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卑鄙無恥的偷襲者!你們休想從老子這里得到一個銅子兒!就是一粒沙子,老子都不會給你們的!
不管你們有什么陰謀詭計,趁早死了那條心吧!
除了老子的命,你們別想從森德爾這得到其他任何的東西!!!”
被放翻在地的十一名土元素中,當屬被捆的宛如一個特大號粽子的森德爾的叫罵聲最兇。d贏q幣,
根據劉逸飛的目測,除了雷頓之外,大概就屬這個叫森德爾的矮壯的土元素是最強的戰士了。
只是相比于雷頓的沉穩干練,這個森德爾簡直就是個話嘮!
事實上,劉逸飛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叫森德爾的土元素上輩子是不是一個矮人
如果將他的形象再等比例縮小一點,再配上一副長長的大胡子的話,以他說話的口氣看,當真和那些吵吵鬧鬧,平日里難得有點安分時刻的矮矬子有幾分相像了。
“森德爾,快閉上你的臭嘴!吵得老子連覺都睡不安穩了!你要還這么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把你的元素之核都給風化了?”
眾人中應該是最辛苦的黑杰克艱難的睜了睜眼睛,似乎不滿于同伴的吵嚷,很是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嘿?黑杰克?你這命硬的和石頭一樣的家伙居然還沒死么?哈哈我還以為你早就被吸成碎沙了呢!
不過都這會兒了,你還是想和老子抬扛呢?
告訴你!
別以為老子出不來就收拾不了你!小心我滾過去,撞都能把你撞死!你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石頭!哈哈哈哈”
雖然黑杰克的日子很不好過,不過一聽到森德爾的笑罵,他登時也受不住了,咬著牙和森德爾對罵起來,似乎完全不在乎眼下自己的處境一般。
而周圍的其他土元素,要么靜悄悄的在那閉門不語,要么就是饒有興趣的在一旁添油加醋,攛掇著黑杰克和森德爾吵得更兇一點。
如果不是眼下的情形太過詭異,只聽他們的聲音的話,倒真是沒有一點性命危在旦夕的感覺
“我說
各位,尊敬的各位
很抱歉我們的初次見面居然會是以這樣的形式,雖然眼下的情況非常的糟糕,不過我還是想請大家相信,事實上,我對你們沒有任何的惡意,也沒有絲毫想要傷害你們生命的意思。”
小刺客和血瀾在一旁對這些土元素的聒噪很是傻眼。
和之前在女土元素葛麗泰茲的小鎮上見到的那些靈階土元素不同,眼前的這十一個土元素,似乎要生動的多,想來,大概是和他們的生存環境也有關吧?
雖然條件顯然要惡劣的多,但是相對的,這里貌似也沒有很強硬的階級制度,彼此之間的關系都要簡單平易的多。
只是劉逸飛顯然不能看著對方這么沒頭沒腦的吵下去,因此只得出來主持局面。
“沒有惡意?不想傷害我們?
異位面來的混蛋,這是爺爺最近五十年來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有本事咱們換一換,我在外面,你來這荊棘里捆著,我再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惡意,看看你是什么感覺好了!”
聽劉逸飛的話,森德爾怒氣沖沖的冷哼道。
“造成對你們的傷害,我深表歉意,但是處在我的立場,我實在沒有太多的其他選擇,因此也請你們能夠諒解。
不過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這一點想必你們無法懷疑,要不然的話,我現在多的是辦法能夠辦到這一點不是么?
要知道,比起將你們抓起來,就地消滅可能還要簡單的多
而為了在不傷及你們的性命的情況下將你們抓住,我的部下之前也受了不輕的傷,這是我們誰都無法忽視的事實。”
劉逸飛一聳肩膀緩緩道。
“該死的混蛋!你當你森德爾老爺是笨蛋么?你之所以費這么大力抓住我們,還不是為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下作目的?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趁早放開你森德爾老爺,要不然的話,老子我肯定嗚嗚嗚嗚”
對于森德爾這個碎嘴大嗓門,劉逸飛實在是受不了了,干脆從背包中隨意扯了一團不知道什么材料出來,直接塞進了森德爾的嘴里,讓這家伙好好的休息一下。
“森德爾這個家伙向來就是個腦子少根筋的笨蛋
不過不得不說,他這次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你也只是暫時不殺我們而已等你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想必你也不會這么好心的留著我們了吧?
既然如此,又何必廢話呢?”
黑杰克淡淡的瞟了劉逸飛一眼,眼睛一閉,幽幽的說道。
“以幽暗之主的名義!我,流云,來自主物質位面的鬼族領主,在這里鄭重起誓!
如果眼前這些高尚自由的土元素生命滿足我的幾個不危及其性命的條件的話,我將還他們以自由,絕不以任何理由禁錮、傷害乃至殘殺他們。
誓約成立!”
看著周圍所有土元素那一張張擺足了不合作態度的神色,劉逸飛皺了皺眉,最終很干脆的在沙暴的裹挾下伸出右手對著幽暗之主宣讀了一份尚算完整公正的誓言。
而隨著他的話聲被呼號的沙暴吹散,自劉逸飛身上閃過了一道幽幽的昏暗光澤,這道咒誓之光閃過,也代表著劉逸飛的誓言得到了幽暗之主的認可,具備了神明佐證的能力。
這里,畢竟是一個神明至高的魔幻空間,任何向神明莊嚴宣布的誓言,都將得到強大的無處不在的神力的保證。
見此情景,周圍原本一個個吊兒郎當的土元素們不禁都是一愣
在最初所有人剛剛被俘的時候,所有土元素的心里都是同樣的念頭,那就是,他們徹底完了
甚至即便后來劉逸飛說了那些話,他們也完全沒放在心上。
能夠在這片沙暴下存活下來的,哪個不是已經在這世上生存了百多年的精怪?憑著幾句輕輕松松的空話就想哄騙住他們?
當他們這些年都活到了石頭縫里去了么?
只是令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這個貌似是對方團隊領導人的家伙,居然如此干脆的就向著神明起誓了。
而且對方的誓言雖然簡單,可是卻十分的工整,現如今誓約已經成立了,興許
他們真的還有一線生機呢?
在場的十一名土元素沒有一個怕死的,可是,這卻不代表他們不想活!
相比較他們近乎永垂不朽的生命形式而言,如果可以的話,他們自然不想就這么回歸到無盡大地的懷抱中去,變成土元素界里一縷沒有意識的游散能量。
之前的,只是絕望之下的灑脫而已,眼下陡然發現還有生機,各個土元素臉上的表情多少都有了些松動。
“各位我知道我們的行動令你們蒙受了巨大的痛苦,但是我們確實沒有敵意。只是我們此行的行蹤和目的都不能暴露,而你們的實力又過于強大,完全不在我們的控制范圍之內。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只能將你們如此制服,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會產生如此大的誤會了!
請你們相信我,只要你們回答我幾個問題,并協助我們一點小事情后,你們的生命安全,我絕對可以保證。”
劉逸飛再次嚴肅聲明道。
“哎好吧強大的外來者,盡管,你們那必須保密的目的是什么好了,或許,我們也的確能夠幫上你們什么,只是,你最好記得你自己發過的誓。”
自打被俘虜后就一直閉目不說不動彈的雷頓在這時候突然開口了。
別看這家伙暴怒之后的動作每一下都充滿了開山裂石的霸氣和威能,但是在冷靜的時候,他的話語竟然相當的沉穩磁性,簡直是說不出的好聽。
“我們來這里,是受了一名叫葛麗泰茲的女土元素的指點,來尋找曾經的巨巖崩擊者——薩德爾.羅菲德大人的部下的。
聽葛麗泰茲說,巨巖崩擊者大人已經在很久以前被地之王消滅了,而他的屬下和領地也在后來被其他人瓜分。
但是在這片無盡的沙暴下,似乎還有一些曾經的巨巖崩擊者大人的部下在活動著,我們來這里,是為了找到他們,獲取他們的幫助。”
劉逸飛話還沒說完,周遭那些土元素臉上的表情卻可謂精彩紛呈,一個個看著劉逸飛就好像再看著鬼一樣
“怎么?有什么問題么?”
劉逸飛很快察覺到了異常,被這些土元素盯的心中發毛,不由得奇怪問道。
“外來者,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你又知道多少有關巨巖崩擊者大人的事情?”雷頓很是嚴肅的反問道。
巨巖崩擊者大人?
聽了雷頓的話,劉逸飛心中一動!
會這么稱呼已故的人的,十有,應該就是巨巖崩擊者的殘部了吧?
“從那名葛麗泰茲那里,我大概聽說了有關巨巖崩擊者的事情,如果她沒有欺騙我的話,那么我還是知道一些后來發生的事情的。”
“既然知道巨巖崩擊者大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那你還說什么要來找他的話?而且你難道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葛麗泰茲,就是曾經巨巖崩擊者大人的屬下,現如今無恥的叛徒么?”
雷頓怒目圓瞪,一說到這個葛麗泰茲,似乎他的火氣又有開始上涌的趨勢。
“她是不是叛徒與我無關,只是她能夠告訴我那些情報,又向我指明了出路,多少我總是感謝他的
只要她沒有欺騙我,我想她是不是什么叛徒和我的關系不大。”
“哼好,就算和你沒關系!那么外來者,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個賤人的確沒有騙你,巨巖崩擊者大人,很早以前就不在了
如果不是如此的話,你以為葛麗泰茲那個賤人膽敢背叛大人么?就憑石峰長老,難道你以為他就護得住那個賤人叛徒?”
“巨巖崩擊者大人居然真的已經消逝了么?該死!怎么會這樣的。”
雖然來之前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劉逸飛真的意識到自己這些人這次只能是白跑一趟的時候,心中多少還是有著一些懊喪的。
神之痛啊!
游戲世界中絕對最頂級的超稀有道具,能夠大幅提升實力的神秘關鍵,難道就要如此和自己失之交臂了么
“外來者,能否告訴我,你們來此尋找巨巖崩擊者大人,究竟是為了什么原因嗎?
巨巖崩擊者大人的離去已經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們至今都不明真相,只能說明你們原本和大人的聯系并不多,既然如此,為何要隔了這么久突然來到土元素界尋找大人?
甚至不惜穿越沙暴也要求證大人的下落?”
“這個事實上,在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在巨巖崩擊者大人還在世的時候,大人和我身后的這些牛頭人部族,定下了一個秘密的重要盟約!
在這個約定的基礎總之牽扯到一些很要命的問題!
眼下這些牛頭人的部族內發生了危及整個族群的重大變故,為了族群的未來,我們來尋求巨巖崩擊者大人的協助和兌現。
之前雖然得知了大人或許早已經遇難的消息,不過我們還是想來試試,沒想到事實竟然真的如此”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的話,我或許倒還真的能幫你們。”
雷頓這話一出口,不僅僅是劉逸飛,連周圍那些全神貫注警戒的牛頭人都是不由得一陣騷動!
之前說的那些,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事實上,聽了那些話,大家幾乎都已經絕了希望!
而這時候這家伙忽然開口說能幫大家,這難道不是絕處逢生的轉折么?
“雷頓!你這個家伙傻了么?你想干什么?”
一旁本在裝死的黑杰克忽然驚恐的大叫起來,很是不可置信的盯著雷頓到。
“你這個白癡!你莫非想帶他們去營地么?你瘋了!!!
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是其他勢力派過來的探子?白癡!蠢貨!”
黑杰克似乎是意識到了雷頓將要做什么,很是驚慌失措的大叫,只是雷頓雖然不善表達情感,可卻也是個相當固執的家伙,一旦他下了判斷,便絲毫沒有被黑杰克影響的意思。
“黑杰克,你別著急,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家伙具體來自哪里,不過我有感覺,他們應該不是其他大領主派來的探子。
你想啊,以那些大領主的手下實力,如果他們真的想搜索這里的話,大可以大大方方的闖進來,咱們除了逃,還能有什么辦法?
那些年,他們清剿的難道還算少了么?
這不會是他們屑于使用的手法。”
“可”
“黑杰克,你不記得大人最后留下的‘遺言’了么?
這么些年來,知道那份遺言的,只有咱們這些早就在這里的人,而這些人里,這些年除了戰死的,更是沒有一個離開過這片沙暴之地。
你覺得,外人可能獲知那份‘遺言’的只言片語么?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些人是唯一過來想要尋找大人的外來者,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我覺得,這些人就是我們一直在等的人。”
“你是說,他們”
“是的,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畢竟,這是大人最后的‘遺言’,而他的意愿,就是我們的使命”
事情到了這里,突然出現了連劉逸飛都始料不及的變故。
在剛剛從雷頓那里得知,巨巖崩擊者確實已經亡故的時候,險些連劉逸飛都想放棄了,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巨巖崩擊者居然還留有遺言!
而且,這份遺言顯然還是留給一批必定會來尋找巨巖崩擊者的人!
劉逸飛有理由相信,五成的可能,這份遺言就是留給自己這些人的,而如果事實的確是如此的話,那么九成九,這份遺言里會交代有關“神之痛”下落的消息!
意料之外的欣喜瞬間充塞了劉逸飛的胸膛,沒想到,幾乎將要飛走的熟鴨子,又忽忽悠悠的自己飛回到了桌子上,這種大起大落的心情,真是連劉逸飛都想要大呼吃不消。
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眾人就不愿繼續耽誤下去了,所謂夜長夢多,劉逸飛等人已經在土元素界耽誤了好幾天了,這時候如果再出什么意外的話,不僅僅是劉逸飛,連那些牛頭人們都有了抹脖子的心思了。
和雷頓迅速達成了協議,由他帶路,帶眾人去那什么營地里看看,而至于雷頓的那些伙伴么
暫時還是由劉逸飛和他的屬下“照看”著,理由么,自然是因為他們的“傷勢過重,行動不便”,而自己這邊人多,大可以抬著他們走。
面對劉逸飛這種明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理由,黑杰克冷哼了一聲便再度閉眼假寐去了,而雷頓也好似接受了這種理由一般,只是看了自己的其他同伴一眼,便當先排頭領路去了。
沙暴已經在永不止歇的呼號著。
就在眾人走后,靜立在無盡黃沙之上的小小廢墟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甚至不多時,這里紛亂的戰斗后的痕跡也被徹底掩蓋了起來,如果不是仔細探查的話,就好像這里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然而就在眾人離開之后很久很久,自廢墟的一個墻根角落里,一團黃沙緩緩的如同水面一般的晃動著,不多時,一個瘦小的頭顱自黃沙之中冒了出來。
一雙犀利而鋒銳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眾人消失的方向,不多時,在周圍黃沙的涌動下,那顆頭又沉入了大片的黃沙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廢墟這里真正陷入了絕對的沉寂,除了呼號的風暴永不止歇之外,一如亙古以來的孤寂,無人關心,無人在乎
只是,在這片黃沙之下,究竟又埋下了多少的繁華,多少的秘密,卻是永遠也沒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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