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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的聽著,放下武器,趕緊投降。里面的人聽著,放下武器,趕緊投降。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這是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趕快投降。”在郭正陽的指示下,一個警察再次對著里面持槍對峙的雙方喊話。
馬威舉槍就朝那個喊話的警察打過去,罵道:“去你媽的,再嗦老子就一槍干掉他。投降是死,不投降還能拉幾個人一起死。我為什么要投降?這句話喊了這么多年了,你們不覺得煩,我聽著都煩了。”
好在那個警察機靈,躲在了一輛汽車后面,驚險地躲過了這一擊。武兵看到歹徒這么囂張,恨不得想帶上幾個人將他們全部給干掉。可是他知道,今天這件案子的總指揮不是自己,而且,他也承擔不了唐布衣發生什么事故的責任。
“狙擊手到位了嗎?”郭正陽臉色都能擰出水來,他一個市局局長,位高權重,什么時候有人敢這么挑釁自己?這些歹徒簡直無法無天。可是,唐布衣被他們擒在手里,而且這些王八糕子是真的豁出命在干,他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好的對策。只能祈求狙擊手趕緊到位,靠這些神槍手遠距離地將這些家伙擊斃。
“已經在路上了。大概五分鐘之內可以到位。”武兵小心翼翼地回答。狙擊手也不是神,也不可能像電影里演的那般快速,他們得到命令才兩分鐘,即便立即出動向這邊趕來,再進入大廈有利的攻擊地形,也需要十分鐘以前的時間。
只是看到郭正陽的臉色,武兵沒有膽子將時間說的太長。
“再催。”郭正陽眼睛盯著廣場中央的情形,命令道。
“是。”武兵立即忠實地執行了上司的命令,撥打電話催促。
郭正陽搓了搓手,有些后悔自己來地太急切了。要是自己沒有走到這里的話。是不是可供他選擇的路也更多一些?
唐果看著馬威扔過來地手槍。臉色變地蒼白。雙手絞在一起。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努力地使自己保持些清醒。說道:“我愿意用我地命換我爹地地命。和其它人沒有任何關系。”
讓唐果拿槍射擊葉秋。她不可能做地出來。
“哦。不不不。唐大小姐。我想你還沒有搞明白現在地狀況。我不得不告訴你。我才是這個游戲地規則制定者。我是導演。所有地游戲劇情都得照著我地劇本來演下去。而現在。我要你殺了他。你就必須得對他開槍。如果不愿意地話。仍然不能救了你地父親。”馬威一臉戲謔地說道。眼眼里仿佛燃燒著火焰。在看著唐果地時候。讓唐果有種被火焚燒地感覺。
“我不會殺人。”唐果痛苦地說道。
“每個人都會殺人。你只是沒有發現出你骨子里地惡而已。怎么?下不了手?你剛才可是聽到了。他不愿意用自己地命來救你地父親。這樣地男人還值得你任何留戀嗎?來吧。撿起地上地槍。狠狠地將子彈射向他地腦袋。這樣。你地父親就能夠得救。我以我所有地一切起誓。只要你能殺了他。我就絕對不會為難你地父親。現在。我地仇人只有他一個人。”
“不要。我不要。”唐果踉蹌地向后退了兩步。想離地那槍遠遠地。
馬威抬手一槍射向唐布衣的大腿,唐布衣身體又被子彈的沖擊力打地向前撲過去,卻被外國男人緊緊地拽住。兩腿連續中了三槍。這種痛楚讓養尊處優良久的唐布衣有些堅持不住,臉色蒼白,牙關**,額頭上不斷地冒出汗珠。
“不要。你們不要再傷害我爹地。”唐果哭喊著叫道。
“那就撿起地上的槍,殺掉葉秋。”馬威也同樣大聲喊道。“不然,我就要殺掉你的父親。你只有這么一個選擇。小妞,這就是生活地真相。不是每件事都會因你的意志而發生改變的,很多時候,你只能遵守游戲的法則。”
唐果看了葉秋一眼。這個男人仍然是一臉冷漠的表情。或許有些憐惜吧,可是那又代表什么呢?是在可憐自己?
“唐小姐,我雖然很喜歡玩這個游戲,卻沒有太多的時候和你們耗費在這里。如果你再不撿起地上的槍,那么,我的下一槍就要打在你父親的脖子上了。那個時候,你連唯一地選擇都沒有了。”馬威的話一次比一次尖刻,每一次都像是錐子似的擊中唐果的心臟。
幼時喪母,和一個父親相依為命。父親對自己傾盡了所有的愛。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感情的男人愚笨地想用物質來彌補缺陷。將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搬到自己面前。
自己看童話故事的時候,見到書里面王子和公主住地屋子都是藍色的。于是父親為她建了藍色公寓。當自己異想天開想冒險在股市賭博時,父親仍然溺愛地將全部身家壓在她身上。她喜歡車,每年父親都會讓世界各地地朋友或者生意伙伴為她收集各大跑車公司生產地新車。當自己為了配合葉秋設局時,不知情的父親為了自己地安危,竟然在一口答應了歹徒的全部條件后,還主動提出多支付五千萬,并保證不會讓警方參與,只求他們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是深愛自己的父親啊,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消失?
葉秋呢?
葉秋可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啊,有時候做夢還會出現和他一起手挽手走入婚姻殿堂的畫面。
怎么成了這樣?為了一個男人,卻要去殺另外一個男人?
唐果的瞳孔漲地很大,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唐小姐,我已經失去耐心了。”馬威說著,將手里的槍口上移,指向了唐布衣的太陽穴。
“不要。不要。”唐果大聲喊道,飛快地蹲下身子搶起地上的手槍,然后閉著眼睛,對著葉秋的方向一陣**地射擊。直到將槍狹里的一梭子彈打完。還發了幾次空槍后,這才劇烈地喘息著停了下來。
她的握槍力道不夠,而且每開一槍后地座力都能將她的虎口給震地脫裂了。射擊的時候又完全是閉上眼睛亂來,天知道那些子彈都**哪兒去了。
雖然知道她不一定能射中自己,但是葉秋也不得不防。身體在這些子彈中游走,錯有錯招。一顆流彈差點就擊中了葉秋的耳朵,驚的葉秋一陣冷汗。馬威指著葉秋大笑,說道:“葉秋,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我以為你不會躲呢,沒想到你會這么怕死。”
“導演,游戲應該要結束了吧?”葉秋冷冷地盯著馬威,隨時等待著給對方一擊斃命的機會。
可是馬威也實在太過警惕,他了解自己地身手,一直對自己非常的防備。只要自己稍微變換位置。他就會立即調整自己的位置。讓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他和那個外國人的站位非常好,而且將唐布衣推在前面當擋箭牌,葉秋如果強攻的話。只能保證擊殺一個,另外一個有足夠的時間將唐布衣殺死。
自己需要一個幫手,可惜,在場唯一能幫自己的汪伯卻身受重傷。葉秋如果不想傷了唐布衣,也只能投鼠忌器。
這是一次艱難地選擇啊。
“是啊。應該要結束了。”馬威感嘆著說道。“活著,還真是留戀啊。可惜
馬威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解開脖子上的圍巾,將大衣掀開,露出綁在腰上地一個銀白色的匣子。上面一個紅色的小燈正在不斷地跳躍著。雖然燈光微弱,卻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地眼球,將在場每個人的心臟狠狠都地撞擊了一次。
“可惜,我們都要死了。”馬威一臉得意的笑容。
“炸彈。快撤。”武兵一聲令下,護著郭正陽就朝圈子外跑去。這個時候領導不好意思提前跑,他們做下屬的就要拉著領導跑。即便以后受到了些什么處份和批評,領導的心里對自己還是感激的。
“爹地。快救我爹地。”唐果對沖上來拉她的保鏢大聲喊道。
沒有人理會,唐布衣在他們手里,腦袋上還頂著把槍。這個時候,誰還能把他救出來?一個個全都是心有余**不足,只想著趕緊將大小姐拖出炸彈的爆炸面是正事。
“葉秋,我輸了你那么多次,這回終于要贏你一次了。”馬威對著葉秋大聲地喊道。
葉秋眼神冷洌,沒有前進,也沒同別人一樣踉蹌逃跑,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馬威正在狂笑地臉突然間僵硬,整個腦袋像是突然間被充了氣一般。快速的向外膨脹。然后像是被一拳砸碎的西瓜般,碎成了一塊塊的肉泥。一下子四分五裂。
肉泥紛紛揚揚地落下,沒有了腦袋的馬威不甘地倒在地上,身上的炸彈還是紅光閃爍。
麥斯見到自己的最后一個同伴也死了,手臂緊緊地摟著唐布衣的脖子,身體死死地貼著他,舉槍就朝唐布衣的后心射擊過去。
葉秋沖到他面前一掌砍斷他脖頸處地大動脈時,地上炸彈上的指示燈已經越跳越急,顯示就要爆炸地最后三秒鐘時間。
葉秋沖到唐布衣身邊,拖起他的身體就朝前跑。三秒鐘,等于葉秋的十六步,然后他將唐布衣護在身上,快速地向前撲了過去。
一聲沉悶的響聲之后,馬威的身體成了肉沫,散落在這廣場上。
除了有被燒焦的刺鼻味道,整個廣場又歸于寧靜。
馬威還算聰明,沒有使用殺傷規模巨大的炸彈。而是選擇了組織最新研制出來的便攜式無煙無燃炸彈。這種炸彈地好處就是使用液體炸藥,除了最尖端地檢測儀器,普通儀器是檢測不出來的。而且,使用之后也容易清理,不留任何痕跡。
一個黑色地人影在天河城廣場的大廈樓頂,戴著白手套的手飛快的將狙擊槍分拆,等到所有的物件全部裝進一個水銀色的盒子里后,視線再次投向廣場方向,然后輕輕搖頭。
他盡力了,自己也盡力了。
郭正陽轉頭看著廣場上發生的一切,問道:“狙擊手已經到位了?查查是誰開的槍?”
武兵也同樣好奇,他剛剛才向郭正陽匯報,說狙擊手需要五分鐘后才能到位,怎么那么快就有狙擊手發起攻擊了?
如果不是狙擊手攻擊的話,馬威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被人打爆了腦袋?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明白。不過我會很快就將事情查清楚的。”武兵回答道。
“封鎖現場。拯救傷員。將影響控制到最小的范圍之內。”郭正陽命令道。
“是。”武兵趕緊跑過去吩咐。再不趕緊將事情給處理好,呆會兒那些媒體記者都要過來采訪了。主流媒體不用擔心,政府需要他們發出什么樣的聲音,他們就得發出什么樣的聲音。倒是一些非主流媒體很難應付,天知道他們會不會將事情通過網絡或其它一些非常規媒介給捅出去。
想到這兒武兵就一陣頭疼,都想仰天大吼一聲:我討厭非主流。
郭正陽看到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唐布衣和葉秋,嘆了口氣,趕緊帶幾個人過去查看他們的傷勢。
這次啊,怕是事情不好了解了。平時燕京城有個風吹草動都能吹動方方面面的注意,更何況是今天發生這么大的事兒。
葉秋想從唐布衣身上爬起來,剛剛動了動身體,后背就一陣疼痛。液體炸彈爆炸的時候雖然不夠響亮,但是那種液體只要粘到人的肌膚一點兒,就能腐蝕到一塊皮膚。如果份量足夠的話,甚至連骨頭也都能夠腐蝕掉。
他為了保護唐布衣,將他給撲在了身體下面。而自己卻被炸彈的液體星子給濺到。
“唐叔,你怎么樣?唐叔唐叔”葉秋喊了幾聲,卻聽不到唐布衣的任何回應。用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背,觸手處就是一團黏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