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七章張郃VS太史慈(上、下)
第七章張郃VS太史慈(上)
夏侯威領五千先鋒部隊已達泰安城下,勒令將士一字排開,旌旗飄揚,兵甲鮮明,精神抖擻,而夏侯威則一馬當先,押住陣角。隨后緊隨的是幾員戰將。
此時張虎已率兵而出,兩軍開始激烈交戰,殺的難解難分,一時不分高下。高順恐張虎有所閃失,便鳴金收兵,兩軍罷戰,各自回城休息不表。
話說丁奉所領的三千押壓軍械的軍隊,一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
軍行至泰安與鉅平交接點時,探子帶高順的消息而來,言太史亨已帶人馬前來接應。
丁奉正奇怪一路所過,風平浪靜,沒有敵軍伏擊之時,轉角便見一地形形要之處,兩側都有蘆草,中間只有一條寬不過三尺的小道,四周丘陵不斷起伏,草木萬物皆安靜異常。
丁奉有所警惕的伸手,示意眾將停下腳步,這時忽然一聲炮響,起伏的丘陵地涌出一批曹兵,漫山遍野殺來,四面八方全有敵軍人馬,正是夏侯尚的軍隊。
丁奉處驚不變,高呼命令道:“大家不要慌,準備應戰。”
經過短暫的慌亂之后,江東軍很快響應丁奉的命令,一百張強弩車看似毫無規則的四處散落,卻把所有道路堵實,而且后排的弩車在特殊士兵的操作下,已開調起弩身上架,十來幾巨大的矛箭升空架上。此時大約有千來左右的刀盾兵,沖上前排,保護弩車的發射。
丁奉見準備完畢,厲聲喝道:“給我射。”
操作強弩車的士兵利索的解開板扣,一排排矛箭同一時間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呈半弧飛行的軌道落向曹兵密集的地方。
“啊。”大批無差別的盲射,落在曹兵密集地方后,響起驚心動魄地慘叫聲。一旦被矛箭命中,便是貫穿身軀的結果。而且由于矛箭強而有力的沖擊,射穿一人后,帶著強大的慣性飛向另一人,雖然此時已威力大減,但如果沒有防備的士兵,再被弄傷也是完全有可能。
夏侯尚臉色巨變,心里震驚無比,也許一開始夏侯淵與他或許還持有懷疑態度。但此時見到強弩車的威力之后,心中的怎么也不敢相信,張浪會弄出這樣一批的威力強大地兵器來。強弩車的射程如此之遠,已經遠遠超出計算之內,一車十發,百車千發,所照成的密集箭網幾乎含蓋自己整個中軍,所有的士兵都在攻擊范圍之內。
夏侯尚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更大的震憾再一次降臨到他身上,第一波矛箭余波未過。第二波箭矢又已經帶著凌厲的呼嘯天破空而來。雖然這一次有所準備。但大部份士兵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被射死,射傷比比皆是。
今天注定是夏候尚終身難忘的日子,他難堪的避過第二波之后。
第三波,第四波矛箭幾乎以間縫的時間,再一次沖擊而來。
“啊啊。”一連串的慘叫聲響起,兩軍善未真正交鋒,夏侯尚的部隊已經倒下一大片。更甚地是有所準備的曹兵,高舉刀盾,不但整個盾牌被射穿破體而入,而且還被強大沖擊力帶出數丈之處。掙扎數下后,含恨而亡。
所有曹兵震驚了,每個人心里都開始泛起死亡的陰影。
而那強弩車在連繼瘋發射十波之后。終于有停止地跡象。
而此時曹兵已經傷痕累累,近千以上士兵死亡,半數以上喪失戰斗力。
夏侯尚心里忽然浮起一種念頭,并且瘋狂的開始上漲,一定要把這一批強弩車搶過來,如此威力驚人的車隊,如果被敵軍所掌握,并且開始大量生產,只自己已方將永無安寧之日。
趁著強弩車似乎有所收斂。夏侯淵鼓起勇氣大聲吶喊道:“兄弟們,他們沒有箭了,要報仇雪恨的隨我沖啊。”
想起剛才強弩車的瘋狂,所有曹兵眼里泛起血紅,恨不的沖不去撕咬江東軍。每個人都不要的沖上來,而兩側的曹軍由于根本沒受到什么攻擊,所以最快的速度逼進丁奉部隊。
丁奉看著瘋狂的曹軍,嘴角不由泛起冷笑,強弩車最大地秘密就在再于假如有足夠的箭矢,它們就可以不停的連發,不用一點停頓,雖然來說威力驚人無比,但相對而言消耗矛箭的速度更是驚人。丁奉此次只不過每車配帶兩匣箭合,而兩匣箭量對他已言已經足夠了。
“上架。”丁奉的命令有如春雨般潤滑那些守護強弩車身邊的將士,沒有什么比這命令更讓人期待了。百輛本來因為發射完一匣矛箭后開始調下車床的弩車,從新快速的調起位置,隨著弩身的不斷高架,士兵快速地裝入另一匣箭矢。
強弩車的發射原理,幾乎是就是根據現在重機槍掃射原理一樣,自動填彈,自動裝載,雖然張浪當時說起來很簡單,但幾乎把所有一流的木匠,鐵匠都弄傻了,怎么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開發技術的。強弩車讓江東耗時十多年才得已完成,而且還離張浪的期望相差甚遠。
“啊啊啊。”慘叫不停響起,又一片無差別的連箭,曹兵聞風喪膽,每個人都緊緊抱著頭趴在地上。就算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被洞穿盔甲,命喪沙場。
不過讓曹兵感到還有一絲希望的是,兩側的兩枚為數不多的人馬,開始貼近江東軍做戰了。
“準備肉搏。”隨著丁奉的一聲怒吼,所有士兵都快速分散開來,占據著有力位置。
強弩車的矛箭終于用光,但曹兵卻付出了近兩千士兵死亡,半數以上消失戰斗力為代價。
“殺啊。”曹兵見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強弩車停下發箭,個個狂喜不已,如拼命三郎一般涌了上來,低糜的士氣開始不停的颶升。
兩軍開始真正的肉搏做戰,雖然夏侯尚的損失極為慘重,但相對丁奉的部隊而言,兵力上仍然戰有不少的優勢。
兩軍殺的天暈地暗,日夜無光,整個戰場都充斥著血腥風雨地味道。
車床、道上、蘆草邊都躺著戰死士兵的尸體。鮮血染紅大地。
就在丁奉開始陷入苦戰之際,太史亨已經帶著三千士兵開始火速的支援過來。
但就在半路之時,卻被樂琳所帶的一萬士兵所劫殺。
太史亨并沒有什么戀戰,兩人來回交戰十來回合,太史亨便往泰山方向而去。
樂琳立功心切,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帶領士兵縱馬直追。
經過一處山林小道之時,太史亨忽然發覺后面追擊的曹兵不停傳來慘叫聲。太史亨急忙回頭視之,卻發現草叢左側不知何時出現一批鉤鐮槍,鉤住敵軍馬腿之后,另一側的長槍兵快速對地上的曹兵亂刺一通。
曹兵大亂,樂琳急勒戰馬,準備后轍。
一聲炮響,譚雄帶領一枚人馬已斷后路,太史亨大喜,催馬殺回,兩面夾擊樂琳。加上兩側地鉤鐮槍與長槍兵不斷的從中破壞。曹兵陣腳不穩。亂成一圍。而主將樂琳心慌意亂,措手不及下,被太史亨一刀斬于馬下。梟其首掛于馬上。
樂琳一死,曹兵戰更是混亂不堪,降的降,逃的逃。
既已敗樂琳部隊,太史亨與譚雄合一處,朝丁奉部隊支援而去。
于此同時,河北名將張郃帶兵一萬人馬已經逼近鉅平城。
鉅平城戰守之沖,又被太史慈開鑿漢、泗水后,由此而入黃河。其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做為山東戰線的主帥張遼來說自然知道。所以鉅平小小的城縣。卻扎守著太史慈近萬最為精銳的丹陽軍,以保城池不失。
張郃殺至鉅平,太史慈早已擺下戰陣,嚴陣已待。
張郃是三國時期魏國名將,曹操部下“五子良將”之一,先從韓馥,后投袁紹,在袁紹手下多有戰功。官渡之戰時,受郭圖陷害。無奈投降于曹操,從此被曹操重用,跟隨曹操南征北戰,戰績彪卓,立下無數功勞。
張郃人長像文儒,咋看起來還很斯文,但仔細再看,卻會發現他身上一有股彪悍的味道,兩眼神十分凌厲,相貌堂堂,手中的紅纓大刀,冷艷四射,迸殺著冷冷的殺氣。他見太史慈已在城下擺出陣列,帶領親信觀查一番,由衷贊嘆道:“人只道太史慈一手點鋼槍打遍天下鮮逢敵手,卻不知他訓練出來地士兵軍陣嚴律,乃一批虎狼之師。”
張郃再視敵陣中一戰將踏步而先,身著黑金戰甲,身揮紅藍戰袍,一匹高大俊猛地戰馬上,飛揚跋扈,槍指已方陣營。挑釁的味道布及全身,張郃一股凌厲的戰意油然而生,回頭沉聲道:“誰上頭陣走一番,試試敵軍深淺?”
張郃部將鄧貌自告奮勇道:“未將愿帶人前去。”
張郃臉色緩和道:“好,你帶一千人馬出陣,小心行事。”
太史慈見敵陣忽然有所變化,中間一分,一枚人馬沖殺而出,殺至一半時,那枚人馬忽然停了下來,只有一將放蹄狂奔而來,單挑之意,不言而知。
太史慈冷哼一聲,本想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長眼地家伙,下部卻有一將手舉雙刀,請戰道:“將軍,屬下愿打頭陣。”
太史慈視之,乃副將步山。
步山乃步騭之侄,為人肝膽義照,武力不凡,太史慈點頭道:“好。”
步山得太史慈應許,興奮的舞起雙刀,拍馬而出,來戰鄧貌。
鄧貌遠遠望去,喝聲道:“來將何人,我乃張鄰手下副將鄧貌是也。”
步山一邊催馬而上,一邊嘲笑道:“無名之輩,也敢上戰場獻丑?你給本將好好記記的,吾乃步山也。今日來取你狗命。”
鄧貌大怒,拍馬殺來。
步山雙刀哪里是吃醋的?左右開弓,來戰鄧貌。
鄧貌單槍自是有些火侯,但明顯捉不住雙刀的特性,被殺的左右支架。
張郃看出不妙之處,剛想催人去救,卻被步山一刀斬于馬下。他怒發沖冠,喝聲道:“步山小子,敢斬吾將,拿命來。”張郃視之左右,卻無勝過鄧貌之輩,最多皆伯仲之間,不由親自揮刀上陣,左右將士想攔也攔不住。
張郃正直血氣方剛之年,好斗爭勇,拍馬直取步山。
步山見一將來勢兇兇,不由精神高度集中,喝道:“來將報上名來。”
張郃冷聲道:“吾乃張郃是也。”
步山大喜,暗思斬了張郃便是頭功,敵軍可不戰而潰。急忙拍馬迎上。
張郃力大過人,紅纓劈頭砍下,如電光火石,步山大驚,急舉雙手刀封架。
“當”一聲巨響,步山雙刀被震,雙手發麻,又隨后一刀,斬步山斬于馬下。
張郃一招便斬步山,震住再場的所有丹陽軍。
太史慈就在張郃舉刀之時,便已拍馬而出,至張郃斬步山已馬下,太史慈已快速逼進喝道:“好個張郃,今日太史慈來會會你。”
張郃見太史慈單槍上陣,不由豪情滿懷道:“今日刀上見輸贏。”
太史慈點鋼槍已經高舉,槍如神龍,在空中張狂飛舞,蜻蜓點水般,急速逞向張郃。
張郃哪想落后,大喝一聲道:“來的好。”雙腿一緊,俊馬呼嘯,紅纓刀力劈華山,帶起一陣強烈的刀風,籠罩而來。
太史慈見張郃如此強勁,激發好戰之心,點鋼槍如盤蛇出洞,七進開出,幻化出七道槍影,道道如真似幻,都帶著凌厲至極的槍影撲而而來,快速地讓人捉不清路線,分不清虛實。
張郃心中一懔,嘴里卻喝道:“太史慈果然名不虛傳。”紅纓刀在他說話之間,已經舞的水泄不通,一片片刀幕,如光輪轉動,冷光四射。太史慈七道槍影在他的光輪之下,無影無蹤,只有一道如巨蟒飛奔,風馳電掣沖向張郃。
張郃大笑一聲,傲氣沖天道:“這能耐我何?”
第七章張郃VS太史慈(下)
張郃表面卜說的十分輕視,內心卻極為重視大吏慈讀招殺氣四起的狠招。
戰略上重視對手,戰術上鄙視對手,張郃可運用的爐火純青。
張郃忽然暴喝一聲,紅纓刀由掃而立,薄薄的刀刃,竟然硬生生擋住太史慈這槍如狂風暴雨般凌厲的攻擊,讓其不得突破自己的防線。“當”一聲巨大兵器交接響后,金屬震蕩聲音響遍整個戰場,震的每個士兵頭腦嗡嗡做響。
太史慈長槍被擋回,不怒反喜,敵將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其本事絕對不會輸給夏侯淵之輩,看來河北果然人材濟濟,一點也輕視不得。
太史慈仰天長嘯一聲,趁錯馬相交之際,喝聲道:“張郃再吃我一槍。”話完便調轉馬頭,從新殺來。
張郃熱血不停,滔天戰意布及全身,只感覺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躁動不安。張郃豪氣不減,高聲吼道:“接你十槍,百槍又如何?”
喝完之后,馬匹飛速接近,紅纓刀力劈華山,對著太史慈的長槍便砍了下來。
兩人再次相接,這一次爆發出比上次更加震耳欲聾的金屬聲,火光迸射。
錯馬相交間,張郃長喝道:“太史慈果然了的,再吃我一刀。”
張郃終于忍不住開始主動搶攻了,兩人實力相差無已,誰先占的對決的主動,便是占的沙場先機。張郃一刀輪華,光芒四射,耀眼輝映,一股強烈的破空風聲,呼嘯朝太史慈而來。
太史慈明顯感覺到張郃的難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太史慈點鋼槍化做無數槍影,組成一團讓人難已捕捉的光幕。實實虛虛真真假假。
張郃真元破萬象,以至剛至猛的紅纓刀。批荊斬棘,直入槍幕之中。
太史慈哪里會如此輕易被破防守,點鋼槍一扎,正好刺向張郃最最不容易受力的支點。
張郃被迫改變招式,長刀斜掃而來。
兩人走馬挑燈,張郃招式大開大合,如狂風暴雨,泰安壓頂。招招毒辣,式式奪命;太史慈點鋼槍卻如蟒蛇出洞,靜若盤居,動若蛇行,讓人看不清也捉不著。
兩人殺的天暈地暗,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
太史慈暗思張郃果然難纏,不可力敵,只可智取。想到此時,他忽然賣個破綻。
張郃大喜。只道是太史慈后力缺乏。長刀猛抖,雪花片片,一路窮追猛打。而太史慈好象槍法開始混亂。漸漸有所不支,開始左右苦爾張郃哪里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長刀高歌猛進,一點一點蠶食太史慈的防守圈。
“當。”又一陣火星迸射,太史慈地點鋼槍被蕩開,空口開始暴露。
已破了太史慈的防守?張郃苦戰之后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他正想手上加把勁,太史慈忽然躍馬跳出陣營之內,呼聲道:“張郃果然了得,我今日上陣并未吃飽,所以力氣不夠。是好漢的明日再來一決死戰。”
張郃正殺至性起,眼看就要斬太史慈于馬下,哪里會放手,更是拍馬直追。
太史慈跑的更快,馬兒放蹄狂奔。
一黑一白的兩匹戰馬,在兩軍劃出的空曠場地上不停四蹄飛奔。
丹陽軍見主將敗回,不由催鼓迸進,如潮水一般涌上,欲解主將之圍。
曹軍見江東軍已擂戰鼓。沖向戰場,當然是不甘示弱,金鼓齊鳴,也開始沖殺而出。
一時間戰場殺聲震天,兩軍開始激烈交鋒。
太史慈心中長嘆口氣,計謀卻被自己人破壞,無奈之下,從新回殺,再戰張郃。
丹陽軍雖不如河北軍身材高大,體型膘壯,卻勝在兵甲優越,訓練有素,以整體作戰,配合默契,進退間,有如大家之氣,不緊不緩。反觀河北軍,雖然沒有添加那么多元素,但單兵作戰能力強,體力十分充沛,每人又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便也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兵對兵,將對將,兩軍旗鼓相當,一時間也殺的難分高下。
又戰五十余回合,兩人還是不分勝負,太史慈再次趁機回馬,喝道:“昨夜勞半夜,并未多眠,待我回去晚上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再戰。”說完,太史慈拔馬怒喝道:“轍。”
丹陽軍殺的正酣,每個人地戰斗狀態都調至高峰,聽到主將后,心有所不甘的鳴金收兵。
張郃哪會罷休,帶兵直追,嘴里狂喝道:“太史慈休走。”
說話間,忽然有幾個丹陽軍擋住其前進道路,不由怒喝連連,手起刀落,士兵分尸異首。
太史慈頻頻回頭,卻見張郃被阻分神,心里暗喜不已,偷偷掛刀取弓,回頭就是一箭。太史慈的箭術在江東軍營里是數一數二的,除了老將黃忠之外,還真沒有別人能向他叫板。奪魂箭在脫手的一瞬間,光芒便一閃而過,帶起一陣銳利破空呼嘯聲,像流星一樣飛向張郃。
張郃雖然機靈過人,而且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但他怎么也沒有猜到太史慈箭術如此精湛,而且速度如此之快,縱馬間一個閃避不及,正中眉心,被射馬下,當場陣亡。
可憐一伐英杰,便如此命喪沙場,曹操又少一員可獨擋一面的大將。
曹兵見主將落馬,一呼聲全涌上,想奪回尸體。
太史慈速度更快,回馬后便是隨手一刀,梟其首及,然后掛地馬上,大呼道:“張郃已被我斬,兄弟們殺啊。”江東軍見已斬殺對方主將,士兵如虹,個個瘋狂殺敵。
曹兵見主將被殺,已經亂了方寸,再被丹陽軍一沖殺,陣型出現潰散,開始敗退。
太史慈心中興奮異常,今日誘殺張鄰乃曹中名將,又立一大功,興奮之中,不由吆喝連連催兵窮追。而曹兵失去主心骨,雖然強烈反擊。
但丹陽軍士兵如虹,又催鋒而進,殺的曹軍兵敗如山倒,四散而逃。
太史慈驅兵直追,殺的曹兵血流成河,尸骨如山,這才收兵回城,擺慶功宴犒賞士兵。
卻說丁奉部隊守護著強弩車。苦戰不停,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之時,忽然出現一隊極為怪異的人馬,打著是曹軍的旗號,穿著也是曹軍陣營地盔甲,但卻不與江東軍對抗,偶爾間還偷偷放倒幾人落單地曹兵。
“搶到了啊。”不知道誰先高呼一聲,接著那些曹兵七手八腳的抬著幾輛強弩車快速的撤離。一將左手斷臂,死肉模糊,一臉痛苦之色。連滾帶爬到夏侯尚面前。悲悲慘慘道:“將軍,屬下在搶強弩車時,被丁奉砍其一臂。現在疼地要暈過去,不如讓屬下護送那搶來的幾輛弩車,押壓回城,給夏侯將軍他們研究一下,好想想出破敵之策。”
由于曹兵現在編制十分復雜,夏侯尚只道這個面生的副將是剛剛隨張鄰從河北而來,壓根沒有想過其中有詐,再說場中形式已基本為自己所控制,而且這個副將手臂已斷是不爭的事情,怎么說他也體貼下屬。便點頭道:“好,你去便是,功勞我自會給你記上。”
這斷臂將正是徐晃。原來龐統走后,把所有計劃都交于徐晃,讓徐晃轉達給高順。太史亨出兵之后,徐晃便帶著三千身著曹兵衣甲士兵尾隨而上,至強弩車停止發射,肉搏正酣之時,徐晃便帶兵混入戰場。一會兒下來每人身上或多或少帶有血跡,這更加不會讓別人懷疑。
徐晃一臉感激涕零道:“多謝夏侯將軍。”
徐晃便帶著三千偽兵押著七八輛強弩車,快速撤離戰場。
丁奉當然記的出徐晃,他在見徐晃成功撤走后,使了出最后的殺手锏。
丁奉對戰場僅剩的二千士兵發號施令道:“今日之敗,非戰之罪,不過強弩車絕對不能留給敵軍,萬一讓他們搶到調頭對陣兄弟,我們可損失不起。兄弟們一起把這車給我燒毀了。”
丁奉命令一聲,在場的江東軍這才明白為什么出發之時,主將便要每人身都帶火把,松油。
燃燒地火焰升起,強弩車很快便被熊熊大火所覆蓋。
夏侯尚雖然著急的直跺腳,卻只能徒呼無奈。好在剛才已經成功轉移走幾輛強弩車做為樣本,也不至于此行損兵折將又一無所獲。
火越燒越旺,所有地車都被燃成木炭,最后化成煙盡。
此時丁奉好像已沒有什么戰意,帶領士兵匆匆撤離戰場。
而夏侯尚也沒不追趕,窮寇莫追他還是明白了,而且這還是在江東軍勢的范圍之內,萬一再碰到敵軍那可就不妙了。在丁奉撤離之后,夏侯尚也不多停留,朝歷下方向而去。行至半路中時,夏侯尚還是碰上譚雄與太史亨增援而來的部隊,兩軍又混戰一場,各自收兵回城。
徐晃帶著三千士兵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急行軍,便到歷下西城外。
一將對著守城將士大呼道:“吾奉夏侯尚將軍之令,劫得強弩車先行回來。現在徐副將傷的十分嚴重,你們快快打開城門,好讓徐將軍回去療傷,還有把此事面呈給夏侯淵將軍。”
守城將士見領頭大將在兩位士兵的扶持下,斷其一臂,血肉淋漓,身后士兵個個衣甲粘滿血跡,滿頭大汗,顯然剛剛經歷一場極為激烈大戰,再加上其中有幾輛造型極為奇特的弩車,早已相信大半,馬上下令士兵大開城門。
歷下城守放下吊橋,接著高厚的城門“咿呀”一陣沉重聲響,緩緩打開。
徐晃眼里閃過一絲興奮之色,很快便歸于平靜,他帶領士兵踏過吊橋,進入歷下城。
就在徐晃進入城門后,猶豫自己應該往哪里走之時,救星出現了。
龐統赦然微笑地出現在他面前。
徐晃強忍住心里狂喜之色,在兩副將摻扶下,裝作若無其事地前走。
龐統也動身了,好像知道他的難處一樣,一上前就低聲道:“城南,五營。”龐統說完這話,身后四個侍兵已經上來了。龐統忽然笑呵呵的提高聲音道:“這位將軍,剛才有人來了消息,說將軍你搶到了江東軍最新秘器強弩車,可是真地?”
徐晃心神大定,不過由于要裝出斷臂之痛,所以故意皺了下眉,牙筋道:“是有此事。”
龐統笑道:“可否讓我一觀?”
徐晃故意臉色為難道:“這……”
龐統嘆聲道:“也罷,我不勉強你了。呵呵。”
徐晃裝出如釋負重的表情,帶領士兵往城南方向而去。
在半路,他們便給荀攸派來的人劫住,幾輛強弩車都被繳納入庫,做為樣本研究。
徐晃憑著機靈的腦袋,投石問路,很快來到城南,因為幾批人馬同時出城大戰,便留空蕩蕩的寨營,隨便選擇一營,進去就開始裝睡,準備夜晚行動。
此時敗兵已經退回,除了夏侯淵還進扎泰安城外,別的部隊已經全部撤回。
張郃被殺如果說是意料之外,那么樂琳圍點打援反被誘殺,那就讓荀攸感覺有些不妥。只是一時間想不出問題在哪。此時夏侯尚也已經回來,他聲色具全,對荀攸描述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大戰,把強弩車的功效吹的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這當然是想掩蓋自己以一萬人馬伏擊僅三千部隊,最后死傷過半的責任。而有了龐統當日地點醒,荀攸對夏侯尚的話沒有一點懷疑,而且夏侯尚說后來又碰到山東方面的援軍,打消荀攸的顧慮。
荀攸不敢有絲毫怠慢,馬上派人送信給夏侯淵,讓他自己斟酌一下。而他開始研究強弩車的秘密所在。弄到夜色來臨,荀攸還是搞不明白秘密所在,煩躁之余,忽然想起龐統本事,腦里機靈一動,便派人去請。可龐統卻故意又在府上喝的鼎鼎大醉,派去的人也只能無能奈何,怎么叫也叫不醒,只恨的荀攸差點想派人把他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