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里？”電話那邊的鄭鶴語氣不太好。
“我在能量師協會圖書館。”
鄭鶴一愕，說：“能量師協會？你去那里做什么？今天練功夫沒有？”
“還沒……”方毅最怕鄭鶴問的就是這個問題，他之前本是打算在圖書館呆一個小時就去鄭鶴那的，沒想到看得入神，耽擱了這么久。
“方毅，你讓我怎么說你，功夫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再天分也需要努力作為后盾，做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巴拉巴拉巴拉……”
方毅聽著電話那頭鄭鶴如炮似彈的一通推心置腹又用心良苦兼綿綿不絕的話傳了過來，除了不斷點頭就沒別的辦法了，心中暗暗叫苦，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鄭鶴有當唐僧的潛質？呃，唐僧是誰？
好不容易鄭鶴教訓夠了，已經是十分鐘之后，因見方毅認錯態度還算誠懇，這才放過了他，不過還是讓方毅趕快回來，他有新的東西要教。
掛斷了電話之后，方毅發現自己已是出了一身毛汗，精神轟炸的威力果然比肉體轟擊更為讓人難以防御，當下不敢再在圖書館多做停留，將筆記快速回歸原位之后，便馬上出了圖書館，給鄭衛國打了個電話。
沒過一會兒，穿著白大褂的鄭衛國就開著拓也車出現了，方毅連忙鉆了進去。
“方老弟，你怎么會在這里？”鄭衛國頗有意外。
“我來考能量師執照。”
“能量師執照？”鄭衛國一下瞪大了眼睛，多看了方毅兩眼，說：“你沒在開玩笑？我雖然知道你前兩天接觸了煉成，而且煉出了一塊能量塊，但是你現在就來考能量師執照，會不會太心急了點？”
方毅微微一笑，從口袋中拿出了到手的一級能量師執照，打開來給鄭衛國看了一下。
鄭衛國一看就知道這執照是真的，立刻佩服地翹起了大拇指：“兄弟，我很少佩服人，你算是一個，你從學習煉成到拿到能量師執照的速度，估計能夠列入史上之最了，這沒想到，你在煉成上的天分居然這么高，那你有沒有加入能量師協會？”
笑著搖了搖頭，鄭衛國說：“我見過的所謂天才不少，但是像方老弟你這樣，在武道和煉成上的天分都這么高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不過我勸你一句，人的精力有限，縱然你再天才，也需要有側重點，更何況……想要煉制三級以及以上的能量塊，就必須要依仗附甲，依仗甲能引導才行，所以我覺得，方老弟你最好還是不要太對能量塊煉成太過上心了。”
鄭衛國是不太希望方毅將精力花在煉成上的，雖然和老爹有些不對盤，但畢竟是老爹，老爹好不容易找到方毅這么一個天才弟子，當然是希望其能夠繼承自己一身武學甚至發揚光大，鄭衛國也是希望如此，所以才在內心希望方毅不要太熱衷煉成之道。
鄭衛國的一番話，讓方毅陡然一醒，心中陡涼。
他的話，點出了方毅、劉泌處于高興激動之中的衛沉風都沒有注意到的問題，也是十分致命的問題。
附甲！
三級乃至以上的能量塊，需要借助附甲以及甲能才能完成煉成！
而方毅本人是沒有附甲的，而且一旦選擇附甲，便是等于要從古武者轉為甲修，也就不可能再修習鄭鶴的武學！
就算方毅的功體再好，再適合成為能量師，方毅也不可能選擇甲修而放棄古武學，這就注定了他最多最多只能煉出二級能量塊，再往上，天分再好也白搭，除非方毅能夠自行改良煉成陣圖，使得三級以上的能量塊，不用依仗附甲和甲能也能完成煉成。
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甲修出現這么久，無數的人花了無數的時間精力金錢來研究，都沒有完成這種改良，更何況方毅這樣一個初乳其門的嫩稚？
大意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方毅長吐一口氣，說：“多謝鄭哥你的提醒，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放棄古武轉為甲修？不可能！所以，也唯有放棄成為高等級的能量師了，煉成之道雖然有趣，但卻非方毅志向所在，只是方毅賺錢的方法，要在兩者間取其一，他自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古武。
鄭鶴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鄭哥，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人叫暴虎？”方毅說。
“你認識他？也對，他和你一起被關……哦，他說的在監牢中認識的有趣的小家伙就是你？哈哈，這倒是巧了！不過暴虎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留下一封辭職信就跑去參軍了，說是要去參軍去為弟弟報仇，害得我們公司現在損失了一員大將，好歹也是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說都不說一聲。”說到最后鄭衛國語氣含惱，重重拍了下方向盤。
方毅悄悄吐了吐舌頭，好像大概也許是自己鼓動暴虎去參軍的吧？沒想到那大塊頭還真的照做了。
“今天天氣真不錯。”方毅看向窗外。
“呃……”鄭衛國看向窗外，剛才的話題關天氣什么事嗎？
剛一進院，方毅就看到了站在院中打著形意龍形拳的鄭鶴，便站在旁邊不動，看鄭鶴打拳。
這套拳法從鄭鶴手中打出來，有種柔的味道，但卻柔中帶剛，身形輕靈非常，整個人如蛟龍一般在院落中翻騰游走不停，帶起風聲呼嘯，手法多變，或纏或裹，仿佛雙臂雙手都化成了兩條騰龍，招出之間撕裂空氣，雖未產生破空爆音，卻發出形似龍吟的聲音來，仿佛真有條龍在院中翻騰一般，氣勢非同一般。
方毅沒有想到，鄭鶴不光精通詠春拳，連龍形拳也打得如此不凡。
但見鄭鶴突然腳下一蹬，身如蛟龍飛騰而起，右腳一步踏在空中，突聞空氣爆炸之聲，腳下竟是生出一大團朦朧白霧。
鄭鶴仿佛受到借力，在白霧上騰出，頓時再升半公尺，接著左腳一踏，又是一聲爆響，白霧出現的同時身形在空中忽折一個角度，向另一個方向騰去。
碰！碰！碰！碰！
又是四步，四次折返，鄭鶴竟硬生生地在距離地面五公尺高的地方騰挪翻動，腳踩白霧如祥云，拳裂空氣如龍吟，身似蛟龍越長空。
風從虎，云從龍！
此刻的鄭鶴，便真如一條傲世蛟龍，化身成龍，肆意翱翔天空！
方毅看得呆了。
騰空境界？
老師竟然達到了騰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