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瑞此時狼狽極了,全身上下連塊摭羞布都沒有,一身老皮露在外面,那原本還半軟不硬的物什被一驚一嚇,早已萎縮起來,像一條毛毛蟲,而且是一條又老又皺皮又讓人感覺惡心的毛毛蟲。
在場的**們紛紛把頭別轉到一邊,不去看他的丑態,然而在場的男人卻紛紛把目光集中到林曉強抱著的冰妮身上。
冰妮玲瓏曼妙的身材雖然被床單摭蓋了,可任誰都看得出來,床單下**是一絲不掛的,盡管在被單的摭掩下,仍顯示著服貼唯美的弧形曲線,掩不住她的絕世芳華。
林曉強抱著她,陰沉著臉,緩步往外走,他已經發出了最后的警告,就差說出:擋我者死!
“咱們這么多人,怕他身上有牙還是咋地,通通給我上!攔下了他,十畝地,一所大宅!”阿黑瑞明白有錢能把鬼請來推磨的道理,更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真理。所以他搶過親戚手中的一件長衫就胡亂的披到了身上,頤指氣使的對手下呼喝道。
老奸巨滑的阿黑瑞知道這個時候講理是講不通的了,再說他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占理字,所幸在場的都是自己這邊的親戚,沒有女方家的人,如果把人強留住,事態還可以控制,所以他就橫硬了起來。
阿黑瑞家養的那些走狗得到了主子的命令,立即就抄了家伙上來攔截林曉強。
林曉強心中有怨,肺中有氣,看到剛剛攔親的時候,對自己猛下黑手的家伙又竄了出來,真是正中下懷,他正愁著找不到機會來發泄怨氣呢!
林曉強已經懶得再跟這些人多費一句話了,把冰妮的身子輕輕一甩,轉到了自己的背上,一手扶著她的身體,動作疾速無比的竄了上去。
一走狗見林曉強背上背著一人,一手還得扶著她,僅有一只手能夠還擊,而自己不但雙手齊備,手上還有家伙,而且還么多人壯膽,為了在主子面前爭表現的他,立即就迎了上去,手上的鐵棒當頭就向林曉強的頭上敲去。
鐵棒眼看就要敲到林曉強頭上了,這名走狗正要狂喜,卻突然感覺眼前一花,手里的鐵棒猛地一股大力傳來,原來鐵棒被林曉強給一手握住了。
只見林曉強猛地**一拽,那走狗便感覺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帶著鐵棒,拖著他不由自主的一個蹌趄,差點就使他摔到地上,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放手!
手里的鐵棒一松,這名走狗終于穩住身形,剛想松一口氣,抬頭一看,卻差點嚇出了尿,因為林曉強手中的鐵棒已經敲到了自己的身前,身子慌忙一閃,躲過了頭,卻躲不了肩膀。
“卟!”一聲悶響起,這名走狗的肩膀挨了林曉強結結實實的一鐵棒,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呼天喊地的慘叫了起來,任誰都看得出,他的肩膀已經被敲成了一個畸形,也就是說,他的肩甲骨很可能被林曉強敲成骨折了。
眾人看到這名走狗的下場,紛紛瞳孔縮小,心里巨寒,這個男人的速度,反應,力道,狠毒,那都是他們不能比的啊,而主子竟然讓自己等人攔下他,那不等于讓他們去送死嗎?十畝良田與一幢大宅雖然吸引人,可是誰都怕有命去掙沒命去**啊,于是大家沒有向前,反而畏畏縮縮的往后退。
阿黑瑞看到自己的那些爪牙被這個人一下給唬住了,心里又急又氣,大吼道:“你們要是被他走了,你們也給我滾蛋!”
眾走狗見主子發怒了,沒了辦法,只能頂著頭皮硬上了,整整三十多號人,呼嘯著舉起手中的鐵棒,腰刀,木棍一起沖向了林曉強。
林曉強此刻的俊臉上,泛起了少見的**,那是心中的亢奮,那是血夜的沸騰。
他一句話也不說,連裝腔作勢的怒喝都沒有,長長的鐵棒對著首當其沖的一個走狗就捅了過去。
這一下,速度奇快無比,力道又霸道非常,正捅在那名走狗的胸腹之間,那名被捅中的走狗感覺自己的胸骨像是被捅斷了一般,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其實他的胸骨確實是被捅折了,林曉強此時的力道,那豈是霸道兩字可以形容。
一擊得手,林曉強沒有猶豫,鐵棒已經轉直捅為揮舞,在空中劃了漫長的半圓,一下將后面的幾人逼退在圈外,他不在乎砸頭身上的鐵棒,甚至劃到了身體上的腰刀都不屑一顧,他只怕背后的冰妮會受傷。
緊接著,阿黑瑞的那班走狗又逼上來了。
一個走狗用腰刀直直的刺向林曉強的面門,被林曉強閃過后飛起一腳將那他踢得趴在地上,但隨之而來的是接連兩鐵棒就要砸到林曉強的背上,背上的是冰妮,林曉強怎敢讓冰妮受傷,一轉身,直直的用身體擋上了兩記鐵棒。
兩處巨痛,從身上傳來,但林曉強只是咬了咬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要冰妮能平安無事,他招多大的罪都認了!
那砸中他的兩人見林曉強中了招,正想再次迎頭痛擊,卻不想林曉強手中的鐵棒已經到了眼前,在二人的臉上掃過,那兩家伙頓時就捂著鮮血四濺的鼻子倒了下去。
一鐵棒揮出,林曉強還沒來得及喘氣,一把腰刀又次從后方襲來,那些走狗們都看出來了,背上的冰妮就是林曉強的弱點,所以紛紛朝他的背后下黑手,林曉強揮著鐵棒想回身架住腰刀,但為時已太慢,冰妮雖然躲過了這一刀,但他自己的手臂上卻挨了一刀,破裂的衣袖上,一條又長又深的血口子翻卷開來。
林曉強顧不了疼痛,連退幾步,避開了被圍攻的局面,手中的鐵棒繼續揮舞,或敲擊,或做槍刺,或掄砸,使得風生水起。
他采用邊跑邊打戰術,始終與一干越走狗保持著距離,絕不給他們撲擊的機會,轉眼間就打到了屋外,不過即使如此,二十幾個人仍然不斷地圍追堵截,一下又是一下,狠狠地向林曉強身上招呼著。
如此情景,林曉強不免在心里暗暗叫苦,若在平時,這些個窩囊廢他早就收干凈了,可是現在要顧著冰妮,只能一手迎敵,不免就有些束手束腳,空有一身能力無法全力施展。
只是十多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從阿黑瑞的大宅一路乒乒乓乓的打到了村道上!
這個時候追追截林曉強的人,只剩下十來人左右了。
而此時的林曉強也多處受傷,氣喘吁吁,臉上掛著一道血絲,眼中卻透出一抹不屈的剛勁。
后面追趕而來的阿黑瑞大口的喘著氣,同時卻張狂地獰笑著:“小子,看不出來你身手不錯啊,力氣也蠻大的。不過今天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是絕不會讓你離開的。”
林曉強以鐵棒撐著力,一邊運轉著**的能量,希望能盡快的恢復體力,一邊不屑的笑道:“老東西,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連家伙都露出來了!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阿黑瑞臉上一窘,趕緊的低頭去看,卻發現下面被摭得好好的,抬頭看到林曉強似笑非笑帶是嘲諷的看著自己,這才發覺上當,惱羞成怒的吼道:“小子,今天老子不廢了你誓不為人!上,全都給我上,給我收他,狠狠的收他,只要拿下他,以后你們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們,現在,把他給我拿下!”
那些原本沒有什么斗志的走狗被阿黑瑞如此的一激勵,頓時又來了點精神,十幾人再次朝林曉強沖來。
只是無論比速度,比耐力,他們都差了林曉強太遠,始終沒法形成有效的合圍。看著林曉強就在眼前,卻總也抓不住他,心中的火那個大啊。
“媽了個巴子的,你這個孬種,你有本事就別跑!”阿黑瑞在后面狐假虎威的叫囂道。
林曉強聽到這個聲音,眼睛又是一紅,腳步一下頓住,不再后退了,反而迎著十幾人沖了上去
**的吶喊聲中,眾人戰成一團。
這絕對是一個令路人難忘的夜晚。
在今夜,保安族的人看到了一場壯觀的搏斗景象。
銀色的月光下,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背著一個長發飄逸的**女孩,揮舞著鐵棒,仿佛一個孤獨的戰士,寫意地揮灑出一幅的大型的戰斗風情畫。
這幅畫面,血與肉在飛濺,生命的朝氣與怒火在迸發,腰刀,鐵棒,冷冽的寒鐵之光在月色下閃閃發亮,這是原始沖動下最野蠻最**的表現。
這一刻林曉強將自己化身為一個**的斗士,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與對方做著拼死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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