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剛才該不會是想要表態加入林逸吧?”
趙無膽皺了皺眉:“大哥,如今這等形勢,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人家一方梟雄,真要惹急了他……”
“他急了又能如何?”
趙天成冷笑著打斷:“他難道還真敢對我們下死手不成?”
趙無膽愣了一下,苦笑著回了三個字:“他敢的。”
看看溫若虛剛才的表現就懂了。
連溫若虛這等強人,在林逸面前都如此畏首畏尾,林逸真要有心收拾他們兄弟二人,真就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退一萬步說,人家林逸又不是非他趙無膽不可。
他是個珍貴的頂級戰力不錯,林逸也確實對他頗為看好,但若招攬不到,那也并不影響大局。
趙天成噎住,突然狐疑道:“你該不會是聽了那個賤人的胡說八道,真被她影響到了吧?”
趙無膽一時無言。
他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賤人是誰。
呂姬自從嫁入趙府,趙天成對她從來都是非打即罵,口口聲聲不離賤人二字。
趙無膽硬著頭皮勸道:“嫂子也不容易,大哥還是待她好一點吧。”
“你還心疼上了?”
趙天成冷笑一聲:“也對,你跟她曾經有過一腿。”
趙無膽頓時面紅耳赤:“大哥這是什么話?嫂子跟我清清白白,我一個男人也就罷了,大哥何苦要污了嫂子的名節?”
眼見趙無膽動怒,氣場不自覺強悍起來,趙天成心頭一凜,連忙笑道:“我隨口開個玩笑而已,二弟這么激動干什么。”
不管怎么說,無論表面上對他再恭敬,人家終歸也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頂級戰力。
一旦生出什么危險的念頭,他這個所謂的大哥,分分鐘死無葬身之地。
趙無膽正色警告:“這等玩笑,大哥以后不可再開!”
“好好好。”
趙天成嘴上答應,心下不禁冒出一個想法。
對于自家這個二弟的洗腦還是輕了。
趙無膽雖已被他綁死在家族大義這條路上,但對于他這個大哥,遠沒到言聽計從,無腦盲從的程度。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趙無膽沉聲勸道:“林逸并非窮兇極惡之輩,隴郡那等荒涼地方,在他治理之下如今也是蒸蒸日上,眼下大勢所趨,投靠他也不失為一條出路。”
“你真想讓我趙家永生永世給人當狗?”
趙天成罵了一句,冷哼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不信任我這個大哥,也罷,我現在就透一點底給你。”
趙天成左右看了一眼,特意壓低聲音:“我有十萬道大道資源。”
趙無膽瞳孔一陣收縮。
隨即出現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這位大哥莫非癔癥了?
“大哥您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趙無膽小心翼翼問道。
趙天成翻了一記白眼:“我沒有癔癥,我現在思路非常清晰,我也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有十萬道大道資源!”
趙無膽還是不可置信。
開玩笑!
十萬道大道資源?那是一個什么概念?
很多雄踞一郡的梟雄,手頭都拿不出這等量級的大道資源!
他們趙家雖有一些底蘊,可這點底蘊哪怕全部折算成大道資源,頂多也不超過五百道,這已是極限的極限了。
說到底,即便當年最鼎盛時期,趙家也只是歌城的二流家族。
連一流的尾巴都夠不上。
憑什么坐擁十萬道大道資源?
別說他趙家,就算把整個歌城打包賣了,都不夠一個零頭!
“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趙天成嗤笑著打了個響指,下一秒,實質化的大道資源直接在他身上顯現。
足足一萬道!
趙天成隨即瞬息收斂,面帶得意道:“這只是小小一部分,現在相信了吧?”
趙無膽咽了一口唾沫,怔怔點頭,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從哪里弄來的?”
不說那號稱的十萬道大道資源,單單眼前這實實在在的一萬道,就絕對不是對方能弄得到的。
自家大哥實力如何,趙無膽太清楚了。
“我有我的機緣。”
趙天成一臉高深:“我們現在本錢雄厚,二弟還覺得我之前的說法不切實際嗎?”
趙無膽一時無語。
他雖不是精通操作大道資源的行家,但好歹跟了溫若虛一場,自然知道大道資源的硬霸之處。
毫不夸張的說,這就是天底下最現成的外掛。
其最大的效果,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
心想事成。
理論上只要大道資源足夠多,隨便一頭豬都能晉升天道大佬!
十萬道大道資源,足以令一郡之地的發展順風順水,若是用在一個家族,尤其是他們趙家這樣的小家族身上,但凡操作不是太奇葩,都足以在極短時間內,將其推到一個相當高的位置。
趙天成設想中的雄踞一城,只要操作得好,還真不是沒有可行性。
“最后再說一遍,我有我的計劃。”
趙天成一臉的語重心長:“為了家族大計,二弟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接下來無論什么事,絕對不可再有任何的擅作主張,聽到了嗎?”
趙無膽隱隱不安:“大哥你確定這些大道資源沒問題?”
天底下真有白吃的午餐?
以他的層次,自然不信這么無稽的事情,恰恰相反,命運的每一份饋贈背后都標好了價碼。
趙無膽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這十萬道大道資源若是真的存在,極有可能成為一道致命的催命符!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當然沒有問題!”
趙天成自信滿滿,不等趙無膽再問,當即一臉嚴肅道:“此事關系到家族命運,絕對不可外泄,二弟先在列祖列宗面前起個誓吧。”
趙無膽只得答應。
隨后,趙天成又是一番畫餅,自信已經徹底穩住趙無膽,這才將其打發離開。
不過隨即,他便又叫來呂姬。
“這碗蓮子羹你送去給二弟,必須看著他全部喝掉,聽懂了嗎?”
呂姬嚇了一跳,當即本能的跪地求饒:“妾身不敢!妾身再不敢跟叔叔說話了!請夫君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