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的風格和人們的穿著都類似于中世紀的歐洲,吳依低著頭,在小鎮上慢慢的走著,表面上是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是全心全意的聽著附近所有人的談話,觀察他們所談的事物,分析他們的語言,這時候,她的大腦簡直就是一臺高速運轉的超級電腦,不斷有詞匯被她成功的分析,歸檔,很快的,她已經能夠簡單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望著那絕對是酒店一類的建筑,吳依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但她知道目前身無分文,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去吃霸王餐,絕對是羊入虎口,死得不知有多慘,得想辦法賺到錢才行,找到一家畫著弓箭斧頭的店鋪,她拉了拉風帽,裝出一幅老成的模樣,慢慢的走了進去。
店里的學徒很熱情的招呼著,吳依只能勉強聽懂是在問要買些什么,她搖搖頭,把弓箭放在柜臺上,簡單的說道;“賣!”
其實不是她裝酷,而是現在她能用的詞匯的確不多。
那學徒顯然對吳依的態度不是很感冒,輕蔑的拿起弓箭掂了掂,正準備說個極低的價錢打發了事,但當他的眼光掃過弓梢上的花紋以后,表情立即變得凝重起來,放下弓箭,他匆匆的沖進了里間。
“難道上邊有那個弓箭手的標記?被人發現了?”心虛的吳依轉身就想逃走。
但老板卻一陣風似的從里間沖了出來,激動的抓住吳依的衣角,指著弓箭大聲的嚷嚷著。
吳依聽不懂他說的什么,但那個“賣”字還是聽明白了,于是簡單的說道;“多少錢?”
“一百金幣!”老板激動的搓著手,“這價錢不虧了!一百個金幣夠普通人家過好幾年舒服日子了!”
“不!”吳依只聽懂了一百金幣這句話,雖然她對這大陸上的貨幣情況缺乏了解,但也知道對方如此激動,那價格一定還有浮動的空間,于是搖頭表示否定。
“兩百金幣!”看到吳依不為所動,看樣子是個懂行的人,老板一咬牙,價格立即翻了一倍,“雖然這把弓是杰米大師的作品,但只是他早期的產物,比后期制作的差太多了!”
“不!”吳依只聽懂了兩百金幣,既然對方能一下子把價格翻倍,那說明還有利潤空間,她再度搖了搖頭。
“那你說多少金幣?”老板改變了策略,開始探吳依的口風。
“五百!”多少金幣這幾個字吳依還是聽懂了的,雖然她想報個更高的價,無奈她目前所會的語言中五百已經是最高的數字了。
“好,五百就五百!”老板肉痛的數了五百金幣,拿出一個錢袋裝好,推到了吳依面前,“我可是虧本賺吆喝了,算你狠,價格咬得這么準!”
表面上老板心痛得要死,其實心里樂開了花,這杰米大師的弓,隨便一出手便是上千金幣,吳依五百金幣就賣,他可是做夢都要笑醒呢!
吳依當了冤大頭還不知道,美滋滋的把錢袋放入懷中離開了。
出門之后,吳依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鎮上最大的裁縫店,好換掉身上裹著的這身極不合身的服裝。
店里有著不少的成品,吳依努力的壓抑住買身女裝試試效果的沖動,選了幾套內衣,兩套帶風帽的黑色法師袍,兩雙絲質手套和一雙深褐色的小皮靴,所有的一切才不到半個金幣,吳依這才明白現在自己手中有著多大的財富。
看到昊依抱著一大堆衣裳出門,已經把她當成有錢人的老裁縫很熱心的告訴他一個常識,如果有錢,可以去魔法用品店買一個空間戒指,不用大包小包的提著上路。
謝過之后,吳依按老裁縫的指引,到魔法用品店花五十枚金幣買枚空間戒指,按照那魔法學徒的指點用針剌破手指滴上兩滴鮮血建立起認主關系,然后以精神力打開空間把買的物品全放了進去。
說起精神力的使用,吳依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明白,那是和地球上所說的意念差不多的東西,就是集中注意力在腦海里想象,比如說要打開戒指,只要集中注意力想象戒指打開就可以從里邊取出東西,要察看戒指里的東西,只要閉上眼把注意力集中到戒指上就行了,在和魔法學徒閑聊的過程中,吳依不旦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魔法用語,還明白了這精神力就是魔法的基礎,而冥想就是增加精神力的唯一方法。
吳依現在也算有錢人了,她在鎮上最大的旅店租了一間房,讓人倒了滿滿一大桶水,關好房門美美的洗了個澡,換上剛買的衣裳,立時感到神清氣爽。
和別人到了異界就一心打算改變制度成為救世主不同,吳依是被動來到這個世界的,她既沒有什么偉大的抱負,又沒有強大的實力,只要別人不找她麻煩她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會去想什么扯虎皮占山頭拉大旗的事情,目前手上有了點錢,又暫時沒什么危險,她自然就懈怠下來,安安心心的在鎮上住下,每天閑著無事就在鎮上閑逛,拼命的吸收一切有用的信息,這樣過了十幾天,她已經基本摸清了這個世界的基本語言,不過,接下來的一件事,卻打亂了她平靜的生活。
從下午開始,吳依便覺得小腹隱隱作痛,不過她沒有在意,但到了晚上,那疼痛的感覺反而更加劇烈了,強烈的痙攣感覺折磨了她大半夜,在床上折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吳依就疼醒了,她感到下邊冷冰冰的、粘乎乎的很不舒服,掀開被子一開,她立即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呼,同時在心底把創世神的祖宗十八代全罵了個遍。至于為什么,原因很簡單,她的內褲已經完全被血跡浸透,床單和被子上更沾染了不少暗紅的血跡,令她感到心驚肉跳。
作為一名醫生,吳依很清楚,自己的月經來了,但她的心底仍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于是她一邊不斷的在內心里問候起創世神的父母,一邊手忙腳亂的跳下床來,匆匆脫掉全是血跡的內褲,但沒想到內褲一脫,以后,立時有濃稠的污血流淌出來,粘呼呼的沿著大腿滴落到地上。
尖叫一聲,吳依沖進廁所蹲了半天,可斷斷續續的有污血排出,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時候,她不由得萬分想念起在地球上見過的某些品牌衛生巾的廣告來,可惜這兒不是地球,她只好另想辦法,犧牲一件內衣,撕成布條層層疊疊的墊在一條新的內褲里邊,清洗干凈以后換上,外邊照舊穿上法師袍,系緊腰帶,扎好頭發,拉上風帽,把自己的東西一股腦放進戒指,拿抹布擦掉地上的污血,用被子掩住床上的血跡,由于做賊心虛,她害怕旅店老板會在結帳時象地球上一樣檢查房間,她不敢去退房,一溜煙似的跑出了旅店,至于那一個金幣的押金,就當是補償老板的清洗費好了。
由于吳依是第一次來潮,焦慮和煩燥的情緒占了上風,她害怕被旅店老板找到,立即搭上一輛去大城市的馬車,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這來到異界后的第一個小鎮。
在這個世界上,遠距離的旅行除了馬匹這樣的代步工具,還可以乘坐獅鷲一類的飛行座騎,更有錢的可以用魔法師協會的魔法傳送陣直接到達目的地,但這個小鎮太偏僻了,沒有魔法師協會在這兒設點,也沒有開通獅鷲,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能夠裝載十人的大馬車,好在價錢便宜,到最近的大城鎮只要兩個銀幣。
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吳依還真找到了一點在地球上坐公交車的感覺,不過就是顛簸得太厲害,坐久之后,她感到自己的內褲已經全被浸濕了,立即變得坐立不安起來,要是法師袍有血跡浸出,那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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