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開嶺伏擊戰歷時二小時十余分鐘,成功完畢,此戰共殲滅、俘虜英印軍約十四萬多人,英國駐印軍主力部隊,經此一役,全部喪失矣。
而參加梅思開嶺伏擊戰的獨立師直屬兵團各旅,損失不過千余人,大多還是在打掃戰場的時分,不小心燒傷和碰傷了本人,屬于非戰役減員,此戰盡顯唐秋離的戰役實際,以最兇猛的火力,在最短的工夫內,給敵人以最大的殺傷。
假設梅思開嶺伏擊戰,以常規的打法停止,困獸猶斗的十幾萬英印軍,不糾纏幾地利間,是無法徹底處理的,而直屬兵團的傷亡,也會添加幾十倍,戰役地點的選擇,工夫上的選擇,火力裝備上的選擇,無一不使梅思開嶺伏擊戰,成為后世軍事學家們研討的經典戰例。
消耗最多的,還是炮彈,此刻,看著直屬兵團后勤部,敦促彈藥的幾封電報,遠在昆明的師后勤部部長兼結合勤務司令部司令官張全中將,忍不住罵娘。
“這幫敗家子兒,就不知道心疼彈藥,兩個多少小時的戰役,居然打出去十幾萬發炮彈,幾萬發火箭彈,敗家呀,那一發大口徑火箭彈,夠我這個中將幾個月的津貼了,打的是錢那!他們不心疼,我心疼!”當然,罵歸罵,事情還得辦。
那電報的前面,屬著師長唐秋離的大名呢,聯勤部的軍官們,也都習氣了這老頭兒的嘮叨,那一次簽字從聯勤部倉庫出彈藥和物資,老頭兒不是一臉的肉疼,就跟賣血似的,于是乎,從昆明到密支那的運輸線上,上萬輛卡車,又末尾繁忙的奔波起來。
唐秋離對于這些,壓根兒不用操心。他煩惱的是,抓了這么多的英印軍戰俘,還都是傷員,如何安置?像對待日本兵那樣。一顆子彈處理成績,到是省心了,可這些被俘的英印軍兵士,尤其是英軍兵士,那是本人與英國人談判的籌碼,有很大的應用價值。
可幾萬人的傷員,光是消耗的藥品。就是個讓唐秋離心疼不已的數字,參謀長趙玉和,看出了師長的煩惱,想了一下說道:“師長,關于戰俘的安置成績,就交給我們參謀處吧,正好,師指揮部的一部分人員。要前往馬高,我讓參謀處長葛振壯帶隊,處理戰俘成績。您就不要操心了!”
唐秋離連聲說道:“很好,不過玉和,你要明白的交代葛振壯,對英印軍戰俘停止治療,一切的費用,要有一筆詳細的賬目,這筆錢,我們不掏,最終要落在英國人的頭上!除了藥品費用之外,還得加上護理費、人工費、伙食費、病床費等等。可馬虎不得!”
趙玉和愣了一下,師長如今的嘴臉,怎樣看怎樣像奸商,他趕緊用力兒的眨眨眼睛,再看,還是那個感覺。他搖搖頭,想起了本人來找師長的目的。
趙玉和說道:“師長,旅長們紛紛打來電話訊問,師指什么時分下達追擊的命令,一切的戰俘,都連夜送往馬高,各部隊曾經整裝待發,就等待命令了!”
唐秋離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急,給亞歷山大幾個小時的工夫,來收攏部隊,否則,明天樂一琴他們,該費手腳了,部隊大戰當時,戰士們疲憊,命令部隊,原地休息五個小時,吃飽喝足、睡好,清晨兩點,以肖金山的第九旅、方遠山的第十旅為先導,沿著胡康河谷方向追擊!”
四月二十九日清晨三點,胡康河谷地區特有的晨霧,夢境般的覆蓋著大地,扯不斷、趕不亂,山崖、叢林、道路,都消逝在這連天扯地的霧氣之中,只要激流的胡康河水,帶著微嘯從霧氣之中傳來,讓人還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正是拂曉前最黑暗的時辰,晨霧又減輕了夜色,只是偶然霧氣被晨風吹去,顯露天空幾顆閃爍的晨星,隨即,霧氣合攏,天地間,又墮入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之中。
通往新多的公路上,八萬多英印軍兵士,沉默不語的悶頭趕路,一切的車輛,都打開了大燈,盡量小心翼翼的看著能見度不過十幾米的公路,也是為了步行的兵士照亮,可是,在神色木然、從到都疲憊不堪的兵士們看來,那一團鬼火似的隱約亮光,似乎是隨時都有能夠被風吹滅,更讓他們恐懼,
目擊了白天,中隊那消滅一切的炮火,一切的兵士,劫后余生的喜悅,被心底深處的恐懼所取代,整個隊伍里,彌漫著一股懊喪和失敗的氣息,霉菌一樣,腐蝕著從指揮官到每個兵士的心,只想盡快的逃離那個恐懼的地方,越遠越好。
參謀長亞當斯中將,滿臉憂色的看著木偶一樣,機械的移動腳步的兵士,深深的嘆口吻,他很清楚,如今部隊的情形蹩腳到了一定程度,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別說是沒有一戰之力,就是幾聲突如其來的槍聲,都能讓部隊潰散。
堂堂的駐印軍中將參謀長,在安排后衛部隊的時分,居然指揮不動一個準將旅長,沒有那支部隊,情愿擔任掩護撤離的義務,吵吵嚷嚷、討價討價,推三阻四、強調困難,都懼怕獨立師軍隊,突然從前面殺過去,那這個后衛的義務,就是去送死。
讓亞當斯參謀長最寒心的,是本人那些同胞的嘴臉,往常趾高氣揚的軍官們的丑態,那些高級將領們的表現,曾經完全得到了大英帝國將軍的自豪與自信,最后,亞當斯參謀長,不得不強行命令蘭姆加守備第三旅,擔任撤離部隊的后衛,這是個印度籍兵士占絕大多數的旅。
旅長空缺,暫時由副旅長一名印度籍準將軍官指揮,印度準將不敢違犯參謀長的命令,英國籍軍官可以恬不知恥的推脫責任,耍滑頭不去送死,可他不敢,漫說是參謀長亞當斯中將,就是一個英國籍的小少校,也可以以執行戰場紀律為理由,摘掉他這個準將的吃飯家伙。
準將神色美觀的一言不發,當然,亞當斯參謀長也沒有虧待他的,當場宣布,正式任命他為蘭姆加守備第三旅旅長,全權指揮部隊。
新上任的旅長,絲毫沒有升官之后的喜悅,當場加封,不過是給當炮灰的本人,一個安慰罷了,此去還能否再回來,只要天知道,他垂頭懊喪的帶著本人明知道去送死的兵士,掉頭往回走,可怎樣看,也沒有大方悲壯的氛圍,倒像是一群被押上刑場的死囚。
讓亞當斯參謀長略感心安的是,后衛部隊,還沒有傳來與唐秋離的部隊,交火的報告,也就是說,那個可怕的中國人的部隊,還沒有追下去,人心惶惶的大英帝隊,暫時是安全的。
可看著一旁的亞歷山大司令官,亞當斯的心境,又惡劣到了極點,自打從梅思開嶺撤分末尾,亞歷山大司令官,除了發飆,揪住本人一次脖領子之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沒有下達過一道命令,沒辦法,參謀長亞當斯中將,只能英勇的客串起司令官的角色,但他知道,此時此刻,這副擔子有多重?
其他的軍官們,見到亞歷山大司令官,在如此大敗的狀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有大將風度,要是這事情落到本人身上,恐怕早就崩潰了吧?將他的沉默,當成是在檢討梅思開嶺遭遇伏擊的事情。
只要亞當斯參謀長心里清楚,司令官閣下,恐怕是曾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他的眼神兒,茫但是松散,嘴里自言自語,看似做沉思狀,當他偶然看你一眼的時分,你才會發現,將軍閣下的目光,空泛而無序,為了防備亞歷山大司令官暴起傷人亦或是自殺,亞當斯安排了四個身強力壯的衛兵,一刻不離的守在司令官的身邊。
突然,亞歷山大自遲緩行駛的軍用吉普車上站起身,神經質的揮舞著雙手,大聲喊道:“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停車,拿地圖來!”
亞當斯急忙跑過去,問道:“司令官閣下,您請坐下,這樣很風險!有什么命令,你就下達吧!”
亞歷山大急切的說道:“亞當斯,我明白了,這是個大陰謀,自始至終的大陰謀,其他方向的部隊很風險,快,命令萊多、蘇吉亞、加邁、新泰吉方向的部隊,立刻中止防御,原路前往東印度!命令他們,炸毀沿途的一切的,可阻止追兵的地段。”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胡康河谷的濃霧、緬北方向的夜空,接著說道:“我就是讓那個卑鄙、狡詐的中國人唐秋離,嘗到一次失敗的滋味,我的主力部隊沒了,可其他的部隊還在!”
而這時,距離唐秋離命令蘇魯機動兵團各旅,對當面之英印軍部隊,發起消滅性的打擊,曾經過去了九個多小時的工夫。
而在這么長的工夫里,足以讓唐秋離再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戰役了,何況,唐秋離給亞歷山大助攻的四個師部隊,預備的包圍圈,遠比梅思開嶺伏擊戰的兵力多幾倍,亞歷山大遲來的醒悟,無非是一次更沉重的打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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