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強看到了阿青嬸竹排上的人,腿就邁不動了。
竹排上的那人,不正是他找得滿頭大汗的常靚靚嗎?
常靚靚看到站在對岸的林曉強,正和阿青嬸說笑的表情也是僵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竹排靠了岸,常靚靚剛腳踩實地,便被林曉強一把拽了過來,“你上哪去了?”
“我在這里呆得有點悶,就進城去玩了!”常靚靚道。
“玩?”林曉強氣得幾乎跳起來,“去玩你也不和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很”
話說了一半,又嘎然而止。
他的話雖然沒說完,但常靚靚明白了,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心里頓時感到一陣甜密,以前別說自己去哪玩了,就算是去死,也沒人過問沒人關心的。
“不用這么緊張的,我丟不了的,我已經過慣了自生自滅的生活,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常靚靚自嘲的道。
林曉強沒說話,若不是神差鬼使的和她發生了一腿,他才懶得管她呢!
常靚靚見林曉強不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氣,于是道:“其實我這次進城也不是全是玩的,我是想回去看看,能不能拿回屬于我的“遺產”!”
“現在風頭火勢的,你去拿什么鬼!”林曉強沒好氣的道。
“是啊,我知道,我識得輕重的,所以沒敢怎么樣,只是看看,打探一下風聲!”常靚靚道。
“那你探到了什么?”林曉強問。
“有消息說那天晚上馬騰南的房子周圍發生了槍戰,最后一男人被搶走,馬騰南的房子也著了火,一個女人被燒死在房子里。我估計那被搶走的人應該是馬騰南,而那個女人就是被你整成我的模樣的那個女人!”常靚靚道。
“這消息可靠嗎?”林曉強聽了這話心中一喜,他最擔心的就是那個被整成原來常靚靚模樣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還在的話,這個事情是說不清的,常靚靚想證明自己的難度就更大,就算能證明她就是常靚靚,也會費很多周折,事情也會變得很復雜。不過,如果那個被整成常靚靚模樣的女人死了,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可靠的!”常靚靚道。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拿回自己的“遺產”就有指望了,走,咱們進城去!”林曉強說著牽起常靚靚的手往江邊走去。
進了城,林曉強為了保險起見,立即掛電話給柳心雨,讓她用職務的便利向甘省警方打探那天晚上槍案的內幕。
柳心雨的電話很快就打了回來,她打探到的內幕也和常靚靚的大相徑庭,當晚甘省警方與不明身份的一伙匪徒激烈交火,當場擊斃犯罪份子十九名,剩下的六名匪徒劫持一名疑似林曉強的人逃逸,槍戰的房子被大火燒毀,里面發現一具被燒焦的尸體,面目全非,身份難以確認,但驗尸官卻證實,此女人在大火燒起之前,已被人用利器刺死。
林曉強放下電話后,大腦迅速的運轉起來,那個女人既然已經燒焦,無法證實身份,那么就是說警方未曾見過被自己整成常靚靚模樣的那個女人的容貌,照此推測,那就是說常靚靚并未卷入這場槍戰中,如果這個和她沒關系的話,那她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證實自己的身份,要回自己的遺產嗎?
不過換一個角度想,就算此事與常靚靚無關,那也與馬騰南有關的,因為槍戰發生在馬騰南的房子里,馬騰南絕對脫不了干系,而常靚靚是馬騰南的女朋友,常靚靚也必然被牽扯其中,如果常靚靚現在跳出來,說她就是整容后的常靚靚,雖說“遺產”是絕對可以拿回,但也不免被牽扯其中!
林曉強想來想去,覺得常靚靚要拿回遺產,不論怎樣都要過司法那一關,這是怎么也跳不過去的,唯一的辦法只有讓她緊咬牙關,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然而司法的人都不是傻子,想要瞞天過海,除非有人保著常靚靚,使得司法不敢為難,可是誰有這個能耐呢?
柳心雨?她的家庭背景雖然深厚,可是未必輻射得到甘省,那在自己的關系脈里還有誰呢?
“你在想什么?”常靚靚見林曉強放下電話后久久無語,忍不住問。
林曉強就把自己所想的全部告訴了她,然后問:“你有什么親戚是做大官的嗎?”
“我?”常靚靚使勁的想了想,然后茫然的搖頭,“我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
林曉強聽了這話,嘴上雖沒說什么,心里卻清楚,從此以后,自己恐怕就是她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了,他并不是很想這樣子,可是誰讓自己色鬼投胎似的,見了漂亮的女人就想插一腿呢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做男人總該有所擔當的,上了人家,那就必須對人家負責不是?
自己到底該找什么人來保常靚靚呢?正在苦思冥想間,一個滿臉青春豆的人從身邊經過,一張臉立即躍入了林曉強有腦海:杜鋒!
杜鋒這個人雖然沒有多大的能耐,可是他的老子卻是甘省數一數二的人物,背景之深,影響之大,非同小可!
杜鋒在林曉強眼里雖然算不上個屁,但對這一縣的公檢法說,卻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如果有他出面保常靚靚,那常靚靚的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沖著杜鋒的面子,相信應該沒人敢為難常靚靚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現在林曉強一手捏著他的命根子,另一條又掐著他在仕途上的作為,杜鋒沒有理由不聽林曉強的,就算不聽,林曉強也有辦法弄得他團團轉的,想到這里,林曉強的臉上就有了笑意,“靚靚,我找到保你的人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最多兩三天你就能拿回自己的“遺產”了!”
“真的?那太好了!到時我就可以全力資助你的養殖中心了!”常靚靚欣喜的道。
這下林曉強總算明白了,原來她急著拿回“遺產”完全是為了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啊,當下,林曉強真被感動得有點半死不活了。“靚靚,我幫你并不是為了想要你資助我的!”
聽了這話,常靚靚心中很是甜密,自從自己和他發生了那種關系之后,他不但再沒對自己大吼大叫過,而且說話也不再難聽了,反而是處處為自己著想,有很多事情雖然他沒有說出來,但她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是真的好,所以她說:“這是我欠你的,你忘了我們的交易嗎?我愿意助你飛黃騰達!”
“這個事以后再說吧,先證明你了自己再說!”林曉強說著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杜鋒。
杜鋒接到林曉強的電話,立即就興奮了起來,他在電話里告訴林曉強,今天在常委會上,他已經把造橋的議案擺上了桌面!理由是保安族已經閉塞了那么多年,應該要與現代社會接軌,跟上形勢的發展了!
事情果然不出林曉強所料,一點也不得人心的杜鋒沒有人支持,眾常委都以資金困難為由反駁杜鋒的議案,杜鋒就按林曉強教他的那套,說了一大堆富麗堂皇甚至讓常委們感覺難堪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的話!常委們果然上當,和他爭執了起來!
被眾常委當成是無知小兒一樣圍攻的杜鋒的牛脾氣當場就發作了,拍著桌子說,我要不把這造橋的款項籌來,這副縣長他就不當了。最后拂袖而去的時候還很華麗的扔下一句: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種紅薯去。
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使得眾常委感覺哭笑不得,保安族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借這事建立功績的也不只一個兩個,可是在那窮山惡水的地方,跟本就無法招商引資,就算橋建成了也沒多大搞頭,所以跟本沒人愿意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杜鋒這一鬧對他們來說卻是正中下懷,原本他當這副縣長就有很多人抱有異議,眾人不但想看他的笑話,更巴不得他早點下臺,所以這個常委會到了最后,眾常委就順水推舟的把這籌款集資造橋修路的事推到了杜鋒的身上,想借此將他給套死,把他給趕下臺。
杜鋒把這事告訴林曉強的時候,林曉強卻笑著問:“怎么?害怕了嗎?”
“不,我是興奮!”杜鋒笑著問。
“哦?你才上任沒幾天就弄得人仰馬翻,你還興奮?以后不想混了?”
“呵呵,這是必然的過程,和你預料的一樣,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些人自以為老資格,瞧不起我,我就是要用這著敲打一下他們。你相信我,這事完了之后,我不會難混,”杜鋒很鎮定的道。
杜鋒的表現有點反常,林曉強胡疑了起來,就算這廝明知道結果是這要,也不該如此鎮定的啊,必竟得罪了眾常委以后就難混了,想了想問:“你把這事告訴你老頭了?”
“是啊,我原來不想告訴他的,可是怒江大橋的設計與堪測必須有專家來做不可,縣上沒有這樣的人,必須得向省里借,所以我就和老頭說了!”杜鋒道。
“你和他說了我的存在嗎?”林曉強問。
“沒說你,我只說造橋的資金我已經有把握了,隨時可以到位!”
“那他怎么個反應?”
“他讓我全力去做,他會給予我一切的支持!”
林曉強明白了,難怪杜鋒如此鎮定呢,原來他老頭出動了,有恃無恐了啊!
杜鋒見林曉強這邊沒了聲音,以為他不在了,問:“喂,喂,還在嗎?”
“在!你現在在哪?有沒空出來,我另外有事找你!”林曉強道。
“有空,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籌款建橋的事,這兩天我就會帶工作隊下保安族去!歐陽,你在哪?”杜鋒不是個愿意認低卑的人,但他確實服氣林曉強,因為他沒人家那樣靈活的腦子,所以他對林曉強的態度越來越客氣,小赤佬,鄉下仔一類的字眼他全都收起來了,而且這會還用起了膩稱。
“我在上島咖啡,你過來吧!”林曉強說完這話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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