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二代:、、、、、、、、、
茍運是毫無疑問的得利者。
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更不愿意看到別人來占這個好處,孔千秋的便宜,只能他這個門下首徒來占。
照眼下這個架勢,孔千秋繼續這么求教下去,輸掉賽道終局將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本質上,等同于將圣人賽道拱手相讓。
茍運心急如焚。
“我的老師,怎么能輸給這種無名之輩?”
不僅僅是名聲的問題,他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念頭。
以孔千秋的性子,終結賽道獎勵的神格碎片,未必會怎么放在心上。
到時候,他這個門下首徒只要稍微動點心思,將神格碎片弄過來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師父愛護徒弟,賜下神格碎片。
這種事情哪怕說出去,在旁人眼里,那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以孔千秋的身份,真不缺這一枚神格碎片。
茍運早已做好規劃,接下來應該怎么利用這枚神格碎片,至于孔千秋會不會輸掉賽道終局,這種事情他壓根連想都沒想過。
除非天宮那些最頂級的大佬親自下場,否則無人能與孔千秋匹敵,哪怕是那些驚才艷艷的頂級二代也不行。
不僅茍運是這么想的,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誰能想到,到頭來居然是這么一出展開!
可問題是,賽道終局只是對局雙方的事情,身為場外觀眾,根本影響不到里面一星半點。
別說直接干預,即便只是最低限度的溝通,那都根本做不到。
茍運焦急不已,忽然眼睛一亮。
“對了!可以請祖師出面!”
他自己沒這個能耐,但如果是孔家那幾位大人物,可就不好說了。
茍運當即忙不迭聯系孔家家主孔繼圣。
原本以他的地位,自是不夠資格跟孔繼圣對話,但作為孔千秋門下首徒,孔家破例給了他這個資格。
無他,孔繼圣是孔千秋的親爹。
孔家歷代大佬一貫超然,極少參與俗事,包括孔繼圣也是一樣。
身為孔家家主,他甚至連天宮都極少露面,諸多大小事宜一概缺席。
不過關系到孔千秋這個寶貝女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果不其然。
孔繼圣一開始毫不在意,但在聽說孔千秋的情形之后,頓時凝重起來。
隔空關注著賽道終局內一言一行,孔繼圣眉頭大皺。
茍運恭恭敬敬侯立在一旁,小心翼翼道:“祖師,我師父求道之心太過純粹,恐怕已經忘了這是在跟人對局。”
“照這么下去,只怕會將圣人賽道拱手相讓。”
“到時不知情的人議論起來,怕是會累及師父名譽,甚至咱們整個孔家一脈。”
孔繼圣瞥了他一眼:“區區一個圣人賽道,讓了也就讓了,至于什么世俗名聲,我孔家何曾在乎過這個?”
“你作為秋兒首徒,氣度未免太小了點。”
一句話噎得茍運面紅耳赤。
這個不知好賴的老頑固!
茍運心下暗罵,不過面上還是謙遜受教,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頓了頓,他再次小心翼翼上眼藥:“弟子著相了,只是這個楊鳴事前放出狂言,言辭頗為不敬,一副要拿師父當墊腳石的姿態,弟子實在是心中不忿。”
“拿我秋兒當墊腳石?”
事關寶貝女兒,孔繼圣果然臉色變了。
他雖說也一貫是超然姿態,哪怕旁人踩到自己身上,也從來不當回事,可換做女兒那就不行了。
茍運連忙趁熱打鐵:“師父教我無需在意,可身為弟子,面對此等居心叵測的小人,這口氣實在忍不下去。”
言下之意,連他這個弟子都忍不下去,你這個當親爹的能忍?
茍運十分篤定。
此事只要孔繼圣出手,必然就能扭轉大局。
但凡世家,多多少少都掌握著賽道漏洞,孔家自然也不例外。
何況孔千秋并非實力不如對手,純粹只是沒有想贏的心態,這種事情想要扭轉,其實也就是遞進去一句話的事情。
對于孔繼圣而言,舉手之勞罷了。
不過,孔繼圣并沒有如想象中發怒,而是深吸一口氣。
“我也忍不下去,但我不能插手。”
茍運一臉懵逼:“哈?”
孔繼圣解釋:“我要是為了這種事插手,你師父會不理我,至少一年。”
茍運:“……”
他直到此刻才想起來,眼前這位不僅是護女狂魔,更是不折不扣的女兒奴。
孔千秋一個眼神,這位能心塞一天。
若非如此,他茍運身為未正式入門的孔家門人,何德何能直接站在這位孔家家主說話?
兩人陷入沉默。
茍運心急萬分,但也不敢再冒然開口。
人家可是真正的頂級大佬,哪怕表現出來比較單純,那也絕不是他能輕易糊弄的。
剛剛這番挑撥離間,本身就已是冒險了。
一旦表現得太過,對方回過味來,后果不堪設想。
沙盤之中,論道還在繼續。
孔千秋一如既往虔心求道,陽明心學的核心精要,在這短短時間內竟已被她消化了七七八八。
隱隱之間,竟有了幾分心學小宗師的風采。
此等天資悟性,著實令林逸開了眼界。
“真特么變態。”
林逸由衷冒出一句,只不過同樣的評價,也經常被人用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事實上,走到這一步,孔千秋如果再起辯經論道的心思,完全可以一針見血,甚至一擊致命。
除非林逸把王陽明本人搬過來,否則根本應付不了。
然而孔千秋沒有。
她依舊只是循規蹈矩的求道,非但沒有半點詰難的意思,很多時候,反而是她主動在給林逸鋪臺階。
林逸所要做的,僅僅只是把自己知道的陽明語錄,照本宣科一句一句背出來即可。
某種程度上,這對他來說不是終局論道,而是一道道填空題。
對面孔千秋則在暗道可惜。
她已經看出來,對面這個名為楊鳴的人并非心學鼻祖,充其量只是一個初窺門徑的半吊子罷了。
“若能與先生坐而論道,那該多好。”
孔千秋無聲嘆息。
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半點難為林逸的意思,反而萬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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