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定三國
謀定三國。
一連幾日下雨,大地也在一片水澤當中,難得今天艷陽高照,草原寬闊,天空艷陽高照,鷹飛,草長。
十里長亭外已經等了一支人馬,這支人馬不多,只有三千余人,可是在這支騎兵前面的人確實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人,他一身銀色鎧甲,腰間佩戴這寶劍,雙目有神,舉止威嚴。而在他的身后,確實一個袖臉的將軍。
“軍師怎么還沒有來,不是說了今天他的大軍應當到的嗎”袖臉將軍忍不住問道。
“也許是軍師的身上的傷耽誤了行程。”白馬上的將軍說道。
“來了,來了……”
只見,在遠處,一隊人馬緩緩地朝這里而來,遠遠地看過去,就像是一群出現在天地交際的螞蟻一般。
漸漸的,漸漸的,隊伍靠近了。眾人人才看清楚,這支隊伍是清一色的黑色騎甲,沒錯,這就是林若的軍隊,林若麾下最厲害的玄鐵黑騎隊。
“子龍”在隊伍前面,突然間飛出來一騎,這人不是張飛,還有誰他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率先傳了過來。他嗓音十分的洪亮。
“三將軍”趙云當下拍馬迎了上去,兩個人在路上相遇,然后跳下了馬,相互擁抱在了一起,相互間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軍師可好”兩個人激動地擁抱過后,趙云追問起了林若的身體情況,當他在俘虜的口中,得知林若被刺傷的事情,心里的擔心從來沒有減少過。
這個時候,張飛指著身后不遠的馬車,然后說道:“你自己去看好了,軍師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
“我聽刺客說,軍師的傷很重啊,這傷筋動骨的,不是要一百天才能下床嗎”趙云當下忍不住驚奇地說道。就算是他趙云,受了像林若這么重的傷,只怕也要在床上躺上半個月,可是林若竟然還能坐在馬車上,連日趕路趕赴柳城,這也太神奇了吧
“軍師的傷開始很重,不過,子龍你知道,軍師自己本就是神醫,而且軍師也是練武之人,因此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連是陳文才帶來的華先生,也說軍師的傷無礙了。”張飛呵呵地笑著說道。
“如此就好。”趙云放下心來了。
就這個時候,大隊人馬已經到了,人馬排開,一輛特制的寬大的馬車從隊伍駛出來,車上的人撩開了車簾,微笑地看向趙云、魏延等說道:“子龍,文長,辛苦你們了。”
趙云看向躺在在馬車上,臉色有些慘白的林若,不由抱拳說道:“軍師云幸不辱命,柳城拿下來了。并且還俘虜了將近七萬的烏桓鐵騎。”
聽到這話,林若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走,我們進城再說吧”
“是”趙云等人抱拳說道。
林若到達柳城已經是七月了。
事實上,林若本來是想要快行的,可是偏偏就趕上了劉備派來的使者,而且這個使者不是別人,正是陳群,可是要命的是陳群還帶來了一個神醫華佗,華佗這一路上,沒少嘮叨,說林若太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了,總是以身犯險。
因此一路,林若只能遵從醫囑,慢慢行軍了。不過,這樣以來,林若也正好領略到了北地的風光。而且林若還讓趙云等人趁機收拾了烏桓人的部落,如今整個烏桓除了逃走的蘇仆延的部落,其他的被趙云等人控制住了。
進了柳城,林若住在烏桓的王庭里,看著這個簡陋得根本沒有辦法和中原的皇宮相提并論的烏桓人的宮殿,林若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這烏桓人的技術確實不是一般的落后,是非常的落后。
林若吩咐陳群、田疇兩個人去處理民政的事情之后,就坐在了一個舒適的軟榻之上,然后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個時候,典韋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對林若說道:“莊主,這里比朱崖還要窮,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為什么,烏桓人還要將他作為王庭。我看那柳城的城墻,一點也不堅固。”
“子孝,你不是一直想要找一匹好馬嗎如今烏桓人的王庭里,應該有不少好馬吧你去選一匹吧就當是我獎賞給你的。”林若看向典韋這個樣子,當下笑著說道。
“嘿嘿,莊主,你真是說話算話俺這就去找找看。”典韋說著笑著走出去了。他出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趙云、魏延等人進來,不由傲氣地指著這兩個人說道:“俺是典韋,莊主的護衛,俺聽莊主說,你們兩個功夫不錯,有空我們切磋一下如何”
魏延的性格就是一個不服氣的人,他當下說道:“哼,就你一個黑熊,也想要和我切磋嗎那好,到時候,不要求饒就好了。”
“怕你的是龜兒子。不過今天不行,俺今天要去選馬,莊主說了,要俺自己去選一匹好馬。”典韋當下說著,就退出去了。
魏延有些不忿地看向趙云說道:“趙將軍,這廝好生自大。”
“軍師身邊的人,肯定都不是普通人。走吧,別讓軍師久等了。”趙云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他說著走進了林若的房間里。
一番寒暄之后,趙云當下就將這幾日受到的戰報,一一告訴林若。首先是在北面的鮮卑族的首領素利正糾集三萬人,日夜訓練,似乎大有舉兵南下的意圖,而東面的公孫康則聚集了大軍,進行觀望,一旦發現漢軍東進,他們必然迎頭痛擊。同時公孫康還收留了蘇仆延、袁家兩兄弟。
“軍師,我們如今可是要東進”趙云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搖了搖頭說道:“不。此刻不合適東進。這個時候東進我們的糧草跟不上的。何況,我們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達到了”趙云不明白林若這話是什么意思。
“子龍,你對幽州很熟悉吧”林若看向趙云問道。趙云當下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恩。云是公孫將軍的白馬從義,從來對付烏桓人、鮮卑人從不手軟。”
“我打算在這里設立一個自治郡。”林若喝了一口茶,然后看向趙云說道,“你說何人當得這個郡長”
“自治郡”趙云聽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林若說道:“軍師,你的打算像對待山越人那么對待這些烏桓人”
“不。”林若很坦然地說道,“子龍,你不是收編了七萬烏桓的騎兵嗎”
“這七萬烏桓的騎兵的家屬,我打算將他們全部行遷徙到范陽、薊城,并且在范陽、繼續劃出一片地,作為他們的安置田地,讓這些人屯田種植,讓他們和當地的漢人一起居住,徹底的漢化他們。而他們的后代,便是日后的兵源。”
趙云當下明白林若的意思了。他說道:“陛下同意軍師你的意思了”
林若笑著說道:“我已經上書給陛下了,陛下同意了。畢竟,這樣子就不用擔心這些人會有什么謀逆之心了,畢竟他們的家人都在我們的手里。”
趙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其他人呢”
要知道烏桓人也不只是七萬騎兵和七萬騎兵的家屬,還有其他人。要知道,烏桓人那可是將近三十萬人。
“剩下的人,就留在原地吧這就是我說的自治郡了。”林若當下說道,“我打算將政務交給我們信得過的烏桓人來處理,可是軍務就必須交給一個熟悉的人。我想了半日覺得有一個人很合適。這個人必須是漢人,而且還是一個精通烏桓人的漢人。子龍,你知道是誰嗎”林若說完了之后看向趙云問道。
趙云說道:“軍師是說閻柔”
“閻柔”林若當下說道,“你覺得他合適”
“恩。蹋頓死后,就是他殺了主張北上投靠鮮卑的右賢王,并且帶領著剩下的烏桓人前來投降的,此人在烏桓人的地位十分的崇高,我想,如果是他來主管軍務,應當不會有什么問題。”
“閻柔”林若閉上了眼睛,回想起這些天他從各個渠道得知的這個人的各種消息,然后綜合在一起,不由地點了點頭說道:“此人確實比侯全更加合適當這烏桓校尉。”
聽到林若提起侯全這個名字,趙云當下忍不住說道:“侯全這個人的武藝雖然不錯,可是他比不上閻柔這個人有心計。”
聽到這話,林若笑了。
“侯全呢”林若看向趙云問道,“你沒有將他怎么樣吧”
“軍師放心,雖然末將恨他傷了軍師,可是因為這個是軍師的計謀,末將并沒對他怎么樣。況且沒有他,末將也不會那么容易拿下烏桓的糧倉,也沒有那么容易抓到烏桓的左賢王了。”趙云當下抱拳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笑了,他說道:“子龍,你將他叫來吧”
不一會兒,侯全、左賢王兩個人都被趙云帶進來了。
“見過丞相”二人一看到林若,當下不由跪下來,就對林若拜道。
“侯全,你起來吧還有你,左賢王,你也起來吧”林若笑著說道,“我不是什么大漢丞相了,呵呵,我只是幽州牧。”
兩個人站起身來,尷尬地看向林若,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侯全,你的家人很好,我已經將他們都帶來這里了,等一下,我就讓人帶你去見他們。”林若看到侯全嘴巴一張一合,就知道他有話要說,不由笑著說道。
“多謝主人。”侯全抱拳說道。既然林若不是丞相了,那么就叫主人吧他已經立誓要效忠林若了,那就是林若的奴隸了。
“左賢王,我聽人說,你時時勸道蹋頓,不要和大漢作對,甚至還讓蹋頓殺死袁家二子,將人頭送到范陽謝罪,這是真的嗎”林若看向旁邊誠惶誠恐的、戰戰兢兢的左賢王笑著問道。
左賢王當下連忙跪下來說道:“小人確實是這樣勸我們家大王的,天朝圣威,其實我們這些小邦可以冒犯的。”
“小邦”林若聽了之后呵呵地笑著說道,“自古以來,烏桓就是我華夏的一部分,你記住了,但凡的分裂華夏民族的人,最后都沒有好下場的。”
“是,是,是……”左賢王連忙擦汗,然后說道。
“我泱泱中華,五十六個民族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都是一家骨肉,因此你們烏桓人,也是我們漢人的兄弟,兩兄弟之間,根本不可能存在太大的死仇,不是么我打算在柳城設立一個自治郡。”
“自治郡”左賢王一臉不明白地看向林若。
“就是你們烏桓人自己治理你們烏桓人。我在軍政方面完全給你們自主權,你是我選上的第一任郡守,你可以愿意做這烏桓自治郡的郡守”林若很平淡地說道。
“小人……小人不敢”左賢王說道。
“不敢”林若笑著說道,“你害怕我騙你嗎”
“小人……小人才德微薄,當不得這個重要的職位啊。”左賢王十分擔心地說道。
這個時候林若在左賢王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頓時左賢王整個人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然后說道:“小人但憑大人吩咐。”
“以后你就是這昌黎烏桓自治郡的郡守了。你放心,我會派一個得力的人跟隨你的,他就是閻柔。我相信你們一文一武,一定能夠相得益彰的。你在軍事上不如他,因此我也不會讓你忙軍隊的事情的。你要做的就是治理好整個烏桓,每年給閻柔將軍提供軍糧、馬匹,與閻柔將軍共同對付北方的鮮卑人就好了。”
左賢王當下說道:“是。小人一定會竭盡所能,治理好鮮卑的。”
“還有,你的女婿侯全,我也留下來幫助你,你就安心當好你的烏桓的太守就好了。”林若說著就拍了怕左賢王的肩膀。
“多謝大人。那樓必然會全心全意效忠大漢,做好這個烏桓郡的太守的。”左賢王當下說道。
左賢王是蹋頓給他封的官職,其實他的名字叫那樓,是上郡烏桓單于,不過上郡烏桓部落很小,一直一來都是依靠著蹋頓的。如今蹋頓敗亡,他那樓也成了漢朝的官員,自然也不會再用蹋頓給他封的官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