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云樓前,沒有熱鬧觀看之后,百姓已經紛紛散去,只留下百多名錦衣衛和一些余姚衙役在附近巡邏警戒著。
“子實,先生進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出來啊。”庭院之中,方獻夫輕聲說道,心中帶有幾分好奇。
“我怎么知道,應該在和那個朝廷使臣談話吧。”桂萼搖頭說道,剛才自己也想跟著進去的,沒有想到卻被趕了出來。
“子實,你猜先生在和使臣說些什么事情啊?”方獻夫小聲問道。
“叔賢,你想知道?”桂萼輕輕問道,似乎他清楚怎么回事。
“那當然。”方獻夫也以為桂萼知情,不由悄悄地靠近幾步,準備聆聽桂萼解惑。
“先生就在客廳里面,你進去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桂萼神秘的輕聲說道,嘴角綻放出一絲笑意,方獻夫氣急,正準備找桂萼理論,忽然看到客廳之中走出來兩個人,正是張信和王守仁。
“新建伯,下官告辭了。”出來之后張信也沒有理會院中的眾人,直接走到門口轉身拱手說道。
“張侍讀一路走好,老夫就不送了。”王守仁微微笑道。
張信輕輕點頭,隨之向自己的座騎走去,而王杰等人見狀,也連忙跟了上來。
“大人,要回去了嗎?”綠綺和幾個錦衣衛正在照看眾人的馬匹,見到張信走過來之后,綠綺迎了上去,柔聲詢問道。
“不錯。我們立即回杭州。”張信微笑起來。隨手將綠綺抱上馬鞍。隨后自己也踏著馬蹬安穩落在鞍上。稍微一動韁繩。駿馬即刻放開馬蹄。奔馳而去。
“相公。劉知縣好像有話要和你說。似乎在后面叫喊。”綠綺柔順地伏在張信胸前。嬌羞地說道。雖然這人百姓走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有一些人沒有散去。見此情況。紛紛露出怪異表情。有人甚至吃驚呼叫起來。
“皇上地差事都辦完了。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張信輕笑了起來。稍微提起韁繩。讓駿馬放慢速度。好讓王杰他們跟上。
“兩個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摟抱拉扯。成何體統。”方獻夫自然看見這一暮。有些不憤說道:“簡直把朝廷地臉面都丟盡了。”
“叔賢。不知詳情。不可急下斷言。可能是那人不懂騎術。兩人共騎一乖也無不可。”桂萼不以為然地說道。
“子實所言在理。在我門下修學日久。叔賢你急躁地脾氣還沒有斂去啊。”王守仁先是點頭。然后嘆氣說道。
“先生息怒,學生知錯了。”方獻夫拱手,有些惶恐說道。
“先生,剛才你與朝廷使臣在談些什么?”桂萼試探問道,雖然王守仁沒有露出什么異樣之色,可是在他們這群學生看來。他現在的心情應該十分舒暢。王守仁淡然一笑,沒有回答桂萼的問題,轉身返回瑞云樓,留下幾個困惑地學生在暗自猜測著。
幾日之后,張信一行人返回杭州城,而知府任樂安和麥福已經在城門等候迎接,見到張信之后,連忙圍了上去問候起來。
“張大人此行辛苦了。”任樂安對張信懷中的綠綺視若無睹,還沒有等張信下馬就站在旁邊拱手慰問起來。
“為皇上辦差。怎能言苦呢。”張信微笑客套說道,輕松跳下馬之后,細心攙扶綠綺下來,綠綺落地之后,也悄然退到張信身后,避開任樂安不時探究的目光。
“張侍讀所言極是。”任樂安滿臉笑容說道:“如今大人返回杭州城,想必是已經將皇上吩咐的事情辦妥了吧。”
“還沒有呢。”張信微微一笑,說的話讓任樂安眼眉一挑,要知道張信給王守仁宣讀圣旨的消息已經傳遍江南數省。自己是在明知故問。說幾句客氣話,怎么張信不承認呢。
“只是完成一件任務而已。督辦織造之事還要任知府多多幫忙呢。”張信輕輕笑道,沒有忘記自己下江南地主要目的。
“一定,一定。”任樂安釋然笑道。
“大人一身風塵之色,先回驛站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晚宴再談,任大人以為如何?”麥福在一旁說道。
“是下官疏忽了。”任樂安連忙拱手說道,吩咐衙役去為錦衣衛提拿行李,然后引手在前面為張信開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驛站前行,在杭州城內分外引人側目,待看清楚行人的身份之后,紛紛避退開來,深怕惹禍上身。
客棧中,浸泡著適溫的熱水,張信覺得渾身舒暢之極,幾日來連續奔波帶來的疲憊也逐漸退去,這次宣旨之行,雖然在上虞時有些許遺憾,可是總算圓滿的完成任務,現在可以將大部分精力集中到織造的事情上,待織造的事情也完成后,就可以起程回京了。
待澡盆里地水漸漸冷卻后,張信也沒有興趣再泡下去,從澡盆中出來后,隨意拿起毛巾擦拭水漬,然后換上衣服,慢悠悠的返回臥室之中,路過綠綺房中時,張信心中一動,隨手推門而進,為了掩飾自己身份,綠綺執意不肯與張信同房,平日里就在張信臥室旁邊的房間里住下,這讓張信感到十分地無奈。
“綺兒。”推門而入的張信輕聲叫喚起來,左右四顧之后卻沒有發現綠綺的身影,張信皺眉,隨手將房門掩上之后,有些疑惑的越過屏風來到內室之中,只是內室繡**收拾十分整齊,卻依然沒有發現綠綺。
忽然,房內角落一陣叮叮咚咚的戲水聲把張信吸引了過去,張信悄無聲息的上前,透過輕薄的屏紗,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張信腦中立即閃過一幅美女沐浴圖的景象,心中迅速燃起一片火熱之情。
輕輕掠起屏紗,張信朝里面望了過去,只見木盆之中,清水明凈透徹。氤氳水汽裊裊上升,彌漫了整個空間,綠綺泡在其中,玲瓏地**在水霧里若隱若現,就像一位縹緲于云端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媚的出水芙蓉。白凈的肌膚,柔軟地胳膊,修長勻稱的**,讓人為之心蕩魂飛。
誘人的情景讓張信看得喉嚨干渴,好似要冒出火來,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著綠綺那一對凝霜堆雪的突起,這時綠綺又輕舒兩條雪藕般的**,一只玉手拿起一塊繡帕,輕輕擦拭著自己地雪頸。另外一只玉手卻伸到下面……
木盆中水紋起伏不定,張信根本看不清具體地場景,半隱半露之間。更加吸引張信繼續探究下去,張信自然而然的深腳想往里面再探幾步,卻因為霧氣太重,怎么也看不分明,情急之下,卻疏忽大意沒有拿好屏紗,屏紗卷落,“砰”的一聲,驚動了水里面的玉人。
綠綺一聲驚叫。在水里一個翻身,順手將木盆邊的一件薄衣**玲瓏凹凸的身體,在張信看來,其實這只是多余的動作而已,濕透的薄衣讓綠綺傲人地妙體更凸顯無疑,晶瑩潔白地肌膚盡數落入張信的眼中。
“綺兒,是我。”被發現了,張信揉著鼻子,上前兩步輕聲說道。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美妙地景色吸引住。
“相公,你怎么進來了。”綠綺看清楚之后,心里頓時安定下來,隨后也注意到自己的情況,連忙轉身**起來,輕柔轉身之間,綠綺一頭如絲的長發好似被風吹亂的黑云一般,**的,胡亂散在她圓潤光潔的香肩上。有幾綹漂在水面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這讓張信怦然心動。
“當然是進來和你說會話啊。”張信輕笑說道。忍不住上前兩步,雙手自然的按在綠綺香肩之上。
“相公,你先出去好嗎?”綠綺身子一顫,小臉飛紅起來,小手緊緊放在胸前,嬌羞無限的說道,聲音也有幾分顫抖。
“綺兒,為什么要讓我出去啊。”張信調笑說道,雙手不安份起來,順著綠綺柔滑地香肩不停的往下輕滑落下。
“我要換衣服,你不能看。”綠綺又羞又急,嬌嗔說道,感受到身子傳來的異樣,綠綺不自然的**起來。
張信這時哪有心情說話,雙臂一揉,把懷中的玉人抱了個結實,手指到處,只覺美人的背肌柔嫩有如綢緞,光滑猶勝無骨,更有縷縷青絲拂過他的脖頸,臉頰相貼,清新香氣直沁心脾。
“相公……。”綠綺還想開口說話,突然感覺嘴唇一熱,觸到了兩片溫軟濕潤的東西,綠綺覺全身的力氣仿佛已全被吸干吸空,鼻中登時**連連,軟綿綿地身軀更是完全貼在了張信的身上。
張信只覺軟玉在抱,溫香撲鼻,兩只手掌在美人光潔如玉的背脊上輕**摩,熱氣又在**燃燒了起來,整個人頓時熱血洶涌,燥熱無比,下腹處一股熱力迅猛上竄,在這樣的情形下,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露出他們最原始的本性。
“綺兒。”張信鼻間**灼熱的氣息,手臂一伸將綠綺從水中抱起,緊緊的摟在懷中向內室之中的繡**走去。
“相公。”綠綺一顆芳心也怦怦亂跳,明亮地眼睛半合半閉,盡是迷離之色,可見她一時也意亂情迷起來,一雙柔軟地小手纏上張信的脖子,**地身子似乎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軟綿綿的貼在張信胸前。
張信抱著綠綺軟綿綿的身子快步走到繡床邊,將她平放到枕席之上,綠綺**的胸部在絲質薄衣下劇烈起伏,另有一番激蕩心魄的誘人韻味。
“綺兒。”張信的嘴唇輕滑過她細嫩頸項,****一只玲瓏如玉的耳垂,清晰地感受著身下的柔軟豐腴,張信的雙手從纖腰一直滑下去,輕柔地**著,指尖上傳來**滑膩的觸感不停撞擊著他心中火熱的心情。
“嗯”
聽到張信的輕呼,綠綺發一聲嬌膩入骨的**,睜開霧蒙蒙的眼睛,臉蛋紅得如火燒一般,羞澀地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情郎,張信漸抬起頭,濃重的鼻息噴在綠綺胸前地兩座高峰之上。綠綺嬌羞垂頭,不敢正面迎視他的灼熱目光。
張信湊近身下挺翹的山峰,深深吸了口氣,一股甜膩的鉆進鼻腔,雙手情不自禁的輕輕一拉,薄衣頓時從玉人嬌嫩柔美的身軀上褪去。一瞬間綠綺光潔白皙地身子,清晰地**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綺兒。”張信血脈奔張,提前腰板,輕輕壓了下去,不久之后粉帳之內,粗重的喘息聲和婉轉的**聲重疊交織在一起,匯集成一曲讓人血壓飆升、心跳加速的聲樂來。
夜幕逐漸降臨,沉迷在綠綺醉人的美妙身子中,張信簡直不想再起來。可是想起任樂安的酒宴,張信只好懶洋洋的從繡**爬起,憐愛的**幾下還在沉睡地美人。慢騰騰的穿戴整齊后,心情舒暢的前去赴宴了。
“麥福,江南各省織局送來多少錦緞了?”宴席散去,張信帶著幾分醉意而回,不過沒有忘記詢問織造地情況。
“大人,正如你所料,錦緞不足五千匹。”正在喝茶解酒氣的麥福聞言,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愁慮之色說道:“哪怕各織局繼續趕工。恐怕也很難湊足七千之數啊。”
“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張信輕輕點頭,隨后說道:“那杭州和蘇州織局的情況怎么樣了,能按時完工嗎?”
“奴婢近日來時常到杭州織局查看情況,賀平還是很用心的,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必定可以按時完成任務,而且蘇州織局也傳來消息說,那邊也一切正常,沒任何意外。只要時間一到,即可將絲錦送來。”麥福說道,心里稍安,畢竟相對來說,杭州織局和蘇州織局的任務更加重要一些。
“這么說來,現在只剩下份額不足的問題了。”張信皺眉說道:“江南各地織局真地沒有辦法湊足宮里所需的綢緞了?”
“根據各地織造報來的消息說,織局內僅有的錦緞已經全部運了過來,現在庫房空蕩蕩的,連一張碎布都沒有了。”麥福無奈說道。
“麥福。你算一下。在我們回京之前,各織局最多可以再紡織出多少錦緞?”張信輕輕說道。拿起杯子抿了口濃茶,茶水苦澀讓張信提起精神來。
“除去蘇杭二局,其他各織局加起來,應該還可以織出七八百匹左右吧。”麥福仔細默和算起來,片刻之后給出一個答案。
“這么少,每局才百多匹而已。”張信眼眉緊鎖,非常不滿意這個答案,這樣算來起碼還差一千多至兩千匹的空額。
“大人,各地的織造已經盡力了。”麥福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段時間沒少得到他們的供奉,麥福自然要報之以李。
“我知道這不關他們地事情。”張信擺手說道,純粹是因為技術不夠先進,而且紡織綢緞也急切不得,所以才不能完成任務,也怪不到各局太監的頭上。
麥福輕輕松了口氣,覺得沒有白拿那么多好處,也算對得起孝敬自己的人了,隨后又憂慮起來,可是沒能按時完成任務,到時候責任還是在自己啊,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撈再多的好處也無福消受了。
“大人,現如今只有如任知府所說,通過市買以補不足。”麥福輕聲提醒說道:“只有花些銀子,向民間百姓買些錦緞回京城交差了,以前各地織造局上供歲造不足時,也經常這樣子做,就算皇上知道了,也能體諒大人的。”
張信默然,知道各地織造局太監所謂的市買,其實就是在變相剝削百姓,人家辛苦紡織好一匹錦緞,正想賣個高價,卻被各地織造局以這個借口掠奪了,給的幾兩銀子,根本不足彌補紡織錦緞而購買原料的錢。
“向百姓市買?”張信心中一動,隨后微笑說道:“麥福,百姓手里能有多少錦緞啊,無非是一匹兩匹而已,這樣的話,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湊足兩千匹份額。”
“那大人地意思是?”麥福疑惑問道。
“江南是絲織之鄉,經營錦緞生意地商人不計其數,販賣綢緞的商鋪更是數不勝數,從這些商人手中選購錦緞,豈不是要比挨家挨戶向百姓采購強上許多。”張信微笑說道:“況且有些商人有著自己地織造作坊。紡織出來的錦緞肯定要比百姓的好。”
作坊是專門紡織絲綢的,而百家可能還要做其他事情,一匹錦緞可能要斷斷續續織上許久,數量質量整體而言肯定要差上幾分。
“大人高見。”麥福眼睛一亮,非常認同張信地提議,千來二千匹錦緞對于絲商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卻不知道江南各省中。哪個經營絲綢生意的商號口碑信譽最佳。”張信微笑說道,眼睛卻看向麥福。
“奴婢明日就向任知府打聽一下。”麥福自然知機的說道,這種跑腿的事情當然不能讓上官出馬,交給其他人辦麥福也不放心,當面是自己辛苦一躺。
“麥福,打聽清楚后,你打算怎么辦?”張信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不由露出笑容,輕松愜意的靠在椅子上說道。
“自然是讓任知府通知那家商號的東家。然后讓他把綢緞送來啊。”麥福理所當然地說道,難道這種事情還要自己親自出馬不成,讓人知道了豈不是有份。
“綢緞送來之后呢?”張信繼續問道。
“之后?之后讓他回去啊。”麥福有些糊涂說道:“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恕奴婢愚昧,請大人明示。”
“人家把綢緞送來了,你不準備給銀子啊。”張信沒好氣說道,看來天下太監都是這個德性,從來沒有買東西付錢的概念。
“大人不說奴婢差點都忘記了。”麥福呵呵笑道。
“一匹上好的綢緞要五十兩上下,若是采購二千匹,你準備付人多少銀子?”張信輕聲詢問說道。
“十萬兩銀子?”麥福驚嘆起來。
“我們好像沒有帶這么多銀子來吧。”張信皺眉說道,雖然有五艘大船隨行,除去制做龍袍鳳帔的原料外。真金白銀全部加起來也不足十萬兩。
“大人,皇上大婚用他家的綢緞,那是他的福氣,到時隨意給他一二萬兩銀子即可,難道他還有怨言不成。”麥福眼睛一轉,輕聲說道,其實他想說一二千兩的,不過考慮到張信似乎不是貪婪之人,最后才改口起來。
“麥福。還是你機靈,這主意不錯。”張信贊許說道。
“大人夸獎了。”麥福笑嘻嘻說道,宮里采購東西都是這樣做的。
“這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好了。”張信微笑說道,麥福心中一喜,這又是一件功勞啊,說不定能從中撈取好處,正準備答應之時,忽然聽到張信喃喃自語:“得罪人的事情我還是不做為妙。”
“得罪人?”麥福眼眉一跳,連忙小聲詢問道:“大人些話何意?”
“麥福啊。看在一路同行地情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免得你回京城之后。不明不白的被打入天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張信似笑非笑說道。
“請大人賜教。”麥福心中一顫,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連忙恭敬請教起來。
“你應該有所耳聞,京城之中各大商號店鋪幕后的東家,不是朝里地達官貴人,就是勛爵權貴們。”張信輕聲說道:“想必江南也沒有例外吧。”
“大人的意思是奴婢明白,可是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宮里也經常這做樣,況且這次是為皇上置辦織造的,那些貴人們應該不會介意吧。”麥福小心翼翼說道,難道那些權貴還去找皇上理論不成。
“皇上要用,貴人們自然不會說什么,不過會把帳記在你身上而已。”張信聽出麥福言下之意,微笑提醒說道:“麥福,今昔可不同往日,現在是什么樣的情形,你心里還不清楚嗎,若是貴人們想找你麻煩,誰會保你啊。”
麥福心中凜然,以前太監得勢,權貴們自然不敢找自己的麻煩,如今卻大不一樣了,況且他心里也清楚,若是權貴真的向皇上彈劾,恐怕皇上根本沒有興趣理會自己,隨手一揮就將自己打入天牢,后果就難以預料了,運氣好還能保住小命,但是過著永無天日的日子,要是倒霉的話,前幾月宮里地權勢太監就是自己的榜樣。
“謝謝大人提點,奴婢差點自毀前程。”麥福拿起衣袖拂去額上的汗珠,連忙向張信致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