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意外了。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給我打電話。難道上次罵的不過癮,今天想再補充幾句嗎?”朗尼笑著說。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這段時間我反復琢磨了你那天的解釋,也漸漸冷靜下來了。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或許真的有誤會。”
“那就好,呵呵,看來今天我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好了小子,你別再話里帶刺了。我知道上次自己有些沖動,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但你也應該能夠理解我這個做父親的心情吧?”
“理解是理解,但我怎么說也被你白白地臭罵了一頓,你也該理解理解我的心情吧?”
“誰讓你之前不說清楚的,讓我誤會你腳踏兩條船,欺騙了伊萬卡,這能怪我嗎?”
“這還不怪你?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和伊萬卡只是朋友,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朗尼其實心里也沒那么大的火氣,只是習慣性的想要逞些口舌之快罷了。
稍稍喘口氣,朗尼緩聲道:“反正那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懶得跟你這個瘋老頭計較。既然你不打算罵人,那今天又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說實話。撇開伊萬卡的問題不談,我真的很欣賞你這小子。不管你們之間是怎么回事,我們還是朋友,你說是嗎?”
“行了,直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為什么會選擇杰西卡,難道伊萬卡不夠出色嗎?”
“你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不會又想搗亂吧?”
“不,我真的只是好奇。而且伊萬卡是我的女兒,在我心里,她就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我真的很困惑,你最終竟然沒有選擇她。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嗎?”
“呃,你也說過,愛情這種東西是很難捉摸。并不是伊萬卡不好,只是我們之間差了點緣分。”朗尼琢磨了一下,嘆了口氣道:“老頭,反正現在事情已經都挑明了,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當初還沒和杰西卡確立關系之前,伊萬卡也是我的追求目標。就如你所說,她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面對她,我想任何男人都不可能不動心。”
“那你為什么最后選擇了杰西卡呢?”
“這不是我的選擇,而是上帝的選擇。”朗尼頓了頓,接著道:“你別怪我說的難聽,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暴發戶,而伊萬卡卻像個真正的貴族,公主。從見她第一面起,我就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想要接近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我們之間似乎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摸不到的隔膜,她常常會給我一種無法接近的感覺。”
“哦?”
“雖然我和伊萬卡很談得來,每次接觸好像都很親近,但我感覺得到,她對我有些若即若離,似乎很親近,又似乎很遙遠。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我打個或許有些不太恰當的比喻吧。每個男人都想娶一個公主般的女人當妻子,可是真的把一個公主放在你面前的時候卻會發現,你根本無從下手。她非常優雅也相當親切,但你就是無力更進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有點明白。”
“而這種問題在杰西卡身上就完全不存在,我的每一次出擊,不論成功或是失敗,都至少可以清楚地接收到對方的反饋。談情說愛,愛情是談出來的,可是伊萬卡卻像始終被濃霧籠罩著。我看不清也感覺不到她對我的態度。如果沒有杰西卡,也許我會繼續這種可能永無止盡的捉迷藏,但很遺憾,在我還沒能揭開伊萬卡的神秘面紗之前,就已經愛上了杰西卡。你知道,這就是愛情,感覺很重要。”
“呵呵,我明白,看來這都是杰西卡的錯啊。”
“老頭,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怎么能說是杰西卡的錯呢?要知道,我認識杰西卡更在伊萬卡之前,就連緋聞也出得更早。而且如果不是伊萬卡的出現,也許我和杰西卡早就相愛了。”
“你似乎真的很愛杰西卡,這么維護她。”
“不錯,我是真的很愛杰西卡。”
“那伊萬卡呢?”
“伊萬卡?說不清楚,她很吸引我,而且是那種讓我無法抗拒的吸引。但應該還談不上是愛情,畢竟我們之間始終若即若離的。唉,算了,反正這一切都已經過去,或許我和伊萬卡還是當朋友比較合適。”朗尼說到這里,多少還是有些感慨。
“朋友?呵呵,你們現在還是朋友嗎?”唐納德語氣玩味。
“當然,為什么不是?”朗尼拖口而出,不過隨即又發現自己心里似乎還真的有些沒底。
“是嗎?現在你和杰西卡的關系都已經公開了,你和伊萬卡還做得成朋友嗎?”
“為,為什么不能。”朗尼有點心虛。
“杰西卡會放心你和伊萬卡當朋友?”
“老頭,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吧?杰西卡是個很大度的女人。我和伊萬卡之間的事她都很清楚,她從來沒有介意我有伊萬卡這么一個朋友。”
朗尼也就是死鴨子嘴硬,他很清楚,要是自己和伊萬卡之間繼續勾搭不清,哪怕真的只是朋友,杰西卡估計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好吧,不說杰西卡,但你覺得伊萬卡還會跟你做朋友嗎?畢竟你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有沒有女朋友,與伊萬卡是否繼續跟我做朋友有什么關系?雖然說出來或許有些讓人喪氣,但伊萬卡一直以來也就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普通朋友。因此我是否有女朋友,對她來說應該沒什么太大的影響。”說到這里,朗尼不禁又想起了塔希提的那一吻,心情相當復雜。
“是嗎?那為什么自從你和杰西卡的關系公開之后,只要我一在伊萬卡面前提到你,她就會顯得很不耐煩,很不開心呢?呵呵。”
不等朗尼開口,唐納德又打了個哈哈,道:“好了,不談這個了。這是伊萬卡的私事,我不想干涉太多。”
“你怎么不說話?”半天不聽朗尼開口,唐納德出聲詢問,不過語氣有點古怪。
“老頭,我突然發現。你原來是個這么陰險的家伙。”朗尼終于說話了,不過語氣相當不善。
“啊?我怎么陰險了?”
“哼,你突然對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反正你都已經對伊萬卡死心了,應該沒什么關系吧?哈哈。”唐納德笑的十分奸詐。
“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想讓我想入非非,讓我郁悶嗎?”
“你是說,你想入非非,感覺郁悶了?”唐納德頓了頓,隨即大笑道:“哈哈,活該。伊萬卡是我的女兒,我總得為她出口氣吧。”
“死老頭,口口聲聲說不插手伊萬卡的事,可事實上你一直都在插手。”
“我有嗎?我只是在做一個父親該做的事罷了。”唐納德隨即又語帶蠱惑地說:“看來,你對伊萬卡還是沒有死心啊。其實我覺得,伊萬卡對你或許有些若即若離,但她應該對你是有感覺的。只不過,女人有的時候總會比較矜持,你說是不是?”
“哼!我愛杰西卡,而且她現在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們也許明天就會結婚。你別想誘惑我!”朗尼語氣堅定,不過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不少。
“啊!?杰西卡懷孕了?”
“嘿嘿,不錯。我們不是朋友嗎?改天我帶著孩子去找你吃飯聊天,你一定會好好地招待我們吧。”
“你……”
“我什么?”
“唉,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了。”唐納德嘆了口氣道。
“你根本就不該管,本來這件事簡單的很,就是你在當中搗亂,把它搞復雜了。”朗尼沒好氣地說。
“我搗亂?!”唐納德對朗尼的說法相當不滿,“你敢說自己已經對伊萬卡沒想法了嗎?”
“行了老頭,大家都是男人,別說你不清楚我的心思。但事已至此,再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嗎?或者你想伊萬卡給我當小老婆?呵呵。”說到這里,朗尼也忍不住笑了,畢竟當著一個父親的面,說要人家的女兒給自己當小老婆,實在有是點怪。
“哼!”唐納德顯然沒有這個意思。
“老頭,你也是男人,你難道就從來沒有過類似的想法嗎?如果不是牽涉到伊萬卡,或者伊萬卡不是你的女兒,面對兩個如此出色的女人,估計你也很難拒絕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吧?”現在似乎變成朗尼在蠱惑唐納德了。
“你做夢!”唐納德雖然是男人,但他首先是伊萬卡的父親。即便只是一種假設,也讓他很不爽。
“唉,的確,這種事我現在也就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會想想,現實是殘酷的,理想與現實之間總是那么的遙不可及。男人還真是挺悲劇的。你說是不是?”朗尼忍不住感慨。
唐納德沒有說話,朗尼的話多少也引起了他的共鳴。就像朗尼之前說過的,他也是個男人,如果這件事當中沒有伊萬卡,沒有牽涉到自己的女兒,那么他會對朗尼表示理解,不過現在顯然不可能。
“好了,我們別再聊這些了,那只會讓我郁悶,而你也會不舒服,何必呢?”朗尼真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對了,這兩天英鎊暴跌,你沒把本錢搭進去吧?”
“沒有,我早就離場了,還賺了點。”唐納德興致不是很高。
“是嗎?你這么一個固執的老頭,會乖乖地離場?”朗尼顯然不太相信,琢磨了一下問:“你應該也沒賺到多少錢吧?”
“呃……”唐納德有些詞窮。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老家伙不吃點虧是絕對不肯走的。賺了多少?夠不夠付你那些投資顧問薪水的?”朗尼多少有點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