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參賽團一行人終于風塵仆仆的來到了卡里多城。
卡里多城是圣耳曼帝國邊陲的一座商業城市,人口眾多,繁華異常,商業發達了,服務業自然興旺起來,三教九流應運而生,龍蛇混雜,治安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雇個盜賊在角落里捅仇家一刀,也要不了幾個銀幣。參賽團可全是美女,當然不可能住人員復雜的小旅館,自然是到全城最大的老杰克酒店去下塌了。
老杰克酒店不愧為全城最大的酒店,光是馬廄就能同時容納上百馬車,參賽團的所有車馬停在里邊,才只占了其中一小塊地方。
車停穩之后,一個個千嬌百媚的美女翩然下車,讓那趕來接待的侍者看花了雙眼,口水流了一地,根本忘了是來這兒干什么了。
在進城的路上,吳依看到那些男人連穿著鎧甲的女衛兵都敢吹口哨,她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煩,自然早就把面紗戴好,把自己那皎潔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混在團員里一起向著酒店大門走去。
酒店的底層是用餐的地方,恰逢晚餐時間,里邊可是擠了不少的人,冒了一天的險,坐下來喝上幾杯之后,話自然多了起來,那些冒險者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的高談闊論,滔滔不絕的擺談著自己的冒險經歷或風流韻事,使整個大廳如菜市般喧鬧。
當參賽團那一個個如花似玉的成員進入酒店之后,立即象在湖水中投入了一塊石頭,而且還是一塊很大的石頭般,一下子激起了無數的浪花,那些冒險者們一個個看得兩眼發直,口哨聲、調笑聲響成一片,更有些喝得醉眼朦朧的家伙東倒西歪的想要靠上來搭訕,自然被負責保護工作的傭兵熟練的擋了下來,但是似乎有人在暗中教唆一樣,上來搗亂的人越來越多,傭兵人手不夠,而女衛兵們自然也加入了阻攔的行列,場面越發混亂起來。
“老大,這么多美女啊,你怎么不回頭看一眼?”一位如小山般高大的壯漢呵呵的傻笑著扯了扯面前背對著門口的青年。
“美女是很稀少的,你剛才說有很多美女,”那青年搖了搖頭,一頭金黃色的頭發隨之在空氣劃出一道道金色的軌跡,“多得可以批發的,那就說明不會是絕色美女了,而你的老大我呢,只泡絕色美女,這一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了!”那壯漢點點頭,一邊風卷殘云般消滅著桌上的食物,一邊含混不清的道,“大哥你就是厲害,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是絕色美女!我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不要多說話!”那青年身形不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小聲的提醒身旁的壯漢,“附近有殺氣,不知道是不是沖我們來的,你不要東張西望,保持剛才的樣子,不要引人注意,明白嗎?”
“哦?”壯漢把伸往桌面巨斧的油膩大手收回,重新抓起一條獸腿大嚼起來。
三名喝得差不多的酒客大聲的笑鬧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向著門口晃去,對于擋在面前的美女,他們似乎連正眼瞧上一眼的興趣也沒有,自然不會有衛兵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身上。
一位打扮得象個仆人般的男人推門而入,一邊高叫著:“老板,我要替主人定兩間上等房間,要無敵江景房!”一邊從參賽團旁邊經過,屁顛屁顛的向著柜臺跑去。
酒店二樓上也有了聲響,似乎有旅客想要下來用餐,但看樣子似乎還沒睡醒,正打著呵欠慢慢的踱下來。
“你他媽說什么?”角落里突然響起一聲大喝,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客人一把掀翻了桌子,酒水杯盤稀里嘩啦的散了一地,菜肴四濺,灑了周圍的客人一身。
“本來就是事實我為什么不敢說,你陽萎啊,替你找個妓女你都只有用嘴!”被喝罵的酒客不甘示弱的站起來。
兩人的吵鬧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不少人對掀桌子的酒客深表同情,都是男人,自然對喪失了那方面能力的同類物傷其類了。
就在眾人分神的剎那間,異變陡升。
象是得到了什么信號般,那三個準備出店的酒客突然加速竄出,哪還有半分的醉態,只見他們如推土機般的橫沖直撞,把那些嬌弱無力的參賽團成員撞得東倒西歪,哭叫聲響起一片。
看看接近吳依,他們不約而同的亮出了隱于肘后的匕首刺了過去,黑漆漆的鋒刃上顯然淬了劇毒。
那大聲叫著要定房間的仆人也突然轉向,拔開人群向著吳依沖去,一邊沖,一邊抽出了懷中與那幾個酒客相同樣式的匕首,狠狠的向著吳依捅去。
正在下樓的旅店突然停步,雙目猛然圓睜,雙手齊揚間,四柄淬毒匕首如流星趕月般連為一道黑線向著吳依電射而去。
吳依正盤算著是不是趁這個城市人多的時候想辦法離開,再自己花錢坐傳送陣到達特安學院去,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早已是四面受敵,前后左右都有人惡狠狠的揮舞著匕首剌來。再加上空中的飛匕,她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有剌客!吳依緊張到了極點,精神高度集中的剎那間,她感到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來,又或者自己的感官和思維變快,與周圍的一切不再是同步運行,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幾名刺客臉上猙獰的表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匕首正緩緩的向著自己捅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手上的青筋因用力過度而根根綻起,可以看到他們呼吸時鼻翼在緩緩的扇動,更可以看清空中那每一柄匕首劃空虛空射向自己的整個過程,如果不想辦法躲避的話,自己的前胸、后背、頭部至少將挨上八刀,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雖然創世神說過她是打不死的小強,可要她挨上八刀嘗試一下,她可沒這個膽子,于是她拼命的扭動身體想要避開這致命的攻擊,但偏偏身體的動作卻無法與意識同步,速度甚至比那幾個剌客還要慢上一線,眼看匕首即將臨身,那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直叫她難受得想要吐血。
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捅倒?吳依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砰!”“砰!”“卟!”“啪!”
沒有想象中冰涼的利刃剌入身體的感覺,耳畔反倒響起一連串的聲響,吳依不由好奇的睜大了雙眼。
不知什么時候,一位有著金色頭發的青年擋在了她的面前,抬起的右腿尚未收回,而那在吳依周圍的那幾名剌客正在手舞足蹈的向著后方倒飛而出。而那青年的左手則舉在空中,四個指縫分別夾著一柄黑漆漆的匕首。
“有剌客!”這時候才有人爆發出慌亂的嚎叫,真要靠他示警,恐怕吳依流出的血都凝固了。
“嘩啦啦!”一名刺客砸在了酒桌上邊,撞得杯盤狼藉。
“咔嚓!”一名刺客頭撞在了樓梯之上,有清晰的骨折斷聲傳出。
“吱……吱……嘎……嘎!”最倒霉的刺客飛到了吊燈上邊,亂七八糟的鉸鏈纏了他一身,隨著大燈搖晃不定,隨時可能連燈一起掉下來。
“卟嗵!”一名刺客撞在了墻上,再呈大字形緩緩滑下。
“我最討厭偷襲,尤其是偷襲女人!”那青年冷冷的哼了一聲,手腕一抖,指縫中的匕首如閃電般劃破虛空,突兀無比的插入了四名剌客的額頭之上。
連一聲慘叫也來不及發出,那四名剌客一聲不吭的緩緩倒下,每一張臉上都刻滿了驚怖和不甘的神情。
如見厲鬼般,樓梯上投擲匕首的刺客猛地向樓上竄出,可他的身形才動,金發青年已經如鬼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面前,仿佛他本來就是站在那兒的一樣。
“你……你……”被逼到死角的刺客渾身發抖,那神情就如同老虎爪下的小雞般無助和絕望。
“你死吧!”青年一拳揮出,重重的擊在了那刺客的胸腹之間,骨折聲清晰可聞,刺客的胸部猛然內陷,大量鮮血和著肺組織的暗紅碎片自他口中噴出來,象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般,那剌客捂著胸部緩緩的跪倒,最后無力的仆倒在地,渾身無力的抽搐了一陣,便寂然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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