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淋漓!
四個字很形象地形容出葉秋此刻的感受。像是吃了人參果一般,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坦。
無論是之前的**攻擊,還是現在的被動防守,葉秋都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心里有著強烈的渴望。
更強一些吧。再強一些吧。
只有這樣,比賽才更加的激情四溢。而且葉秋明白一個道理,小孩子每生病一次,便會成長一次。一個武術高手,還度過一重險關,身手便會提升一次。這是實戰而來的保貴經驗,一生中的魁寶,和簡單的招式養成有天壤之別。
貪狼是一個高手,是一個從血火中淬練出來的高手。
簡潔有效的攻擊方式,遞招時一往無前以最大方式傷敵身體,即便自己受些輕傷也在所不惜,更多的時候甚至還愿意以命博命。
不怕死的對手,才是真正可怕的對手。也是非常難纏的對手。一沾惹上,便不死不休。
這一點兒,他和小白很像。
簡簡單單地不怕死三個字,現實中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幾人?
葉秋見過不少人,遇到的高手不知凡幾,直接交過手的人更是不下百人。可是,能在葉秋心中稱為不怕死的人只有兩個半。一個是小白。
一個是貪狼。
瘋子算半個。
即便連葉秋自己。他也是極其怕死地。在打斗的時候會盡量的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而且,在遇到貪狼同歸于盡或者兩敗俱傷的招式時,會盡量回撤,不想讓自己受到絲毫傷害。
他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地對手是晏清風,而不是貪狼或者第五部隊其它的人。
卡啪!
兩人再次拳頭接觸,葉秋二重勁兒使出,兩人再次斗的旗鼓相當。
貪狼爆骨后的手臂和拳頭鋼硬如鐵,勁氣相擊下,竟然隱隱有金屬聲音傳出。
葉秋又一拳攻了過去,大笑著說道:“我之前攻了你二十分鐘。你現在至少也得攻我二十分鐘才行。不然,我可是吃虧了。”
“為什么不使用三重勁兒?”貪狼聲音陰沉地說道。
“我怕你輸的太快。那樣就沒意思了。你看,臺下的觀眾看地多么興奮。”
“你多慮了。\\\\\”貪狼聲音陰沉冷淡地說道,手臂又一次找到機會。刺穿葉秋重重防守,從他的肩膀上面向下彎曲,拍下他地后心位置。
這一掌要是拍實了,怕是葉秋要血濺當場了。這場精彩的比賽也只能提前結束。
葉秋的身體驚出一身冷汗。
他對這一招是又盼又恨。
盼的是,他剛才在這一招上吃了悶虧。希望貪狼能夠再次使出這種功夫,他好徹底地研究一番。這也正是他不再主動,而是被動防守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一個人在主動攻擊的時候。一些隱藏的東西也更容易顯露出來。
貪狼的實力深不可測,直到現在還在想著隱瞞實力。這讓葉秋很不爽,也很不樂意。
心里打定主意,今天要不把這老小子地給榨干,他就不結束這場比賽。
恨的是,這一招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即便再嚴實的防守,也大多是護住身體周邊區域或者對手的正前方。以背后地防守卻過于薄弱了。
人的背后沒有長手和眼睛。又如何能加強的了?
你能想象,兩個高手正打地激烈時。后面突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拍一掌的感覺嗎?
而且,這一拳還去地如此無聲無息。如此詭異。
因為葉秋一直在防著他這招,在突然感覺到他的手掌有一只落空時,便知道他要發招。
千金難買早知道。葉秋需要的只是一點點時間的反應。
三角折射步伐。
葉秋地身體硬是橫向跳躍到左側,讓貪狼地一掌給落空了。
這也是貪狼太貪心的緣故。如果他這一掌直接拍在他地肩胛骨上,那么,葉秋根本就沒有發動的機會。他想要更多地戰果,選擇的目標是葉秋的后心。手臂伸長的弧度也自然要長一些。
只需要零點秒的時候,就足夠葉秋做出最好的躲避和反擊了。
這就是一個絕頂高手和普通高手的差別。他們對時間的利用近乎苛刻。
勢在必得的一掌落空,貪狼微微錯愕。他為了再次使用這一招,在前面的攻擊中已經埋下了無數次的伏筆。甚至還做了不下十次的佯攻。沒想到還是被他躲過了。
這個家伙的身手,深不可測啊。
太極小碎步再次使出,身形緊緊地跟著葉秋,又一輪急攻施展出來。
“這一招是什么功夫?”葉秋邊擋邊問。
“無可奉告。”
“爆骨是至鋼至強的功夫,為什么可以將手臂彎曲到這種程度?”葉秋繼續無恥下問地說道。
“無可奉告。”
“還真是小氣。要不這樣,我打贏你了,你就偷偷就這個秘密告訴我?”葉秋一臉哀求地說道。
一個習武之人,見到突然有一種很神奇的功夫原理超出他的理解之外,所以,他急切地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葉秋知道貪狼使出來的是爆骨,而這種功夫的功用和使用后地癥狀老頭子也說過。
欲話說爆骨爆骨。爆地都是別人的骨,這句諺語很明確地形容出了這種功夫的霸道凌厲和厲害難防。但是像能將手臂三百六十度彎曲,這根本就是和爆骨使用后的情況是相反的。
難道這屬于另外一種神奇的功夫?
自己所不知道的一種功夫?葉秋更加的期待了。
貪狼便不再回答。這是正規比賽,怎么這男人跟個娘們似的,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
評委席上地裁判會怎么看?隊長不會以為自己和這小子談成了什么交易吧?
“你也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們交換。”
“問什么問題都行。即便你想知道我小時候幾歲不再尿床我都告訴你。”
“說一聲會死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告訴我功夫名字,難道我就能學會了?”
“媽樂個逼。”葉秋有些火了。
貪狼的眉頭皺了皺,猛地一拳揮出。
咔啪!
哐!葉秋被他的突然加速加力搞地促不及防,身體連續后退了兩步。
同樣被葉秋的反應搞地啼笑皆非地還有觀眾席上的觀眾。
“那小子在說些什么?手速跟抽風似的,竟然還有功夫說話。還真是讓人佩服”
“是啊,要是能用嘴巴把貪狼打敗就好了。難道他在勸降?”
“貪狼的臉色好像不對激怒了攻擊好霸道
“隊長,你看,他們倆在打架的時候還在說話呢?會說些什么呢?難道在切磋功夫?可是不像啊。都是葉秋在說。貪狼好像臉色很不對地樣子要是大賽讓選手比賽時耳朵上用上耳麥多好,我們就可以聽清楚他們說什么了。”水鳥站在隊長銀猖旁邊,小聲問道。
“不要關注他們的談話內容。雖然我也很想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但是你看看他們的攻擊節奏。”銀貍目不轉睛地看著場外的打斗,輕聲指點著自己隊里地隊員。
水鳥認真地盯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說道:“葉秋的節奏好像從一開始就形成了。即便在說話時也一樣。可是貪狼的節奏卻不夠穩定,時緩時急他是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銀貍搖頭。“但是這場比賽,怕是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隊長,沒想到什么?”水鳥問道。
銀貍像是完全被比賽所吸引。再也不愿意開口說話。
葉秋稍微調整了一番內息的翻騰,步伐再次使出,身體疾如閃電般的向貪狼轟了過去。
“如果你就是這點兒本事的話,那這場比賽就到此結束吧。”葉秋冷笑著說道。左手二重勁兒,右手三重勁兒。
一左一右,兩股不同地力道,除非貪狼能夠使用分心術。能夠像周伯通一樣玩左右互博。不然,他地兩手必然會同時受到大腦的決定影響。阻擋地方式只能是一樣的。
果然,貪狼上當了。在承受了葉秋地二重暗勁兒攻擊后。右手正要抽離還招時,突然一股更加龐大的力量涌了過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阻擋的時候,整個身體便已經飛了出去。
貪狼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玄武大廳發出沉悶的回聲。
貪狼坐起身體,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當然,這點兒疼痛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即便是刀傷槍傷傷極骨頭,也不一定能夠讓他有什么疼痛。
可是他的內腑卻被葉秋橫沖而入的一股氣流給沖擊壞了,一口腥血順著喉嚨溢了出來。
一旦噴血,便可能脫力。
貪狼雖然強制性的忍住了,但是嘴角還有一絲血絲流了出來。
評委席上的晏清風臉色越發地陰沉。竭力保持的風度已蕩然無存。
貪狼的身手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想要將他逼到這種程度,也需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可是現在葉秋還豪發無損,而且還一幅輕松自然的模樣。傻瓜都能看出來,他末盡全力。
難道,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想起自己因為擔任大賽評委而沒能參賽,反而心中有些慶幸了。如果自己碰到他后也輸了,晏家的面子往哪兒擱?
葉空閑這個老不死的,怎么又教出一個變態?
“怎么樣?還能打嗎?”葉秋站在原地,笑瞇瞇地問道。
還能打嗎?
貪狼嘴角噙著一縷殘忍而兇暴的笑意。他竟然問自己這樣愚蠢的問題。
以前。都是自己問隊友這種問題地。沒想到今天問話的對象竟然變了。
貪狼出身在貧瘠深山,那兒的人以捕食野物為生。因為一次機緣,他從幼年時便被國家所招納。因為極佳的天賦和近乎野獸本能對危險地敏銳,從少年精英班脫穎而出。
他是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每一天都耗盡了精力和血汗。訓練、戰斗,訓練,戰斗,這是他全部的生活。
甚至為了培養他的殺伐和反應能力,還特意到雇傭兵界廝混三年。金三角剿匪。越南叢林激戰,非州地區局部沖突,阿拉伯王室成員的保護或者暗殺等等,到處可其他地身影。提起他的雇傭兵界的另外一個綽號。也是大名鼎鼎,如雷灌耳。只是這些資料隨著他的歸隊而一切全都抹平了。
貪狼今年四十二歲,在第五部隊屬于年齡最大地隊員。進入這個沒有最強只有更強的特別組織二十三年,隊長和隊員都換來換去,但唯一不變的只有貪狼。所有人都知道,貪狼就是第五部隊的常青樹。
第五部隊高手多,競爭也最激烈。所有隊長遵循的都是優勝劣態的叢林法則原則。
晏清風是隊長。平時大多數情況不會隊里。和隊員交手的機會很少。貪狼,第五部隊地旗桿人物必然會遭遇更多地挑戰。
這也正是貪狼本人所期待的。只有戰斗才能提高。來者不拒,任何人地挑戰他一應接下。數十年下來。他所戰斗的總場次不下萬次。
第五部隊地成員都是高手,而且戰斗風格千奇百怪。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和這些人戰斗,對各種各樣的攻擊套路和打架風格都了如指掌。這也是他覺得和之前的對手比賽跟玩過家家一樣的感覺緣由。
他們比第五部隊的人差遠了。貪狼閉著眼睛都能將他們給擊敗。
而葉秋不同,他不僅逼自己使用出了爆骨,還將爆骨的第三層境界骨中刺也給逼了出來。
爆骨是至強至剛的功夫,這是他做雇傭兵的時候無意間從一個老華僑家里得到的。然后一直偷偷地修煉著。
爆骨是至強至剛的功夫,使用后全身骨頭都像是暴漲了一段似的,而且堅硬異常。徒手和其博斗,簡直是自尋死路。
骨中刺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是那本古拳譜上沒有的招式,也是他無意間發現的。這也不得不說,貪狼在武學方面也著實很有些天賦。
骨中刺原意為戰斗時能夠將手臂瞬間軟化,像是跟橡膠管一樣伸到敵人背后攻擊,跟魚刺一般的讓人防不勝防。
如果對這些東西不熟悉的,往往會被他一擊斃命。不少有名的高手就死在他這一招上面。包括十年前雇傭兵界赫赫威名的傭兵之王威廉也死在骨中刺的偷襲之下。
可是,在葉秋身上使用出來,原本以為也能取得奇效的。但是,讓他失望了。
第一擊因為突然,雖擊中了葉秋,卻還是被其超乎尋常的反應速度給躲開了。
第二擊他竟然早有防備,根本連他的身體都沒有碰到。
還能不能戰斗?
這是侮辱。
一個真正的戰士可以戰死,但絕不接受侮辱。
貪狼緩緩撐起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全身再次響起骨頭發出來地啪啪啪響聲。
而且,這一次響聲的時間更長,也更加的清晰響亮,聽了讓人毛孔悚然。
又沒有服用基因藥劑,僅僅依靠**的功夫,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
葉秋瞇著眼睛站在貪狼的對立面,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希望,貪狼這次會拿出自己最強的實力出來。
貪狼的身影突然間消失,而且沒有任何身體啟動的前兆。人影就在葉秋的視野里消失了。
葉秋心里一緊,一個后甩腿向背后踢過去。
果然,貪狼已經轉到了他地身后。兩人的腳撞了個正著。
只是,這感覺怎么這么怪?
兩人的雙腳相擊。沒有爆破和巨大的響聲就算了,怎么感覺自己一腳踢在一張肉皮上面去了,軟綿綿地?
來不及多想,貪狼的攻擊如奔雷閃電,一發不可收拾。葉秋無法轉身正面對著貪狼。以一個后背式的防守架勢擋下貪狼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可是那種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怎么成了一個大肉球?骨頭呢?
葉秋擋下一擊后,又是一個后甩腿,三角折射步伐使出,身體快速地向前面沖過去。在感覺和貪狼拉開了一段距離后。迅速轉身,以正面面對貪狼,然后一拳狠狠地擊出。
打實了,而且打在貪狼的肚子上。
可是這感覺就像是打在棉花堆上一般,貪狼的肚子軟綿綿的,之前地肌肉和骨頭都不知道抽離到了哪兒?
這是什么功夫?
葉秋一愣。難道是火猴的肚皮功?
不對。火猴的肚皮功是只有肚子能夠發揮這樣的威力。而很明顯,貪狼的整個身體都是這樣。
貪狼肚子向后一縮。便將葉秋的拳頭給吸了進去。葉秋的身體也快地被貪狼向自己拉近手抵抗不住,身體直直地被震飛了出去。
嘎!哧!
葉秋地腳在比賽場上地地板磨擦了好久。才在賽場的邊沿停了下來。
抹了抹嘴角地血絲,一臉開心地笑了起來。
“有點兒意思。這就是你的最強狀態嗎?”葉秋說完。也不待貪狼反應,身體突然間飛快地向貪狼撲了過去。
他終于又要回了主動攻擊的權力。
以他超極變態的速度,可要爭奪主動權,很少有人能夠爭得過。
靠近,雙手前伸,**一扯。
貪狼身上的軍用迷彩T恤被他這隨手一抓扯起了布條。葉秋看了眼他身上的肌肉,雖然詫異他是如何將它們變軟的,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需要戰勝最強狀態下的貪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葉秋雙手再次前探,在被貪狼擋下后,突然一改攻擊方向,一拳擊向貪狼的下巴。
貪狼被葉秋的速度搞地措手不及。之前的速度那么變態,以為他已經到達了巔峰,無法寸進。可是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速度竟然還在加速。
他到底是怎么練的?
兩人的拳頭對轟過后,葉秋沒有立即抽拳,而是順手粘上了他的手臂。一拉一瞪,身體借力,竟然直直地從貪狼的頭頂飛了過去。
氣沉丹田,葉秋猛地一拽,貪狼的身體立即向后面傾斜這一點兒傾斜的幅度就夠了。他一聲暴喝,肩膀扛住貪狼的后背,直直地將貪狼給摔了起來。
一個大力的過肩摔。
貪狼的身體砸在了地板上,震的玄武大廳又發出一陣壓抑沉悶的響聲。
葉秋仿若**般,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又是一腳重重地跺了上去。
貪狼翻滾而出,想要起身的時候,一雙**的鞋底又朝臉上蓋了過來。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一個個地目瞪口呆,怎么這家伙和第五部隊的人有這么深的仇恨?一遇到對手是第五部隊的人,就往死里揍。
現在地上滾的,可是貪狼啊。第五部隊的臨時隊長。
貪狼力吼一聲,一個譚派滾地腿使出,在葉秋跳起閃避的時候,身體快速的躍了起來。
貪狼被徹底的激怒了,雙眼布滿了血絲,盯著人的眼神猶如受傷的野獸。**而殘暴。
蓄力。蓄力。將身體所有的力量都蓄存在右手的拳頭上。
他需要雷霆一擊。
侮辱自己的人,該死。
葉秋終于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是要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貪狼再次大叫,以原先兩倍以上的太極小碎步向葉秋移了過來。
葉秋也右手握拳,如猛虎下山般向貪狼撲了過去。
**。
對撞。
轟!!!
兩人的拳頭再次撞擊在一起,葉秋后退一步,貪狼的身體摔地在地上,然后一直滑到比賽場外,評委席前的桌子底下才停了下來。
這還多虧晏清風幫了他一把,用膝蓋蓋住了他的繼續后滑。
葉秋感受了一下**狂怒無章的氣息,大步走到比賽臺前。
晏清風站起來,厲聲說道:“你要干什么?”
葉秋掃了晏清風一眼,無視他的存在,蹲下身子對躺在地上大口吐血的貪狼說道:“再給你個機會。你可以使用基因藥劑。”
“我認輸。”貪狼聲音沙啞晦澀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