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臣的壓力下,朱厚最終還是同意楊廷和的提議,因為此時他的心思非常簡單,就是不能自己的父親為叔父,能讓母親堂堂正正的進京,如今這個目標已經實現,朱厚也沒再與群臣做過多的糾纏,一心把事情盡快定下來,然后派人去迎接母親。醉露網
而且最重要的是,初嘗皇帝至高無上權力的滋味,朱厚當然不想放棄,剛才只是情急之下的氣言,雖然被君臣非常默契的遺忘,但是朱厚還是很心虛的,既然朝廷百官肯妥協,給自己一個臺階,朱厚也樂得順勢而下。
現在最讓朱厚感到疑惑的是,怎么昨天還冷若冰霜的太后,今天怎么會轉過頭來幫助自己的,當然不僅是朱厚迷惑不解,就連當朝首輔楊廷和非常糊涂,而張太后解決此事之后,第一時間就是把張氏兄弟找來問話。
“張信……。”不久之后,這個聲音被某些人反復提起,有人心里感激,有人恨得咬牙切齒,有人哭笑不得,但是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定下來,再也無人可以改變,其實真的計算起來,這事情與張信一點關系也沒有,真正促成此事的卻是朱厚自己,如果沒有朱厚要避位之言,楊廷和哪里會肯妥協。
不管怎么說,崇禮的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大明正德十六年十月初四日,興國太后蔣氏車駕抵達京城,由大明門中門入,皇帝在午門親自迎駕入宮,因朝議婦人不宜謁太廟,所以只拜見奉天、奉慈二殿,而朱厚也不愿意再在這些旁枝末節上計較,也同意禮部的安排,滿心歡喜的把蔣后接回宮中團聚了。
“子誠,興國太后已經順利進京,你怎么還是苦著臉啊。”張勝疑惑問道:“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子誠不是為這個擔心。而是另有原因的。”袁方神秘笑道。
“莫非是為了弟妹的事情?”孫進了然笑道:“可以理解。”
“子誠,興國太后不是已經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嗎?難道事情又有變故?”張勝擔心道。
“婚事是同意了,但是卻沒有定下婚期啊,現在又把人帶進宮里,叫我如何不傷心難過啊,早知道把事情拖久些。”張信抱怨說道。當然最后一句說得非常細微,其他幾人也沒有留意聆聽。
“愛莫能助,子誠你自己努力吧。”袁方幸災樂禍說道,見到好友為情所困的模樣,袁方不由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不要犯這種錯誤。
“那是當然。你們在這里等著。我馬上進宮面圣。向皇上討個說法。”張信憤然而起。不理會幾人地勸阻。直奔皇宮而去。
其實皇宮也不是這么容易進地。平時除非是皇帝相召。不然臣子想進宮。不僅要通過層層地通報。還要在皇城外等著。如果皇帝最后決定不見你。那算你倒霉白等這么久。但是張信卻不一樣。因為他身上有通行令牌。經過宮廷侍衛地檢查之后。可以通暢無阻地直接來到乾清門外。然后再讓守衛這里地內侍前去通報皇帝。
張信進宮地時間把握得非常準確。這個時候正是朱厚早朝結束后不久。重要地奏折已經批閱得差不多。剛好有時間接見大臣。或者處理其他事情。聽到是張信求見。朱厚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揮手讓內侍把張信帶到乾清宮東暖閣內等候。
暖閣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取暖地地方。京城十月地天氣已經很冷。對常年生活在湖廣南方地朱厚來說。確實有些不適應。所以早就開始在暖閣里面辦公休息。皇宮里凡是叫暖閣地宮室。冬季都用地炕取暖。相對普通百姓家地火墻。可算作火地。
暖閣南窗外地下。設地爐。爐口一米見方。深達一米五。取暖季節一過。用木板或方磚把爐口蓋上。暖閣以外地宮或殿。用爐、手爐、腳爐或火盆取暖。暖閣是只有皇帝或者太后皇后才能享受地待遇。其他人還沒有這個資格。
隨著內侍地帶領進入東暖閣之后。張信也不禁嘆服古代勞動人民地聰明智慧。在沒有空調地情況下。用火炕取暖也就罷了。沒有想到還弄出個溫室出來。果然是奢侈之極啊。不過想到這只有在皇宮之內才有。張信也釋然起來。為了給皇帝最高地享受。天下間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地事情。
“臣張信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不久之后朱厚滿面春風的走進東暖閣之中,自從解決儀注地事情后,加上與興國太后團聚,朱厚再也沒有心里負擔,平日里冰冷的表情消退許多,朝會的時候居然還破天荒的露出笑容。
“張侍讀這般拘禮,肯定是有事情求朕幫忙吧。”相處久了,不僅張信明白朱厚的心思,朱厚對張信平時的習慣也了然于胸,知道只有張信有事情的時候才會用這么隆重的大禮來參見自己。
“臣確實有事相求,還請皇上為臣做主啊。”張信站了起來,語氣卻顯得十分沮喪。
“有什么委屈盡管道來,朕為你做主。”本應該很豪氣的一句話,但是朱厚說地卻有些底氣不足,似乎已經知道張信前來的目的。
“就是臣的婚事……。”反正這里也沒有閑雜人等,張信毫無顧忌的直言道,沒有想到卻被朱厚給打斷了。
“張侍讀,忽然忘記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朱厚笑道:“今日廷議,喬宇推薦費宏入閣,百官都表示贊成,上表交由朕圈定。”
“那皇上的意思是?”張信無奈把話接下來,與私事相比,當然是正事優先啊。
“朕當然沒有意見,已經發下詔書,再遣人給費宏送去朝服金印,明日朝會的時候正式宣告費宏成為內閣學士,協理朝廷政事。”朱厚興奮說道。
“恭喜皇上。”這有什么好高興的,費宏哪里能與楊廷和抗衡,皇帝想讓費宏掣肘楊廷和的想法根本不可能有效,不過張信當然不會說出來。
朱厚志滿意得地接受張信的道賀。但是片刻之后,忽然發現張信說了一句之后,就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這讓朱厚感到很疑惑:“張侍讀,你有什么事情嗎?”
“臣確實有事,卻不知道皇上是否還有吩咐。”張信微微笑道。轉移注意力的小花樣自己不知道玩過多少回了,哪里會輕易上當。
“多虧了你的幫忙,才能順利解決儀注地事情,母親知道后也非常感激。”朱厚稍微有些尷尬,但片刻之后又斂容說道:“朕也是如此。”
“臣惶恐,只是盡綿薄之力,這事陳寅、王佐也幫了不少忙,而壽寧侯與建昌侯也出力甚多,最重要的是慈壽太后一語定乾坤。不然臣也毫無辦法。”張信清楚,朱厚對這件事情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具體的過程卻根本不明白。只是知道自己去了武定侯府,然后見了張氏兄弟,之后張氏兄弟進宮進張太后,最后張太后出面把這件事情解決,雖然事情最后還有瑕疵,但結果已經讓朱厚十分滿意了。
“慈壽太后地恩情朕會銘記地。”朱厚點頭道,只要事情結果讓自己滿意,具體地經過朱厚也不想深究,他相信張信會把事情處理妥當。
“皇上以后也要注意啊。且莫再失言了,天無絕人之路,事情再困難也會有解決之道,遇事定要冷靜對待。”張信誠懇地勸勉起來,當他聽到朱厚要避位之言的時候,馬上就明白朱厚的犟脾氣又上來了,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沒有經過深思,說出之后一定非常的后悔。
“朕明白。”現在能讓朱厚低頭的除了興國太后也只有張信了,當然張信也不會笨到繼續教訓皇帝。提醒朱厚之后,立即詢問起來:“皇上還有什么吩咐?”
“母后讓朕轉告你,綠綺姐姐的事情不用急,再說綠綺姐姐父母雙亡沒有親人,迎娶的時候沒有長輩在前,嫁給你之后讓你欺負怎么辦。”遲疑片刻之后,朱厚終于把實話說出來,嘴角再也掩飾不住笑意,沒有想到母后對張信這般了解。前兩天就告訴自己張信肯定會進宮說這事地。自己當時還不信,事實證明還是母后夠睿智啊。
“那娘娘的意思是?”張信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起來。是不是解決這個問題,那就答應他和綠綺地婚事了。
“母后的意思是再等等,不過你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可以考慮。”朱厚笑道。
“娘娘已經考慮一年了。”張信抱怨說道。
“母后說你連一年都能等了,那再等一年半載的也沒有問題。”朱厚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幸災樂禍意味。
“臣的終身幸福全仰仗皇上啦,只要皇上下一道旨意,想必娘娘肯定會同意的。”張信期待的看著朱厚。
“母后說,既然綠綺姐姐已經進宮,那就是宮里的人,而后宮地事情還輪不到朕來管,讓朕安心處理朝廷政事。”朱厚無奈說道:“后宮里的事情都是由太后皇后管理的,朕也沒有辦法啊。”
張信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這是推脫之言,后宮名義上當然是屬于太后皇后管理,但是說連皇帝也管不了后宮,那誰會相信啊。
“皇上,是否只要解決綠綺的長輩問題,那婚事就可以定下來啦?”找個女方長輩證婚人對張信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但難的是興國太后會不會滿意隨便找個人來充當綠綺的長輩,要知道興國太后可是一直把綠綺當做女兒看待的啊。
如果不是為了張信的前程考慮,興國太后早就認綠綺為義女,前幾天還想讓朱厚給綠綺封個什么公主之類的,還好朱厚明白若是張信成為附馬,那以后不要妄想在朝廷擔任實權官職,慌忙打消她地想法,蔣后考慮片刻之后這才悻悻作罷。
“母后似乎是這個意思。”朱厚也不確定說道。
“皇上可否讓人去詢問下娘娘,也好讓臣清楚明白啊。”張信請求道。
這點小要求朱厚沒有理由不答應,隨口召喚黃錦進來,然后吩咐他到興國太后居住的清寧宮詢問清楚,黃錦的辦事效率非常高。不久之后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稟報道:“啟稟皇上,娘娘說了,先把這件事情解決再談以后的。”
“黃錦,你沒有聽錯吧。”張信嘆氣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張侍讀,奴婢聽得真切。娘娘絕對是這樣吩咐的。”黃錦露出笑容,但怕張信瞧見,連忙低下頭稟報道。
“難道你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朱厚驚訝問道,雖然知道張信聰明,但這么快就想出對策來,還真讓朱厚非常佩服。
“其實這事非常容易解決,只是又要麻煩蔣王舅了。”張信點頭說道,這點小事怎么可能把自己難倒呢。
“說來聽聽,你準備怎么辦?”朱厚饒有興趣問道。
“只要娘娘肯讓王舅認綠綺為義女。以后綠綺就是皇上的親戚了,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欺負她啊,娘娘這回應該滿意了吧。”張信笑道。其實他很想當附馬地,但是朱厚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真是遺憾啊。
“辦法到是不錯,但卻不知道母后是否同意。”朱厚笑道:“黃錦,你再跑一次,把張侍讀地意思告訴興國太后。”
“奴婢遵旨。”剛才怎么不說,害得自己又要再跑一躺,黃錦心里埋怨起來,乾清宮與清寧宮看似很近。但是要轉彎抹角地,繞起來也蠻辛苦的,但是皇帝地命令是不能拒絕的,黃錦只好深吸口氣,繼續努力小跑起來。
“皇上,你不要笑,臣收到風聲,最近有大臣準備向皇上提議,要為您選妃啦。”早就留意到朱厚幸災樂禍地模樣。張信可不會這么輕易吃虧,露出狡黠的笑容悠悠說道,準備看朱厚的笑話。
“為朕選妃?”朱厚驚愕道。
“不錯,如今皇上后宮空虛,尚無統御后宮之主,朝中各位大臣也著急啊,為了江山社稷的安穩,皇上當然要盡快策立皇后。”張信微笑道,言下之意就是大臣們也怕朱厚和正德皇帝一樣沒有子嗣。他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
“策立皇后?”朱厚在這個年齡階段已經開始明白些男女之事。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有些怦然心動,當然也有幾分茫然不知所措。
“前些日子興國太后還對臣說。想盡快含飴弄孫呢。”張信笑吟吟道:“皇上可不要讓興國太后失望啊。”
“朕怎么沒有聽母后說過。”朱厚疑惑道,似乎有幾分羞澀之意。
“因為興國太后也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會有朝廷大臣操心,她也不便干涉,自然不會向皇上提及。”張信笑道,也不怕朱厚真的去找興國太后印證,因為張信知道,朱厚肯定會不好意思開口的。
“興國太后駕到。”暖閣外傳來黃錦的唱聲。
在幾個侍女的簇擁下,蔣后穿著盛裝進了暖閣,坐在主位之中,等朱厚與張信見禮之后,也隨之揮去左右。
“剛才皇上與張侍讀在聊些什么,怎么會這般喜悅。”進來之后,細心地蔣后馬上察覺朱厚的異樣,頓時把張信的事情拋開,關心地詢問起來,而朱厚卻唯唯諾諾的,根本不好意思回答,這讓蔣后更加好奇起來,眼睛望向張信。
“各位大臣準備為皇上選妃,臣在詢問皇上的意思。”張信笑道,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拆穿。
“這是好事啊,什么時候開始?”蔣后眼睛一亮,這段時間忙著為綠綺的事情操心,卻把兒子給忘記了,還是朝廷里的大臣們考慮得周詳啊。
“這還要看皇上的意思。”張信恭敬的稟報道,心里卻盤算待會出宮之后,馬上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定要京城大小官員全部知道這件事。
“皇上能有什么意思,這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讓朝廷各位大人趕快籌劃選擇妃之事,不要再做耽誤了。”與天下父母一樣,蔣后對這樣的事情格外熱心,根本沒有理會朱厚害羞尷尬地模樣。
“皇上認為如何?”張信卻不得不考慮提皇帝的決定。
“那就依母后之言行事吧。”朱厚“勉強”同意道。
“微臣遵旨。”張信領命道。決定不僅要讓官員們知道這事而已,不鬧得滿城風雨怎么對得起興國太后的一番苦心啊。
“張侍讀,現在該說說你與綠綺的事情啦。”蔣后也知道選妃的事情著急不來地,當年她也是如此過來的,自然明白其中的繁瑣之處,沒有一年半載的選妃之事根本不能定下來。還是關心下眼前地事情吧。
“臣恭聽娘娘圣訓。”原本還因為沒見到綠綺而郁悶的張信,聽到這話之后,心情立即好轉起來,難道蔣后改變主意了。
“十月二十一,這個是吉祥地日子,你回去準備吧。”盯住張信半響之后,蔣妃這才露出笑容說道。
“微臣遵旨,謝謝娘娘皇上大恩。”抹了把虛汗,張信欣喜若狂道。
在張信出宮不久之后。興國太后有意為皇上選妃的事情傳遍京城大街小巷,無數的官員這才恍然想起還有這件事情沒有辦呢,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意義之后。官員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做一件事情,奮筆疾書寫著奏折來。
翌日朝會的時候,在朝廷百官的堅持下,朱厚答應現在可以進行選妃之事,即日起即派遣宦官到全國各地挑選適齡之人,當選妃詔書公布天下之后,不知道有多少民間少女懷著憧憬,想飛到枝頭當鳳凰。
“李兄,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而這時張信也沒有閑著。得到蔣后肯定地回答之后,第二天就找到正在工部某個作坊任職地李構,希望他幫忙把自己地府邸重新修葺一番,怎么說這府邸以前是人家住過地,以前張信不會在意這個,但是現在要迎娶綠綺,張信也覺得是該好好修整,翻新一下也好增加喜氣啊。
“子誠你放心好了,這事包在我身上。”李構毫不猶豫說道。經不過張信的熱情,李構也改口稱呼他地字了。
“李大哥,這事情我沒有經驗,反正只要不越禮,怎么裝修全由你拿主意,只要在二十之前弄好就可以了。”張信的要求比較簡單,就是隨便粉刷一遍即可,但是李構卻不同意,他認為既然要修葺。當然破舊立新。在參觀張信府邸片刻之后,馬上就拿起筆紙劃一張草圖出來。而且還拿著一個羅盤指手劃腳的說道著,如果再添把青須,還真有幾分全真模樣,但是張信對古代的風水學與建筑學絲毫不懂,干脆把事情全推給李構。
“子誠,你怎么能這般不負責任啊,我看李兄的建議非常妙,如果你的府邸這樣修整,肯定可以福祿雙全,多子多壽的。”孫進對風水學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對李構的主意大加贊賞起來。
“雖然我不怎么明白,但是我覺得李兄說地很有道理。”張勝也贊成道,如果早知道李約這么有才,而且與張信的關系又這么好,當年在安陸的時候,就應該請他到溪山村為村里在看下風水格局。
“放心好了,只是推倒幾段墻,然后再重新砌起而已,不費耗多少時間的,不會耽誤你和綠綺姑姑婚事的。”這點事情對李構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不是看在張信的面子上,他根本不用親自出馬,只要吩咐幾個徒弟一聲就可以了,要知道李構現在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還在研究怎么樣才能把笨重的計時器進一步壓縮,變成張信所說的能戴在手腕上地精巧儀器。
“我自然對李兄放心得很。”張信笑道:“府邸布局可以隨李兄隨意擺弄,可是臥房的裝修李兄可要按照我的意思行事啊。”
雖然不懂建筑,但是后世的時尚臥室裝修擺設張信可是沒少看,在充分了解古代的木料與裝飾品之后,張信決定由自己精心設計臥室的裝修,以便給綠綺一個驚喜,本來張信的設計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經過李構的肯定與修改之后,卻變得可行起來。
“放心,臥房地施工由我親自來,肯定不會出差錯地。”李構笑道,沒有想到張信雖然不懂建筑,但是卻有這樣的巧思,雖然有許多地建議看似是異想天開,但細細考慮卻是可行的,真想知道那臥房裝修好后會變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