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明月第一部 華麗的前奏曲 第1055章 品嘗美麗的技巧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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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華麗的前奏曲 第1055章 品嘗美麗的技巧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赤虎  分類: 兩宋元明 | 歷史 | 北宋 | 趙興 | 蘇軾 | 汴梁 | 杭州 | 黃州 | 赤虎 | 宋時明月 
宋時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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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微微舉了舉手,在馬上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他身材高大,又騎在一匹很罕見的高大戰馬上,雖然他的動作很自然,但還是引起了某些閑漢的注意。

“好高大的駿馬”,一名閑漢嚷著。

這一聲喊叫仿佛是個開關,幾名在場的倭人立刻打開了語言的龍頭,他們紛紛叫嚷著,回憶起自己吃這種蛟的經歷,更有人談起自己的老父親吃了這種蛟,活到92歲,牙齒都健全。

這群日本人圍著那個木箱嚷嚷不停,不外乎在表示他們也曾吃過,或者聽說人吃過這種超長海鰻,他們的身影遮住了別人的視線,伙計趕緊抬著箱子往店鋪里竄。

觀眾還在愣神,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一群藩人,他們有的身穿高麗服裝,有的則身穿南海地區土人的服裝,嘴里嚷嚷著也要參與海怪大宴。這群人順著抬箱子伙計的腳步也擠進店去,留下一群愣神的觀眾。

許久,觀眾才回味過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仿佛在對身邊的同伴說:“聽到了嗎,這不是我,那倭人的曾曾曾祖父曾在唐朝時吃過這種蛟,92歲了牙齒也不脫落。”

一名小官模樣的人也摸著短須,附和的說:“是呀,我在理藩院做事,認識那名倭人,那位是倭國長門的大商人,家財萬貫啊……這說明吃了這種東西,沒災沒病的……92歲牙齒不脫,沒準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這一聲說話引起了一片贊同聲,和樂樓前嘈雜聲大了起來。而在眾人的視線重新轉向和樂樓時,趙興催動跨下馬,不引人注意的悄悄離開。

回到他租住的院子。仆人們正在川流不息的搬運著馬夢得帶來地行李,程阿珠站在正房的臺階上,旁邊站著兩名伺候的丫頭。陳伊伊一手拿賬簿,一手抓了支毛筆。正在清點那些貨物。

沿墻還站著一群倭女。她們都背著大大的行李,看著身材健壯地仆人來回在院子里奔波。

這堆倭女身后還有五名身帶面紗地胡姬。也就是阿拉伯女奴,她們腳邊也放著大包的行李,但看那些行李地樣子,似乎都是各種樂器。這群人身材比倭女高大,她們似乎不愿跟那群倭女多做來往,遠遠的站在一邊,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馬夢得領著趙興先走到那群倭女身邊,他尷尬的一笑。還沒開口,趙興搶先自我介紹:“我是這里的主人。長門不四告訴你們了吧,你們在京城的生活由我照顧……”

趙興剛一介紹完,那群倭女齊“呀”一聲,趕緊把臉轉向墻去,身子緊緊的貼著墻不動。許久。才有一個倭女細聲問:“來者可是長門殿?”

倭女把臉背朝墻。不肯向趙興露出半點面容這不是冒犯,而是一種日本禮節。日本風俗認為。**應該向丈夫或者主人展示最快樂的面容,最整潔地服飾,最飽滿的精神……總之,要把自己最美麗地一面展示給自己伺候的男人。

這些倭女長途跋涉,衣衫不整的,她們現在的樣子可以說是最狼狽的時候,而來到新地方,拜見新主人,本該在她們沐浴更衣之后再隆重進行,所以她們對這種不期而遇采取回避態度,臉貼到墻上,是怕趙興看到她們狼狽地臉。

趙興知道她們地規矩,他后退幾步,轉過身去喊:“我轉過臉去了。”

他身后,那些倭女依舊把臉貼到墻上,一動不動。

趙興目光在人群中搜索,遠遠的看見叉手站在門口地撲天雕李應,他招手讓李應過來,吩咐:“去請廖小小過來,就說我這有一群**,希望她教一教化妝。”

程爽搖了搖頭,似乎不滿意撲天雕的形象,他抬腿要跟李應去,馬夢得連忙制止:“別,他去的是勾欄瓦舍,這種地方小官人不適合出入,還是由他去上下打點吧。”

陳伊伊嘟著嘴,手里提著筆跑了過來,她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那群趴在墻上的倭女,低聲詢問了趙興幾句,立刻扯起嗓子喊:“哎,你們幾個,你家男人背后臉去了,現在聽好了:跟我的侍女走,趕快洗了換了。”

趙興在陳伊伊話后補充:“請幾個裁縫來,給她們做幾身衣服,瞧她們這身衣服……還要買綢料,府里還有幾箱四色綢、彩緞,給她們每人發一匹。告訴她們,她們化的那種唐妝太恐怖了,臉涂得白似鬼,馬上我會讓京師最有名的行首,教給她們化宋妝,別讓她們自己動手。”

倭女走了,五名阿拉伯女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趙興走到她們跟前,吼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阿拉伯語,那些女奴立刻跪在地上,向趙興行禮。

阿拉伯式女奴的行禮在宋人看來有點怪異,她們不是把頭伏在地上,而是腿跪身不跪,臉正面向上、向后仰著,故意把雙胸**,擺出任君品嘗的模樣,也似乎在故意展示身材的嬌嬈。那雙用鳳仙花染過的紅指甲,也有意無意地在胸前顫舞,將人的目光吸引至……

這種**充滿**,陳伊伊氣憤不過,竄過來,提起毛筆向一位阿拉伯女奴臉上劃去,那位阿拉伯女奴腰肢一扭,如風擺楊柳,又如水蛇一樣靈活的避開了陳伊伊的毛筆,依舊仰跪在那兒,只是面紗上多了幾滴墨跡。

陳伊伊失手了,但并沒有懊惱,拎著筆問趙興:“為什么她們不揭下面紗?這是什么古怪的禮節?太可惱了!”

趙興笑了:“這里,有資格揭下她們面紗的唯有我,如果你揭下她們的面紗,她們會自殺。至于這禮節嗎,這是胡姬禮,是一種阿拉伯女奴禮,意思是自己的身體屬于主人,正等待奉獻……而大食男人不行這種禮。大食男人行的“奴仆禮”跟宋人沒有區別,都是跪地磕頭,俯首貼地。”

趙興沒有解說的是,這種禮節流行于阿拉伯后宮。是妃子向主人獻媚的禮節。

陳伊伊有點討厭這五名胡姬地**。她揮揮手,命令人帶走這幾名胡姬。但胡姬卻毫不理會她的招呼,直到趙興也招招手,她們才隨領路的女使而去。在她們身后,陳伊伊咬了一下筆桿,又問:“廖行首來了后,是否也要教她們化妝……我真想看看她們取下面紗的模樣。”

趙興搖搖頭,微笑著轉移話題:“遁兒地寵物貓寵物狗送來了嗎,讓他們快送去。”

“什么呀。貓呀狗地,早送去了……你確信胡姬不需化妝?……那就算了。我沒興趣看倭女化妝”,陳伊伊跳過去,開始清點院中的箱子,并指點分門別類儲存。這個時代,要論。沒有誰能比得上阿拉伯人。他們在這個時代,寫出了浩如煙海地后宮文學。專門教授**如何取悅男人的《愛經》、《寶典》等等,都是這時代的產物。在這些專業教育下,阿拉伯**根本無需別人教導如何化妝。但倭女就不一樣了,她們學自晉代的化妝術很恐怖。

廖小小到來的時候,趙興院子里的忙碌已經進入尾聲,一名五六十歲的老鴇陪廖小小而來,見到趙興,廖小小矜持的一禮,還沒開口,老鴇已經揮舞著絹帕唱開了:“趙大官人,你地面子可真大,我家小小一聽說是你請,馬上推掉了所有的唱酬,特地跑到你這里……”

趙興一揮手,陳伊伊遞上來一捆銀幣。他反手一扔,把紙捆扔進了老鴇懷中,而后沖廖小小客氣幾句,請她進入后院:“是群倭女,我朋友送她們來大宋見識一下,可她們化妝很恐怖,小小姑娘費心了。

我是不能跟進去地,因為她們沒化妝好,不敢見我,所以,請小小姑娘自去……嗯,那群胡姬帶了一些獨特的化妝品,小小姑娘感興趣的話,可以跟她們交流幾句。胡姬當中,面紗上繡著一朵鳳仙花的女子名叫喀絲麗,多少懂點宋語,小小姑娘有事,可以找她轉譯。”

廖小小看到院子忙成一團,她什么話也不說,做了個揖,跟著女使向后院走去。趁這功夫,老鴇將手中的紙捆**一個角,看了看這捆錢地價值。

紙捆里是“倭國鑄造”地半兩銀元,它是十足雪花銀制作而成的,每個足重半兩。現在汴梁城地店鋪非常認可這種“倭制”銀元,一點不進行折色折重處理。五十枚銀元捆成一捆,這紙捆價值二十五兩白銀、或者銅錢二十五貫。

這是一個天價。

宋代的一位天皇巨星出場的價格,在元年間大約是十五兩至二十兩白銀,而一線歌手也就是十兩封頂,二線歌手大約五兩左右,至于不當紅的女歌星,唱一曲歌僅得百文而已。

老鴇盤點完所得的錢,又望了一眼在一旁觀望的撲天雕李應。趙興知道她的意思,補充說:“李兄那份我另給!”

老鴇大喜。這意味著手中整個紙捆歸老鴇所得,喜得她拱手連連稱謝。

宋代,無論官私筵會、富戶宴樂,都要弄一些粉頭歌伎來陪伴。要想隨時請到“走紅”的角色,必須跟那些與色情業有廣泛聯系的人搭上。這些人現代叫做“拉皮條”、“經理人”,宋代稱“篾片”。

粉頭歌伎出場,老鴇得的那份錢叫做“茶錢”,而“篾片”所得的“導游費”被稱為“抬轎錢”,除此之外,妓院還有一些“房中做手”與“樓下相幫”這些人現在稱“打手”,他們拿的那份錢稱“孝敬”。

原本老鴇得錢后,需要跟其他人分享,即使“房中做手”、“樓下相幫”不在場,至少也要與李應分,但趙興一句話免去了這筆錢的再分配。

粉頭歌伎出場時,粉頭所得的錢稱“纏頭”,這筆錢是單另給的,相當于粉頭歌伎自己的“勞務”獎金。比如陳宜娘得到的那粒南海走盤珠。就是她的“纏頭”,因為是皮肉錢,其余人再垂涎也沒份分享(僅在宋代),所以這枚珠子的收獲讓她可以“贖身”。

想到陳宜娘。趙興這才記起。怎地這幾日陳公川不知不覺中不見鳥,他好奇地問陳伊伊:“你哥去哪了。怎么沒見到?”

陳伊伊撇撇嘴,晃晃腦袋回答:“別吵,我正數箱子呢,你這一吵,我又要從頭來過……我哥他去陳宜娘那里了。宜娘今天贖身,她的媽媽開了個天價八百貫!還糾纏不休的……”

趙興張了張嘴,本想問問陳伊伊,他哥錢夠嗎?但看到陳伊伊非常專注的計算箱子地數目。他馬上走向臺階。

臺階上站著程阿珠。程阿珠不識字,或者說她只認識幾個簡單地字。算賬這活她干不來,所以一直以來都是陳伊伊幫著管家,在這方面,她也沒有跟陳伊伊爭論,所以就默認了陳伊伊的存在。

此時地程阿珠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笑。趙興走過去牽住她的手。程阿珠順勢偎入趙興懷中,看著院落里陳伊伊揮舞著毛筆訓斥那些仆人。

馬夢得站在臺階下。也背著手看著仆人們忙亂,等程夏帶兩名學生向趙興請過安置后,自己回房梳洗。院中恢復了寧靜,陳伊伊跑過來,揮舞著賬本與馬夢得交流:“沒錯,賬上的數目都對了。”

趙興站在臺階上笑了笑,還沒有開口,剛才在和樂樓出現的那群倭人、高麗人、交趾人……還有那個自稱理藩院的小吏也出現在院里,他們每個人都扛著一個沐浴用的大木桶,嘰嘰喳喳的向趙興道賀喬遷之喜。

“給他們每人一個金幣”,趙興吩咐陳伊伊:“嗯,李應給三個金幣!”

陳伊伊隨手從腰包里掏出一個紙捆,麻利地**紙捆,取出金幣分給那些搬來木桶地人。馬夢得張嘴阻止:“且慢,一枚金幣值十貫,一個木桶金幣八百文而已,這錢……”

話說一半,馬夢得突然愣住,他回想起在和樂樓前這群藩人的表演,恍然大悟。

藩人們領了金幣,眨眼之間撤離了院子。大院地門關上了,幾名預定守門的仆人們分到了一根類似棒球棒的木棒,開始在蕭氏兄弟的帶領下四處巡邏。馬夢得向趙興拱了拱手:“東翁,我是不是先去拜會一下蘇翁?”

“且安置吧”,趙興回答:“家師已經入了貢院,春闈馬上開闈了,馬兄這幾天先熟悉一下這里,以后京師的事,就拜托了。”

“理當如此”,馬夢得拱了拱手,請了安置,然后在仆人地引領下去了自家地院落。

所謂道“安置”是宋代的道別禮,類似于“午安”、“晚安”一類地禮節,行禮時嘴里要說“請安置”,然后分手告別。

趙興這座院子很大,它分前院后院。**的后院沿著那座小湖分布了數個跨院,馬夢得居住的是一個有單獨小門連同前后院的小跨院,其余的跨院則需要通過專門的內院大門,才能去前院、或者后院。

前院也不小,趙興的學生與仆人都住在前院。后院里趙興住的跨院最大,蘇遁與朝云居住的跨院與他毗鄰,陳父子也單獨一個院子,秦觀則單獨占了湖邊雅居。

陳伊伊兄妹原本也有自己的單獨院落,但陳伊伊從不跟哥哥一起住,她依仗管家的權力給自己占了趙興隔壁的一間房名義上說,是把跨院留給哥哥,以便等陳宜娘贖身后住進去。歌伎倭女梳妝完畢后,五名胡姬首先被安置進趙興的院落,而后陳伊伊又挑了挑,挑出三名長相秀麗、性格文靜的倭女,充當自己的女使。身為正妻的程阿珠女使數目當然只能多不能少,所以趙興懶得再分配,剩下的倭女一股腦成了程阿珠的女使。

分配好后,幾名倭女盛裝打扮,鶯鶯燕燕跪了一地,她們脆聲拜謝趙興的照顧:“長門殿,奴婢在東京的一切,拜托了。”

宋女喜歡扎頭發,并把頭發盤成各種發髻,倭女沒有扎頭發的習慣,她們的頭發都披散著,也就是現代的“披肩發”。平安時代倭女們穿的衣服叫做“十四單”,是十四件單衣組成的。這十四件衣服也是她們睡覺時的被子,臨睡時,她們都和衣而睡,不蓋被子。

日本**是非常耐寒的動物,而日本貴族蓋房子不是為了冬天御寒,而是為了夏天避暑。趙興曾經在日本北方看到一些婦女光著腿掃雪。他當時曾為日本**的耐受力咂舌。此刻,東京汴梁城的天氣微微有點冷,這些日本**跪在地上,圓嫩光潔的小腿露在外面,小腿很白凈,不禁令人想入非非聯想到那**的盡頭……

屋里沒別人,趙興與程阿珠、陳伊伊而已,廖小小站在門邊,滿意的看著自己這群作品,廊下是趙興的學生,他們梳洗過后,等待聆聽趙興訓話。

“好吧,我先跟你們說說規矩,住在我家里,必須守我家的規矩……”

ps:感謝讀者的關注,在這里向liujinon讀者致意歉意,今后我將在書中盡可能少的省略歷史事實的介紹……不過,我也有點擔心,原本我已經盡可能詳盡地交代事實出處了,可依然……如果在減少點,是不是迷惑的人更多?因為真實的大宋,確實與我們的慣性思維不一樣,如果一點不交代,那么本書……有何區別?

啊,很為難!不過,保證努力!感謝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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