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二代:、、、、、、、、、
“提刑廣東洗沉冤!開棺驗骨斷奇案,九幽之下照出肝膽!”
“銀針探喉破毒殺!驗毒法刺穿千載迷霧,鴆酒砒霜無所遁形!”
“蒸骨驗傷驚鬼神!沸湯淋骨現血蔭,死者泣血指真兇!”
“鐮刀滴血辨刎頸!自縊與他殺毫厘立判,蛛絲馬跡皆成雷霆!”
一樁樁一件件,隨著各種層出不窮的驗尸手段問世,剛剛還在嗤之以鼻的場外眾人,漸漸臉色變了。
此時榜單上,宋祥的成就點已經突破六十。
這下直接擊穿了眾人的防線。
“難道真能被他走出一條新路?”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明橋。
對于沙盤中呈現出來的種種手段,他們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整體看下來只有一個感想。
不明覺厲。
有人忍不住道:“他這些好像不是純瞎編的,莫非真有什么說法?”
其實是不是瞎編,明眼人都心中有數。
成就點擺在這里。
任何一條賽道,想要拿到足夠的成就點,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核心標準,就是看能不能實質落地。
故事編得再好,再怎么天花亂墜,一旦無法落地,成就點一定高不了。
包括他們這個圈地自萌的判官賽道。
各種苦思冥想出來的離奇案子,很多時候看著精彩紛呈,結果一看成就點低得可憐,只能淪為笑話。
眼前沙盤中這一切,既然能夠得到賽道認可,那就說明必有現實依據。
榜一明橋依舊不以為然。
“無非是些道聽途說,東拼西湊起來的大雜燴罷了。”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先能自成體系再說吧。”
結果他這邊話音剛落,場中就有大動作。
“雨夜驗尸火把焚天!《洗冤集錄》鑄刑典,世界法醫第一書!”
一瞬間,整個判官賽道都轟動了。
“洗冤集錄?他居然真能寫出這等奇書?”
“好好好!終于有人給我們法醫正名了!”
一個老者熱淚盈眶。
在此之前,凡是走法醫這條路的,無一例外全被視為邪門歪道。
其中走得最遠成就點最高的,就是老者孔宣。
可即便是他,也只是勉強跨過五十點的門檻,遠遠沒有林逸此刻的勢頭,更別說拿出《洗冤集錄》這種成體系的法醫著作了。
幾個一向受人冷落的同道中人,跟著激動不已:“孔老,原來天底下竟真有這樣的奇人,咱們法醫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
孔宣連連點頭:“守得云開見月明!好,好啊!”
不過隨即惹來冷嘲熱諷:“一個監獄老卒而已,也好意思厚著臉皮叫什么孔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孔家的大人物呢。”
孔宣汗顏。
他雖然也姓孔,但至少在血緣層面,確確實實跟如日中天的孔家沾不上什么關系,而他的身份,也確確實實只是監獄里面一個不起眼的老卒罷了。
有人當即據理力爭:“不管孔老身份如何,現在《洗冤集錄》一出,我們法醫一脈的主心骨來了,你們再也不能小看我們了!”
明橋聞言嗤笑:“這就主心骨了?你們幾位還是先等他進了賽道終局再說吧,話先別說太早,否則打的是自己的臉。”
幾人一時噎住。
判官賽道存在至今,歷次終結都是主流的推理路徑,相比之下,他們這些法醫路徑確實不上臺面。
孔宣卻是眼神堅定,對著沙盤深施一禮。
“不管能否終結賽道,對于我等而言,這都是開天辟地之事,從今往后,我孔宣愿以弟子之禮侍奉先生!”
其余幾人見狀,也紛紛跟著一起見禮。
眾人本想嗤笑,只是看著他們這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話到嘴邊,最終還是默默咽了回去。
就連一旁的榜一明橋,看著這一幕,也都莫名冒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開天辟地!
場中這本橫空出世的《洗冤集錄》,不正是合了開天辟地這個目標成就!
若是照著這個路子,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果不其然,《洗冤集錄》一出,成就點一下子暴漲,轉眼便已飆升到了八十點。
而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凡驗婦人不可羞避!開女尸檢驗先河,禮教樊籠一劍劈碎!”
“斷喉深痕鎖真兇!勒殺與扼殺齒痕為鑰,冤魂終得血償!”
“骨蔭透紅證毆死!百年朽骨開口訴罪,陰陽兩界同震悚!”
“提點刑獄四省!雪冤案無算,貪官酷吏聞宋提刑皆股栗!”
明橋徹底慌了。
他本以為自己穩坐釣魚臺,畢竟他已提前鎖定賽道終局名額,按照以往經驗慣例,接下來無論是誰進入終局,都要跟他比拼推理破案。
在這方面,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天郡確實高手輩出,可就算再多的高手,也跟他們這個判官賽道的小圈子沒有關系。
在這個小圈子里,沒人是他的對手。
可現在的問題是,一旦場中這個另辟蹊徑的宋祥進入終局,那可就徹底失控了。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類型的對手。
萬一到時候讓他比拼驗尸呢?
事實上,這都還不是明橋最擔心的事情,他真正擔心的東西是之前猛將賽道的故事重演!
以場中這位的勢頭,完全就是一副開山鼻祖的架勢。
以一人之力,完全創建了一條全新的路徑!
關鍵是完美契合目標成就。
照這個架勢發展下去,說不定就跟之前猛將賽道一樣,根本連賽道終局都不會觸發,直接就被其終結賽道。
那他可就真的尷尬了。
“終握卷燈枯筆墜!遺訓獄事莫重于大辟,血淚凝成法治豐碑!”
沙盤中的主角終于走完一生。
與此同時,一條訊息響徹全場。
“判官賽道觸發賽道終局,請對局雙方各自就位!”
明橋頓時松了口氣。
不說接下來會怎么發展,能夠觸發賽道終局,那就不是最壞的情況。
明橋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
周圍眾人齊齊愣住。
“區區一介法醫,就算拼湊出來一些新名堂,又憑什么能贏得了我?”
明橋深吸一口氣,昂首進入賽道:“我才是判官賽道的王!”
結果他才剛剛踏入賽道口,眼前陡然一黑,等到重新恢復過來,赫然已是換了一副氣質。
某種程度上,已是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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