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在院子里被戴上了手銬,然后帶進一間審訊室里,一進屋子就暗叫不好,因為他看到屋里坐著的并非看守所里的某位管教,而是笑面虎和三角眼。不過楊仁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因為楊仁不愿意見他們兩人,他們其實也不愿意見楊仁.
這主要是因為上面又有人打了招呼,說楊仁是宋董事長的貼身保鏢,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打狗也要看主人嘛!況且這次的事情讓宋老爺子在外國友人面前已經很沒有面子了,要是再動了她孫女的保鏢.萬一把宋老爺子惹毛了一生氣,到中央去歪歪嘴巴,下面可就要遭殃了.象這種省部級干部成百上千,而象宋氏家族在國際上有地位的紅色家族可就是獨一無二了.上面就是寧愿去撤換幾個省部級干部,也是不愿去得罪宋老爺子的.要知道中國別的不多,干部多的是.
所以笑面虎和三角眼兩個人是左右為難,那邊的話都不能不聽.最后兩人一合計,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按照正常程序來秉公辦事.今天還是三角眼先來唱黑臉威脅說,楊仁這次把沙牛打成重傷,脾臟破裂.還在醫院里住院,要楊仁端正態度,認清形勢.
笑面虎又來唱紅臉說,這件打人事件,證人證詞都對楊仁不利.只要楊仁交代那兩個恐怖分子的行蹤,這件事倒底是正當防衛還是打架行兇就還沒有定性.你可要想清楚啊,要不然兩罪并罰,后果很嚴重啊!楊仁反正是意志堅強,是心如止水,是軟硬不吃.兩人拿他無法,折騰了半天又是無功而返.
宋美玉在開業典禮和宋老爺子送走后后,就沒有以前那么多事了.這回在自己家門口出了事,自己家的面子都被程家三少給丟光了,歐洲的朋友也是很大意見,因為還沒有開業,自己外派的督查高管東方部長都失蹤了.
偏偏程家的做法就是拿東方明珠一家的身份來說事,還是證明了東方明珠一家是來歷不明,有可能是恐怖組織暗藏的極端分子.雖說是這樣一來,讓歐洲的朋友沒有理由,再對有關政府部門提出強烈抗議.但這件事,宋家上下都是心知肚明一清二楚的.但是為了國家榮譽,以及自己在歐洲朋友面前維護自己面子的問題.這件事情還不能去揭穿,把這些陰暗面暴露在外人面前.所以還真不好去反駁程家.
這回吃了這個啞巴虧,宋老爺子很是郁悶,郁悶的倒不是自己掉了面子的問題,而是通過程家三少這件事情讓宋老爺子感到很受傷也很擔憂.今天自己表面看到的只是程家三少一個而已,但是看不到的呢肯定還會有許家三少,張家三少,李家三少.這讓宋老爺子這種懷著強烈報國之心的愛國人士不禁為國家的未來很是擔憂啊!所以宋老爺子很快就離開武漢去北京找人“談心”去了.
這人一閑下來,無聊之余,就開始想心事起來.這主要是宋美玉這些天以來和楊仁相處太融洽了,已經很習慣楊仁在身邊了。又換成是哈雷和道奇這兩個家伙自己到有點不適應了.道奇是個悶罐子,哈雷又太鬧人.這都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自己少了一個可以隨便聊天談心和幫自己按摩的朋友,并且兩人還都是有著共同語言的同命人.可能是失去了才會珍惜吧,這幾天來楊仁那幅全身松散的鬼樣子一直在宋美玉眼前晃蕩.不過這樣也好,免得自己一想起杜子風來就黯然傷神肝腸寸斷.
就在這時,秘書小儀進來說那個人又來了讓不讓他進來,宋美玉說快點讓他進來.不多時小儀就帶進來一個人正是雷正.雷正那天看見幾輛警車在樓下轟轟烈烈的行動.就下來看熱鬧,一打聽才知道是在搜明珠姐的家.就曉得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因為這些天和五叔三姑他們相處,再加上五叔常在酒后吹噓他當年的英雄事跡,也是感覺他們不同常人.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事東窗事發了.
于是就馬上給打楊仁的電話,沒有打通就開始擔心楊仁是不是也出了事.第二天就跑到華歐銀行里來找楊仁.雷正雖說年紀不大,那也是在號子里滾了幾板的人,社會經驗還是有,怕楊仁有什么事,就直接找宋美玉.不過象他這種形象怎么能見到宋董事長呢,還沒有進門就被保安攔住了,不過保安還是把這事給秘書小儀反映上去了.來了兩次董事長都不在,今天是來的第三回了,保安因為已得到通知,所以這次才見到宋董事長.
宋美玉和雷正在迪吧里見過一面,雖然那天有些醉意,但還是有印象,知道他是楊仁的兄弟.就把楊仁的事情都和他說了一遍,說完之后見雷正很沮喪的樣子,就安慰了他一番,說自己有人在處理這件事,要他不用擔心.然后知道他是一個人在武漢,又要小儀去拿了一萬塊過來給他先過生活.
雷正見宋美玉這和藹,就不要錢,說生活沒有問題.雷正還是怕宋美玉不盡力而為,自己又沒有任何路子,為了給她減輕負擔.就說把楊仁從里面弄出來的一切費用自己來出,就不要董事長在破費了.宋美玉聽了也為楊仁欣慰,就又試探他說那可要上十萬,你有沒有這么多錢啊.雷正就實話告訴他楊仁的錢和卡都是自己在保管,在得到雷正肯定的回答之后,宋美玉還吃了一驚,同時也很好奇楊仁怎么放心把這么多錢放在雷正身上.銀行開業了,也沒有什么事,于是就和雷正慢點聊起了楊仁的往事起來.
楊仁回到號房里面的時候,河馬已經不在號子里了.一打聽才曉得是被送走了.現在的號長是一個楊仁在賭場上見過的叫"單爺"的家伙.因為在賭博是他總是喜歡下單,所以別人都管他叫單哥,單爺.這"單爺和花哥關系還可以,雖算不上是自己人,也是走得蠻近的.上回花哥場子上出事他也在場.所以楊仁一進來他就認出來了.楊仁和他不熟,但是"單爺"對楊仁那是相當佩服的,知道他和花哥的關系,自然是特別熱情。
兩人客氣了一番,楊仁還是坐了二床,因為沙牛還在醫院里住院.而且當號長還是要和管教干部有關系才行,光靠武力也是玩不開的.單爺這回進來是以前為爭場子,和別人打了一架.涉及到槍案,現在才被揪進來的.在和單爺聊完之后,楊仁就開始找人,找那天晚上幫沙牛打自己的幾個人.河馬雖然不在這里了,他們可都還在號子里.
蚊子本來在外面就是個墻頭草,是個見風使舵的家伙,那天晚上就曉得這回是惹到釘頭了.心里就在發虛,河馬一走,沒有人撐腰了,就更慌了.現在一看一床的還和楊仁象是一道的.趕快就撲通一下,卼倒在楊仁面前.那是一邊在狠狠抽打自己的臉,一邊在向楊仁懺悔說,都要河馬發的話,自己是沒有辦法才聽他的.那另外兩個參與了的家伙見勢不對,也卼倒在蚊子也身后,效仿蚊子猛抽自己的臉起來.
楊仁見他們還是在十分賣力的抽,不一會臉就腫了血也出來了.一時之間到還沒有想好怎么修理三人.單爺看出來了,就一聲吼起:"仁哥還沒有想好,你們三個都跟老子滾去頂角去,等仁哥想好再說."單爺本來在社會上就比他們混的狠些,現在又是號長.三人一聽連忙站起來,跑到墻角去頂角去了.
“頂角”——就是找一個墻角,讓人身體離墻角一段距離,用腦門頂在墻角上,身體還要繃直,身體和墻角必須大于45度。其痛苦可想而之,一般一分鐘多點人就受不了了,很多人腦門上都會有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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