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第二章陷陣營(上、中、下)
第二章陷陣營(上)
高順示意太史享和張虎靠近,然后又在他們耳邊密語數句,兩員小將不約而同的點頭。
高順掃視一眼,淡淡道:“你們還有沒有問題?”
太史享與張虎互望一眼,張虎興奮高漲道:“未將沒有問題。”
高順點點頭道:“好,既然沒有別的問題,那你們去準備吧。”
兩小將應了一聲,退下去準備事宜。
夜晚三更,晨星還茫茫的發亮,時不時有數團黑云飄浮而過,然后夜空從歸朦朧。
歷下城外,營帳疊疊相連,月光中仍是十分的迷茫。夜風吹過,旌旗嘩啦的不停飄揚,偶爾幾聲風嘯馬嘶之外,夜空又歸于平靜。那本來火光閃耀的篝火,如今已經完全熄滅,除了為數極少的火把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外,大地一片朦朧。
歷下城外四周,地勢相對平坦,方圓數里之內,能隱匿藏人的樹木早已被砍伐而盡,除了前方平緩起伏的丘陵地外,所有地方一覽無疑。朱然帶著三千士兵,正是伏于丘陵上,借著月光與火把,依稀能看到前方規模不小的營寨。
前方營寨根本沒有特別的動靜,哨兵都極為正常來回巡夜。假如非要挑出個毛病,那就是太過平靜與安詳,根本不像大戰來臨的前奏。
朱然有些緊張的舔了舔舌頭,雖然他也經歷過不少戰役,但此次明顯有所不同以往的任務。高順的話還歷歷在心,小心能使萬能船。在仔細的觀查一些時間之后,朱然心頭才略顯安穩,他老練的揮揮,輕聲道:“大家準備與我上。”
一干士兵輕車熟路,個個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由于沒有掩蔽的地方,所有人前進時都顯的特別提心掉膽。深怕一個不小心被敵軍的巡邏隊發現。而朱然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他還是頭一次執行這樣危險地任務。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一旦被曹軍發現,便馬上下令撒離這個地方。
不知道是否朱然的幸運,曹軍巡邏隊一點也沒有發覺江東軍的秘密潛入。
朱然帶著三千士兵已偷偷的摸至營寨外,一副將急上前低聲道:“朱將軍,照理說來夜寨都應該布有不少的巡邏隊,可我們沿路而來。卻沒發現一點蹤跡,再加上營寨里安靜的出乎異常,其中必然有詐。”
朱然本來就不笨,只不過立功心切,心態失去平衡,此時經手下一提醒,不由臉色巨變,正想下令撒離,忽然吶喊聲起,接著鼓聲震天。從四面八方殺出無數敵軍。黑壓壓望不著邊際,很快便把朱然部隊包圍其中。
“有埋伏。”驚叫的聲音彼此起落。
朱然想不通敵軍從哪里殺來,橫刀勒馬。雙瞳急劇收縮。
江東軍忽遭巨變,震驚不已,個個手中緊握刀劍盾牌,一臉緊張。不過江東軍到底都是久經沙場之輩,在經過短暫的騷亂之后,很快便沉靜下來,齊看向朱然,嚴陣以待。
一偏將連滾帶爬過來,顫栗道:“將軍我們要被包圍了。”
朱然早已冷汗浹背,顯地有些手足失措。他聽到這話后。馬上回過神來,對著身后士兵驚駭大叫道:“快轍。”
“敵軍哪里跑。”一聲巨大的吼叫聲從前方密密麻麻的軍中傳出來了。
“投降不殺。”更大聲的吶喊在敵軍包圍圈快要形成之時震耳欲聾的傳來。
朱然放眼望去,三面都有黑壓壓的士兵疾沖過來,只有南面敵軍略顯的松散。朱然哪里敢怠慢,想也不想的便帶領三千士兵,往南面沖殺而去。
兩軍轉眼之間便已短兵相接,激烈交戰。
“殺啊。”朱然此時后悔已晚,索性把自己性命豁了出去,帶領士兵開始突圍。
三面密密麻麻的敵軍攜尾狂追上來。而南面敵軍個個張牙舞爪,橫沖直撞殺來。
朱然在近百名侍兵的貼身保護之下,飛快地參入戰場。
慘叫聲開始四處響起,兵器地交接聲如雷擊般巨響不斷。只是轉眼之間,空中便血霧飛灑,殘肢斷體滿地。地上開始倒下越來越多的士兵,哀鴻遍野。
江東士兵明知毫無勝算,但依然悍不畏死,手中的刀不停地砍、劈、削等。
“啊。”一聲響徹云霄的慘叫,四周士兵不由同時打了個冷顫,接著便看到一個士兵脖子被砍飛在天,月光照耀,視線所觸及光線,一對死亡的眼睛帶著恐怖與不甘,任由血霧飛灑。
“殺啊。”朱然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后,臉上馬上露出兇殘之色,身上的血液開始,骨子里的殺戮急速膨脹,殺氣更是不停的飆生,他拼命催馬,兇狠的大刀四處飛舞,如雪花片片,漫天的光影下,不少士兵一觸而倒,有地甚至當場被剖腹,花花綠綠的腸子流滿一地。膽小的士兵看到這個情況,早已沖的面色蒼白,嘔吐一地。
江東軍每數百個士兵結成錐形沖鋒陣,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面的拿盾快速而進,后面的長槍兵在刀盾兵的配合之下,不停的上挺直刺,幾個閃避不及地士兵當場被刺穿胸膛而亡。
江東軍在經過短暫的優勢之后,便開始陷入重重苦戰之中。
一員牙將全身浴血,奮力砍倒與自己糾纏的幾員曹兵后,整個身影搖搖晃晃。剛好朱然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催馬而上,殺散曹兵小隊,焦急大叫道:“于松,你怎么樣了?”
那名為于松的牙將艱難道:“將軍,你快撒,敵軍數倍于我,能突圍就快突圍。”
朱然連聲激勵道:“你給我堅持住,高將軍很快就會帶人支援上來的。”
于松點點頭,剛剛想說什么,朱然忽然驚叫道:“小心。”
于松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身上一涼,接著一把長槍貫穿全身,鮮血便開始泊泊的流出來。他緩緩回頭,卻看到曹兵一臉警戒的望著自己。滿臉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殺了你們這班狗娘養的。”朱然目露兇光,手中的大刀更是勁風四起。
又一員偏將催馬而來,他衣甲破爛,頭盔早已不翼而飛,他見到朱然便大聲悲呼道:“將軍,我們四面受敵,兄弟們損失極為慘重,眼看就要快要頂不住了。”
朱然怒火中燒。大聲怒斥道:“給我傳令下去,無論如何一定要頂到高將軍援軍前來。
“將軍小心。”就在朱然說話之句,幾個曹軍騎兵隊員飛速沖刺而來,目標赫然是朱然。
朱然一閃,接著大刀倒砍,一員曹兵沒料到朱然有這一招,當場被劈下馬,命喪當場。曉是如此,朱然也驚出一身冷汗,他不由憤怒連連。大刀所向披靡。死在其手下亡魂不知其數。
就在朱然浴血奮戰之時,遠處左右兩路的張虎、太史享兩枚人馬,正不停的計算時間準備接應朱然。就在兩人焦急等待時。耳里忽然傳來若隱若現地吶喊聲,接著喊殺聲越來越響。左路的張虎不由興奮大叫道:“朱將軍開始行動了,我軍馬上準備行動。”與張虎反應明顯不同,右路的太史享皺了一下眉頭,略顯幼稚的臉上明顯表示出不同常人的大氣,顯然是在沉思什么嚴重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探子連滾帶爬過來大叫道:“不好了,朱然將軍被困了。”
“什么?”太史享雖有所料,但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之時,還是不由大驚道。
探子把消息從新再說一遍。太史享想也不想,當機立斷道:“你馬上去通知張虎,說計劃有變,讓他馬上帶領人馬與我去營救朱將軍。”
還沒有待探子回話,太史享便騎著高大俊馬,指揮士兵前進。
張虎、太史享部隊離戰場越來越近,遠遠看到前方火把如龍,密密麻麻的圍成一個圓圈。兩人心急如焚,偏偏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炮響。接著便有一枚打著曹軍棋幟地軍隊從另側邊上的丘陵地里沖出,截住太史享、張虎部隊廝殺起來。
太史享、張虎沒料到敵軍還有伏兵打援,不由于驚怒不不已,帶領士兵奮力沖殺,欲打退伏兵,去支援朱然。然曹軍戰斗力不弱,一時之間太史享與張虎不可能沖破敵軍封鎖,兩軍戰局膠著,一時間難分高下。
張虎有點像愣頭青,別看他年紀青青,紫戟卻已使的神出鬼沒,而且又力大無窮,戟影所過,不是慘叫連天,便是血肉模糊。而太史享更像一員儒將,點鋼槍看似綿軟無力,卻殺機暗藏,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兩小將轉眼之間,便已斬殺數十員曹兵,威風八面。
雖然兩將驍勇異常,但曹兵顯然沒有被嚇住,反而更加不要命的纏了上來。
張虎、太史享雖帶領領士兵左沖右突,但一時間之間也難打退曹兵的圍堵,眼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每個人心里都焦急不已。
朱然被圍、太史慈、張虎部隊被拖,高順得到這個消息后哪里坐的住。自己馬上點起兩萬人馬支援而上。臨行之時,千叮萬囑部將王寧,讓他一定要要守好大寨。
高順與他的士兵經過一時辰急行軍后,很快就接近戰場。遠遠的便聽到殺聲震天,士兵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一波又一波的傳來了,兵未參戰,但那熱血地戰場已經把士兵地精神狀態提到頂點,高順哪堪忍耐,馬上指揮士兵加入戰場。
由于高順的支援,張虎、太史享部隊軍心大振,每個人都鼓足干勁,欲狠狠大干一場。
哪知這個時候,異變忽起,曹軍忽然兵分兩路,一路截住高順部隊死命的抵擋;另一隊人馬依然想拖住張虎軍馬,死戰不退。
戰局越發熱火朝天,殺聲響遍十里,尸體堆積如山,血水流出成河。歷下城未見動靜干戈,城下已殺地難分難解。
由于曹兵伏擊兵力的約有一萬,本來與張虎他們旗鼓相當,此時加入高順的兩萬人馬,曹兵由包圍變成反包圍,接著漸有抵擋不住的現象。曉是如此,曹兵也沒有一個人退縮,仍是不要命的抵擋。
高順與張虎軍隊漸漸占有主動權,慢慢形成一個包圍圈,把曹兵圍在其中。這個時候戰局又發生變化,從營寨那里傳來消息,有大量曹兵抄小路奪寨而去。
高順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心中一懔,粗略分析一下形式,難道歷下城三萬人馬已經傾城而出?包圍朱然最少要一萬以上的部隊,不然絕不可能那么快便形成包圍圈;而伏擊張虎這隊人馬大約也有近萬將士,那么現在偷自己大寨的,如果少于一萬以上的士兵,怎么可能拿的下呢?高順心中既然有此想法,便下決定,暫不理大寨情況,先把這一萬消滅再說。
想到此時,高順大呼道:“兄弟們,大家加把勁,大家狠狠的給我殺啊。”
由于士兵根本不知大寨情況,只道是主帥欲加快速度,前去救援朱然,個個士兵戰力空前高漲,死命地圍殺曹兵。
“啊——”,接連的慘叫在殺聲中四處傳來,一個又一個曹兵在江東軍的夾擊中倒了下來。前后沒過十分鐘,戰場形式發生驚人的變化,曹兵被江東軍夾在其中,防守陣地急速減少。眼看不用多久就要消滅此波敵軍之時,大寨再次傳來消息,敵軍進攻十分猛烈,大寨眼看就要失守了。高順震驚了,怎么可能會這樣?難道真的要自己退去救援嗎?如果這樣,今晚就要吞到嘴里的肥肉又要吐出來,心中實在難舍,可大寨卻又不能不顧。高順大腦飛速的轉過,幾乎是同一時間,臉色沉如鐵青的他忽然大吼一聲:“陷陣營。”
“在。”洪亮而又如山崩地裂的吶喊聲中,數百衣甲鮮明,殺氣騰騰地騎兵隊出陣而列。
高順掃視一眼,“陷陣營”排的整整齊齊,每個士兵都手提大刀,精神抖擻,戰意高昂。
高順大喝道:“你們隨本將軍回寨相救。”
“是。”又一陣響亮而又急促的吶喊,“陷陣營”所有士兵身上都露蕭蕭殺氣。
一副將急聲道:“將軍不可,陷陣營雖歷害,但屈屈數百人怎么能……”
高順凌厲的掃視那副將一眼,打斷他的說話,氣勢逼人道:“此地任務交付于你,如若有半點閃失,我唯你是問。”
那副將在高順的氣勢之下,一時間不知說什么。
高順理也不理,把手一揮,對著“陷陣營”大呼一聲道:“是男兒的隨我出發。”
“出發。”如排山倒海的氣勢,帶著無限狂野殺氣,“陷陣營”士兵策馬狂奔,如戰車一樣轟隆而進。
第二章陷陣營(中)
陷陣營鐵騎飛踏,風雷齊動,大地滾滾,幾百鐵騎瞬間有如萬馬奔騰,直往大寨馳去。
陷陣營是一支極為獨特的部隊,人數不多,但作戰極為勇猛。當日史上記載陷陣營:“所將七百余兵,號為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而導致如此精強兵種在史上出彩不多,不得不說呂布的無能。以高順為人忠義清廉,投至呂布麾下,空有一身高強本領,卻無用武之地,的確是一種悲哀。
相傳陷陣營起源于漢衛青之手。志載,衛青曾與匈奴大汗戰于王庭。衛青出精騎直撲敵主營,后以大軍掩殺。其中所謂的精騎就是善騎射,精騎術,長格殺的士兵,每每作為攻堅部隊,每戰必先出動,咬住敵軍主將。后摧營拔寨,陷陣敵城,因其戰績標榜,又號為陷陣。
只是不知為何,輾轉數百年后,指揮陷陣沖鋒的本領卻為高順所學。
陷陣營兵卒在高順帶領下快馬加鞭,發了約半個時辰左右,大寨已遠遠在望。
大寨里早已亂成一團,到處火光閃耀,像要把黑夜點燃一樣。依稀可以看到滾滾濃煙往天上直冒,鋪天蓋地的吶喊殺聲如潮水直涌而來,一批又一批曹軍踏破鉅鹿,攻陷王寧所把守的大寨,四處放火劫掠殺人。
而江東軍奮不顧身守著陣地,用身軀與新血頂著敵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高順看到這種情況,不由怒火攻心,臉上鐵青的沒有一絲顏色,牙齒更是咬的格格響。
眼前忽然閃來幾個黑影,接著踉蹌的東躲西藏。
“停。”高順忽然勒馬,身后七百陷陣營兵卒同時間停下腳步,動作整整齊齊,毫無拖沓。
“前面鬼鬼祟祟的誰?”高順厲聲大喝道。
“高將軍,高將軍……”幾聲驚喜響起。接著剛才那幾個躲躲藏藏的人影連滾帶爬出來。
高順便著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這幾個士兵的模樣,每個人身上都沾滿血跡,衣甲破破爛爛。高順皺著眉頭道:“你們是哪部旗下?怎么會在這里?大寨情況如何?”
那幾個士兵你望我,我望著你,最后有一個士兵結結巴巴道:“回將軍,我們是于副將的侍衛。現在曹兵已盡遣主力,敵將牛金帶隊壓陣。兵力數倍于我,大寨形式極為十分不妙。至于我們幾個為何在這里……為何……”那士兵冷汗直流,為何半天,還是說出一個原因來。
高順重重“哼”了一聲,冷眼上上下下打量那幾個士兵,銀白色怒喝道:“你們此時此刻應該再保衛大寨,與敵人進行生死搏斗,怎么反會在這時?”
幾個士兵被高順一喝,膽戰心驚,不由“撲通”跪在地上。
高順冷眼再也控住不住怒火。嘴里一個一字擠出來。寒聲道:“臨陣脫逃者,斬。”
“將軍饒命啊。”當聽到高順如雷霆萬鈞“斬”字時,幾個士兵嚇地魂飛魄散。大聲求饒道。陷陣營每個兵卒眼里都閃過鄙視之色,最近的一伍士兵早已沖了上去,手起刀落,干凈利索的把那幾個逃兵當場誅殺。
高順看也懶的看一眼尸體,回頭對身后摩拳擦掌殺氣騰騰的七百陷陣營喝聲道:“陷陣營里從來只有英勇戰死的士兵,沒有臨陣脫逃的懦夫,假如你們自認不能做到這點,都給我站在原地不動。是勇士的,拿起你們地兵器,放縱你們的鐵蹄。都隨本將軍沖啊。”
高順吆喝聲落完,陷陣營已響起排山倒殺一般的怒吼:“沖啊。”
在高順鐵騎咆哮那一刻起,陷陣營便有如萬馬齊奔,大地有如震動,氣吞山河。有如一陣黑色的旋風,風馳電掣般的往大寨沖去。
在外圈警備的曹軍顯然發現這一批急速的入侵者。他們好像料到會有這做情況發生一樣,一點也不慌亂,很快便有一枚大約兩千人數左右的敵軍迎了上來。當他們看到高順只有為數不多的數百騎之時,每個士兵表情上顯然有所松動。只是看到江東軍來勢兇猛。所以才不敢大意。在主將的指揮下,很快列陣相迎。
高順臉上冷漠有如鋪上冰霜,吼道:“掛刀取箭。”
“喲嘿,喲嘿”一連串奇特地吶喊,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樣,陷陣營地每個士兵兩眼都閃過血紅,凌厲的殺氣颶升到了頂點,動作極為整齊簡捷的掛刀取箭,拉弓上弦。
“嗖嗖嗖。”一排飛箭如長了眼睛一樣,急速飛疾。“啊。”箭出聲起,馬上倒下數十曹兵,慘叫連連。幾乎所有拿著火把地曹兵被射成窟窿,慘不忍睹。
這正是陷阱營絕技之一,每個士兵都善騎箭,弓箭能力十分出眾。假如要想組建弓騎兵,陷阱營的士兵絕對也不輸給誰。
這一波箭矢雖然射倒不少敵軍,但只能讓他們引起小規模的騷亂,但卻并不足已打開陣列。但接下來的沖鋒,卻是前所未有強烈與兇猛。陷陣營的沖鋒速度極其快疾,當第一初箭矢剛剛射出,已經如旋風般沖到敵軍面前。
“上刀近戰,箭錐前進。”高順又一聲平聲驚雷般的吶喊在兩軍中炸開。
“喲嘿,喲嘿。”陷陣營士兵再一次奇異的吶喊聲響應高順指揮。兵卒飛快的掛弓取刀,同一時間馬匹以箭矢之式排成陣式,箭頭正是高順。兩側各有三排陷陣士兵,高順身后排成兩排陣列。每人手提大刀,威風凜凜,以極限的速度,開始沖鋒肉戰。
陷陣營絕技之二,沖鋒陣列。他們可以在沖鋒中根據環境地形,各種戰局形式,更換陣列陣形,以達到最佳的戰斗效果。
“殺啊。”高順取號為陷陣,頂于戰場地最前端,馬匹飛奔,鐵槍四出,擋者披靡。
“殺啊。”震耳欲聾的殺聲響徹云霄。每個陷陣士兵都興奮的放蹄狂奔。任由刀走兩側,借著馬匹強大的沖擊力,便可以把曹兵砍的頭顱飛天,血染戰場。
曹兵主將見敵軍騎兵隊來勢洶洶,氣貫長虹,聲嘶力竭喊道:“給我圈起,長戟兵上。”前排刀盾手很快退后,一陣大約數百人的長戟兵在曹兵主將的吶喊聲中。快速穿出陣眼,兩側迎擊上來。
高順見長戟兵兵器長達數丈,遠遠參于戰場,欲勾馬蹄,想也不想便吼道:“擴散,沖擊。”
幾乎在高順地聲音剛落完,身后的騎兵陣列忽然側散開來,攻擊范圍驟然增加丈多。雪白的長刀拖地飛舞,帶起一片白茫茫的刀光劍影,飛法走石。
“啊……”驚心動魄的慘叫聲再起。數百長戟兵本想借長兵之利。從遠處勾掛蹄腳,哪知陷陣營忽然側散開來,一個閃避不及。有的被大刀斬成兩段,身首異處;有的被鐵騎踐踏,變的血肉模糊。這一個變化讓曹兵震住了,只是轉眼之間便倒下數百士兵,這是怎么樣的一種概念?每個人的心中都生起死亡的恐怖。
陷陣營先聲奪人,以氣勢壓住曹軍。隨后敵軍幾乎沒什么抵擋,便已被陷陣營沖開缺口。
不少曹兵震驚的看著陷陣營沖鋒陷陣的英姿,一時間忘乎所然,呆若木雞。
陷陣營幾乎以切菜砍瓜的速度打通敵軍要道。而曹兵在極速飛奔的鐵騎下,逃命式的閃開兩道。整個陣列立馬被沖散。個個兵卒成了散兵余勇,再也不能合整一起。
“調回,沖鋒。”高順宏亮而又中氣十足的高喝聲再一次響起。陷陣營在沖出敵軍的陣列之后馬上調轉馬頭,開始第二波沖鋒。
一波破陣,兩沖殺敵。
陷陣營地兵卒,再一次沖進散亂地曹軍敵陣,開始以十字方正陣式開始沖鋒。
由于攻擊面積的驟然擴大至整個戰場,所有陷陣士兵都開始進入近身肉戰時刻。在這種近戰的情況下,步兵隊哪里會是陷陣營地對手。所以戰場上不時聽到悲壯的慘叫聲,無論敵軍如何龜縮調動,陷陣營總能形成局部兵力優勢,沖散敵軍,并且殺敵取首。
來回沖鋒兩次,曹軍已潰不成軍,大敗而退。
而陷陣營不過陣亡數十,傷不過百,取得極為輝煌的戰績。
既已敗走堵截的敵軍,高順便馬不停蹄的帶陷陣營往大寨而去。
大寨殺聲震天,兩方的征伐已經到達白熱化的地步,曹軍步步推進,不時攻破江東軍的防御陣地,外圍的寨門早已經失守,而內層如果不是高順有先進之明,以鉅鹿相阻,又輔于運輸糧車,只怕早已全面淪陷。
曹軍攻勢極為猛烈,一波又一波沖擊大寨,眼看就要頂不住之際,高順與他的陷陣營上來了。他們快速踏過殘骸灰炭,踏過滿地瘡痍尸體,踏過銷煙四起地戰場,往大寨直沖而去。
大寨外圍早已被破壞的面目全非,處處洞門大開。有的地方還不停冒著青煙,還多的木柵、營寨還在火里燃燒,不停的發出“撲哧”聲,與四面八方的殺喊聲、吶喊交織在一起。
大量敵軍密密麻麻的把江東軍圍在中央地帶,里三屋,外三層,水泄不通。
而江東軍在王寧的指揮下,艱苦的守著最后陣地,守著最后地一份希望。
“陷陣營。”前進中的高順忽然大喝道。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已經粘滿了敵軍的鮮血,本來暗紅戰袍變的更加妖艷奪目。臉上還染上幾珠血跡,加上那冷酷的足已殺人目光,高大威猛的身軀,就好如金甲戰神一般,散發出一股威懾力量。
“喲嘿,喲嘿。”又是一陣奇怪如魔法字符的響應,陷陣營回應高順的怒吼,濤天戰意在每個士兵心里熊熊燃燒。不用高順再吩咐什么,每個人知道知道應該做什么。兵卒從新聚合,此時由于地型所困,列陣沖鋒已經變的不大現實,但這個時候陷陣營依然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或五或十一伍一隊,看似分散,卻又緊緊相連一起,開始沖擊曹軍。
陷陣營絕技三,無論哪個士兵,無論馬上地下,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之一。
“沖。”高順響如晴天霹靂的吶喊,點燃陷陣營又一波瘋狂的沖鋒。
“殺啊。”數百陷陣兵卒的喊殺聲,仿佛數萬士兵的吶喊,聲勢撲天蓋地,籠罩而來。
“啊。”幾個曹兵顯然應變不足,被陷陣營兵卒飛快的馬匹撞翻,而馬上士兵身影只是一頓,又穩了下來,并且揮起手中的長刀,無情的砍劈下來,又一片血肉模糊。
曹兵被突出其來的陷陣營驚住了,在經過短暫的發呆后,馬上有敵將組織士兵圍堵上來。
“擋我者死。”高順挺槍怒吼,又有幾員曹兵成為槍下亡魂。
“擋我者死。”陷陣營不甘落后,每人高呼猛進。
陷陣營有如一輛開足馬力的戰車,橫沖直撞,所過之處不是人仰馬翻,就是慘叫連聲。
高順長槍左突右擊,不但蕩開敵軍迎面而來的兵器,而且還在密集的曹兵中殺出一條血路。
“啊啊。”高順刺倒一員曹兵后,發出一陣如蒼狼般的長嘯。他鐵槍再次發力,如閃電蛇般鬼魅出動,又一次貫穿迎面而來的曹軍偏將胸膛,連人帶甲刺穿,血流如注。
陷陣營雖只有七百,但那強大的戰斗力,絕非能以人數衡量,只是剛剛接觸不久,準備有所不及的曹兵被便下大片,被突破第一重圍堵,向大寨里面沖去。
第二章陷陣營(下)
高順帶著陷陣營支援到來,極大鼓舞內寨苦守的江東軍。王寧不失時機帶兵開始反撲,大聲激勵道:“兄弟們,高將軍帶兵殺回來了啊,大家給我殺出去啊。”
內寨苦守的士兵得知高順帶兵回援,不由興奮的接連振臂怒吼,士氣空前高漲,個個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精神亢奮。也難怪,從一開始江東軍便被曹軍壓制,只能苦苦支撐,可以說是壓抑到極點。現在一聽到高順帶兵殺了回來,哪管來了多少人,都準備沖出去殺幾個曹兵,以解心頭之恨。很快,戰場上發生驚人的變化,本來苦苦支撐的江東軍,忽然間爆發出強大的戰斗力,打了曹兵一個措手不及。而且江東軍已經試圖沖出內寨,開始反擊。
面對這種場,曹兵主將牛金竟然一點也不慌張,而且臉上還露出淡淡不為人知的微笑。他心里不停感概荀攸的料事如神,高順果然還是帶著陷陣營支援上來。牛金不在多想,飛身上馬,并且對著手下副將道:“照計劃行動。”
“是。”牛金手下幾員副將馬上散開,指揮士兵行動。
“嗚嗚嗚”急促的戰斗號角在夜空中再一次響起;通天的戰鼓演繹出一場瘋狂沙場喋血。曹兵似乎接到暗號一樣,大部份士兵忽然間調轉槍頭,除了最里層頂著江東軍瘋狂反撲的兵卒外,近萬士兵快速的退出江東廢墟大寨,接著從兩側面繞來,準備包夾高順的七百陷陣營。而牛金更是一馬當先,帶領中軍直往中間沖殺而去。
只到這一刻,高順才明白荀攸的真正意圖。他的目標并非朱然,也非自己的大寨,而正是自己與戰績標榜的部曲陷陣營。高順對于自己在徐州地位有著很清楚的認識,假如能除掉自己,等于拔到山東戰線的一枝鋒利的毒牙。從而使江東軍地東線入侵的實力大大減弱。對于徐州方面來說,也許張遼是基石所在,但高順絕對是向外擴張的第一把無堅不摧的兵器。有了這一層認識,高順越發的冷靜下來,只要自己與陷陣營能在這場石破驚天的較量中生存下來,等于自己已經勝出荀攸的詭計。假如自己沒有猜測錯的話,此時歷下城應該大唱空城計,除了夏侯淵地部曲之外。只怕沒有一兵一卒。也許自己在情報方面出現少許失誤,這場戰役中假如沒有曹休部隊增援戰場,打死自己也不相信曹兵能憑空多出數萬人馬。
如今自己是進是退呢?高順陷入兩難的地步。撤吧,也許能保住大半的兵力,但大寨付之一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到時候如果從新立寨,只怕曹操大軍已經差不多到達濟北,那時要想再拿濟南,難如登天。如果準備與曹兵硬磕,并且等待太史享、張虎部隊消滅敵軍支援上來,等著大寨里王寧的破敵而出?如果是這樣。只怕自己的陷陣營有被消滅的可能。但話說回來。如果自己能成功頂住,那么夏侯淵的損失將會是十分慘重,連同曹休部隊。他們在損失大量戰力之后。東阿只怕也經不起自己奇兵突襲,到時候兩面夾攻歷下,勝算將大大增加。
想到此時,高順快速的下了一個決定,雙眼看著密麻的曹兵快速從兩則包圍而來,舔了舔粘在嘴唇地血跡,殺氣騰騰地回頭對長子高津道:“為父自隨主公舉兵十余年來,歷經大小數百戰,部曲陷陣每每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讓敵軍聞風喪膽,你可知為何?”
高順生有二子,長子高津,未到弱冠之年,已隨其高順從軍二年。次子高延,因年幼正于家中隨母。高津雖秉性軟弱,但好學多問,聞高順有此一語,興奮道:“不知為何?”
高順淡然道:“陷陣做戰。每每致于死地而后生,先破而后立,才能成就于一世英名。”
高津有所明悟道:“孩兒明白了。”
高順幸慰的點頭,眼里并沒有看到高津害怕的表情,抬頭看看天時,看似無意道:“鉅平地太史將軍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就把生死置之渡外的陷陣營聽到太史慈已經開始出兵支援過來,殺敵決心更盛,每人臉上都露出猙獰面孔,強大的殺意籠罩在陷陣營中。
高順忽然舉起鐵槍,威風八面道:“陷陣營。”
“喲嘿,喲嘿。”陷陣營每個兵卒都昂起驕傲的頭顱,做著最后拼死一搏準備。
“撤出營寨,列陣沖鋒。”隨著高順大聲叫喝,所有陷陣營的兵卒如潮水一般退出大寨。
“高順休走。”牛金以為高順想撤兵而逃,急起高呼,催馬帶兵疾追。
近萬曹兵分三面涌起,從三個方向直撲高順。
陷陣營退出大寨,立于平地,從新列陣,準備沖鋒。
所有陰謀詭計的最終目地是消滅敵人,再好的計謀沒有人來貫徹執行,最后也是淪為空談。牛金的殺敵心切,全然沒有看到自己一步一步拉遠與兩側軍隊的距離。雖然在表面上看起來他們相差不過一箭之地,但對善于沖鋒的陷陣來說,絕對是致命地。
就是現在,高順忽然發號,如催命符般尖銳道:“錐形沖鋒。”
“呦嘿,呦嘿。”一連串如排山倒海的鐵騎踏地,配合著陷陣營如魔法字符的吶喊,陷陣營牽一而動全身,每個兵卒左右輕移,只是轉眼之間,便排出有如鐵錐三棱一樣的沖鋒陣列,以氣吞山河之勢,風馳電掣身向前沖殺。
高順是那把鮮明的旗幟,帶領著陷陣營的一往無前。
牛金萬萬沒有想到如此高順身陷險地還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氣勢,急忙勒馬,指揮兩側兵團包圍過來,而自己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后,馬上興奮的讓中軍開始參戰。
“呦嘿,呦嘿”。陷陣營揚刀催馬,沖鋒威力強大無比,只是片刻時間,牛金地中軍大隊在陷陣營驚天動地氣勢下。活生生的切成兩半,貫穿而過。數百曹兵在陷陣營下躲避不及,慘叫連連,非死既傷。一波沖鋒亂陣,兩波沖鋒殺敵,這本是陷陣乃至整個騎兵隊的宗皆,但在一波沖鋒后,曹兵兩側的長戟、長槍兵已經快速支援上來。
高順再一次怒吼道:“再列。二沖。”簡單的數句,卻讓陷陣營再次散出駭人地氣勢,在敵軍沒有全面形成包圍之時,陷陣營再次發動二次沖擊波。
“殺啊。”高順紅著血氣騰騰的雙眼,脖子更是青筋暴漲,“陷陣”幻化出無數道電光箭影,以疾風雷電般的速度直刺迎面而來的敵將。
牛金心里震憾無比,速度,這就是絕對的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眨眼。槍如閃電,幾乎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高速而來。他哪敢怠慢。大刀應聲而起。舞的水泄不通,護住自己地面門。
“當”一聲激烈的兵器交響聲,牛金大刀雖然封住高順鐵槍。但卻被震的兩手發麻,虎口爆裂,鮮血泊泊,差一點就要握不住大刀。
“啊啊啊。”高順一點也不為意,長嘯數聲,鐵騎早已飛踏而過。
牛金如敢攝其鐸芒,急忙避開這雷霆萬鈞的沖擊。
“喲嘿,喲嘿。”身后的陷陣營不停吶喊以鼓軍威,每個兵卒都不停的揮刀奪命,任由血腥蓋滿全場。尸體隨意踐踏,高漲的殺意讓有些膽小的曹兵退避三尺。
陷陣營爆發出強大的戰斗力,讓所有曹兵心驚肉跳。但無論陷陣營威力有多強大,終究受人數限制,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也許有人會說陷陣營威力如此之大,卻為什么總只有七百,要知道陷陣營并非正規的編排軍,而直屬高順地部曲。而在古代,部曲地多少直接代表著這個人的官位勢地。在張浪著手江東之后,對部曲的控制極其嚴格。本來張浪想把這個陷陣營地方式推廣,但一來光是打仗就要投入大量的物資財力,二來人員都要經過大量精心篩選。每一筆支出都要經過張昭嚴格的控制審核,而且在后期大部份軍用資金都在究發大型戰艦上,再加上又有鐵甲連環馬這樣的重騎隊,在本來就缺少戰馬的江東,更顯的短缺。正是這種種原因,陷陣營才遲遲未能推廣。
此時的曹兵已經形成機動戰斗能力,二波的沖鐸已不像第一次那樣流暢,不少陷陣兵卒開始被纏近戰。曉是如此,陷陣營還是便著強大的沖擊力殺出敵軍的包圍圈。只不過付出數十員陷陣兵卒地寶貴生命。
“撤。”此時殺出包圍圈的高順忽然下令道。
所有熱血的陷陣兵卒正想再列陣大干一場,當聽到這個命令后不由愣愣看著高順。
“撒。”高順忽然怒吼道,自己催馬轉身,開始撤離。
這個時候陷陣營的兵卒才回過神來,每個兵卒絕對的服從高順的命令,拔馬就退。
牛金久久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準備遠遁的陷陣營,急忙下令道:“給我追。”
所有曹兵跟隨著牛金追擊的腳步,邁開步伐,一路直追。
高順雖勇猛,但這并不代表著他沒有頭腦,相反他還相當有戰術涵養,這大部分要歸功于張浪地潛移默化。高順怎么可能會傻的以為七百陷陣營兵卒,可以沖殺近萬戰意高昂的敵軍呢?此時撤走是假,誘敵是真。
果然,牛金不知是計,拼命的催兵急追。
高順不知何是已經落在陷陣營的后面,回頭看著一批輕騎在一員敵將的帶領下,縱馬直追,漸漸的脫離與輕步兵的距離。
高順嘴角露出陣陣的冷笑,故意下令陷陣營放緩一點速度。
牛金眼見就要追上高順,不由興奮的大叫道:“高順休跑,你的腦袋本將軍是要定了。”
高順聽到這話,回頭反戈道:“就憑你這跳梁小丑也敢在本將軍面前狂妄?有本事追上來再說吧。”
牛金見被輕視,不由大怒道:“有種的給大爺停下來。”
高順不但不停,反而抽馬,馬蹄越發狂奔。高順哈哈大笑道:“有種的給本大爺追來。”
牛金哪里受的了這氣,拼命拍馬,怒斥士兵直追。
又奔上半刻,高順忽然勒馬,馬匹由于受力,發出一連串“津津”的聲響,在原地打轉。
“陷陣營,停,列陣,準備回沖。”高順出人意料的下令道。
本來還在飛疾的陷陣營聽到高順的話,馬上停了下來,擺開陣式。
牛金哪里料到高順再出奇招,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本來有些氣餒的他興奮舉大刀,張牙舞爪催馬大叫道:“兄弟們,給我上啊。”
這個時候邊上有人副將邊催馬邊焦急道:“將軍,此時不宣交鋒啊,步兵隊還沒有上來啊。”
牛金放緩馬速,滿臉不悅道:“難道你們就那么不堪一擊?單憑高順數百陷陣營就能一口吃下我們五百騎兵嗎?”
容不得那副將再言,高順已經帶著陷陣營沖了上來。
“喲嘿,喲嘿”陷陣營以雁形陣式,半散半合,沖殺上來。
“上。”牛金指揮五百輕騎,一馬當先道。
“殺啊。”輕騎兵在牛金的指揮下,一鼓作氣沖殺上來,想先聲奪人。
“喲嘿,喲嘿”陷陣營以奇特的方式回應曹軍沖擊,開始沖上。
兩軍一短兵相接,便爆發強烈的金戈鐵馬聲,兵器的交響迸出閃耀的火花,士兵的慘叫在空中久久不息。
陜路相逢勇者勝。
高順一馬當先,長槍在掃開幾個騎兵后,直取牛金而去。
牛金大喝一聲:“來的好。”拍馬舉刀迎上,欲斬高順而后快。
大刀快速劃出一道靚麗的弧線,照著高順砍來。
高順當仁不讓,爆喝一聲,躍馬相擊,長槍飛灑,直刺牛金,嘴里冷聲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