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云的天,開始冷了起來,很多人都已經穿起厚厚的外套,春暖,夏炎,秋涼,冬寒,顯得出長云氣候四季分明,春回大地的時候,湘南是一片片綠油油之色,三四月份左右便是油菜花開的季節。那金黃色的油菜,開在平原上、山溝里、山脊上,到處都是,組成了金的世界,匯成了花的海洋。汽車在原野上奔馳,映入你眼簾的都是金燦燦的花,像是把人帶入金色的童話世界里。坐在車上,打開車窗,一望無際,耀眼奪目,構成了一幅美麗的風景畫。而夏天則是果實累累的讓人向往的時候,去山潭溪邊,或者河邊游泳是大多數人的所好,秋天的涼意總是會帶著一股白白的霜氣,讓人手生凍瘡,但金秋十月確實水稻收獲的季節,稻田里全是金燦燦的稻谷,有一種五谷豐登的感覺。而冬天是雪花飄落,整個湘南都是一片純白色,山峰中出現各種各樣的奇景,上山的時候也許你會發現一些神秘的腳印,追隨而去也許……….
回春堂內,門庭若市,半個月的時間,易永恒治療的病人從一個到兩個個,隨后成倍成倍的增長,一直到現在回春堂的人滿為患,也許是那次毆打局長闖出來的名聲,隨之越傳越廣,但是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那就是回春堂主治中醫,絕對醫術超人,往往還沒有把上脈,就知道你是什么病了。
隨著來往的人越來越多,病人也從那些簡單轉為復雜,以前都是一些小病,到出現了許多難以治療的病癥,不過這不要緊,那位年輕的神醫,依舊是笑臉迎人,對于門外的對聯,沒有人說不好的,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這個神醫治不好的病。
尤其有一點,如果家庭有困難的話,可以免費抓藥治療,但是必須有憑證。
看著診所的生意越來越興旺,易永恒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深,因為楚氏的腳步在加快了,可即使這樣,無論什么時候,只要病人來,易永恒都會開門去治療,他知道這是一個中醫的責任,半夜來肯定是因為有急癥,不然也不會三更半夜就來了。
不過這樣也讓易永恒對醫術的應用越來越嫻熟,漸漸的在岳麓區他的名聲越來越好,幾乎在這一片富人區沒有人不認識易永恒這個年輕的神醫的,畢竟大家每天都被五谷雜糧消磨著,而且都市內紙醉金迷,誰沒有幾個小病的。
就是中醫大學的很多學生都會跑到易永恒這里來,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學習幾手醫術,要知道易永恒在中醫大學那可是名聲遠播,比起那些教授來還在行。
可是名聲是出去了,麻煩也接踵而來,一些鬧事的人也不少,對于那些欠抽的人,易永恒從來就不留手,管你家庭背景多牛,先打了再說,不過一般易永恒都會很有分寸,掌握力度,讓你痛了,可又看不出傷來,漸漸的找麻煩的人也就少了。
今天的病人依舊如往常一般,要不是中醫大學的幾個學生,恐怕現在都忙不過來了,至于易永恒則是坐在那里和幾個老人在聊天,一些小病基本上不需要他來看,那些學生也不是蓋的,以前人家說中醫對于小病來說療效慢,那都是出自藥材的問題,而現在回春堂的藥材幾乎都是易永恒自己泡制的,而且藥性比起那些藥店的藥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所以在這里也就沒有療效慢那么一回事了。
“小方啊,給這位楊老伯拿一副藥。”易永恒叫到。
“好嘞,馬上。”正在忙活的小方回答道,他是中醫大學的一位學員,自從易永恒在中醫大學辯論勝利后,易永恒就成了他的偶像,他從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當一名醫生給人治病,看到病人的微笑,莫過于醫生最大的寬慰。
在中醫大學所學的東西顯然不盡人意,自從知道易永恒開診所之后,他連課都很少上了,幾乎一有時間就來這里幫忙,要不是學院的教授跑過來的話,他還真不愿意回去了。
“叔,這是您的藥,您拿好。”小方是這里最勤快最懂事的一個,他沒有收這位老伯的錢,因為這位老伯是有憑證的,他得的是關節炎,還是年輕的時候患上的,已經二十幾年的光景了,治療楊老伯易永恒還花了好一會功夫,用針灸和拔火罐才給治好的,想起五六天前老伯來這里的時候,小方就一陣唏噓,那時候這老伯病正犯著呢,給人的感覺就好似痛到肺腑去了一樣,可是現在……
“呵呵,小方啊,好好和小神醫學,那什么中醫大學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張老伯拿著藥還不忘嘮叨幾句。
而小方只是應承了幾句,他可是知道沒有畢業,拿不到行醫資格證的,而且易永恒有一條規定,凡是來這里的學生,不許輟學,所以他們也沒辦法,按照他們想的,還真想一直留在這里學習呢。
張老伯剛走沒多久,一位老人走了進來,看著這人易永恒還很眼熟,一看那氣色,易永恒就知道這是來找事的,因為他根本就沒病,這老人身后還跟著兩個身穿便服的中年人。
“呵呵,易永恒同學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老人進來開口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中醫大學西醫學院的教授,不知道你有何貴干,如果是來看病的,那就請排隊,如果不是,請不要在這里站著位置擋住后面的病人。”易永恒故意將中醫大學西醫學院這八個字咬的緊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諷刺他。
活到這把歲數了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可能是知道易永恒嘴皮子厲害,也可能因為不想跟易永恒斗嘴,反正他是沒有生氣,反常道:“易永恒同學,今天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頓了頓,教授繼續道:“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的藥方是不是應該捐獻給學院,或者說捐獻給醫學事業,要知道你可是中醫學院的學生,你的所有的成果中醫大學都有份量在其中。”
聽到如此,不僅僅易永恒一愣,就連這些病人們都是一愣,見過無恥的人,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人家易永恒在中醫大學根本就沒有學過一天,憑什么要將人家的藥方捐獻出去。
“呵呵,教授,那你想我怎么捐獻呢?捐獻什么藥方呢?”聽到這里易永恒不怒反喜道。
聞言,教授都是一愣,按他的預料,易永恒應該是大發雷霆才對,這樣他才能將接下來的事情繼續下去,可是易永恒這次居然出奇的沒有發怒。早在來之前,他就聽說過易永恒把他的好學生衛生局局長打成了豬肝臉,聽說這件事衛生廳長本來震怒要懲治兇手的,可是被上面給壓了下來,沒轍的他只能親自出馬,他身為堂堂的教授,門生遍及湘南,可以說也算有點能耐的,今天他特意搬出了中醫大學所謂的校規來,還叫上了西醫協會的兩位顧問,就是為了要易永恒把那天在中醫大學所用的藥方交出來。在他眼里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既公報私仇,又得到了利益,要知道那張藥方的價值之大上恐怕上千萬都難買到,他甚至想到,如果將這藥方申報上去,然后做成制劑大量的銷售,那全球幾千萬的結核病人不是都康復了么?那錢簡直數不勝數。這就是這無知教授的無恥又無畏的想法。
“忘記介紹了,這兩位是西醫協會湘南省的學術部部長,易永恒同學如果將那張結核病的藥方捐獻出來的話,不僅僅能夠得到中醫大學的獎學金,還能得到西醫協會顧問一職。當然如果你愿意在捐獻出一些藥方來的話,那么……”教授越說越高興,在他看來易永恒沒有不答應的理由,要知道西醫協會總會可是在美國,比起衛生局可要厲害多了。
兩位學術部的部長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易永恒臉色倒是沒變,只有一旁的小方和小四幾人都是一臉怒氣,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這教授已經被活剝了。想是那么想,但是做那又是一回事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有權有錢的都他媽大爺。
“哦,不知道除了這些,還有什么么?”易永恒顯的很感興趣的模樣。
聽到如此,教授來勁了,一臉笑意道:“呵呵,如果易永恒愿意加入西醫協會,就是長云市西醫協會的名譽會長一職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可就在此時,易永恒突然臉色一變道:“教授,你是姓“不”吧?”
聞言,教授一愣:“對啊,姓卜,你應該知道啊。”
“哈哈哈哈,教授,你的全名應該叫“不要臉”對吧,因為啊,我實在沒見過你這樣無恥又不要臉皮的老家伙,人說人活的越老,臉皮就越薄,感情“不教授”你是越活臉皮越厚啊。”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一愣,隨后就是捧腹大笑。
“罵….罵的好,罵的真是給力。”小方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那些病人們更是肆無忌憚。
“你….你……”教授只感覺氣血沖頂,腦殼一陣暈眩。
“教授。教授。”兩位部長扶住教授,緩了一會教授終于緩過氣來了,指著易永恒說不出話來。
“哼,你太囂張了,我告訴你,你在中醫大學學習過,那么你就得明白,按照法律和校規,你的學術成果就屬于中醫大學,你不交的話,那好,你等著法庭上見吧。”那位西醫協會的部長怒道。
聽到如此,易永恒正想說什么,可突然一道女聲傳來道:“呵,罵的好,罵的好。”
隨即眾人都是望向門口,只見一中年婦人走了進來,非富即貴的樣子。
“西醫協會越來越有長進了啊,我怎么就沒聽說過這樣的規定?”中年婦人一走進來指著兩個學術部部長道,看到這中年婦人兩位西醫協會的學術部部長都是臉色一變。
而易永恒就鎮定了,這不正是那天得了卵巢囊腫的病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