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2114章 與朝廷做交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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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4章 與朝廷做交易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宋時明月第二部優雅的貪官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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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話中的意思是說:朝廷隱約聽說了密州在販馬的事情,只要每年上交三千匹戰馬,內情朝廷就不追究了。這也是趙興早就預料到的結果,每年三千匹這個額度也不算太艱難。甚至他還算占便宜了。

朝廷現在戰馬奇缺,定下的和買價格非常高,等到走私路線走向繁榮,馬價必然大大下跌了,再要求朝廷按和買價格支付,算起來趙興還占了很大的便宜。

趙興心里竊喜,他以為這又是章在背后出力的結果,但實際上,由宋一代都鼓勵民間走私馬匹來宋境,為此還給予走私者很多優惠,比如開茶引、鹽引等等,朝廷甚至允許用糧食換戰馬。而趙興這次只獲得了官方默許,卻沒有占其他便宜,這對他來說,實際上是一種不公。

另一方面,朝廷是不會虧待販馬者的,那些該有的優惠一定劃撥下來,只是大家都欺負趙興傻,提前截留了而已,但趙興卻不知道……當然,他從沒有販茶葉的興致,至于鹽引嗎,馬上他的私鹽場即將開工,他也不指望別人的鹽引。

密探說完,看到趙興的情緒有所回升,他取出兩塊黃金,不等趙興伸手,他又伸出雙臂,護住了這兩塊黃金,嘴里急忙解釋:“休得魯莽,這不是賞賜你的,這是朝廷新鑄的金牌、金鋌,范金部想讓你看看,提點意見。”

金牌、金鋌?!

趙興看著金牌的樣子,不禁納悶:這不是日本的金小判、金大判嗎?他曾經拿著似是而非的金小判去蘇軾家忽悠。沒想到在這里看到原裝正版地金小判,就跟戰國游戲里的圖畫一模一樣。

原來這東西叫金牌、金鋌。

看到金鋌,趙興不禁想起周濤走私的那批金錠,估計那批金錠也是金鋌的一種,這玩意像一個長柄竿,邊緣沖壓出不規則的花紋,鋌面寫著分量與鑄造年代。然而,它太大了。

“黃金要作為貨幣,它必須是一種小價值的東西。因為黃金價值太高了。要參與日常交易,最大的面值只能是一兩,這十兩金鋌,我看它太厚了,估計在用的時候。要任人切割,那就失去了貨幣標志物意義。我建議,金鋌以一兩為最高單位。金牌則以一錢為單位……”趙興回答。

來人點點頭。回答:“范金部也是這個意思……你寫封奏折吧。”

趙興笑了,他嘲諷的看了一看,慢悠悠地回答:“章樞相曾告訴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我不寫,打死也不

來人瞪了趙興半天,趙興則悠閑地吹起了口哨,一副與其奈我何的態度。對峙半晌。來人收起了金牌、金鋌,脫下一件外衣把趙興送的木盒子包裹起來。而后說:“如此,我告辭了……這木匣太重要,你得派一都護送我。”

“且慢……這火藥,這火器,怎么說?”趙興別有意味地喊住了職方司密探。

密探猶豫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大人以為,該怎么說?”

“我送你一場功勞,如何”,跟密探說話,趙興不得不話留半截。他的意思是說:打探出火藥火器的功勞全歸密探,是密談地個人努力完成了這一切,而趙興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也沒干,清白的像一顆新剝小蔥。

“如此一來,我到離人這里,如何解釋?”密探小心求證。

趙興大膽假設:“我雇了那么多營州逃人,總得有個說法,你只是來向我打聽逃人的事情,并向逃人打聽當時地情景,不是嗎?至于逃人怎么說,足下可自處。”

“大是!大好!……在下元豐二年進士孫琮孫子樞,職任伴遼使,趙兄大恩,在下記下了,必有后報。”孫琮抱拳拱手。

張用被重新召喚上來,他書寫了調兵文書,趙興與他共同簽押了官印,程爽帶著八名廓爾喀武士護送他去官衙,從那里送走他。等此人一出趙興地府上,趙興看著一身便裝,神態悠閑的王子韶,問:“范金部出了什么事?”

趙興問的沒頭沒腦,王子韶愣了一下,馬上指點趙興面前的那堆邸報,說:“九月,范金部與李常求取外郡,還有你老師蘇子瞻與其弟蘇轍,都在求取外郡。詔令不許,有御史攻訐:說此等四人罔負帝恩。”

果然,范鍔這混蛋出主意鑄金幣,看來朝廷也有意采納他的意見,但傳統思維禁錮了他,結果他只做出來了金牌、金鋌,這廝極狡猾的一個人,知道最近風向不對,自己要求出任地方官,卻讓趙興建議金部鑄錢方案,把黑鍋讓趙興來背。而趙興雖然是極憨厚的一個人,卻從來只有別人替他背黑鍋,決不出頭當替罪羊。

王子韶看趙興那竊喜地態度,隱隱猜到了點什么,他一抖身上地便裝,很瀟灑的說:“忘了告訴你,這人還帶來了幾道詔令,我已經調往京師,任吏部郎中、衛尉少卿。”

“升官了,恭喜恭喜,你得請客”,趙興趕緊向對方拱手。王子韶很開心,他點著頭說:“總得等新任官接任之后我才走,大概也要明年開春吧,老夫真有點等不及了。”

虞侯史僉一直插著手,站在那里含笑不語,趙興很奇怪他為什么沒有告辭,但王子韶地話引發了他更大的疑問,趕忙問:“新任知密州是誰?”

“王鞏。他牽扯一項貪瀆案,詔責:不檢事體,量未到間命除密州。”

趙興摸著下巴,有點興奮,這么說那位著名的歌伎柔云,綽號“點酥娘”的女子也要來密州。只是不知道,這位能夠說出“吾心安處是故鄉”的奇女子,是否又要將密州當作故鄉。

趙興在那里沉思,虞侯史僉終于得到機會插嘴,他說:“李大人已經動身了,詔令李之純大人為寶文閣直學士、知成都府。”

“呀,知成都府,這可是蔡京蔡大人地位子”,趙興脫口而出。

“蔡京蔡大人已經改任龍圖閣待制、知成德軍了”。史僉回答。

趙興突然想起。好像那個密探走的時候并沒有提及呂惠卿最終如何處置,他連忙撿起剛才那人念過的邸報,翻檢一番,發現那段文誥中的最后一行字“九月十二日,呂惠卿許密州居住。不行。胡宗愈、孔文仲、王覿、韓川言其不當也。”

眼珠一轉,趙興已經明白怎么回事,他丟下文誥。看看冷冷清清的碧霞閣。大呼:“還等什么,今天可是冬至,來,歌舞上來。”

此時,大雪已經覆蓋了碧霞閣的琉璃屋頂,房間里顯得有點昏暗,一眾歌伎提著琉璃燈魚貫而上。將整個玻璃屋照的星光燦爛。樂聲輕柔的響起。趙興舉起玻璃杯,裝滿淡粉色的甘蔗酒。向王子韶勸飲:“王大人,共事一場,十分感謝你地照顧,為王大人賀,請滿飲此杯。”

論理,張用這個武官是坐不到席上地,但這是趙興家里,所以這場宴會相當于私宴,王子韶正好有求于密州團練,也就默許張用出現在這種文官唱酬的宴席上。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沖張用與趙興說:“今年密州硯才出了百十方,我打算此次進京多帶幾方,離人與張管軍還需多多包含。”

“包在灑家身上”,張用能坐在宴席上,已經喜出望外了,他拍著胸脯答應。

史僉顯然另有任務,他趁張用與王子韶你來我往喝得開心,湊近趙興身邊低聲問:“簽判大人,你上交的密州水營,船型似乎不對,我聽說那應該是軟帆船……”

趙興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軟帆船?誰說的,密州水軍什么時候定購過軟帆船,在哪里訂造地?”

史僉陰著臉,回答:“這恐怕不好吧,京東路面對遼國,不拿出最好的戰船,恐怕……”

趙興斬釘截鐵的回答:“半成!”

這說地是走私地分贓比例,對方顯然知道趙興說的是什么,他氣得面紅耳赤:“你怎么敢拿這種骯臟的錢來引誘我們赤膽忠心的劉大人,劉大人為了防備遼國,可謂嘔心瀝血……”

趙興回答只要一句話:“再加兩分,不干拉倒。”

史僉的回答也斬釘截鐵,兩個字:“成交!”

也就是說,走私的收入防御使大人干拿7,這個比例是趙興給出的上限,如今彼此都滿意了。

絲竹悠悠,歌舞生平,眾人在燈紅酒綠中暢談未來,對明年地美好生活充滿期待,聊到高興處,三人還親切問候了來自異國地文藝工作者,給她們以春天般的溫暖……

等這些人每人摟著兩位倭女找房子歇宿后,趙興地府院外響起了叫賣聲“吉祥如意蛋,賣吉祥如意……蛋!”

這時,滿院的隨著這聲叫賣依次點亮,程阿珠穿著新裝,提著燈帶隊跑到門口,買了一枚吉祥如意蛋,陳伊伊、廖小小緊跟著人手一枚。三人拿著這種蛋殼上繪制了山水人物的吉祥如意蛋跑回碧霞閣,不由分說,按倒了趙興。

趙興正在與喀絲麗調笑,被按倒后,他強辯說:“別,我可清白著,也就是說了幾句笑話而已……”

程阿珠舉起那枚吉祥如意蛋在趙興眼前演示了一下,趙興忘了爭辯,驚問:“蛋殼畫,宋代的蛋殼畫!天,國寶!”

陳伊伊一手將喀絲麗揪到一邊,嘴里催促:“快點快點,午夜了,我還等著呢。”

程阿珠將那枚雞蛋在趙興胸脯上滾動起來,一邊滾,一邊念道“吉祥如意”、“年年如意”……滾了幾圈之后,她手里稍一使勁,啪的一聲蛋殼碎了,趙興仰臉躺著。心疼的直喊:“蛋殼畫啊,怎么就弄碎了。”

廖小小在旁邊翻了個白眼:“相公怎么不心疼自己的衣服,竟疼雞蛋殼。”

“你不知道,我這衣服值幾個錢,我……”

剎那間,程阿珠已經把雞蛋撥好,趙興正張嘴說話呢,她把雞蛋囫圇個塞進趙興嘴里。

然后是陳伊伊、廖小小,她們依次上前。一邊在趙興胸口滾雞蛋。一邊說著一些吉利宋詞,三枚雞蛋囫圇吞下,趙興噎得直翻白眼早知道,當初不娶那么多老婆。天哪,這要是娶了三妻四妾。一人一枚雞蛋,那還不被噎死。

吃完雞蛋,冬至節地最后一項行程進行完畢。程阿珠揮手讓陳伊伊、廖小小退下。準備說點私房話,趙興卻抬手止住,他盯著廖小小,扔出了一份邸報,沉著臉說:“念念!”

廖小小接過邸報,疑惑的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稍作停頓。念道:“九月。駙馬王詵以隱匿婦人劉氏,而被罰銅3斤。”

趙興一愣。這事來的那位密探倒沒提過,愣了一下,他醒悟過來,這是帝王家務事,跟趙興毫無關系,那位密探說什么。

王詵這廝一貫花心,公主在世的時候,他就喜歡留戀青樓,神宗親筆寫下手詔,斥責王詵:“內則朋淫縱欲而失行,外則狎邪罔上而不。”所謂“朋淫”,即群聚作荒淫玩樂之事。這廝的花心最終生生把公主氣死,如今沒了管束,他又死不悔改的犯老毛病了。

可趙興雖然與王詵認識,但這事確實與他沒關系,他一轉念,命令:“繼續!”

“知鄆州、龍圖閣直學士滕元發知瀛州,知杭州……龍圖閣直學士、知瀛州滕元發與龍圖閣待制、知成德軍蔡京對易……”廖小小繼續念道。

看來宋代的邸報也像現在一樣,刊登的都是些官場事務,只不過現代報紙像是會議通知,而宋代邸報像是官員們地升職降職公告。

“繼續!”

廖小小地聲音越讀越小,等所有的廢話讀完,她才試探的讀了這份邸報的頭條:“臣僚奏聞:呂惠卿……”

等廖小小讀完,趙興表情淡淡的問:“說說,有什么感想?”

廖小小地說話結結巴巴:“妾身只是可憐呂相公生活困窘,幫他向故友遞了幾封信,求故友幫忙支助一下……”

趙興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曾經警告過你,罷了,呂惠卿的心眼不是你這個小女子所能承受地,經過這事,你一定要明白,小人地恩惠是不能接受的,他給你一點恩惠,最終會憑借這點恩惠把你的油榨干……”

呂惠卿當初幫助廖小小,那是無心之舉,等廖小小特地來感謝,他敏銳的發現其中的利用價值,而后便利用對方的遷就,得寸進尺的步步緊逼,不僅讓廖小小替他帶出書信,聯絡舊黨,還一心想把這事鬧大,把趙興也拖下水。

趙興不想追究這事,是因為他一直認為感恩是人類中美好地情景,而感恩無需責備。廖小小只是不知道適可而止而已。他頓了頓,提醒:“大宋不對罪官抄家,想當年老師貶謫去了黃州,還有收拾家產地時間,而呂惠卿也沒有被抄家,他在任上積攢了百萬貫不止,他會生活困窘……到此為止了吧,你對他的幫助已經夠了,今后禁止你去看望他,如果他派人來,你就用這話回答他,說你家官人禁止你出門。”

趙興在訓斥廖小小,程阿珠擺出大婦地姿態,端坐不語,陳伊伊耐不住性子,聽到廖小小差點危害到這個家庭,她氣的捋起了袖子,頻頻大喊:“看來上次打的太輕,興哥,動家法吧,快點!”

陳伊伊的話被趙興直接無視,他擺擺手,叮囑廖小小:“這事到此為止,以后做事多轉轉心眼!好吧,夜了,都安置吧。”

廖小小捧著邸報,先鄭重向程阿珠、陳伊伊道了謙,又問趙興:“官人,還讀不讀?”

“還有什么?”

“環慶路將兵與夏人戰,俘獲老幼婦女,令范純粹選留。仍揭諭其親故,以舊掠漢人對易。其引導者賞以絹三匹,十歲以下二匹……”

“哦”,大宋朝也開始俘虜兌換了,不過,這場俘虜兌換對侵略者簡直是種補償,趙興聽完,輕輕搖搖頭。

“十月,汴梁大雪。朝廷賑濟。每戶散于20文錢,老少咸于……”

廖小小讀完,合上邸報,說:“相公,這是十月的邸報。還有十一月的,要不要繼續讀?”

趙興搖搖頭:“明天是拜冬,你們各自休息吧。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張用終究是睡不踏實。第二天酒醒后,他第一個來找趙興,緊著問:“離人,昨日那人都說了什么?沒有問我們的事吧?”

趙興輕輕搖頭:“放心,前次參與海戰地都是我的兵,他們嘴巴很緊,不會泄露出詳情的。

參與的漁夫從沒有接近我們的大船。他們知道一點內情。然而部分真相不是真相。更何況我們已經把真相歪曲了不成樣了。

出問題的是宣祈,那家伙拐了交易的錢財。跑到登州去投朝廷,因為我們劫掠營州,動用的都是登州沿岸漁民,所以他以為參與者是登州水軍。可他萬萬沒想到,當他在防御使衙門投書之后,立刻被登州水軍發現了,他們殺了宣祈,吞了他隨身攜帶的金銀財寶。

這筆損失我們得認了,登州水軍出手幫了這么大地忙,我昨天已經連夜派人去送信,要求與他們會面,進行密商。

另外我們還要去錦州一趟,宣祈地事情給他們造成了損失,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監管不嚴,我們要給他們一個說法,才能把這買賣長久維持下去。

朝廷那方面大概隱約聽到點風聲,我估計問題還出在登州,是登州的文官告的密,他們雖然不知道詳情,但幾千上岸的營州百姓無法掩人耳目。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契丹方面只以為是海盜,朝廷不愿意生事,沿線百姓只想著將那些營州人變成自己的丁口,以便升遷,所以這事今后更可以肆無忌憚。

來人唯一提出地要求,是要我們保持每年三千匹馬的供應量,這事容易。等把錦州方面安撫好了,三千匹的任務可以完成……”

張用聽完,拍著胸口說:“那就好,昨天我擔心了整晚。”

家仆地通告打斷了兩人地密議,首先來拜訪的是李之儀,他哥哥走后無處安身,又想來趙興這里蹭飯,所以打點齊行裝,在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冬至第二天趕到了趙興這里。

趙興見到對方,顯得很親熱:“李兄,你可終于肯登門了,這大雪天的,你還四處游山逛景,不嫌凍得慌。”

李之儀顯得很瀟灑,他從那匹女真戰馬上跳下來,晃著鞭子回答趙興的問候:“我昨天在學諭那里飲酒,看到學諭在炫耀他的八卦筆,心里不忿怎么那廝有份拿到八卦筆,我卻沒有。這不,大清早我就忍不住來府上取筆,東西備下了嗎?”

“備下了,李兄往里面請”,趙興連忙迎進了李之儀。

接著登門的是鄧御夫,大雪天的,他穿著一身文化衫,綢布上印著蘇軾地詩句,腳下蹬著一雙黑亮地靴子,披著裘皮披風,腳步輕松的走進趙興地大門,一見趙興連忙拱手:“離人,我給你拜冬來了。”

鄧御夫這一身打扮,如今正是大宋最流行的裝扮,文化人都喜歡穿這樣印上詩句的文化綢,用四種顏料印刷出來的綢布,上端印制的風景畫,下端是配合風景的詩文。這種文化衫的興起,倒讓到大宋的山水詩比平常多了許多。

據說,現在已經有這種風氣,文人們寫了一首詩,家境富裕的就托人制成雕版,或者親自用筆提寫在衣服上,配一副印景的畫,然后制作成綢衫,奉送親朋好友。趙興房里現在堆了不少此類文化衫,其中不乏名作,但大多數是蹩腳詩。

趙興從上到下打量著對方的裝束,嘲諷說:“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了,瞧,鄧兄,現在騎肥馬衣輕裘,只是不知道家里是否又添了幾個小妾……咦!你的靴子,怎么還是那么油亮?”

昨天釋菜先師的時候,趙興就注意到對方腳下那雙油亮的靴子,今天大雪終止,滿地泥濘,對方的靴子一路踏雪而來,上面竟不沾半點泥青,這讓趙興很詫異。

“怎么樣,這越人靴不錯吧?”鄧御夫終于有一樣東西可以在趙興面前炫耀,他伸出腳來,得意的展示:“這是漳州人用薯莨汁秘法染制的靴子,它風雨不侵,水里走過,不沾半點雨水。”

宋代竟然有了雨靴了?

等一等薯莨汁,這個詞好熟?在那里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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