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花舫之會
明血第四卷
面眾人已經討論了數次。只是皇帝還沒有拿定主意等人只轉到對朝臣和軍中各個將領的議論上來。對于這條政令。哪些大臣有可能會反對。哪些大臣有可能會贊。哪些大臣會持觀望態度。軍中同如此。
只是這次皇帝明不在狀態。不但夏完淳感到了。就是楊林等人也感覺到了。眾中疑惑不已。不過。好在此事不必急在一時。匆匆結束之后。各人就陸續告辭。
等眾人都離去后。王福臉上露出一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問夏完淳幾個問題。只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罷了。問了也是徒亂人意。不如不問。帶著楊林等侍衛離去。
“皇上。是否現在宮？”從夏府出來。楊林詢問道。
王福搖了搖頭。道：“先不回宮。個酒樓填飽肚子再說。”聽到皇帝這句。許多侍衛才覺肚子空空落落。頭看天。早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來一行人可以在夏府用飯。夏家也早已作好了準備。只是因為皇心不在焉。將會議草草結束。接離開。自然吃不成飯。
“是。”楊林應一聲。打了一個手勢。十數名著便衣的侍衛快步離開。他們必須先一在酒樓布置。以便皇帝的全萬無一失。
正午的陽光正熱。街上的行人顯的有點稀少。很快前面的侍衛們打著手勢。引著皇帝進了一家大酒樓。這家酒樓共分兩層。樓下是大間。總共有二十余個座位。樓上則是雅間。這點并沒有什么特別。這個時代的酒樓布局多是如此。
皇帝每次在酒樓用。本上都會去雅間。侍衛們早已經清楚皇帝的習慣樓下的二十位中。有一半是空著。其余十多張桌子中。倒有五張是先到的衛占著。中空出了一張桌子出來。這張桌子自然是留給皇帝。
王福自然不氣。帶著人在中間的位置上坐下。此時能跟皇帝同桌的只是楊林和另外三名侍衛頭目而已一桌的位置過坐了一半。剛一坐下。一名二十余歲的跑堂已經過來。向王福道：“歡迎客官光臨本店。不知客官要點些什菜？”
“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冷熱各十個道。”
跑堂暗咋舌。這連價錢也不。只有五人就二十道菜。知道來了一位豪客。回道：“好咧。冷馬上就到熱菜還請客官稍等。”
“且慢。若是做的不好。我們可不付錢。”楊林道。
“客官放心。本店菜包管你吃了贊不絕口。”跑堂回了一句。急沖沖下去。不一會兒。十個冷菜已經端了上來端上一道。一名跑堂就在旁邊報一遍水肘子麻花鴨拌風菜芯……雖然還沒有嘗過味道。可是單從外形來看就讓人有食欲。
楊林和幾名侍衛先嘗過一遍。點了點頭。王福才拿起筷子。一樣嘗了一下。這家酒樓的菜果然做的不錯。水晶肘子鮮而不膩。麻花鴨咬一口到嘴里只覺的嫩嫩的清香無比。其余每一樣菜都各有特色。
等到熱菜上來時。王福更是吃唇齒留香。大為滿意。在宮中。各個廚的手藝自然是不錯。只是多是以清淡為主。許多辛辣之物從來不用。這一點上廚極為固執。既使是皇帝下旨也不從。辛辣之物在御廚看來不符合養生道。而且容易掩蓋各種味道。對于皇帝的安全不利。絕不能給皇帝多吃。清淡的東西做的再好長時間吃也會膩味這讓王福忍不住經嘗出外打打牙祭
這家酒樓的菜雖然是以辛辣為。只是有幾樣菜辣味十足深合王福口味。一連吃了兩大碗飯。正要再叫人添飯時。楊林連忙低聲的道：“皇上。你已經吃了兩碗。不能再添了。”
王福只的將碗放下。道：“也罷。就聽愛卿之言吧。”楊林松了一口氣。若是皇帝吃撐了。他這個千戶長可有責任。看著還有大半桌的美食不能。王福心中郁悶的很。只好向立在不遠處的跑堂招了。
跑堂連忙來到王福身邊。問道：“客官。你對本店的飯菜可滿意？”
王福點了點頭：“錯。”
跑堂臉上閃過一絲自豪之色。道：“官放心。店是京城最好的酒樓。從沒有客人吃過有不滿的。”
對于跑堂的吹噓王福當然不信。京城的酒樓客立。要評選第一哪有那么容易。掃了酒樓里其余各桌的客人。呵呵笑道：“伙計。既然貴酒如此好。怎么客人卻沒有滿？”“有所不知。
夏天。中午許多客人都不愿出來。敝樓能有一半的是了不起。若是到了晚上客官再來。只要稍晚一點。絕對找不到位置。”
“原來如此。”王福點了點頭。雖然他經常出宮。只是晚上還真沒有外出專門游覽過。計的話卻讓王起了興趣。自己勵精圖治六年。南京的夜晚到底如何。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未免有些遺憾。
見到王福的反應。跑堂還以為是初次來到南京的豪客。否則怎么能白天與晚上酒樓生意的區別都不清楚。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神秘的色彩：“客官若是有空。今晚有一場盛事客官一定不能錯過。”
王福奇道：“什么？”
“這個……”酒樓伙計卻是支唔來。并向四周看了看。王福不解其意。楊林拍了拍跑堂的肩膀。向他手中放了一個銀幣。道：“什么事。快講。”
跑堂捏了捏銀。飛快的收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客官有所不知。咱們南京一向是脂粉之的。個秦淮河的數予百計。出色的女子更是數不不數。以前曾有好事者評出秦淮八艷。一個個都有傾國傾城之色。不知官可知是那淮八艷？”
王福皺了眉。秦八艷鼎鼎大名。他當然知道。只是當著侍衛的面卻不方便回應。楊林見到皇帝皺眉。還以為皇帝不悅。連忙在跑堂身上又拍了拍道：“少賣關子。到底是什么事？快說。”
“客官不用急。此還需慢慢說來。既然官不知道。那且聽我一一說來。當朝閣佬錢尚書錢大人客官一定聽說過。他的一名妾室就是出自于秦淮八艷中的一艷。名柳如是。那真是天姿國色。我見猶憐。將六十多歲的錢閣佬迷的神顛倒。這才不顧家人反對。娶了柳如是為妾。”
王福聽的暗笑。若錢益知道民間如此編派他。會高興還是生氣。楊林見跑深堂又停了下來。連忙催道：“說重點。”
“哎。客官太心了。馬上到。”跑堂雖然如此說。只是依然不緊不慢的道：“另一人官等人一定也聽過。那就是圓圓。她可是引天下第一漢奸和第一反賊都相互爭搶之人。那姿容。那絕色。真是嘖嘖。無話可說。只可惜聽說已經自盡了。真是紅顏薄命。”
說到這里。跑堂忍不住唏唏起。楊林不耐的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了。若是還不。那銀幣我就要收回來了。”
跑堂這急道：“。別。客官心急了。我這就說。是這樣。由于以前的秦淮八艷嫁人的嫁人。死的死。眼下正奉朝廷開考之即。又是朝廷選秀之時。京城數百家花商議。共同推出新的秦淮八艷。以迎各的的文人才子。今晚正是推選的第一日。到時各個花的紅牌姑娘。清倌人都會在秦淮河畔一起獻藝。供人評選。連續八天八日。凡是當天到賞銀最多的姑娘便為新的秦淮八艷之一。”
說著。跑堂聲音又低了下來：“新的秦淮八艷可都是清倌人。可是客官的出銀子。說不定就能娶一位回家。”
聽完這個消息。王福心中忍不住苦笑。這些花應當就代表了這個時候的娛樂界了。沒想現在就如此深悉抄作之風。竟然借著朝廷的選才和選秀之時推出新的淮八艷。可想而知。一旦推出。那八人必定會聲名遠揚。在各的士子涌來之際大賺上一笑。既使是沒有選上的人也可以跟著沾光“知道了。你下去。”楊林揮了揮手道。
“哎。客官慢用。”跑堂喜滋滋下去。僅僅說幾句就賺了一個銀幣。這錢太好賺了。跑堂決定。一定要在這幾日再多賺上幾筆才行。
“皇上。此事看要不要禁止？”楊林小心的問道。
“禁止。為什么要禁”
“皇上。這些老鴇們竟然借國家大典之機舉行她們的花魁評選。實在是有礙……有礙……”“有礙風化是吧。”
“是。正是如此。皇上英明。”
“哼。有礙風化。恐怕只有你如認為。那些士大夫官員們只會這是風流逸事。朕可以斷定。晚上參加的人當中必定會有諸多官員。有礙風化也好。風流逸事也好。事自古便禁之絕。朕又何必明知禁不絕而為之。”
皇帝這么一說。楊林摸不著皇帝的態度。小心的問道：“那皇上。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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