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定三國
謀定三國。
這是一座很靠近軍師府的宅子,宅子里軍師府只是隔了一條街
一位中年的文士拿著刀子,在一塊刻有“嚴新”兩個字的木頭上重重地劃上了一刀,眼睛露出了說不清楚的恨意,上唇和下唇的牙齒也咬在了一起
在這位中年文人的旁邊還立了一個青年人,這個青年人一臉冰霜,眼神十分的堅毅,手里拿著一把劍,而拿劍的那只手隨著中年文士劃過嚴新的名字的時候,手的青筋也乍現出來看樣子,他對“嚴新”這個名字的主人也是深有怨恨
好久,木排上的名字已經被中年文人劃爛了,中年文人才將牌子丟開
漸漸的,兩個人身上的火氣和怒氣都消散了
青年人當下十分平靜地說道:“沒想到,那嚴新竟然料到我會去劫他的夫人作為人質,竟然用了徐晃一招,看來他用計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了”
“他如果連這個都想不到,那他就根本連和我做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何況是和家主做對手?”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說道
青年人突然間很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然后說道:“嚴新!嚴新……”
“你還是念念不忘貂蟬這件事?哼,別忘記了,家主交代我們做的事情”中年文士不屑地看向青年人說道很顯然,他對青年人去掠劫嚴新的妻子這件事情并不贊同
“一個女人,我根本不在意”青年人言不由衷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我在意的是,如何完成家主交代的任務你別忘了家主說過的話,嚴新是一個人才,最好能夠收為己用若是拿住了他的夫人,以嚴新的性格,必然會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別告訴我說,你不想殺了他?”中年文士一陣冷笑地說道,“哼,什么家主說過的話?是你自己想要利用他的家出貂蟬的下落吧?少拿家主來說事”
“別忘了,家主還說過一句話,那是如果嚴新不可歸降,那只能殺了他你是想拿住嚴新的妻小,逼他說出貂蟬的下落吧!”中年文士繼續補充道
青年人聽到這話,額頭的青筋頓時冒出來,那是眼睛突然間冒出一股強大的殺氣,不過轉瞬間消失了,他說道:“是又怎么樣了?”
“河豚,我勸你一句,你不要為了私情誤了大事,要知道家主的脾氣一直都不好的zdff貼吧團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也沒有辦法保住你的性命”中年文士冷笑地說道
青年人聽到這話,當下冷笑地說道:“這話,你應該也對你自己說”
“我怎么了?”中年文士看向青年說道,“我可是一直按照家主的交代去做的”
“是嗎?先生,你讓蒯越殺了他大哥,這對我們有什么好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落魄的時候,曾經想要投奔蒯家,可是蒯良因為害怕嚴新的原因沒有收留你你一直記恨在心你讓蒯越殺了蒯良,就是為了報當年之仇吧?”青年人很不屑地看向中年文士說道,他心里暗暗冷笑中年文士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既想當bi,又想立牌坊
“我是為了報仇不假,可是這也是我計謀的一部分”中年文士面對青年的嘲笑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冷笑地說道,“若是蒯良不死,蒯家哪里那么容易被我控制住?我這可是為了家主的大計”
“你這是在狡辯!”青年人不太相信地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相不相信,由你”中年文士說道,“我讓蒯越在蒯良出殯的時候,突然間對嚴新發難,趁機控制荊州的一干文武,然后扶植他的外孫劉銘登上漢王之位,接下來他就可以以名正言順地把持朝政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可是你會那么好心?而且家主似乎也不是要我們這樣做的”青年人看向中年文士說道
“我自然不會那樣做的哼,幫蒯越奪權,對我有什么好處?蒯家的地位在荊州本來就強大,若是他奪了勸權,很快就穩定荊州,這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中年文士不屑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利用他吸引嚴新的注意力”
“恩?你打算如何去做?”青年人一臉疑惑地看向中年文士說道
“你說呢?”中年文士突然間嘴角揚起,忍不住發出了哈哈大笑的聲音等他笑過之后,他說道:“你若是嚴新,難道對于蒯良的死,不會生出疑惑?”
“自然會生出疑惑”
“這就對了”中年文士得意地笑著“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哼,哼,只要嚴新疑惑了,他一定會花時間,花精力去查蒯良的死的,他整個人都防備著蒯家,哪里有其余的精力在想到其他的事情?”
“我明白了zdff貼吧團”青年人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突然間他看向中年文士說道:“真沒想到,看來你還真是一個厲害的人怪不得家主那么器重你”
中年文士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后說道:“呵呵,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手了”嚴新,我一定要活抓你
而在軍師府里,林若因為這幾天來的操勞,顯得確實精神不濟了
他剛想睡覺,管家典梓就匆匆闖進來典梓額頭上都是汗水,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疲憊不堪其實這些天,他也沒少忙林若是勞心,他是勞力
林若看到管家一臉驚慌的樣子,當下忍不住說道:“何事如此慌張?”
典梓躬身說道:“莊主,出事了”
“恩?”林若看向典梓問道:“出什么事了?如此大驚小怪的?”
“夫人他們被劫了”典梓恐慌地對林若說道,“安排二十個兄弟保護夫人和少爺他們從陸路回揚州,方才有其中一位兄弟,滿身是血的回來,他說夫人被劫了”
林若聽到管家這話,當下皺眉頭,說了一句:“這么快?”
剛剛離開襄陽就被人劫了,這速度也太快了,這個蒯越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程度了嗎?還好自己留了一手,如今大喬他們應該由水路出了三江口了吧!這一路順風順水的,他們應該追不上了
典梓當下忍不住說道:“莊主,我們是不是……”
林若當下搖了搖手,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看向典梓問道:“二十個人只有一個活著回來?”
典梓點了點頭,說道:“只有一個活著回來”
只有一個活著回來?恩?這似乎太不合情理了要知道,這二十個人雖然算不算武藝一流,可是卻也都是好手,普通的刺客、山賊、家丁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的那么來劫人的人的武藝應該不弱,可能和自己相差無幾
蒯家什么時候有這樣的高手的?自己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莊主,如今怎么辦?”典梓問道
林若問道:“那個兄弟如今在何處?走,我要去見見他”
林若來到了南苑的莊丁、護衛們專門住的小院的房間里,見到了那個拼了命逃回了的護衛那個護衛一看到林若,當下眼淚婆娑,掙扎著要爬起身來,可是卻被林若按著他躺下來了
“別動!小心傷口!”林若低聲說道
“莊主,卑職無用,讓賊人劫走了夫人!”護衛哭泣地說道他并不知道,馬車里根本就就不是大喬她們
林若對那個護衛說道:“此事不能怪你你的傷怎么樣了,讓我瞧瞧!”
當下林若親自解開他身上傷口的繃帶,檢查了他的傷口,然后又給他上藥看著護衛身上的傷口,林若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莊主?”自從林若看了那個護衛的傷之后,回到房間便是一臉沉思,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典梓在旁邊也不敢打擾
好一會兒,林若緩過神來,對典梓說道:“那個受傷的兄弟,傷口很深,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照顧他,知道了嗎?”
“是!”典梓當下抱拳說道“莊主,還有一事……一方他們從冀州回來了如今人就在西苑里莊主要的人,也帶回來了,不過一方他們說,那人似乎有些想不開一路上,不肯吃方小說西,一方他們萬不得已,只能采取灌食法……”
林若聽到這話,心里暗想,這田豐難道真的一心求死嗎?若是如此,自己只怕很難說得動他可是人已經綁過來了,若是讓他絕食死掉了,那和掠劫一具尸體回來有什么區別真不明白那袁紹到底有什么好處,能讓他寧死也跟著袁紹
想到這里,林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太多事情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這些事情等明天再做處理吧!”
在沒有把握說降田豐之前,林若是不會去見田豐的而且此刻明顯感覺到有一張無形的網,在自己的身邊布著可是自己因為好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滿腦子都是漿糊,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問題,他只需睡覺
“是!”管家看到林若這個樣子,知道他確實太累了,不由低頭告辭了
林若確實太累了,他已經將近有兩天沒有睡覺了,因此倒下來就睡著了可是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時候,他還是被人推醒了
被人強行從夢中吵醒的林若,脾氣是異常的不好的,他看著管家典梓,忍不住說道:“不是讓你下去嗎?我困得厲害”
“莊主,宮里出事了”典梓知道林若有起床氣,因此也不做辯駁,只是簡要地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猛地彈起身來,看向典梓說道:“宮里出什么事了?我不是讓你多派人手,在宮里安插眼線的嗎?”
“宮里的護衛現在基本上都是我們的人,可是宮里的太監確實錢夫人和蒯夫人的人,我們根本安插不了人”典梓忍不住說道要知道,太監可是閹人,嫣然山莊的男人們自然不想去當什么閹人要安插人手,那么只能在宮里的太監里收買了,可是那些太監大多數已經是有了主人的,哪里那么容易收買得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林若當下看向典梓問道
“銘公子被人掐死了”典梓當下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么快就下手了?看來,迫不及待的人不只是蒯越一個人啊!”這很正常,錢夫人是不會允許這個禍害存在的,而自己似乎也有意放逐錢夫人這樣做
“可是掐死銘公子的人,不是別人,是諶公子”管家典梓當下補充說道
聽到這話,林若整個人站了起來,然后說道:“你說什么?諶兒掐死了自己的親弟弟?這怎么可能?諶兒這個人善良可人,怎么會親手掐死自己的親弟弟呢?”
“是真的”典梓說道,“卑職也不相信,可是很多太監親眼所見,就連諶公子,也自己承認了”
“這怎么可能?”林若當下搖頭說道,“這絕不可能!”
“卑職也覺得不可能,可是這件事情是諶公子自己承認的,莊主,這件事情確實太過于詭異了”典梓當下忍不住說道,“卑職懷疑,這是不說蒯家的陰謀?”
林若此刻睡意全無了,他說道:“馬上給我備車,我要立即進宮!”
林若就在起身要去宮里的時候,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當下在典梓的耳邊細聲說了什么,典梓連連點頭,然后沒有跟著去
林若上了馬車,讓馬夫趕緊開車往皇宮方向去在黑暗之中的中年文士,看到林若的馬車離開軍師府的一刻,嘴角露出了狠毒的笑容,他眼睛當中閃過一絲讓人耐人尋味的殺意很顯然,他在前方給林若準備好了殺招
林若的馬車剛到午門,就被守門的士兵攔住了
“干什么的?”守門的士兵當下責問道
“你瞎了狗眼了?這是嚴軍師的車,這你也敢攔?”這個時候,林若的護衛忍不住罵了一句說道
奇怪,這守城的士兵和自己很相熟的,怎么會攔阻自己的車呢?就在林若疑惑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守門的將領的聲音
“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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