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夠不要人帶領,就可以隨便進入薩沙大師書房的人,肯定是和薩沙大師有著密切的關系。楊仁抬頭一看,是個五十多歲身材壯實的老者。雖然穿著一身休閑便裝,但是那種上位者的軍人氣息,還是一眼就能感覺出來。這和自己當初在東湖賓館遇見柳老爺子的那種感覺相仿。
那老頭花白而蜷曲的頭發,濃濃的眉毛,虎口大眼。與楊仁以前在書畫上看到的那斯大林同志還略有幾分相似。在他身邊有一個年紀不大、眉清目秀、手拿長大衣的全身軍裝的衛兵,只見那老者揮揮手,這衛兵就轉身出去了。
薩沙大師看著這老者杵著一根黃花梨木拐杖走過來,并沒有起身。而是沒有好氣的對他說:“我說別里科夫同志,今天可是周末啊,我可是請你八點鐘過來品茶。你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你自己失約了,還好意思在這里吆喝。”
別里科夫同志被薩沙大師嚴詞正義的這一反駁,自覺是理虧,就聲音小了一大截的說:“我這不是有個臨時會議要開,才遲了點嗎?”薩沙大師好像懶得聽他解釋就說:“好了,知道你的屁事多。你那都是軍事機密,我們也不想知道。這里有茶,你自己倒了品兩口,看看怎樣?這可是基里連科家的老家伙送來的哦!”別里科夫看來還是和這薩沙大師很隨意,絲毫沒有介意薩沙大師的不禮貌。就聽他還很驚奇的說:“哦,難道伊萬科夫集團和基里連科家族已經……”說到這里,這別里科夫看到和他下棋的楊仁就沒有說下文了。
薩沙大師這才站起來說:“你看,你看。我都忘記給你們介紹了!真是人老忘事。”然后指著楊仁說:“這可是我中國的道友仁大師!然后。又把別里科夫介紹給楊仁說:“這喜歡遲到地家伙就是太平洋艦隊地別里科夫同志”。雖然薩沙大師沒有介紹他的具體身份。但楊仁知道他肯定來頭不小,連忙起身和他禮貌的握了個手。
薩沙大師怕別里科夫輕視楊仁,那樣自己也沒有面子。所以就把楊仁升級成為仁大師了。就聽他又接著說:“你別看仁大師年輕,那可真是高人啊!我今天可是不光是喊你來品茶,而且順便讓仁大師幫你瞧一下你那腿上的老毛病。我那前幾天的那個毛病可就是仁大師給治好的。怎么樣?我老家伙有好事可都惦記著你咯!”
別里科夫一聽,那是驚喜萬分。本來只是出于禮貌性的握手,頓時那是又熱情了許多。這時從外面進來的左娜忙走過來,趕緊給別里科夫斟好一小杯“大紅袍”。別里科夫在沙發上接過茶,猛喝一口。接著就聽他說:“好茶啊!好茶!老家伙,這是什么茶啊?”
薩沙大師鄙視的說:“別里科夫同志,你可真是牛嚼牡丹也!和你已經說過多次了。這喝茶不能牛飲,應該靜品。要在品茶時忘掉自己地肉身,忘掉自己的本性。也就是心境達到一私不留、一塵不染,一妄不存的空靈境界,這樣才能體會人與自然的相互溝通,融化物我之間的界限。你連這茶道都難入門,還想和我學這長春之道!”
楊仁聽了暗自吃驚,就說:“真沒有想到啊,薩沙大師地茶道都已達“坐忘”之境!佩服佩服啊!”薩沙大師被這高帽子戴得很是舒服,就愉悅而自豪的說:“沒有想到仁大師也知道“坐忘”之境啊!”心底不由對楊仁有看高了一籌。
那別里科夫同志很虛心的問:“老家伙。什么是“坐忘”之境啊?”
薩沙大師又鄙視了他一回說:“說了你也不懂,坐忘是中國茶道中的一種法門,這個法門是中國道家的茶道理念。是為了達到“至虛極,守靜篤”的境界而提出的致靜法門。也可以理解為一種品茶的心態。
說白了就是喝茶是要絕對地平靜,做到心如止水,這時候就能達到澄心味象、契合自然、心納萬物精神狀態。就能在精神方面返樸歸真,表現就是自己的心性得到完全解放,使自己的心境得到清靜、恬淡、寂寞、無為。使自己的心靈隨茶香彌漫。仿佛自己與宇宙融合,升華到“悟我“地境界。這就叫道法自然。”
薩沙大師神棍一般的一套一套。說得別里科夫那是直點頭,連忙開始小口輕啄起來品茶。怪不得,這別里科夫對他這般恭敬,原來是也想學這薩沙大師的保養之術。看來他這個武夫是經常受到大師的“指點”,估計也不是什么好鳥。
薩沙大師搶白了別里科夫一頓,自己才小咪了一口茶,又對楊仁說:“仁大師,今天就麻煩你再辛苦一回,替這家伙看一看腿。”楊仁說:“看一下,那當然是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在下水平有限,也不知道能不能醫?不知別里科夫同志的腿怎么了?”
楊仁現在是個半調子地游醫,肯定要謙虛一點。就聽那別里科夫說:“這年青時在西伯利亞當兵,常在野外雪地,就得了風濕性關節炎。這些年又常海上,被冰冷地海風吹,就越來越嚴重了。這也算是海軍的職業病了。這些年一直在治療,但是都沒有什么好轉啊!”
風濕關節炎病按西醫地觀點,其患病原因是一種以關節和關節周圍組織的非感染性炎癥為主的全身性疾病,很多學者認為與遺傳因素、自身免疫反應有關,總之,目前西醫對病因病理至盡尚未明確。所以按照西醫的療法那是難以治療斷根這風濕關節炎病!
不過,楊仁一聽就來了精神。因為自己曾經也幫小泥巴的爸爸治好過他的關節炎,所以,這心里立刻就踏實了,再一看癥狀果然是和小泥巴的爸爸的癥狀差不多,都是關節嚴重變形。不過,楊仁看這別里科夫的來頭也不小,自然也要好好賣他一個人情。
再經過一番神吹和裝神弄鬼般的檢查之后,楊仁就又把上次的藥方開了出來,要他去準備齊了,自己再幫他治療。別里科夫聽楊仁說曾經治好這病之時,那是大喜。薩沙大師拿過處方一看,說基本上這上面的中藥自己這里都有,就是缺那天山雪蓮藥酒。不過別里科夫當即保證,明天就可以空運過來。
楊仁沒有想到薩沙大師這里還會有這多中藥,轉念一想才明白,這肯定都是他用來練丹用的。于是就又把給科庫奇開的藥,在他這里都配好了帶回去。
中午,三人在喝酒之時,薩沙大師又談起了楊仁的神奇按摩,就趁機邀請他到自己這里,給自己的訓練營里的學生來上課。楊仁本來不是很情愿,但是也不好推辭,就只好答應下來。因為才教了別人,現在拒絕薩沙大師,那豈不是又得罪了他,反正也只短短幾天,堅持一下算了。
薩沙大師見他答應了,也很高興。就對楊仁說:“你的那個兄弟洛夫回來沒有?”楊仁見他無緣無故的問起洛夫必有緣故,就如實說才回來。薩沙大師說了句莫明其妙的話:“這兩天,你要他晚上老老實實和你呆在一起”。
吃完午飯之后,薩沙大師和別里科夫就去練他們的長春之道去了。楊仁因為昨夜一夜沒有睡,為了晚上再精神抖擻去賭場。就謝絕了兩人的邀請,準備回賓館去休息一下。
回到賓館,洛夫和科庫奇都不在。楊仁惦記著薩沙大師的話,就給他打電話,洛夫說正在和科庫奇看房子,等會就回來。現在還是白天,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楊仁就自己開始靜坐起來。
到了四點多鐘,兩人才興沖沖的回來。然后,又拉著楊仁去看房子。這海參葳的前兩年的房價相當于國內的中等城市的水平,但是由于即將舉行的亞太經合組織峰會以及與之相關的大規模建設導致房價上漲。現在一平方也要一兩千美元了,好點的海景房則要近三千美元每平方。
洛夫他們看中的是間位于金角灣的兩層舊海景別墅房。就在寬大的柏油路邊緩緩坡地上,是幢度假村模樣的私人房子,紅紅的三角形屋頂,雪白的墻壁,開著一扇不太大的門。通往那扇門的小徑,不是用水泥石子砌成的,而是順著草地自然踏成的小路,不帶任何人工挖掘和雕鑿的痕跡。那正對面就是那金角灣,而且前后都有花園,空氣也不錯。
楊仁進去一看,樓上樓下共有兩三百個平方。裝修也還算不錯,具有強烈的歐式風格。而且里面設備俱全,基本上是搬進來就可以住。洛夫說這房主因為在賭場里輸了錢,差一屁股高利貸,所以急著出手。楊仁說那還等什么,買了再說。
晚上,楊仁拉著洛夫準備去賭場,后來一想薩沙大師的話,算了,這兩天就不去了。于是就在賓館里先幫科庫奇推拿活血,為治療做前期準備工作。晚上釘耙打電話來說要洛夫到船上去喝酒,說老大他們都在。楊仁以要洛夫給自己幫忙為由,要洛夫拒絕了他。
結果,第二天早晨,就傳來消息說老大雅辛和他一起的四個貼身保鏢都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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