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強雖然不太確定沈晴雪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保安族中,但瞧她的神情語氣,明顯已經認出了自己,否則以她冷僻孤傲的個性,絕不會這樣緊緊的盯著一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貌比潘安,渾身上下鑲金嵌銀,她都最多冷冷的掃一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僅僅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就是離開的柳心雨告知了自己的事,并把自己現在的相片發給了她,而她恰好出差在附近或在來尋找自己的路上,不過林曉強猜測應該是前者居多。
杜鋒還站在那兒,拿著那張支票還像是夢游一般站在那里,林曉強卻是被沈晴雪溫柔的眼神所包圍著,他很想把杜鋒這個白癡兒當成是透明人,耐何這丫臉上的青春豆實在太刺眼,于是他只好對沈晴雪說:“雪,你先進里間去坐一下,我把這兒的事情處理一下就來好嗎?”
沈晴雪皺起了眉頭,她一刻都不愿離開失而復得的林曉強,但是眼角掃到了站在一邊很多余的人,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進里間去了。
“杜副縣長!”林曉強低喝一聲,終于把杜鋒的魂給叫回來了。“我要說的話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我不太確定這個錢是不是真的給我們用作修橋之用?”杜鋒拿著手里的支票吞吞吐吐的說。
“不是修橋之用?難道你以為是給你作風流快活之用嗎?”林曉強很不耐煩白了他一句!
“喂,現在要修橋的人是你們哎,我是幫你們的人,你說話能不能對我客氣一點!”杜鋒這個時候雖然已多少品味出林曉強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人,說話行事也開始謹慎起來,可他真受不了林曉強那種呼呼喝喝的語氣,他現在是堂堂一縣之長,雖然是個副職,可他的老子卻是坐在甘省第一把交椅上的重臣,他杜鋒是真真正正的官宦子弟,而不是你這個鄉村醫生的跟班。
“不能!”林曉強很干脆的回答杜鋒,把他再一次氣得夠嗆。“杜鋒,你別忘記了,這橋并不是我求你修的,而是咱們的賭約定下來的,當然,也可以說成是你治病的報酬!”
聽了這話,杜鋒就冷笑了起來,“治病的報酬?這話虧你說得出來,什么病需要幾百萬這么貴?歐陽力,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杜大人,你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不是我太瞧得起自己,而是你太看輕自己了。你一輩子的性福,難道是價值可以衡量的嗎?幾百萬換來你一條重振雄風的,你難道覺得不值得?”林曉強厲聲反問。
杜鋒頓時為之語塞,臉上再次青白交架,難看到可稱為精彩的程度。
“因為有你的承諾在先,你實現它只是履行你應盡的義務,另外,這橋也不是你白給的,我還出了錢呢!還有,你下半身的性福還掐在我的手里,我敢揚言,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絕沒有一個大夫能治好你的病,相信這一個多月里你也找名醫教授能人異士的看過了吧!所以,我很想問問你,你憑什么要求我對你客氣些,沖著你老頭子硬塞給你的這頂沒品沒級的烏紗帽?我呸,在別人眼里,也許沖著你老頭的面子奉承你自己,但在我眼里,你連個球也算不上!”林曉強損起人來,可是一點顏面都不會給對方流的。
此刻的杜鋒,已經不是憤怒可以行容了,林曉強的話語,猶如刮在他臉上的巴掌,更如刺在他心臟上的利劍,不但使他憤恨,更讓他難過,林曉強的話說得是難聽得不行,但他卻不得不承認,林曉強說的是事實,如果不是托他老頭子的福,以他現在的品行,別說是做副縣長,就算是他原來那個記者的工作恐怕也難做得長久。
看到杜鋒那雙仿似要吐出火來的眼睛,林曉強沒感到害怕,反而更是不屑,冷笑著說:“怎么?你想咬我?有種你就上來,看看到最后你的牙齒還能剩幾顆?”
面對林曉強的挑恤,杜鋒沒敢沖動,剛剛那個掌印還一直留在實木辦公桌上,他絕不認為自己的血肉之軀能硬得過這個結實的桌子。
“怎么?害怕了?我就知道你是個窩囊廢!”林曉強冷笑不絕,仿佛不把杜鋒的尊嚴踐踏到腳底下絕不罷休的樣子。
只要是有點血性的男人絕無法忍受這種深入骨髓(一路看,w的侮辱,所以杜鋒忍無可忍了,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卻還是硬沖了上來。
林曉強輕輕一個閃身,雙手齊動,瞬間已經拿住了他的一條手臂,另一只手卻按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牢牢實實的摁到了桌子上。
“還要來嗎?”林曉強輕輕抬了一下杜鋒那條被他反拿住的手臂,朝不可能的角度。
杜鋒緊緊的閉著嘴,死死的咬著牙,硬是忍著劇痛不吭一聲。
“喲荷,瞧不出來,你還有那么點骨氣嘛!”林曉強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做惡人,就絕不會再心慈手軟,把他那條手臂又朝后抬高了幾分。
“啊”杜鋒終于受不住喊叫出聲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還想來挑戰我嗎?”林曉強淡淡的問。
“歐陽力,我操你祖”
“咔嚓!”一聲響,杜鋒的罵聲嘎然而之,換之是他慘絕人寰的慘叫之聲,他的一條胳膊被林曉強弄得脫位了。
不過,盡管如此,林曉強還是沒放開他,待他的慘叫聲止了,這才繼續輕描淡寫的問:“杜大人,你再回答我一次,不過這次你得想好再答了哦。”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杜鋒終于償到了林曉強的厲害,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他就像惡魔一樣,不但要摧殘你的心智,他還要折磨你的身體,使你體無完膚赤條條的坦露在他面前。
“很好!”林曉強滿意的點點頭,雙手極快的扯著他那條手臂一推一雙,“咔嚓”聲再次響起,那個脫位的關節被他再一次接了回去!
對人體解剖位置有著極深造皆的他,把人的關節脫位復全當成是玩兒一般。
杜鋒捂著他那條被卸了又裝回去的胳膊,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林曉強。
林曉強也看著他,但表情卻一派的輕松,“杜鋒,你應該知道,我從一見到你的時候就瞧你不順眼,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鬼才知道你!杜鋒心里罵了一句,但他沒敢說出來!
“因為你風光的一切都不是靠你自己掙來的,你的記者工作,你現在的芝麻官位,包括你的女人,都是因為你有個位高權重的老頭才得來的!換而言之,就是你沒了你這個老爹,你恐怕就連渣滓都不如!”林曉強說著眼光直直的,猶如銳利的刀子般剜著杜鋒,“你難道敢說不是嗎?”
杜鋒滿臉通紅,幾次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是的,如果沒有他老爹,楊蘭不可能找上自己,而自己也不可能輕易的成為記者,更不可能什么作為也沒有的情況下就當了官。
“不過現在,你得謝謝我,因為我,因為我們之間的賭約,你總做做了一件人事,是的,我說的就是造橋這個事情。你別以為這純是幫我,你要站在你自己的立場上想想,你幫的是我嗎?你幫的是你自己,如果你把這個橋造成了,為保安族人謀了福利,這就是你的功績,也是仕途攀升的墊腳石,你不但可以無愧你現在所任的職業,無愧自己,更無愧你那為你的前途奔走的老爹!”林曉強不同他的親爹歐陽力,歐陽力喜歡用糖衣炮彈,先給你一把甜的,然后再給一把苦的把你弄死。他喜歡先給你償點苦的,然后封了你的嘴,讓你有苦說不出,這才給你償一點甜頭,苦盡甘來,這點甜頭會讓你倍感珍惜。
杜鋒仔細的思索著林曉強的話,感覺確實有些道理,保安族不能興旺發展的原因,交通占了主要的因素,如果自己能把這個別人弄不成的橋給造好了,肯定能突然發展的瓶頸,這對自己的仕途未來,無疑是一塊最好的開路石。
從杜鋒的眼神表情變化,林曉強看到了自己攻心之術的成效,所以這會打沒有必要了,埲才是最關鍵的,“杜鋒,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想要有大作為的人,而我有錢,我還想掙更多的錢,我的根基在保安族里,我也想在這里有所作為,說丑一點,咱們可以互相利用,說好一點,那咱們可以互相幫助,你給我好的政策條件成就我的事業,我助你升官發財。咱們可以精誠合作!”
有誰想做紈绔子弟,又有誰想做二世祖呢?杜鋒做夢都想讓別人瞧得起自己,讓老爹看重自己,更讓楊蘭敬尊自己,把自己當成一片天那樣來崇拜,而不是讓她把自己當成小孩那樣寵著護著,所以當他聽到林曉強這番話的時候,眼睛終于亮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合作的前提是你必須先把這橋給我弄好!”林曉強忽悠得很到位,看杜鋒興奮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
“好,我現在馬上回去準備!”杜鋒拿著支票就興沖沖的要走。
林曉強卻一把攔出,伸出兩只手指,輕輕的抽出了他手里的支票。“你可以回去準備,但這支票得留下來。”
“這個”杜鋒的臉色立即又變得很難看了,“你MB的到現在還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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