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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神醫風范!(九千字大章 !)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云的留痕  分類: 都市 | 異術超能 | 云的留痕 | 王牌醫生 

脂肪層太厚的確會阻礙手術的進展,也會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對于外科醫生們而言,所謂的外科,就是拿刀子把一切阻擋自己視線,和病變的組織切除!當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而脂肪層,那也是一刀解決的問題,幾乎大部分的醫生都把這個小問題忽略過去,最起碼在表面上看起來手術并沒有什么不妥,但是殊不知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有可能引起病情異變,特別是一些突變性病毒群。

白文靜以前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能夠比普通醫生多一分理解和認識,也是在不斷的磨練和學習中摸索出來的經驗,而且對于徒手降溫這種方法,也的確不適合大部分的醫生,因為手對于醫生而言,就是他們的生命,忽冷忽熱都有可能造成神經末梢出現壞死癥狀,降低自己的感觸能力。可是白文靜不同,有練過幾天內息丹功的他,盡管可以用冰塊來降低自己手掌的溫度,但是另外一方面,因為內息不斷,筋骨自然不傷。所以這種方法也就僅限于他自己而已。只不過對此他也沒有多做解釋,至于其他人如何了解,那就另當別論了。

病人全身麻醉之后,把血液從肺部泵到全身。在病人胸部胸骨正中作手術切口。中斷心臟的血液供應,病人的血液通過人工管道被輸送到心肺旁路裝置,這裝置暫時代替病人的心肺功能,維持病人血液的正常氧化和循環。差不多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讓病人地身體適應外循環的生命特征,然后就是切除病人病變的心臟。取出的心臟用特殊地鹽溶液保存。并把送過來的捐贈者的心臟被重新縫合到病人胸腔內。這個手術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聽起來很簡單,就和把大象放進冰箱里要幾步一樣的簡單。但是事實上,這中間每一個步驟,都不容醫生有半點馬虎。

并且在這將近幾十個小時的時間內。需持續監測有創血壓、肺動脈壓、中心靜脈壓、心排血量,監測血飽和度。隨時調整多巴胺、多巴酚丁胺、米力農、立其丁等藥物地泵入速度,保持CVP在15cmH2O下,維持循環功能穩定。應用利尿劑或降壓藥物治療時,防止血容量銳減致使血壓下降過快過低。引起腎灌注減少,誘發急性腎衰。需密切觀察血壓、中心靜脈壓。

而且即便是手術成功。在心臟移植術后必須使用免疫抑制劑抗排斥。同時要嚴密觀察有無乏力、周身不適等急性排斥反應癥狀,隨時調節用藥的劑量。

白文靜不緊不慢地按照手術程序進行,任何過程和細節并沒有超出大家的認知范圍之內,可是同樣的過程在不同人來做。給旁人的感覺又是不一樣,有很大地不同。

就說一開始的冰塊降溫,大家還能夠說白文靜是故弄玄虛,那么緊接著,就見白文靜拿著手術刀,以一種完美到接近神一般精準的技巧,切除病變有些腫脹發黑的心臟。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手法控制住病人的血液濺射。就讓不少人嘆為觀止。

蘇爾坦親王的心臟與正常地心臟相比,大部分都出現水腫情況。依舊是脂肪層積厚,血管堵塞壞死。部分組織細胞更是病變異常,變得有些發紫,發黑,血色也不是正常地顏色,同時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很強烈地刺激著眾人的嗅覺承受能力。

光是看這顆心,要不是在場地都是專業人士,估計早就忍不住大吐特吐了。

白文靜也很難受。眉頭一皺。但還是要繼續手術。心中想著這種情況多半是與之前地幾次手術引發地恢復效果不佳有關。當然腎功能出現衰竭也是一個因素。如此看來在手術之后。似乎也要對腎臟進行一次細致全面地檢查了。

“止血鉗。”白文靜不帶任何感情地語氣對旁邊地護士說道。

護士快速地把止血鉗遞給白文靜。而白文靜頭也不抬。把上腔靜脈和主動脈掐死。然后說道:“剪刀。”

“剪刀。”護士連忙把剪刀遞過來。同時已經準備好了吸血棉。白文靜雖然看不到護士地動作。但是這樣地默契卻不是長時間合作訓練出來地。完全是出于職業地敏感。

果然。就在白文靜切斷了供應心臟血液輸送之后。依舊不可避免地出現一定地內出血癥狀。白文靜一伸手。就拿到了自己想要地吸血棉。然后一旁地助手蒙塔沙利連忙伸手幫忙處置內臟地出血位置。緊緊按住。而白文靜就結果人工合成地生物膠管把供血輸入管道和輸出管道連接好。同時命令道:“啟動心肺旁路裝置。開啟體外循環。”

這時護士忽然說道:“病人地血壓下降……”

白文靜抬頭看了一眼生命儀器,然后低頭,繼續說道:“急速降溫三十分鐘,同時保證病人的腦部供氧量。”

蒙塔沙利醫生這時忽然開口說道:“病人身體器官能量消耗過大,是不是調整一些營養液輸出量。”

白文靜面無表情道:“沒必要。手術刀……”

“手術刀。”護士看了一眼蒙塔沙利,見主刀醫師沒有聽助手的話,到是不覺得意外,而助手的建議一般的情況也很難改變主刀醫生的想法,這倒是通病。不過在此之前,作為蘇爾坦親王的私人醫生,蒙塔沙利的醫術以及業內地位自然是舉足輕重的,說出來的話具有的影響力也不是別人輕易忽視的,而且很多的時候都要虛心傾聽接納,但是很可惜,似乎眼前這位白文靜醫生更大牌一些。

好在大家都帶著口罩。看不到蒙塔沙利醫生的面部表情,但是大家都猜測他地心情肯定不會很好。

白文靜沒有去想自己的助手心情是好是壞,現在他的注意力都在這顆已經壞死大半的心臟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取下心臟后面的心跳輔助器,第一個的位置是在右心室的下方。距離前胸到是很近,取下的過程很容易,沒有耗費多長地時間。但是第二個卻是麻煩一下,在心臟的側后,中間還要剪掉一些必要地內置線路。并把心跳輔助器與旁邊生在一起的息肉用手術刀和剪子分開。這個過程不可避免會出現少了的出血,盡管白文靜的視覺和手感極佳。出血效果卻是叫人大吃一驚。

在旁人地眼中看來,似乎白文靜的手術刀就跟長了眼睛一樣,輕松的避開了所有敏感神經與微血管。一時之間,大家看向白文靜的眼神有些怪異。不少人的心中都在猜想,這個年輕人的手術技巧是在哪里學的,又是如何練地。難道這個世界上真地有生而知之的天才!

白文靜不知道旁人那驚羨地眼神,他忽然發現,在處理心臟輔助器的時候,先后取下地兩臺心跳輔助器的型號似乎不同,一大一小。雖然看不清楚外部的功率顯示。他也不是學電子儀器的,但是出于職業的問題。這些常用的器材卻是了解不少。他馬上就發現其中那枚比較大的是1995年日本生產的一種B型號的心跳輔助器,在當時來說。這種輔助器的出現給人一種驚艷之感,但是很可惜,因為它的內核部分存在致命性的技術漏洞,以至于它在輔助心臟跳動的時候,會出現不同程度不穩定的心顫現象……

白文靜初一見這種心跳輔助器,心中就不免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向一旁幫手的蒙塔沙利,心中不由得就升起幾分疑惑。按道理講,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錯,沒有看錯的話,那枚大型號的輔助器實在是不應該出現這里,特別是蘇爾坦親王這種世界級隱形富豪的體內,即便是用,也應該是那枚小型號的,美國最新研發的心跳輔助器,雖然功率上比不上日本人研發的輔助器,但是就安全性和穩定性,都遠遠超過。更何況,一個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產品,一個是二十一世紀的新產品,其中高下一目了然,相信任何一名醫生都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可是事實上這種事情的確是發生了,要知道,如果這臺日本B型心跳輔助器真的要出現不穩定心顫反應的話,那直接帶來的后果就是病人的心臟負荷加重,同時會使得病情惡化……

白文靜腦子里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因為他再一次的感覺到大家族那種你死我活,勾心斗角的血腥。想到這里,頭上的汗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好在旁邊的小護士一直都在注意白文靜的反應,一看到流汗,就急忙拿起手巾,在白文靜的額頭上擦了擦。

白文靜被護士的舉動拉回到現實中,心中長嘆一聲,目光隨之偷看了一眼左近的幾名醫生和護士,覺得大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變化。就低下頭,把剛才的念頭暫時拋在一邊,哎,看來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順其自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吧。

把兩枚心跳輔助器放在一旁護士手中的托盤上,白文靜說道:“止血鉗。”

現在體外循環已經建立,病人的身體情況雖然各項數據都迅速下降,但還在生命范圍之內,白文靜又看了一眼數據,依舊低頭做事。

很快的,原本與身體相連接的壞死心臟終于完全分割開來,然后取下被放進了事先準備好裝著鹽溶液的玻璃器皿中。

見此,手術室內的眾人一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萬里長征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當大家目送護士把裝有心臟的玻璃器皿送走,還沒有回過神呢,就聽到耳邊再次響起白文靜的聲音:“現在進入手術的第三階段,進行心臟縫合!”

話音一落,早就守在一直黃色保溫箱旁的醫生立刻把箱子打開,就見這只保溫箱內一顆失去了人體血液供養,被冰塊冷凍著依舊顏色紅潤新鮮的心臟。靜靜的放在箱子正中,就好像它一直都在哪里一樣。與之前被送走地那顆壞死的黑心相比,這是一顆純潔鮮活健康的心臟,至于它的主人是誰。大家無從考證,但是卻也不免感慨一聲。因為這顆心臟既然出現在這里,那么它地主人不管是誰,恐怕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按照全世界內臟移植的慣例,內臟捐獻都要由病人以及病人家屬的簽字認可方可以在醫學研究和救治中使用。其中心臟更是管制嚴格,不但要履行內臟移植規定中的相應條款。更是硬性的被限定為,只有腦死亡地捐獻者方可以使用,否則都屬于違法行為。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官就有私,有私就有弊。光明世界的醫療行業對內臟地使用小心謹慎。嚴格的在規定的范疇內使用,用以治療和研究。可是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官方自然就有所謂的地下黑市。

在國際上,所謂地地下黑市,就是指那些不遵守國際法律和限制,私下里進行物品金錢交易的一種形式。

在這里,你可以買到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的任何“商品”。最小的可以是一顆感染細菌體。最大的哪怕是航空母艦,活的你可以買到“活人”。死的哪怕是來自埃及地木乃伊。總之在這里,只有你想不到地。沒有你買不到的。

因此,一顆健康而又鮮活地心臟,只要你有充足的錢,你隨時都可以買到。哪怕是你想要一顆剛從人體內取出地心臟也可以,自然,至于是從腦死亡的病人身上取到的,還是在活人身上現場“拿出來”的,就不是白文靜所知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幫沙特王室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心臟的細胞存活度以及鮮活度,都很讓白文靜滿意。

也不去考慮心臟的來源,只是確認性的問道:“做過數據對比和檢測嗎?和親王殿下身體的吻合度是否達到標準。”

帶來心臟的醫生連忙回答說道:“心臟的健康數據一切表示正常,而且經過詳細的測試,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七十八……”

“七十八?”白文靜點點頭,這個數字在移植條件中就已經很高了。像是國內的一些醫院,一開口就是什么“百分之九十九”,基本上就是在諷刺公眾的智慧,把大家當作白癡看。眾所周知,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親生的嫡親父母子女之間的DNA都不會存在所謂的“九十九”的高吻合型,如果一樣,那么兩個不同的生命體,豈不是就成了一個人了!當然,國內的專家可以說實行的是國內的標準。這個解釋白文靜到是可以理解。但是不得不承認國內的一些事情的尺度和標準,早已經和國際上最先進的彪標準脫軌,最起碼在精確度上,無法相提并論。

有句話說的好,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千分制和百分制,都是九十九,那含義可不是可以相提并論的。

那醫生雙手把心臟托起來,送到了白文靜身前,從開始到走過來這短短幾米的距離,卻好像是幾萬里一般的漫長,所有人的眼睛都定格在心臟之上,生怕一個不小心,那心臟就會從醫生的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大家也不是杞人憂天。要知道人體內臟表面有一層體液保護黏膜,很光滑,十分容易出現拿不住的情況。

不過當心臟送遞白文靜近前之后,白文靜和眾人都是長出一口氣。白文靜原本是打算直接把心臟放進病人的胸膛進行縫合的,但是忽然之間他腦海中就回想起來剛才那兩枚心跳輔助器的圖像,動作也立刻停頓了下來。

“怎么啦?白醫生,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蒙塔沙利忽然見到白文靜停下動作,不由得感到奇怪,還以為出現了什么問題。而其他人見到這邊發生的異狀,也都心臟猛地一跳,心想著千萬不要這個時候出現狀況,要不然可就是真的出現亂子了。

白文靜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中精光一現,飛快的在心臟上快速地掃視了一眼,通過他那遠超電子顯微鏡微量分析器一般的超級眼睛把整顆心都檢查了一遍!

“最起碼表面沒有任何問題!”白文靜收回目光,心中猶豫了一下。暗道:“或許是我神經過敏了?”

白文靜抬起頭,對一旁驚愕的眾人說道:“沒什么事情,下面就要進入縫合階段,不過這個時間會很長。你們安排一個人出去把這里的情況通報給王子公主們,讓他們不要擔心著急。”

“啊?”眾人聞言都是一愣,眼神很奇怪地看著白文靜,心說手術的時候還想著告訴病人家屬放寬心的似乎也就白文靜這獨一份了。

不少人哭笑不得的同時,也不禁搖頭。心說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心急了,這還沒有手術成功呢。就急不可待的出去邀功了?

不理會大家如何誤會自己,白文靜卻是命令道:“準備7號細縫合線!”

護士聞言剛要低頭去拿,卻不想動作停在了半空中,好半天回過頭。神色尷尬地說道:“對不起白醫生,我們沒有準備7號縫合線……”

“哦……”白文靜下意識的就應了一聲,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目光驚愕地問道:“你說什么?沒有7號縫合線?”

護士有點畏懼的看著白文靜的目光,眼睛在器械架上看了一遍,確認道:“的確沒有7號縫合線。不過,其他地型號都有。有8號9號……”后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不可聽聞。不過在場的所有人眼睛瞪得老大,可以說是駭人了。

“眾所周知一般的心臟縫合手術。所用的都是7號手術縫合線,因為這個號碼的縫合線的細度和堅韌程度都符合心臟這樣脆弱器官地要求。至于所謂地8號和9號,那簡直就是笑話,無論是出于什么標準,都不符合手術使用的標準。

可以說,無論手術中出現什么情況大家都可以想象,唯獨這樣常識性地錯誤,幾乎是不可饒恕!

蒙塔沙利幾乎是低吼一般的對護士怒道:“你是怎么做事地!這樣的手術竟然缺少了最重要的縫合線!難道你打算讓我們用生物膠粘合嗎?還是你想要我們手術失敗!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去找!”

那名女護士此時眼淚帶眼圈的,好在沒有哭出來。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個護士竟然咬牙沒有解釋。

但是大家轉念又一想,這樣重要的事情,只要有點常識的醫務人員都不會犯這樣致命的錯誤!

但是這個錯誤又是如何發生的呢!

就在大家都認為白文靜要暴走的時候,白文靜卻是再次讓人出乎意料,語氣極其平淡的說道:“既然沒有7號縫合線,那么就用6號的好了……”

白文靜的口氣就好像是去飯店吃飯點了一道菜被告知沒有,便隨意更換一樣一般的輕松。

可是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名小護士在內,都愣住了。

6號縫合線?我沒聽錯吧!那不是用于縫合肌肉纖維較粗肌肉組織的縫合線嗎?能夠用來縫合心臟血管外壁?縫合那如同薄紙一樣脆弱的外壁?不是開玩笑吧!

蒙塔沙利外露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文靜,提醒道:“白醫生,6號縫合線是用來縫合肌肉組織的,血管壁這樣的程度,6號未免有些……”

言下之意大家都聽的出來,但是白文靜卻若無其事的說道:“6號線雖然不適合血管壁的要求,但是就纖細度它是最接近7號線的,而且現在也沒有時間讓我們去找了,多耽擱一會,心臟移植的難度就會增大一分,而且鮮活度也會隨之減弱。所以,使用6號線雖然是無奈之舉,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

“我反對!”白文靜話音未落,原本處于旁觀席位上的一名老專家,立刻跳了出來,大聲叫道:“這是亂彈琴!作為一名外科醫生,難道在學校里的時候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什么手術用什么型號的縫合線,即便是事有從權的時候,也要使用替代縫合線!所以我堅決反對你地決定!”

蒙塔沙利聞聲看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老年醫生,不過戴著口罩,穿著統一的白大褂卻是看不出他本來地面目。不過蒙塔沙利還是認出來,并給白文靜指點道:“這位是巴塞羅那國際紅十字紅新月醫院的首席外科專家喬詹姆斯教授。他在心血管外科方面在國際上都是富有盛名……”

或許這位詹姆斯教授真的很厲害,在國際上有很高的知名度,但是白文靜卻不是對國際上每一個“名醫”都知道都認識,所以也只能說是孤落寡聞了。

不過這個時候人家心血管外科的專家都出言反對了,無非就是6號線不符合“學術理論”。并且其硬度不適合這樣地手術,因為操作性和柔韌程度都有所欠缺。但是這位老專家既然都已經知道什么叫事宜從權了。怎么還說反對的話。難不成真地等著人家去找7號縫合線才可以開始手術?不說能不能找到,就說耽誤的時間也足以讓親王送掉性命了!

白文靜相信這一點對方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出于什么原因這樣說,就有待考究了。不過白文靜沒工夫和他磨牙。只是隨意看了對方一眼,還沒等對方示威的神情完全的釋放出來,他就立刻轉回頭對助手護士重復道:“6號縫合線!”

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我是杭州紅十字醫院地,他是巴塞羅那紅十字紅新月醫院的,說起來也算是同氣連枝了。

手術室內的氣氛很凝重,大家都神色各異的看著白文靜。詹姆斯教授氣的全身顫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眼圈泛紅的小護士有些發蒙,但是看到白文靜那深邃的目光看著自己。似乎是得到了鼓勵,護士立刻恢復了幾分平靜。連忙把縫合線很流暢地和相應地縫合針搭配在一起遞給白文靜。

白文靜沖著護士點點頭,然后目光左右掃視了一下,說道:“繼續手術!”

“你……”詹姆斯教授見此氣的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把白文靜從手術臺上拉下來。可是他這樣一步,身旁地人立刻把他拉了回來,低聲勸道:“喬!這是在手術,你要是現在上去最后吃虧的只有是你自己!”

詹姆斯教授聞言先是一怔,緊接著想到了問題地嚴重性,不由得身體打了一個冷顫。可是剛想后退,卻看到了周圍同行們透視過來那火辣辣的目光,老教授一時之間心中復雜之極,直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腳下一軟,當即身體就向后倒去,好在身旁有人扶助才沒有摔傷。于是馬上就有人手忙腳亂的把老教授送了出去,而剩下的人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心想著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當然,這些人并不知道,詹姆斯教授被氣到是真的,暈倒卻是假的,無非是老教授面子下不來,自己找臺階罷了。

不提這個老教授耍了一點滑頭,只說白文靜接過縫合針,看了一眼上面的縫合線,也看不出來有什么特殊的表現。然后就埋下頭,帶上一只手術室內特別適用的單眼眼鏡,開始繼續縫合部分。

在場人不知道的是,這只單眼眼鏡的作用是放大,為了幫助醫生看清楚手術位置,分清自己手術的每一個細節。可是如今戴在白文靜的眼睛上,卻是有點多此一舉的意思。他們當然不知道白文靜的“眼神”當真是“神”了。可以說,這只單眼眼鏡如果不是掩飾自己特殊天賦,白文靜說什么也不會戴這么一個礙事的東西。

白文靜心中哀嘆一聲,心說:“戴了還不如不戴呢。”

手術繼續,手術臺上并沒有因為下面的混亂有半點停頓。其他站著距離遠,看不清楚白文靜縫合的過程,只看到這名年輕的醫生,神情專注,但是兩只手一只握著手術鉗夾著縫合針,另一只手上的鑷子則如同紡紗穿梭一般,飛快的來回動作,忙碌個不停。但是白文靜的動作卻是沒有半點煙火氣,一氣呵成,沒有一點停頓,如同行云流水。又好像是如臂指使,讓人目不暇接。

可是只有近距離站在白文靜身旁的人,才能夠感覺得到,那猶如神跡一般的超級縫合技巧。

蒙塔沙利一雙眼睛都看直了!

“雙縫合線!是雙縫合線!”蒙塔沙利直感覺一口氣憋在胸膛。卻是卡在喉嚨中,吐露不出一個字,但是心中的震撼卻讓他忘記了所有地一切。

6號縫合線的確是不如7號縫合線的柔韌度高,因為硬度原因,并不適合血管壁的縫合。哪怕是粗細度一樣,可是很容易出現破裂地情況。所以之前詹姆斯教授反對也不無道理。可是現在,當蒙塔沙利看到那如同精密儀器一樣細膩嚴密幾乎是看不到針腳的縫合手法,簡直就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于所謂的雙縫合線,那是為了避免出現破裂的情況。白文靜竟然在原有地基礎上,通過單針,雙線,二次縫合,幾乎是等于給縫合的外壁打了一個“補丁”,把破裂地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但是不能否認的是,經過了“雙保險之后”。6號線的效果未必就會比7號線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為什么會這樣!蒙塔沙利自問自己,這樣精密的縫合技巧。自己能不能辦到?答案是能!但是可不可以想到,卻是未知。可不可以做到“密不透風”,答案還是不能!可以說,這巧奪天工一般地技巧,簡直就是神跡!

蒙塔沙利如此震驚,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們也都是同樣的心情,看白文靜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上帝啊!這究竟是什么人啊!果然不愧為名揚世界,被稱為外科專家的神人!眾人的目光從疑惑,變為吃驚,從吃驚變成震驚,再到最后的欽佩和敬仰,短短地十幾分鐘內,白文靜地光輝形象就深入手術臺上每一個人的心中。

可以說,從今天開始,白文靜注定要成為被世人所矚目地外科醫生。無論是在之前的中醫理論普及上,還是現在地心臟外科上,都是一樣的令人驚艷!

要知道,在手術臺外圍旁觀者眾人都是一些著名的專家,可是站在手術臺上的,同樣不是什么易與之輩。

白文靜或許不知道,就他對面給自己打下手的幾個醫生,幾乎都是心臟外科持牛耳的大師級的名醫。

如果不是這些專家身份地位相近,又對手術沒有十分的把握,今天站在主刀位置上的醫生是不是白文靜還兩說呢。

當然,這些事情白文靜都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最多也是說幾句久仰客氣一下而已。畢竟隨著人生閱歷豐富,他的眼光再也不是那個在杭州郊區醫院里做婦科大夫都會臉紅的小角色了。

更何況,現如今白文靜的名望,雖然在學術方面或者有所薄弱,但是卻不亞于在場的大部分人。妄自菲薄自是不必,那么就要分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充分的認識自己,學會成為一名成功的男人。

在這一點上,白文靜最近小有所成,但還是需要進一步的成熟。當然,這些都是后話。回過頭說手術的事情。

心臟縫合的環節最為緊張和重要,因為時間的推移,轉眼間十八個小時都已經過去了,病人的身體狀況,各項數據都降到了臨界點。

白文靜一邊操作手術,一邊注意著數據變化的情況,稍有不對就要做出適當的調整。但是蘇爾坦親王的身體情況,差的已經超出了白文靜的想象,眼下的情況更是越發的不妙。可是手術還沒有進行完,縫合雖然因為白文靜那神乎其技的技巧和速度進入尾聲,但是卻阻止不了生命數據飛速的流逝。

白文靜心中微微有些焦急,雖然說72小時是常規上的心臟移植術的時間,但是這個時間卻是可以根據具體的情況縮短。他不求24小時或者是48小時內提前完成任務,可看到眼下這個情況,卻是不給他半點充裕的時間了。

“白醫生,要不然恢復體溫?”蒙塔沙利醫生也見到情況不妙了,于是再次提醒道。

這一次白文靜沒有拒絕,他不是那種妄自尊大的人,更何況情況緊急,除了恢復體溫,把體外循環重新調整,爭取蘇爾坦親王的生命特征恢復之外,卻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他也是人,不是神!

白文靜說道:“十五分鐘逐漸恢復體溫,同時把穩定藥劑劑量降低一個單位,十五分鐘之后降低兩個單位……”

聽到自己的意見被采納,蒙塔沙利醫生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卻是異常的復雜起來。

可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長鳴聲忽然在大家耳邊響起,一旁的護士驚聲叫道:“醫生,病人的生命數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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