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三國第十卷 第六章 兵不厭詐(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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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六章 兵不厭詐(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浴火重生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浴火重生 | 風流三國 
第十卷第六章兵不厭詐

第六章兵不厭詐(上)

龐統得到滿意的答復后,便不在多留,心情極佳的走了出去。

龐統走后沒有多久,郭嘉便來了。

張浪見郭嘉到來,放下手中的事情,笑意盈盈道:“我知奉孝一定會來,來坐這里吧。”

郭嘉也沒推辭,沒等屁股坐熱便開口道:“主公真的決定拿下歷下后讓周瑜進取關中嗎?”

張浪沒有回答,反而是奇怪道:“我倒以為你會來問我怎么就派龐統去歷下城呢?”

郭嘉笑著道:“龐統此人雖盛氣凌人,飛揚跋扈,但確是有真才實學。他去歷下城,嘉倒也認為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此人如此自負,只怕早晚會有失足之時。主公還是早有準備好。”

郭嘉雖然承認龐統的才學,但語氣里還是藏有不滿之意,張浪人老成精,哪里會聽不出來?他也沒有點破,只是笑呵呵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至于你說的事情,我倒還沒有下決定。”

郭嘉沉聲道:“表面上主公的地盤不斷擴大,勢力越發強盛,但細細一想,卻有很多隱患,曹操兵起揚州,苦心經營的卻是兗州,可以說曹操的勢力在兗州極為根深蒂固,此時表面形勢上都為主公所壓制,一旦戰線不利,所有的矛盾只怕會全部激發。而且此時蜀川勢力如日中天,只怕一旦與劉備翻臉,最終要面對二線做戰的不利局面。”

張浪感嘆一聲道:“此事我自然知曉,我現在什么也不擔心,只是擔心時間不夠啊。”

“主公的意思?”以郭嘉的精明,依然難已理解張浪的意思。

張浪端起茶具,輕輕的品嘗數口,只感覺香氣撲鼻,清爽無比。張浪這才緩緩道:“我若想進軍西蜀,大至可分三路線:一由江陵出西陵,沿三江而入蜀。其中變州江關是其關鍵;一路由襄陽穿大洪山與荊山之間的河谷低地可至江漢平原,再沿漢水向西上行可至漢中;另一路可出關中而走隴右。三路中,雖說由江入川者,皆可成霸業,但川軍扼愛州江關,占有地利上的極大優勢,如若想出軍而上,必然要多番苦戰。還不一定能拿下。而漢中群山環繞,蜀道更是難行,又有關羽此等上將把守,難已攻克。為今之計,只有出關中一路,走隴右奪陜西,或出奇兵,這樣相對而言把握性更大。所以來說,要想滅蜀,關中寸土必爭。”

這一點上。郭嘉當然知道。所以他沒有接張浪的話,只是默默等著他接下來再說。

張浪又接著道:“假如我能在劉備奪取關中之前,大軍逼過黃河。壓至黎陽,動搖北方基業,那么我必然會派周瑜西入長安,爭奪關中四塞。只要我能穩住武關、控制散關,再派兩員大將一守西陵、一守襄陽,在幾處險峻要沖之地嚴加防守,那么就算劉備兵力如何強大,想踏出中原之地,也是難上加難。只要這幾處能頂上兩三年,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收拾曹操。一統北方。然后再調頭收拾劉備,征戰西蜀。”

郭嘉忽然想起周善地水軍部隊,假如讓張浪拿下歷下城,驅水軍入黃河,收黃河以南的大片疆土之后,全面把戰火燒至黃河以北,那周善的水軍就起決定性的打擊做用。想到此時,郭嘉有些懔然的看著張浪,難道在數年之前。主公就想到這步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太讓人震驚了。郭嘉壓制心里情緒,平靜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曹操雖敗回河北,但實力依然強大無比,主公千萬不可有絲毫輕視大意。”

張浪淡然道:“我從來不會低估別人。牽好曹操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讓孟獲起兵造反,假如此次出征隴右的是諸葛亮,那么我對關中四塞之地決對不抱有一絲期望。但現在帶兵的是劉備,這樣的機會不把握實在是可惜。”

郭嘉其實對張浪進軍關中并沒有太大地抵觸,因為要想一統中原,這是必經之路。關鍵是要把握好時間問題,既然張浪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在多言,只是道:“主公這么有把握能跨過黃河嗎?別忘了曹彬已經帶領大軍開赴濟北了。”

張浪笑道:“那就要看龐統的本事了。”

四十天后,張浪大軍逼進陳留城,黃敘帶兵日夜攻打。

陳留城風雨一片,隨時都有城破人亡的局面。

隨著曹操北遷,黃河以南的地盤急巨縮減,守城的將士除了少數忠心不二之輩后,大多人心里都搖晃不定,在黃忠父子的狂攻之下,很快陳留城守將開城納降,大軍直指官渡東郡。

此時高順久攻不克,已退回泰安堅守,盼援軍早點到來。

這一日,他終于等到張浪派來的人,不過只有一個獨臂徐晃。

高順難掩心里的失望情緒,苦笑對著徐晃道:“徐將軍,主公就派你一人來嗎?”

徐晃搖頭道:“不。”

高順驚愕一下,然后驚喜道:“是否還有大軍在路上?”

徐晃微笑的搖搖頭,此時的他,已經回復以前地自信道:“將公此次還派另一個人來。”

以高順地沉穩,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可見荀攸給他的壓力是如何之大,他腦里浮想連翩,是誰?郭嘉?程昱?還是誰?假如主公真地派他們其中一個來,勝過十萬雄兵,就在高順喜氣洋洋之時,徐晃冷不丁一聲道:“主公派來另一個人叫龐統。”

“龐統?”高順愣住了,此人是誰?失望之色溢滿臉上。

徐晃見高順一臉茫然的表情,不由笑道:“高將軍千萬不要小看此人。龐先生可是主公親點的,至于他的本事,恩,怎么說呢,往后你就會明白了。”

高順懷疑的看著徐晃,見一向不服人的他此時滿臉欽佩的神色,心里才稍稍有些安穩。

徐晃又與高順嘀咕嘀咕一陣子,后者這才一臉驚疑的離去。

此時的龐統正一臉笑容的坐在席桌前。席上擺滿了美酒、精致地佳肴。

而在龐統上座的赫然是夏侯淵,對面的是荀攸,而余下數人,都是夏淵的得力干將。

夏侯淵盯著龐統,見他長的如此狎瑣,心里不由有些輕視,假如不是荀攸極力推崇,只怕夏侯淵早已拂袖而走。

荀攸笑容滿面。舉起酒樽道:“龐先生大名如雷貫耳,此次前來投靠,實在是承相之幸也。”

龐統仍是那副高傲的表情道:“不敢不敢,河北人材濟濟,統米粒之光,怎敢與皓月爭輝。”

荀攸微笑道:“龐先生何必自謙,只是風聞龐先生一直在江南云游求學,不問世事,今日忽然前來,的確感覺有些驚訝而已。”

龐統哪聽不出荀攸話里之音。荀攸明顯對自己保有戒心。不過龐統也不為許,只是點頭道:“確是如何。不過統夜觀天象,只怕近日中原形式會有大變。所以才決定出山,一佐明君。”

荀攸用手指輕輕敲著酒樽,兩眼深不可測,偶爾還會露出絲絲光芒道:“喔?會有何變?”

龐統想也不想便道:“將星閃耀,群星黯淡,破狼歸位,三星太沖,紫氣東升,天宿難定。”

本來故做養神的夏侯淵驀然睜開雙眼,犀利無比道:“既然紫氣東升。龐統為何還投承相?”

龐統一點也不畏懼夏侯淵,悠然自得道:“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以慧眼相稱地張浪也不例外。更何況以比張浪差上不止數倍地別人……”說完這話,龐統眼神已飄至夏侯淵身上。

夏侯淵差點打破酒樽,怒視龐統。

荀攸瞇起眼睛搖搖頭,嘆口氣道:“凡人觀貌,智者觀心。自古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

龐統如果以為這樣就能消除夏侯淵的戒心,那他就不是龐統。而且龐統根本就沒有打算能讓夏侯淵完全滿意。他開口淡然道:“統雖不敢說能逆轉乾坤,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但怎么也算的上學有所成,既然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荀攸見龐統做勢欲走,急忙立起道:“龐先生不急。”

龐統冷聲道:“荀大人不必相勸,還是為自己性命多多著想吧。”

荀攸被龐統奇兵一出,有些愕然,隨既笑著道:“龐先生有何高見?”

龐統冷眼看了看夏侯淵,不做一語。

夏侯淵滿臉不爽,可在荀攸的眼神頻頻示意下,只能無奈問道:“龐先生,剛才是淵有所怠慢,還讓龐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龐統冷哼一聲,把頭驕傲的高高昂起,硬是不吭。

夏侯淵氣憤的全身發抖,手臂已經緊緊捉住劍柄,如若不是荀攸及時制止,只怕龐統早已人頭落地。

龐統忽然嘆聲道:“罷了,荀大人,既然如此,恕統失禮,告辭了。”

龐統說完這話,便大步而走,仿佛不想多留一刻。

荀攸氣惱的對夏侯淵道:“將軍你也真是的,龐先生有經天緯地之材,如若不是攸數年之前便開始相邀,只怕龐先生還不想踏入此門,哎。”

夏侯淵見荀攸如此推崇,又想起曹操現在的處境,心里不由一陣懊惱。

荀攸急追數步,追在龐統就要出門之時攔住龐統,賠禮道歉道:“先生不必如此生氣,夏侯將軍就是如此性格。”

龐統淡然道:“荀大人既然如此有心,那統也不能氣禮,分聞張浪已派人援軍上來……”

說到此時龐統頓了頓,果然荀攸接聲過去,一臉平靜道:“這是必然地事情。”

龐統忽然長笑數聲道:“荀大人啊荀大人,沒想到你也如此夜郎自大啊,如果你在這樣以為,只怕不出一月,統擔保你人頭落地。”

荀攸臉色一沉,似乎不相信道:“龐先生似乎危言聳聽了吧。”

龐統淡淡道:“信與不信由你。此次張浪派出最新研制地強弩車,此車如大型弓床,一次連發十余箭,殺傷力極強。假如僅僅如此,情況還不是這么嚴重,可怕之處在于,強弩還帶另外發射一種火硝,落地可起爆,威力強大無比,就連一座城墻,假如在這種強弩車的連續發射下,只怕也頂不住數個時辰便會坍塌。不過好在這種火硝數量極少,但假如用來破城門,那也是足足有余。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荀大人多年之交的份上,此事我也懶地與你說明,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好自為之吧。”

荀攸震驚道:“有此一物?”

龐統見荀攸一臉不信,不由譏笑道:“井底之蛙,張浪手下讓你驚訝的事情何其之外。望望遠鏡、連發筒你也見識過;鬼兵、鐵甲連環馬你也嘗初過,再弄出這樣的東西我可一點也不奇怪。”

荀攸好似還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喃喃失聲道:“這樣的東西他到底從哪里弄出來?”

龐統詭異笑道:“其實很簡單,當日有人送他一本《遁甲天書,里面包含安邦定國之策,修身養道之術,攻城器械的制造等等五花八門,其啥蓋之廣,無所不及。”

荀攸再一次震驚的無言形容道:“龐先生如何知道?”

荀攸喃喃道:“太可怕了,如果這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龐統下足了料,這才拱手告辭道:“言之已盡,荀大人好自為之。”

荀攸一聽龐統要走,嚇的急忙拉住他的手道:“龐先生不必急已一時啊,難得一見,多住幾日啊,我已令下人整理最好地廂房出來。龐先生務必要賞光啊。”

龐統故意沉吟道:“不是統不知時務,而是有人實在不喜歡在下。”

荀攸急忙道:“無妨無妨,此事我去說。”

第六章兵不厭詐(下)

荀攸費盡九年二虎之力,終干把龐統留了下來。

未了,夏候淵看著龐統趾高氣揚的遠去,不由一陣懷疑道:“荀大人,你就這么相信這個龐統嗎?其中會不會詐啊?”—

荀攸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一臉波瀾不驚道:“有沒有詐,我們一時之間也猜不出來,不過派探子去打探一下,事情很快就會水落落石出了。”

夏侯淵想起龐統犀利的話,不屑的表情,強壓住心中的不滿道:“此人端是無禮的很。”

荀攸微微一笑道:“正是因為他的無理,我倒開始有幾分相信龐統是真的來投靠我們。從古至今,哪里來詐降的人如此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如不是天性使然,那便是恃才傲物。”

夏侯淵冷笑一聲道:“假如發現這個龐統有點異心,我第一個斬他的腦袋。”

荀攸淡然一笑,開始與夏侯淵商討龐統所說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半個月又過去了,龐統與程昱的約期只剩下不到十日。

偶爾荀攸會來看看龐統,然后又匆匆離去。誰談不上被冷落,當不受重用也是事情。而龐統似乎一點也無所謂,依然瀟灑自在,每日美女佳肴,樂不思蜀,仿佛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這一日,龐統放縱酒色,大醉而眠。而歷下城府里,夏侯淵與荀攸兩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荀攸表情十分凝重道:“探子已經證實了,江東軍現約有三千人馬左右的軍隊,押運著一批物資往泰安而去。照著探子的觀查,這并不是糧草,而是一批十分奇怪的弓車,車如巨床,如弓滿弧,而且是由大將丁奉親自押送,可見這批物資非同小可。假如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龐統所說的強弩車了。假如讓高順得到這批弩車支援,只怕會大大增加我軍難度。”

夏侯淵滿臉懷疑道:“就算真的是強弩車,威力是否如龐統所說,也值的商榷。”

荀攸認真道:“到了這個份上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好萬全準備,事情總不會有差錯。假如真的如龐統所說,那我軍不是徹底被打亂陣腳?”

夏侯淵有些傲惱道:“曹大人已經開赴濟北。先鋒張合也已領兵過水,不出二日便可與我軍會合,本來是開始進攻地大好時機,如今被龐統這么一說,試不出強弩車的深淺,我怎么敢貿然出擊?”

荀攸沉思道:“不若請龐統來,看看他有什么對策?”

夏侯淵一口回絕,斷然道:“不必多此一舉。”

荀攸笑呵呵道:“將軍不必如此,權當參考而已,何必這么認真。”

夏侯淵這才同意。

少時。兵衛帶著迷迷糊糊的龐統進入城府。

龐統頭發糟糟。兩眼紅絲,一身酒氣,形象邋遢。

夏侯淵見的眉頭直皺。一臉不爽,只不過強忍怒火,兩眼冷冷看著龐統。

荀攸見他不修邊幅,也暗里搖搖頭,龐統是有材華,但為人就是太過自我。荀攸強裝笑意道:“龐先生住的可滿意否?”

龐統兩眼渾濁,一臉茫然道:“如此逍遙,當然滿意。”

荀攸也不想多說什么,直奔主題道:“龐先生,你還記的上次你所說的強弩車否?”

龐統迷惑不解道:“什么強弩車。我有說過嗎?”

此語一出,兩人同時一呆,互望一眼后,荀攸急說道:“就是江東軍所究制的強弩車啊。”

龐統繼續裝傻道:“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荀攸算是有耐性地人,但夏侯淵卻氣的暴躁如雷道:“好個龐統村夫,你別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砍了你。”

龐統聽了這話,忽然直起腰板。表情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哪里有暈暈糊糊的樣子,兩眼精光閃閃道:“大丈夫生有何歡?死又何懼?統來此不過半旬,每日空閑無事,只能借酒消愁,空有滿腔大志而不得舒,如此下去,早晚郁郁而終,還不如夏侯淵一刀給的爽快。”

荀攸這才明白龐統如此火在的由來,原來是怪夏侯淵冷落不重用他,心里的石頭不由落下,笑瞇瞇道:“龐先生不用氣,此番請你來,就是想與你共商大事。”

龐統冷笑一聲道:“是不是用完了又一腿踢開的那種?”

曉是荀攸心機如府,聞語也是一臉不悅道:“龐先生說的是什么話。”

龐統搖頭晃腦,淡然道:“早知還是去投張浪,好歹人家也給個地方父母官當當。”

荀攸無語,夏侯淵的眼里卻閃過一絲殺機。

龐統忽然抬頭,一臉傲然道:“你們此次叫我來,應該是想知道破解強弩車的辦法吧。”

夏侯淵見他也算識趣,不由冷哼一聲,臉色有些緩和下來。

龐統還是冷笑道:“其實簡單,這種火硝唯一弱點就是粘不地水,如果在雨天中,火硝地威力將會大大減小,十有八九啞火。但就算如此,你們也沒有一點辦法,估計老天也不會天天下雨,或者他們傻的拿幾桶說把這些全澆濕了。”

荀攸一起一落,喜的是知道火硝弱點,憂地就算知道這個弱點,也一時間沒什么好辦法。

龐統接著道:“實話說,這個東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怎么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龐統說完話,便轉頭離開。

荀攸追聲道:“龐先生去哪?”

龐統頭也不回道:“今日酒喝多了,頭有些昏,準備回去休息。”

看著龐統離去,荀攸苦笑,而夏侯淵則心中怒火難息。

荀攸見狀,安慰道:“將軍你也不用生氣了,此人倒也不是一無事處,最起碼也不是讓我們知道強弩車的弱點了嗎?”

夏侯淵火氣還不少道:“還不是等于沒說。這個龐統成何體統,如果能滅了高順。我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他。”

荀攸也不想與夏侯淵爭,沉思道:“將軍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既然這個強弩車唯一的弱點也不能被我們控制,那么為今之計,就是趁著他們還沒運入泰安城時,半路把它攔截下來,拘強弩車為已有。”

夏侯淵眼睛一亮,興致勃勃道:“不錯。這個主意不錯。”

“但是要行施起來只一點也不容易。此物資如此尊重,高順必然會派重兵前去接應,想得手談何容易。”荀攸擔心道。

這個時候夏侯淵身為一員將帥的能力開始表現出來,他自信道:“我們只要選擇好一個切入點,勘察好的地形環境,再派枚人馬預先埋伏,只要丁奉押運隊一出現,便馬上伏擊。為了防止高順得到消息增援過來,一方面我會派大軍攻打泰安,以期牽高順主力。再派一員上將領兵掐斷援兵路線。讓丁奉陷入孤軍作戰局勢,到時候就算丁奉有通天本領也插翅難飛,強弩車還不是手到擒來。”

荀攸提醒道:“不要忘了鉅平縣太史慈的一萬軍隊。”

夏侯淵大笑道:“荀大人自管放心。我心中早已有定計,可讓張合領一萬人馬,入侵鉅平,此人自詡武力過人,萬夫之勇,今日可讓他試試,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荀攸微微一笑,感嘆道:“假如一旬以前,將軍還沒有這般魄力。”

夏侯淵愉快笑道:“的確。曹大人兵臨濟北,張合的兩萬先鋒部隊地入屯歷下,給我更大地本錢與底氣。現在終于是我軍開始反擊的時刻了。的,最近一段時間打的真夠郁悶。”說到最后,身為大將的夏侯忍不住爆出粗口,以示心中不滿。

荀攸微策一笑,對于這方面他從來不擔心夏侯淵的才能。

三日后,夏侯淵開始秘密調兵遣將,先鋒張合自知鉅平守將太史慈是江中名將。得到命令后興奮異常,急不可耐的領一萬人馬開赴鉅平,準備大戰太史慈;而夏侯淵更是親領二萬人馬,壓進泰安,與高順主力一決死戰;同時還令小將樂琳帶兵一萬,整裝待發,準備伏點打援;最后才派心腹大將夏侯尚領另一萬人馬,秘密潛入,伏擊丁奉部隊。只留下荀攸與一萬人馬守城。準備好一切之后,除了夏侯淵部隊大搖大罷外,另幾路都開始秘密出發。

龐統放下窗簾,夏侯淵大軍消失在眼里,高深莫測地臉上帶起一絲冷笑,他自言自語道:“終于忍不住要動手了嗎?”龐統自從到達夏侯淵陣營后,每日放縱色酒,花天酒地,這當然只不過是做給夏侯淵看,要他們以為自己只不過是志大才疏、酒色之徒,加上對軍事的漠不關心,無形中便降低夏侯淵地懷疑,這讓他計劃實計帶有很大的好處。

龐統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門口,四個極為膘形大漢正一絲不芶看著站在那里。

龐統眼里閃過不屑的表情,暗思道:如今不是時機不成熟,就憑你們這個還想擋住我?龐統想了想,從里屋拿出一個鳥籠,趁著他們外面人不注意的時候,拿出信鴿放飛在天。

鴿子自由之后,展翅高飛,赫然是泰安的方向。

龐統看著起飛的鴿子,嘴里再一次露得意之色。鴿子上其實沒有什么內容,只不過是書寫一個“三”它的意思就是執行第三套方案。

龐統不是神,但也有他神出鬼沒之處,夏侯淵的軍機大秘他是不可能知道,但調動幾只部隊他還是清楚地,對于他來說,把夏侯淵地部隊調離出動就是朝勝利踏出一大步,特別是在曹彬的部隊還停留在濟北之時。夏侯淵的部隊雖然秘密行動,但大致干什么,他心里非常有數,而在于所謂地第三套方案,只不過是事先假設出來的,這種運籌全局,了如指掌的本領,的確有著別人所不能掌握的本領。

泰安城。

城府里,一個個大將精神煥發的排成兩排。

大戰前奏,安靜異常,每個將士都感覺到山風欲來,靜靜等著高順的發號施令。

高順掃視一眼后,沉聲道:“歷下的探子已經來了消息,曹軍開始分批出動,目標正是丁奉所押壓的物資。這批物資關系重大,是主公最近所研制出的新型武器,夏侯淵此番出動,志在必得,你們可做好惡戰地準備?”

“做好了。”所有將士高聲呼應,氣勢鎊礴。

高順滿意道:“夏侯淵大軍已開赴泰安,離城不過五十里,先鋒夏侯威已領五千人馬殺至。夏侯威乃夏侯淵之子,此人身高八尺,臂力過人,武藝非凡,誰可前去走一遭?”

“末將愿往。”高順聲音剛落下,便有虎將踏出一步,高聲應喝道。

高順急視,乃張虎,他表情幸慰道:“好,你即刻點起三千人馬前去交戰,如若首戰便弱了我軍威風,我唯你是問。”說到后面高順一臉嚴厲道。

張虎接過令旗,赤著脖筋吼道:“末將定不辱將軍使命。”說完大步流星的出去點兵。

高順喝聲道:“丁奉所押運軍械不容有失,誰愿前去接應?”

“屬下愿往。”太史享見張虎拔了頭籌,急忙搶聲道。

高順深深看了太史享一眼,淡然道:“你領三千人馬前去,假如被曹兵所困,千萬不可慌張,也不可戀戰,只可往泰山方向奔去,我自有妙計前來助你。”

太史亨冷靜道:“將軍胸有成竹,屬下自當力竭一戰。”

高順滿意的點點頭頭道:“那你去吧,一卻自當小心。”

太史亨昂首闊步,臉上沒有一絲畏懼。

待太史亨離去之后,高順快速收回目光,大聲道:“譚雄。”

“末將在。”伴隨著一身應喝,一位身材瘦長,卻又精神抖擻的副將踏步而出。

高順冷聲道:“你可領三千人馬,伏于泰山之間,假如發現有太史亨敗軍往你方向而去,你只許如此……如此這般。”

譚雄一臉興奮的應喏下來,轉身離去。

隨后高順又點延平、張津等部將,一一吩咐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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