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天下之絕世悍將第三十六章 祭祀風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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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祭祀風波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天豪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天豪 | 權傾天下之絕世悍將 
羅騰飛陣亡的消息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中原大地。羅騰飛的勇武之名早已傳遍天下,他以少勝多,常勝不敗的神話已經深入人心,咋聽這一消息,絕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已成事實,中原大地登時陷入了無盡的悲痛中。

比起趙構的不愿收復中原,坐視中原百姓在金齊的統制下受苦,羅騰飛將金兵趕回北方的壯舉,更得人心,人人悲哭。尤其是羅騰飛在死前留下的一句話“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正氣凌然的十四個字,讓各方文士也對他刮目相看。

當然這事情并沒有那么容易結束。

東方勝、王庶都是聰明人,他們都知道百姓是多情的,同時也是最無情的。

羅騰飛對他們好,他們會記在心中,會為他感到悲痛,但生活依舊繼續。只要過了這段時日,他們會坦然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到那個時候,即便知道了真相,也只是會感到悲痛。而不會因為羅騰飛而打亂自己生活的步驟。

所以,趁熱打鐵,東方勝在安頓好羅騰飛,將他交給安道全以后,立刻馬不停蹄的回到了汴京,操控全局。在百姓最為悲痛的時候,拋下了一計炸彈。

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在人群中漸漸傳開:趙構是殺羅騰飛的真正兇手。

若在平時,這消息完全不足以取信任何人。畢竟,羅騰飛是趙構的愛將,他的地位無人可比。論虛名羅騰飛官職老大一串,其中太尉,自古以來,皆是武將之尊,另外還領開府儀同三司。

這里有人便要問了,開府儀同三司是什么官職?

開府儀同三司是中國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一種高級官位,隋唐至元文散官的最高官階。三司即三公:司空、司馬、司徒,是文散官之首。

也即是說論官階羅騰飛文階第一,武階第一,是大宋王朝舉足輕重的一個人物。

在他這個年齡有如此地位,在宋王朝絕無一人。可見趙構對羅騰飛是如何的寵信,說趙構害死了羅騰飛,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但這一次不同:古有名言:謠言止于智者,是謠言當然瞞不過他人,可趙構密謀陷害羅騰飛絕非謠言,而是實事求是。

雖然無人拿出明確的證據,但種種跡象無不表明趙構就是幕后的罪魁禍首。

尤其是援兵一事,趙構根本無從解釋。

因為金人知道趙構是不會派發援兵的。所以在黃河沿岸根本沒有設防,一個守兵也沒有。而大宋的援兵、糧隊卻在羅騰飛被困待援的時候,沒有一個兵卒渡過黃河。

說這其中的人沒有貓膩,即便是傻子也不會信。

各種各樣的謠言也趁勢而起,其中最為可信的便是趙構看上了楊瑛,為了爭風吃醋而借助金人之手,殺害羅騰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給人挖掘了出來。

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趙構干了如此多的蠢事,好日子也終歸到頭了。

這件事情發生在羅騰飛出征后不久,這一天岳銀瓶、沈靈兒兩人約定一起去寺廟給羅騰飛祈福,保他平安。

路過鬧市時,遇上了王繼先的孫子王锜。

王锜如今可了不得了,今年年初,他高中三甲,成為了紅極一時的新科狀元。在官場上有王次翁、王繼先給他鋪路,王锜自然是官運亨通,年方二十余便以擔任開封少尹,有著不小的實權。

這地位不同,王锜自然萬分孤傲得意,再見沈靈兒更是百般在她面前炫耀自己如今的成就。

但沈靈兒壓根不愿搭理他,理也不理。從他身旁繞了過去。情急之下,王锜伸手去抓沈靈兒,有岳銀瓶在身側,又豈會讓沈靈兒吃虧。

她本就瞧不起王锜這類紈绔子弟,更曉史浩一事,也知王锜這新科狀元其中的水分如何,出手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

王锜官運亨通,正是志得意滿之時。本來他顧忌羅騰飛的存在,不敢對羅府中的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偏偏王锜知道了趙構與他父親以及王次翁、王庶的密謀,心知羅騰飛此次必死無疑。

沒有了羅騰飛的庇佑,王锜自然也沒有了顧忌,不甘受到岳銀瓶這一女子的教訓,安排人手針對他們。

但顯然如此這般只能造成更大的羞辱,岳銀瓶武藝高強,在戰場上都能夠縱橫自如,對付王锜身旁的一干嘍啰,自是不費吹灰之力。

岳銀瓶不是羅騰飛,毫無顧忌,可也不是認人欺負的主,見王锜不知悔改,又度教訓了他一番。

王锜不敵逃跑,在跑的時候因氣憤不過,怒道:“你們給我記著,別得意。只要不久羅騰飛一死,我看你們如何跟小爺斗。”

王锜此話是無心之舉,四周聽到的人也不在意,只以為王锜只是在逞口舌之勇。如今此事遭人重提,其中的意味便不言而喻了。

各種矛頭。一起指向了趙構。

就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羅府已經架設了靈堂。

這一日,也就是十一月一日,正是羅騰飛公祭之日。

在這一日,沒有任何人的組織,汴京城里上下的百姓皆為羅騰飛披麻戴孝,為他哀悼。

羅府上下更是哀呼聲連片,羅家軍上下近兩百余名將校跪在堂下悲哭。

朝中大臣不論關系好的,還是關系不好的幾乎都一一到場。

虞允文是祭祀主持,岳銀瓶以未亡人的身份跪在左上方,沈靈兒在她的下首。岳銀瓶整個人消瘦了一圈,眼睛緋紅,小腹已有微微鼓起的跡象,眼中以無了淚水,有的只是深深的哀痛。

至于沈靈兒,她已經哭得猶如淚人似地,淚珠如雨點一般落下。

韓世忠踉蹌的走進了大堂,渾身披素,朝靈臺前直撲過去,雙膝跪倒在地,淚如雨下,甚是傷心,哀道:“羅老弟。你我相識一場,想不到當初一別,已成永訣。老哥,老哥餓從此少了一位兄弟,少了一位知己,少了一位酒友,痛哉!痛哉!”

韓世忠為人有著痞子氣概,對他看不上眼的人不加以顏色,對他認可的人推心置腹。因梁紅玉一事,韓世忠已于羅騰飛化“敵”為友,此刻痛哭。發至內心,真情實意。

給韓世忠這么一哭,本來素牌高扎,哀樂沉悶,已夠悲傷的了,大堂里的人物哪里還忍得住,“嗚里嗚里”哭成一片,心腸硬些的,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虞允文道:“韓相公節哀,相公能有你這樣的知己好友,不枉此生了。”

韓世忠抹了抹眼淚來到岳銀瓶、沈靈兒的面前粗聲道:“弟妹,靈兒,羅老弟不在了,我韓世忠便是你們的親人,誰若敢欺負你們,我韓世忠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你們萬全。”

沈靈兒沒有說話。

岳銀瓶感激道:“謝韓老哥了!”

韓世忠還待要說,突然就聽外面哀樂喧天。

眾人茫然相顧,外面一名太監入堂來報,原來是大宋皇帝趙構到了。

韓世忠眼中流出一絲心寒,一絲怒火,頗為內疚的看了岳銀瓶一眼,隨即長嘆了一聲,無可奈何的上前去迎駕。

堂下諸將眼中各有怒火,他們都聽到了在汴京城內的傳言,對持將信將疑。

沈靈兒聽趙構來了,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

岳銀瓶站了起來,拉著沈靈兒前去迎駕。

諸將見岳銀瓶動了,也跟在她的身后。

“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構此刻一臉的傷痛,上前扶起岳銀瓶、沈靈兒道:“死者為大,二位無需如此。唉,羅卿乃我大宋擎天玉柱,可惜慘死敵手。朕今日前來,只為悼念羅卿。”說著,雙手往面門上掩。雙肩抽動,泣聲連連,頓然手指縫里涌出淚來,“嘀嘀嗒嗒”灑落到地上。

見趙構如此悲哭,眾人都在暗暗垂淚,對于“謠言”也不信了幾分。

韓世忠lou出了嘲諷的冷笑,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虞允文瞄了王庶一眼,他是羅家軍中唯一一個知道羅騰飛未死的人,更知趙構害羅騰飛的事實,見趙構如此作態,暗恨之余,也暗驚:趙構這一手極其高明,此事若傳揚開來,世人對趙構的疑慮也會打消不少。

王庶也一臉的無奈,今日之事乃是趙構親自決定。趙構也聽說了汴京城內的謠言,此來目的就是打算以賊喊捉賊的辦法,打消百姓對他的猜疑。

趙構來到靈前,眼淚尚自流個不停,開口悲念道:“嗚呼羅卿,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豈不傷!朕心實痛,酹酒一觴;卿其有靈,享我烝嘗。吊卿年少,勇冠宇內,縱橫北地,威寒敵膽;吊卿弱冠,崛起江南,力破賊軍,以救國難;吊卿壯力,一騎當千,擒敵斬將,護我家邦;吊卿弘才,戰無不勝,功勛彪炳,國之棟梁。想卿當年,雄姿英發;哭卿早逝,俯地流血。忠義之心,英靈之氣;命終三紀,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腸千結;惟我肝膽,悲無斷絕。昊天昏暗,三軍愴然;主為哀泣……”

趙構神情激動,祭文隨口而來,更添哀狀,大堂眾人愈加傷感,掩著臉面嗚嗚咽咽地大慟起來。靈堂上頓時又悲聲大起。

便在這時,異變突發。

沈靈兒突然大叫一聲,將面前的燒冥錢的火盆往趙構砸了過去。

火盆中滿是紙灰不說,而且還有正在燃燒的冥錢。

趙構燙的叫了起來,栽倒在地,連續打了兩個滾,才滅了身上的火。

沈靈兒由不滿足,哭喊著向趙構撲去,尖叫道:“是你,是你,是你這王八蛋,害是我哥哥的!還我哥哥來!”

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從后面將沈靈兒絲絲的拉住。

王次翁驚叫道:“來人,快將賊人拿下!”

趙構身旁的人護衛已向沈靈兒走去。

“誰敢!”大堂里傳來一震爆喝,王勝跳了出來一腳便將兩名侍衛踢飛了出去。他擋在了沈靈兒巔峰面前叫道:“誰敢動靈兒一下,我王勝立刻讓他血漸當場!”

大堂中一片混亂。

王次翁也想不到會有如此局面,駭然道:“你,你想造反不成?”

馬擴走了出來站在了沈靈兒的面前道:“我們不想造反,但靈兒是我四弟,神武前軍都統制羅騰飛最疼愛的妹妹,我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錯!”一丈青站了出來,喝道:“不就是殺人嘛!老娘殺的多了,大宋律法,殺人抵命,大不了一命換一命。誰敢動靈兒姑娘,我一丈青第一個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羅家軍上下兩百余將校一起站在了沈靈兒的面前,跟趙構、王次翁對峙了起來。

情況之劇變,已經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料范圍。

人人都不知如何收場。

王次翁驚駭的說不出話來,羅騰飛是瘋子,羅家軍上下的將領,一個個的也是瘋子。

王繼先更是躲在了趙構的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

趙構見此情此景,心中盛怒,更是不言而喻。手臂上的灼傷,滿身的紙灰,狼狽不堪,自從立足臨安以后,趙構還是首次如此的狼狽。

面對如此情形,他以下不了臺了,若是服軟便是縱容沈靈兒、王勝,但若要治罪,此時此刻,面對一群連命也不在乎的瘋子,趙構還真沒有膽子論罪。

場面登時鬧僵了起來。

這時,岳銀瓶站了出來,對著趙構深深行禮,道:“小妹因兄慘死,神智不清,誤聽了謠言。銀屏這里待她向皇上賠罪了。”

沈靈兒叫道:“我沒錯,不要向他認錯。我看見了,在讀祭文的時候,這王八蛋在笑!”

原來趙構將自己連夜寫出的祭文得到了意料中的效果,眼看見目的即將達到,心中得意,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但卻不小心給沈靈兒看的一清二楚。

沈靈兒本就懷疑是他害死了羅騰飛,這下子更是確信無疑,盛怒之下,拿起火盆就像趙構的身上扣了過去。

聽沈靈兒這話,所有的目光又度聚在了趙構的身上。

趙構更怒,但也不知如何辯解,一句“朕沒有”三個字說的容易,但在這種情況下,正如公婆吵架,雙方各有說辭,爭辯下去,誰最吃虧,顯而易見。

畢竟他是皇帝,一個已經不甚得人心的皇帝,而沈靈兒卻是深得人心的羅騰飛的妹妹,地位是平民。世人皆會認為若非親眼所見,一平民實難誣陷高高在上的帝王。

更何況趙構知道自己當時確實是有了高興的沖動。

岳銀瓶怒道:“靈兒,不可胡說!這里由我來處理!”

沈靈兒大感委屈,雙目怒瞪趙構,但也不說話了。

岳銀瓶繼續向趙構賠罪。

趙構順梯下樓,道:“朕知你們悲痛,朕也非不通情達理的昏君。今日之事,朕不計較了,國事繁重,朕就此告辭!”

“皇上,請等一下!”岳銀瓶這時叫住了趙構,道:“銀瓶有一事不解,還請皇上明示!西夏軍的加入,讓我北伐大軍陷入危機。我夫君被困黎陽一月有余,斷援斷糧。敢問皇上,這一個月里,為何沒有一個援兵渡河支援?”

趙構神色劇變。

虞允文暗自叫好,沈靈兒的貿然舉動,將羅家軍上下都陷入了危機中去。趙構畢竟是天子,沈靈兒的舉動,諸將的舉動,若追究起來,全是死罪。

虞允文不敢貿然出頭,正是因為羅家軍上下都在火頭上,他不能代替羅家軍的每一個人,不足以平息他們的怒火,莽撞代替諸將向趙構賠罪,只會火上澆油。

而岳銀瓶不同,岳銀瓶是羅騰飛的妻子,諸將不能,也不敢對她如何。

岳銀瓶幾句話免除了所有人的死罪,又當眾將趙構逼上了絕路。

趙構不知如何回答,敷衍道:“朕對羅卿,恩寵有加,難道你也相信市井流言?”

岳銀瓶回望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銀屏并不盲信市井流言,但此事確實有古怪,可疑之處。銀屏如此質問不為其他,只為亡夫求個公道。亡夫身經百戰有過人之能,二十五萬敵軍,他未必放在眼里。但在斷糧的處境下,我相信即便是讓姜尚、韓信、李靖這類的人物來打,也未必能夠取勝。銀屏便要問了,糧了,糧食哪去了?亡夫出征好幾個月了,從出戰得勝到被困黎陽,他沒有收到一粒糧食。銀屏代表亡夫,懇請皇上說明原委,不要讓亡夫死得不明不白。”

岳銀瓶跪了下來。

羅家軍上下兩百余名將士也一起跪了下來,齊聲道:“懇請皇上說明原委,替相公主持公道。”

趙構急得都快要哭了出來,本來一切都好,如今卻因岳銀瓶而弄巧成拙,反而落得里外不是人,更加令人懷疑了。

王庶這時解圍道:“此事乃轉運判官的責任,皇上一概不知,一但查清經過,必給羅夫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構趕忙點頭,道:“朕確實不知,但朕一定會查清楚的。”

岳銀瓶斬釘截鐵的道:“如此銀屏等候皇上的消息,此事關系重大,若不能還亡夫一個公道,我死也不會罷休!”

趙構帶著陰沉的神態離開了羅府,剛出府門卻見岳飛、岳云等人由遠而來。

上面的文階第一,武階第一,并不是指文官之首,武官之首,而是指官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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