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2186章 趙興的言而無信與范純粹的憤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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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6章 趙興的言而無信與范純粹的憤怒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第二部優雅的貪官生涯

張璞有問必答他現在的官職是嘉寧軍司的押隊、金腰帶(榮譽稱號,因戰功得夏主賞賜金腰帶,故名),是當晚才趕到懷威堡的,當趙興那支全副武裝的童軍進入懷威堡,對面的西夏人感到詫異與恐慌,他們不知道環慶路上什么時候冒出這樣一支豪華軍隊來,便緊急將這一軍上報給嘉寧軍司。書家文學嘉寧軍司正忙著跟梁乙逋恐嚇宋軍,其他人抽不出身來,就讓這位風流成性的張五公子帶著侍衛趕到前線。張五公子生性風流,臨走時帶上了他的新婚妻子。

別看張五的祖先賣國投敵,他自己對血統卻是非常講究,歷代直系弟子中娶妻非宋女不可。這名宋女就是從夏軍俘獲的俘虜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一般來說,西夏人對男女關系極為放縱,張五公子帶妻隨軍,倒也沒有讓西夏軍人驚詫。結果兩人雙雙成了俘虜。

石敢問明情況,連忙竄出營帳,去附近查看,不一會,他又闖進帳來,低聲匯報:“招討,好險!西夏軍居然運來十架旋風炮,若今日不出擊,明天西夏人架起旋風炮,我們可就險了。”

趙興此刻正在跟張公子談論筆墨,那位張公子垂涎欲滴的問:“聽說大人在黃州的時候曾為蘇學士制備八卦筆,聽說那種筆質量上佳,我父派人去汴梁城屢次購買,可惜都空手而歸,今日見到大人……可否能讓我一嘗所愿。”

趙興笑瞇瞇的打量張璞,活像看一塊可口的點心。他笑容滿面的回答:“你不配!我剛才已經說了,你不配寫漢字,我倒是有個職位安排你,我家小妾開了個煤窯。正缺一個挖煤地人,就你了。在朝廷旨意下來之前,你可得給我多生產出一些煤炭來。”

張璞遺憾的將細長的手伸到面前,打量片刻,嘆了口氣,自憐自愛地說:“這雙手去挖煤焚琴煮鶴,糟蹋東西啊!”

趙興依舊笑瞇瞇的:“不糟蹋,現在這雙手去挖煤,那還是好待遇,以后這雙手只能用來乞討了……朝廷知道你被俘后。定會把你要到京城監禁起來。這意味著從此以后,凡逢年過節,你必須用這雙手書寫一些拍馬屁地詩歌,才能討來一點殘羹冷炙啊,想想這事我就興奮,只想摟住女人好好快樂一下。”

這位張公子依舊不慌不忙,他望了一眼懷中的美嬌娘。嘆著氣說:“若大人能許阿紅守在我身邊……”

趙興笑瞇瞇地截斷對方的話:“這女娘不屬于你了,她是我的戰利品你們西夏那疙瘩不都是這習俗么?我是個非常尊重民族傳統的人,依據你們的民族傳統,這女人應當是我的財產、我的物事。”

此時。石敢回答完趙興的話后,見左右無人理他,他抱著膀子欣賞趙興像貓戲老鼠一樣挑逗這位張公子,心里直樂,渾忘了出門去清點戰利品,只顧帶著傻傻的笑,站在旁邊看戲。心中只希望這場戲劇永無終結。

張璞嘆了口氣。溫文爾雅地問:“要怎樣,你才肯把阿紅還我?”

趙興咧嘴一笑。指一指東北方向:“賀蘭原!”

張璞一驚,馬上又說:“我官卑微小,恐怕調不動賀蘭原的軍隊。”

趙興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他繼續說:“我聽說西夏有個規矩,主帥被俘,仆人、部兵皆斬。你是嘉寧軍司嬌貴的張公子,來的都是嘉寧軍司的人,所以剛才的戰斗只有兩三個人逃跑,其余地人則死戰不退。我猜那些逃走的人至少今天不敢回賀蘭原,你給我寫一封信,把你身上的軍符再用一下,我就向給賀蘭原的人送封信。事了之后,我送你們兩人去京城。”

稍停,趙興繼續循循善誘:“說起來,你也不吃虧,大宋地繁華你也看了,你能重歸大宋,雖然是做個俘虜也值啊。因為大宋罪不及子。大宋以前滅國無數,那些被監禁的國王,其后代不乏高官顯貴。比如錢王后代錢勰,人都做到戶部尚書了。你苦這一生,后代卻可以驕傲的宣稱自己是個宋人。這樣說起來,你被我俘虜,真是莫大的幸事。”

張璞哭笑不得,他看了看懷中的妻子,那女人一直無驚無恐的含情脈脈望著他,他嘆了口氣:“也罷,拿紙筆來!”

趙興微笑的提醒:“張公子,如果你在信中留下什么暗記,那你、還有你這位女人可要吃苦頭了,我有一千種手段折騰你,這可不是嚇唬你,你可以打聽一下咱家綽號凈街虎,人稱惹不得,意思是我走過地路面,別人都不敢湊熱鬧。惹不得也!。”

張璞仔細地盯了趙興一眼,誠懇地回答:“我要是知道你叫惹不得,我才不來環慶。”

趙興哈哈大笑:“今日過后,西夏人都會知道。”

張璞嘆了口氣,派頭十足的呼喊一聲:“筆來!”

趙興忍住笑,招呼從人:“來,伺候張公子寫書信。”

張五公子拉開了架勢,開始書寫他地信,下筆寫了信的開頭,一個稱呼寫完,他停了下筆,問趙興:“趙大人,我怎么寫,你需要我怎么寫?”

趙興不置可否一笑:“這……你自己想,該怎樣書寫,既不引起賀蘭原官員的警覺,又讓我們找見借口停留數天,這是你的事,為了你的阿紅不至于變成我的阿紅,你可要努力啊!”

說完后,趙興向石敢招招手,兩人一起鉆出帳篷,趙興在帳篷口悄聲問:“你剛才說發現了十架旋風炮。役人、虞人找到了沒有,有沒有活

“役人”、“虞人”是西夏軍中負責后勤的奴隸工匠,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設備維護人員。

石敢懊惱的搖搖頭:“等發現旋風炮時,我才發現壞事了。趕去叫他們停手,可惜已晚了。所有人都殺了,沒有活口。”

趙興又問:“繳獲如何?”

石敢臉上喜色洋溢:“大人,我們發財了,這伙士兵約有千五,但戰馬卻有四千余匹。許多戰馬都很健壯,而且精神頭很好,大約是那張五公子才騎來不久地……大人,你說的價格不會變吧,若一匹戰馬一千貫。這一仗。怕有數百萬貫的收益吧。打個對折,也有一百萬貫吧?哼啊……不知招討大人需要多少幫襯(回扣)?士兵們都說,招討大人沒那么黑吧,總得給大家留點活路吧?”

趙興不客氣了:“參戰的有四家士兵,屬我地人最多;交戰時,用的全是我地手雷火藥……我謙虛點,拿走一千五百匹戰馬。剩下的都歸你。”

西夏精銳部隊的戰馬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這樣的戰馬拿到市面上,足值一千貫。從這個數據也可以看出戰爭不是誰都能玩起的,但戰爭的紅利也不是平常商業的利潤額度。

石敢臉色一變。趕緊又補充:“大人,馬在戰斗中有損傷,剛才我只說了個總數……現在繳獲完好的戰馬,也就接近兩千匹。”

趙興沒有表態,他下令:“叫朱保忠、羅信來。”

兩個藩人被叫到現場,趙興把利用張璞地信函詐城的計劃介紹了一遍,而后說:“我現在擔心的是。張公子是嘉寧軍司的貴公子。我們假扮他的從人送信,會不會被識破?有沒有可能:賀蘭原的人能認下張公子的每一位從人?”

朱保忠立刻回答:“沒問題。大人,像張公子這樣地貴人,小部民們哪敢抬頭仰望,我部下原有一名步跋子,還有兩三個人當過潑喜的負贍兵,對他們的舉動和語言完全熟悉,混進賀蘭原里不成問題,大人盡管放心。”

羅信在大宋待得久,心思要綿密一些,他想了一下,尋求確認:“大人,張公子的信不會留下什么暗記吧?我們進城以后又該怎樣?若是人少……”

“張公子地信不會有問題,其實我只要他一個信皮而已”,趙興憨厚的笑著:“為了保險起見,我需要你們的人在日暮時分進城,最好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城。等他們進城之后,直接去官舍,拿出信皮來給官舍的人員看一看,就說天色已晚,打算歇息一日,第二天一早去府衙投書。

我想,張公子為人驕縱,他的部下日落時分進城,想在縣城玩耍一日,這也說得過去,只要不是緊急軍情,想必當地官員也就容許了。而后,就讓我們潛伏的人當夜就放火從自己的官舍開始動手縱火。等官舍亂了之后,再趁機沖出官舍,滿城縱火……怎么樣,這是個簡單任務吧。”

羅信瞪大眼睛,射出狂熱地目光,但他依然想再問個究竟:“大人,你所說地點火,還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趙興點點頭,頗為欣賞地挑起大拇指,繼續說:“我的士兵有兩種鐵蛋,一種是炸彈,一種是火彈,這火彈用起來復雜,我要求你們挑選四十五名機靈人,而我出五名指揮,讓他們每個人都帶上炸彈、火彈前去賀蘭原。路上,我的人會教你們如何使用這些火彈。你那四十五個人則需掩護我這五個人就行。

縱火之后,不要跟城民發生打斗,遇到他們繞過去就行了,我們現在集結所有馬匹,在后半夜趕到賀蘭原附近,等到城中火起再擇機發動突擊,放火的人完成任務后,只要藏好就行,無須打開城門。”石敢連忙附和:“這確實是個簡單任務,要不是我的人裝不成西夏人,這事我自己去。”

賀蘭原是洛川口嘉寧軍司修建的前線基地,那里面儲存著大量戰備物資,有賀蘭原這片大肥肉,石敢也不在乎趙興牽走了一半的戰馬。他趕緊喚過幾個堡民,讓堡中的老幼全發動起來,搬運戰利品,同時下令青壯男丁立刻生火造飯。進入休整。羅信朱保忠也立刻前去挑選自己地人手。

趙興轉身,帶著石堡主重新回到軍帳。那位張五公子已經寫好了信,他殷勤的遞給趙興,嘴里還說著客氣話:“趙大人乃當世文宗弟子,你看這信寫得怎么樣。”

趙興接過信函,又打量了一下地面,地面上已經扔了好幾張紙,看來這位張五公子也是數易其稿。

張五在努力展示自己的文化水平,生恐讓趙興小瞧了。這信寫的妙筆生花,讓趙興非常滿意。嗯。信地內容主要說自己在前線過的很不舒適,請求當地官員幫自己找一些日用品來,比如:蠟燭,筆墨紙硯等等……

趙興看完信,又遞給石敢查看一遍,嘴里問:“在西夏人嘴里,筆墨紙硯等等物品。沒什么特殊寓意吧?”

石敢看完信,盯著張公子,久久不語,張公子坦然無懼。答:“趙大人,我全按你說地做了,這里面絕無隱瞞,還請趙大人不要負我。”

趙興又將信皮研究了一番,找不出什么紕漏,便將羅信叫進來,請他再檢查一遍。羅信肯定了信件的妥當。趙興吩咐:“告訴去的人。事成之后,我手里效用的官銜很多。每人給他們分一個,還容許他們在戰利品中隨便挑,能拿多少拿多少,直到拿不動為止!”

羅信樂呵呵的揣起書信,諂笑著說:“我家周郎聰明伶俐,這事讓他親自帶隊,準誤不了。”

羅信竄出軍帳,趙興一指張五公子,吩咐:“來人,把他送進煤礦,把那女娘交由石堡主看守,等此戰結果出來后,再由我處置。”

張五像電擊一樣跳了起來,他嘶聲喊:“大人,你答應我們不分開的,你可是答應過的!”

趙興誠懇的承認錯誤:“我撒謊了!”

張璞怒了:“大人,你可不能不講信用,你可是朝廷命官。”

趙興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信用這個詞西夏有嗎?一個西夏人,拿西夏不存在的詞匯來責備我,有這個資格嗎?”

張璞還在聲嘶力竭地叫著,那位麗娘也開始哭嚷,石敢都快要笑噴了,他趕緊指揮堡丁架起麗娘阿紅,一個勁的往城堡跑。而張璞則由童軍們捆綁起來,放置在馬背上緊急送往環縣。

秋九月,初,梁乙逋集兵十五萬,聲言攻環慶、延,但他突然調轉方向,一夕忽趨河東。蓋知環慶、延兩處備御已固,故抽一軍寇麟、府二州。梁乙逋攻圍神木等寨,殺掠不可勝計。民間廬舍、禾稼焚蕩無遺,驅虜畜產甚眾。諸寨皆閉壁守,獨橫陽堡守將孫貴數以奇兵撓擊,且開門示閑暇,夏兵驚疑,欲退。

恰在此時,突然傳來一個驚天霹靂,堵住洛川的嘉寧軍司被環慶路招討安撫使趙興圍殲,而后又利用被俘的張璞軍符,假扮送信人潛入賀蘭原西夏人是這樣記述這場變故:夜,潛入人員四處縱火,大火水澆不滅,至第二日晨,賀蘭原被焚毀大半,傷者不計其數。

第二天臨晨,賀蘭原百姓扶老攜幼,正在廢墟中搶救傷者,搜尋殘存財物,環慶路大軍忽至,破城……

屋漏偏逢大雨天,梁乙逋此時騎虎難下,又傳來塔坦入侵的消息。塔坦國聞乙逋將西夏的所有大軍帶入河東,西夏軍隊已經分散開來,正四處在鄉間搶劫,便率所部襲賀蘭山,入羅博監軍司所,劫殺人戶千余,掠牛羊、幼畜萬計。

梁乙逋急了,他急忙向遼國派出使節,約請遼國共同參加搶劫,遼國人居然相信了梁乙逋,遼主命大將蕭海里駐兵北境,準備約同梁乙逋共同出軍,沒想到遼兵到了,梁乙逋那“說了不算”的民族性又發作了,在與遼國溝通地時候,已經他趁機將軍隊收攏起來,當對面宋軍調整部署應付新來的遼軍時,他一轉身,丟下遼國人自己撤了。

幸虧遼國人替他扛住宋軍,梁乙逋才從前線撤退下來。但收攏軍隊、與遼國使節溝通花去了太長時間,此時塔坦兵已經深深的嵌入西夏境內,梁乙逋左思右想,認為大宋人講仁義。即使攻破了賀蘭原,對西夏經濟破壞也不嚴重。而塔坦人卻是一群蝗蟲,他必須先應付這群搶劫者……可等到他回軍至達結羅時,塔坦兵已退。

梁乙逋本來是去大宋搶劫的,這是他們地民族傳統,沒想到這世界講傳統的人不止他一個,塔坦人也非常遵守傳統的來搶劫他。結果,他從大宋搶劫的東西還不夠自己損失地,惱羞成怒的梁乙逋又帶著十萬大軍撲向賀蘭原,走到半路。他又聽到了一個噩耗,據說趙興突然調兵轉向了靜塞軍司修建在洛川口地蝦螞寨,他調集三百架旋風炮,投擲火油彈將蝦螞寨燒成一片人間地獄至此,洛川口面對宋軍完全不設防了。

瘋狂地梁乙逋催軍追趕趙興,等他趕到洛川口,趙興已帶著兩戰地繳貨物。快快樂樂的退回洛川,而川口留下了一道長達數公里、封鎖了這個山川地鐵絲網。

梁乙逋不打算過日子了,他準備不計一切代價攻入洛川,報復一下宋軍暴行。這時。噩耗接踵而至,由于趙興的發動,加上秋末紅薯、馬草大豐收,使章比正常歷史提前一年,發動了籌備已久的淺攻戰略。

首先,他派遣都監、第一炮灰將張存統兵入韋州,首攻安州川、霄柏川諸處。蕃部被殺者千余人。而涇原路謝麟指揮燕達也就是跟張用鬧出錦帶案后。被貶入涇原路的那位原皇宮守衛攻入賞移口,夏軍兵力空虛。不敢開城迎戰,燕達便搶擄四境,劫殺人戶三千余,掠牛羊、幼畜十萬計,解救兩萬漢奴,而后緩緩而退。

梁乙逋帶著十萬大軍氣喘吁吁從河東一路跑到涇原路,已經十一月了,毛都沒撈著,等他正準備進攻涇原路,報復宋軍。忽然傳來消息,說是章在修建定邊城這座位于洛川出口處的定邊城是歷史上真正地定邊城,史載:章建定邊,二十日乃成。

現在,這段歷史有了趙興的參與,新修建的定邊城更加雄偉,他的占地面積雖然縮小了很多,但形狀變成了一座完全的棱堡,堡外密布壕溝與鐵絲網……

至此,宋軍與西夏之間攻守完全易位了。宋軍占領了完美的出擊位置,而章坐在定邊城里面對西夏大軍,招朋喚友,把整個定邊軍、環慶州兵、陜西弓手全拉了上來,一副“今年冬天俺跟西夏耗上了”的態度,梁乙逋忍了又忍,由于軍糧不足被迫解散了軍隊,自己灰溜溜地返回國都。

梁乙逋之所以沒有打下去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十一月份了,這個月份是大宋歲賜出關的日子,梁乙逋是想著把大宋那筆錢騙到手了再打。他沒想到大宋也是有聰明人:十一月十五日,歲賜銀絹抵達京兆,朝廷使臣安倫、劉穆才抵延安,經略使范純粹大怒,稱:“夏人于一年之內大兵三舉,猖狂已甚。每牒宥州詰問,但云見行會勘,陽若不知。察其設心,蓋外為不闕貢奉之名,以利市販,而陰實肆其侵寇之惡也。”

發怒的范純粹是可怕的,他立刻喝令安倫、劉穆才裝病,又派人移牒照會西夏,假意詢問一些歲賜交接事宜,梁乙逋這時才結束一場全年地武裝大跑步,腦子正在發悶,一犯渾,他對使節有點不客氣,回復的外交文書言辭簡倨,不肯稍稍屈服。

這下子,范純粹可找見發作理由了,他立即扣押朝廷賞賜西夏的歲貢,勒令安倫、劉穆才空手返京復命。梁乙逋在那里盼兒盼,盼到春天來了,百花都開了,才聽說范純粹居然把朝廷給西夏的歲賜全部分了,他分給從西夏解救過來的那些漢奴,聲言是補償西夏的惡行。

宋朝廷對范純粹一點脾氣都沒有,只好完全裝不知道。暴怒的梁乙逋接連派出五撥使節去責問范純粹,結果范純粹這倔老頭也執拗到底,凡是西夏來人,他一概交給趙興嚴刑逼供,等探聽出西夏地動靜后,一律以西夏尖細地名義斬殺。手腳之快,讓那些使節連說正事的時間都沒有。

以上都是后話了。

章親臨洛川,修筑定邊城,趙興按照官場規則要趕回州府。他一路押著數千名西夏俘虜,心里像淌了蜜一般甜美。

張璞地祖先不愧是兩次闖入科舉殿試的人才。這家伙到了西域后,狠狠的搜集了流散在西域的漢唐典籍,許多書籍都是聞所未聞地孤本。文獻價值難以想象。

這些還則罷了,賀蘭原還有一支窯工隊伍,這支隊伍是“張氏家窯”中的一部分,張氏是一個宋人,他雖然背叛了大宋,但大宋文化已經浸透在他地骨子里。等他在西夏掌權后,他開始四處搜集窯工。燒制陶瓷。西夏的陶瓷業也因他而興起。

張氏所在的西夏地處東西方交流地區,拜占庭文化、阿拉伯文化與原有的中原文化揉合扔在一起,發展出一種風格獨特的造型藝術,它的造型結構獨一無二,以至于發現者俄國人科茲洛夫最初都認為這是一種外星人燒的瓷器。因為這是“家瓷”,亦即自己家使用,不曾向外銷售過。所以外界從來沒有見到它的淵源流傳。

現代,這些西夏瓷都是俄國、英國、法國貴族的傳家之寶,也是博物館追逐地對象。從它被發現以來,擁有者從沒有拿到國際市場上出售。因為它實在太罕見,精致的令人不忍放棄,所以,凡是有幸搞到一件瓷器的人,絕沒有放棄的理由……然而,如今那群窯工中的一個班組,全是趙興的俘虜了。

趙興捆綁俘虜的方法很別致。他是跟非洲土人學地方法。將所有的俘虜雙手捆起來,脖子直接拴在一根大木棍上。十人一組捆綁在同一根木棍,在士兵的監視下慢慢行走,這群窯工總共綁了十條棍子,木頭很粗,他們走的很艱難,走地滿頭大汗。

趙興在馬上晃著馬鞭,得意的指著身邊的俘虜,起勁向環慶兵馬準備馬琮炫耀:“知道為什么這樣捆俘虜嗎,這是非洲捕奴隊發明的方法,十個人抬一條木杠走路,步調必須一致,久而久之,他們就會習慣與同伴一起走路,偶爾某個人脖子上捆著繩子松了,脫出了木杠,其余的人就會無所適從后來,哪怕有機會逃跑,他也傾向于大家一起走,因為他習慣了與大家步調一致。

十個人都拴再一條杠子上,只要有一個人不出力,杠子扛起來就會很吃力。而這木杠很粗,一旦他們走累了,木杠發生傾斜,就會帶倒所有的人,那么木杠上所有人都要受懲罰,或者鞭打,或者全殺光。于是,為了不至于挨鞭子,木杠上的人會自發地監視同伴,讓他專心致志地跟隨大家的腳步,扛著木棍走路,久而久之,他們地腦海里只剩下與眾人步調一致,沒時間思考逃跑的事了……

據說,這種方法可以對付最桀驁的奴隸,幾百里路走下來,所有的奴隸都順從了。馬準備,我用的這法子不錯,下次你去西夏看風景,我推薦你用這種方法捆你的收獲品。”

馬琮也是今年一個倒霉蛋,西夏方面梁乙逋跑來跑去,跑傷了心,他馬琮就是宋軍方面的梁乙逋。剛開始他從京城被調往涇原路增援,但不久,環慶第三將董敦替換了他,他又跑去定邊軍待命,可他才把軍隊拉到白馬川口,章又命令張存出歸德川掃蕩夏軍,而馬琮出白馬川接應。結果,等張存帶著戰利品跑路了,他馬琮遇到了梁乙逋的報復大軍……

后來,等馬琮急急退出白馬川,章又調他去洛川口。好不容易依托定邊城,與梁乙逋的大軍對上了,梁乙逋卻又不打了,章便派他幫趙興押運俘虜……這一年他跑來跑去,一場戰功沒撈著,而同伴們各個賺的盆滿缽滿,這讓他很郁悶。

“趙大人,你說梁乙逋吃了這么大虧,明年他還不老實點,我們還有出擊的機會嗎?”馬琮悶悶的問。(手機,電腦.還可以下載電子書TXT,CHM,UMD,JAR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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