陜西一路因為路途遙遠,從海邊運鹽價格高昂。鹽州地鹽卻很低廉,商人們為了這份暴利,甘愿冒險與西夏交易戰略物資。我們占領鹽州,西夏人對我們再沒有經濟優勢,只是一頭任我們宰割的羔羊而完成這一切,只需要三天時間,三天。

可我連三天的時間都沒有,西夏人全線進攻,但主力只在延與環慶。環慶路是嘉寧軍司地報復軍隊,延路是梁太后親自統領的精銳,嘉寧軍司已經讓我打殘了,只要延路幫我拖延三天,等我占領了鹽州。依托堅城阻擋梁太后的大軍,西夏滿國的精銳都可被我們埋葬于鹽州城下……

這機會一旦失去,再不會有了,等西夏人有了警惕,我們再想重新踏足這片土地,要付出更多的鮮血與生命。想一想,這多么讓人心痛你知道這場勝利怎么來的,讓我們掰著指頭算一算吧:先是草木皆兵計劃,使得西夏人不敢就近劫掠補充軍糧;再是燎原計劃制造無人區。加大了西夏人的補給縱深;然后是利用信仰地力量,讓我們用了死戰的勇氣;此外,我們甚至用上了文化的威力做心理戰手段……

這場戰爭我們已經挖掘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為了這場勝利我們準備了足足一年,這場戰爭不可復制,因為用過的方法,西夏人不可能不警惕。可惜。我們卻沒有保住勝利果實你讓我不發火、你讓我不憤怒。你讓我心情愉快地放棄這一切,唉……”

朝堂上的小皇帝可以無所謂的說西夏人終歸是要退兵的。朝堂上地大臣可以為此齊聲夸獎皇帝睿智,但身在延路,感同身受的那名軍官羞愧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方勉強說:“大人,阻擋不了西夏大軍不是我延路一個人的事,涇原路、河東諸軍、麟州都沒有阻攔西夏退軍。夏軍入侵,周圍州縣向來如此,官員們講究守土有責只要城不破,誰管城外洪水滔天,誰管鄰縣水深火熱?!

您剛才也說了,今年周圍州縣的軍隊都是虛張聲勢,唯有你我兩路遭遇的是主力我延路遭遇地也是西夏人主力當中的主力啊,環慶路上有趙大人的神勇、章經略的多智,我們延路比不了。所以以一隅抗一國的事情,我延路做不到。

大人,你們要責備,就責備吧,可現在其余諸路畏縮不前,唯我延路過來通報一聲,大人不應該單單責備我們,還是考慮一下我家殿帥的建議如今西面撲來了靜塞軍司,南面是梁太后大軍,北面壓過來的是祥佑軍司,我家大人打算在東面與麟州折克大人一起接應環慶退兵,大人,事不宜遲,趕快退軍吧。”

趙興臉上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章滿臉的不甘心:“鹽州啊,明明是一個大鹽倉,歷代積蓄,金銀滿坑滿谷,這都到了鹽州城下,怎么舍得走啊。”

章說地這話應該由趙興來說,實際上他原本有走的意思,但聽了趙興的話后,覺得宋夏戰爭的轉機在于這鹽州,一旦失去了這次機會,等西夏人在鹽州修筑了新的防線,密布堡寨,宋軍再想拿下這個金庫,可能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故而章傾向于冒險搏一把,他說的金銀滿谷,是想激起將士們地拼搏。

“離人啊,你曾有一日破兩城地記錄,這鹽州城就一點法子都沒有嗎?只要我們拿下鹽州,而后通知各路兵馬圍上來,也不是沒有一搏之力。嘉寧軍司已被打殘了,梁太后乃是逃竄之軍,士無斗氣,我們只要進了鹽州城,或許梁太后連登城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繞路逃竄。”

趙興頹廢地嘆了口氣:“來不及了,我們地軍隊都分散在四鄉大肆搜刮,光把他們重新聚攏起來就需要一天時間,可三面大軍都圍了上來,再不走,在這片大草原上遭遇騎兵追擊。恐怕我們連現在的勝利果實都保不住。

老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害。我們退吧西夏人攻陷了我們一個城寨,我們掃蕩了靜塞軍司,算起來也沒吃虧,但要是讓西夏人把我們這支軍隊吃了,環慶路上再有三年也緩不過元氣,所以,退兵吧。遲疑不得。”

章也是個有決斷的人,他用兵謹慎起來要比趙興保守,要不然他不會推出“深壘加淺攻”的政策,趙興這一勸解,他已經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回答:“老夫這次貪心了,罷了,就依趙**的意思,命令全軍整隊。徐徐而退。”

趙興一拱手:“老大人,撤軍這活兒還是讓我來吧,你我二人都在這里,環慶路無人做主,請老大人提前一步趕回環州布置接應來人。送老大人即刻動身。”

趙興這是照顧章,因為夏軍三面撲來,這次撤軍搞不好要剝一層皮去,他們兩個首腦都在前線,萬一出事,西夏人可謂將環慶路高級將領一網打盡了。

章明白這點,軍情緊急,他這位老頭也沒有跟年輕人爭地意思,連忙起身。說:“離人,賞移口前面的割踏寨雖然城墻殘破,但臨時歇腳還是夠的,我先去割踏寨,整修那里地城墻,而后命令賞移口布置接應,你只要退到割踏寨。老夫一定把你接應回環州。\\\\\\”

延路軍官急忙插嘴:“大人。我們接應的軍隊在東面,老大人怎么讓趙**往西走。西面西壽保泰軍司的情況不明,靜塞軍司已經從西面壓過來,距此地只有三百里,大人不向東……”

趙興截斷對方的話:“老大人說的對,你忘了西夏去年冬的那場大火,往西走幾百里沒有人煙,壓過來的靜塞軍司補給耗盡,又在等待梁太后地軍隊,不敢單獨迎戰我們得勝之師,所以每天只推進二十里,行動遲緩。

但我們不同,我們剛從鹽州城下搶的盆滿缽滿,大包小包,這一路都是殺過來的,路途比他們熟悉。而且往西走,迎戰的是靜塞軍司,我環慶路既然能以一路之力打敗一個嘉寧軍司,靜塞軍司論實力比不上嘉寧軍司,將士們面對他們的時候有心理優勢,所以轉身迎戰他們才是最佳選擇。

南面的梁太后帶領的是西夏主力當中的主力,他們退的很快,行軍速度不可估計,一旦被他們纏住,再加上一個實力不明地祥佑軍司,那是我們想走恐怕都走不脫了。”

趙興這一分析,章滿意的點點頭:“離人明白我的心思,這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一步,割踏寨下等你。”

趙興上次攻陷賞移口的時候,輕微掃蕩了割踏寨,等草原大火熄滅后,西夏人又重新占領了割踏寨。趙興在沒煙峽打敗張諾平后,張諾平率領殘軍進入割踏寨,追擊而至的趙興連氣都沒有緩過一口,立刻架起旋風炮,用火藥轟擊割踏寨,等割踏寨城墻盡毀地時候,張諾平站不住腳,又連夜出逃逃回了嘉寧軍司治所宥州。他跑的快,但趙興為了讓他緩不過氣來,在攻打割踏寨的時候,將剩余的火藥全扔了出去,這才造成他追擊到鹽州城下,卻沒有攻城武器了。

原本趙興認為只要有三天時間,后勤補給上來,鹽州這座土壘城墻必定輕易被火藥攻克,但現在宋軍諸路連三天的時間都沒有給他。

章走了,延路軍官也走了,按照約定,趙興雖然不向東退,但延路與麟州兩位“折克”依舊要在東路虛張聲勢,做出接應姿態,等房間靜下來,趙興看著滿屋屏息靜聽的將領,苦笑著說:“獨木難支啊,我環慶路一路將士的奮戰挽不回大局,怎不令人扼腕嘆息。”

環慶路的軍官對戰局都充滿了無奈與傷感,他們有的低聲抱怨,有地高聲謾罵,有的神情沮喪,趙興在屋里轉了兩個圈子,一揮手,大聲斥責:“都吵什么,別人可以抱怨,你們怎么可以抱怨,我們虧待了這場勝利嗎?”

軍官們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他們當然沒有虧待這場勝利。沿途追擊讓他們抓捕了不少奴隸,進入鹽州以來,他們四處劫掠不。應該說整頓西夏人的“低俗”之風,凡是他們認為導致西夏“低俗”的東西,譬如金子銀子,精美瓷器,滿圈牛羊,他們都劃拉到自己的腰包里,如今每個士兵身后都至少跟著一輛滿載的大車。七八匹上好地駿馬。所以,這場戰爭對他們來說是獲益地,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保住勝利果實。

趙興揮手叫過軍中地書記官,命令他書寫布告,軍官們好奇的圍了上來,卻見書記官書寫的是一條法律《天圣令》。

“我來這里不是播種幸福的,我是來播種仇恨與分歧的,傳令下去,將這《天圣令》印刷上萬份。張貼至鹽州各鄉各村,告訴他們我大宋禁止馴養奴隸,不管他是不是宋人,只要踏入我大宋境內,從踏上那片土地的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奴隸,他是自由的了、可以自由地呼吸空氣,可以自由的遷徙,可以自由的擺攤設點來掙錢養家戶口告訴他們,我們的國度沒有城管,他們站在陽光之下不用怕被人驅趕、被人毆打、被人辱罵。

告訴他們,告訴所有的奴隸,我大宋是一片自由的土地,凡是愿意跟我們走的。可以任意拿走他主人的一部分財物,當作自己這幾年做奴隸的薪俸。跟著我們走,只要能活著回到環慶,我以招討**使地身份給他們發放自由證書,幫他們落戶籍,去吧,告訴所有不愿意當奴隸的人。跟我們走。走到環慶就是勝利,就是自由。”

書記官第二道書寫的命令。開頭就是宋太祖當初下達的“封樁令”,趙興解釋完封樁令,明確宣布:“昔我環慶屢受嘉寧軍司、靜塞軍司的騷擾,今我環慶緣邊招討**使趙興下令,以太祖詔命為證,通緝靜塞軍司、嘉寧軍司士兵,凡有人割取兩軍司士兵首級者,賞金五貫至十貫不止,領賞辦法如下:……”

兩條命令一頒布,可以想見西夏境內人人自危地情況。因為趙興并沒有表示兩大軍司士兵該如何辨別,這就意味著只要提人頭去環慶就能換取五貫以上的賞金,如此一來,想必西夏人連睡夢中都要保持警惕,防止自己的頭顱被身邊的奴仆偷去……書記官寫完布告,拿著兩張布告匆匆而去,他趕著去印刷,而后趙興一疊聲的下令收束軍隊,準備撤退,等他布置完這一切,已經當日中午了,軍士來報告:“大人,女抄不聽號令,她們正帶著安思達大師四處查抄寺廟,焚燒喇嘛經院,說是要解救姐妹。小人前去通報的時候,安大師說他們今晚恐怕趕不到了。”

趙興一陣苦笑。

黨項人有一種特殊風俗:“凡有女子,先薦國師,而后敢適人。”而所謂的國師就是喇嘛教廟宇的主持。按黨項民族傳統,黨項女子發育成人后,其父母要送到喇嘛廟中供那些喇嘛們淫辱**一番,而后才敢嫁出去。沒被國師**過的**出門都不好意思見人,而黨項**是堅決不娶這樣地**的。

當然,大多數父母與**做這種事情時,是懷著一顆對宗教虔誠的心,向喇嘛們提供這種娛樂設備的,但也有些**不甘心承受這種命運,或者說這種侮辱。

沒煙峽勝利后,安思達在軍中一下子多了很多信徒,戰后他打掃戰場,拯救傷員,使得他在軍中享有很高聲望,進入西夏境內以后,他的宗教狂熱病犯了,在那些滿腔仇恨的**挑唆下,立刻開始四處搜捕喇嘛,焚毀寺廟。

西夏女抄是沒煙峽大戰中首先投降的西夏兵,她們大多數是被掠去西夏地宋人后裔,接受宋文化地熏陶,所以對喇嘛實行的那種風俗格外地厭惡。趙興聽到這種利用宗教欺騙**身心的丑惡行為也充滿憤恨,所以睜只眼閉只眼,沒想到他們越干越執迷了。

“沒時間了,你再去趟告訴安大師,敵軍三路合圍了,我們今夜要撤,決不等候任何人。另外,告訴大師,喇嘛教是西夏國教,那些僧侶被成為國師,安大師燒了那么多寺院,等他退走的時候,請他沿途小心。”

趙興所有的撤軍動作都在鹽州守軍眼皮底下進行,絲毫沒有掩飾的意圖,當夜,民夫隊伍首先退卻,他們明目張膽的點著火把,牽著身后的大車大搖大擺的向環州前進,蜿蜒的火龍匯成一條河流向地平線盡處伸展,鹽州守兵見到這種詭異現象連忙報告鹽州城守,城守爬上墻頭,發現這片浩大的燈海心神不定。

左右建議:“大人,宋軍這是要撤了,我們出城突擊一下,沒準能殺退這片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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