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無敵之尸山骨海
瞬間,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還不待劉思靈看清了是怎么回事,那人卻是鬼魂般的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好似那幾米的距離根本不存在一般只不過那人這次卻真的沒有傷害劉思靈,只是湊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劉思靈雖是嚇了一大跳,但卻對這人卻是多少放心了一點,只是心的好奇卻是不由自主的冒了起來
就看這人剛剛瞬間的我x加特林跟在他后面吃灰的資格都沒有啊
“怪事了,的確是沒有尖牙啊,沒有尖牙就不又怎么會聞到肉香呢?”那人繼續喃喃的嘀咕。
“你說沒有什么?我不是什么?”劉思靈也是又氣又奇,見那人居然沒有遞過來烤肉,不禁有些生氣的問道。
“哦,不好意思,這塊烤肉給你那個,小朋友,問你個事行么?”
劉思靈見這人張口閉口都叫自己“小朋友”,心實在是很不爽,但一來他的年紀貌似的確是自己叔叔伯伯輩的,二來美味烤肉也到手了,當下痛痛快快的咬了一大口,嗚嗚咽咽的說道:“有什么你就問好了,不過我不一定回答的。”
我x這肉何止好聞啊?簡直就是世間難得的美味烤的金黃酥脆的外皮與里面鮮香細嫩的肉質,吃上去不似羊肉不似豬肉不似牛肉也不似馬肉,當然,看這大小,也不可能是雞肉,卻是好似在嘴里融化了一般的爽口,每一次咀嚼都有無窮的滋味在口齒間回蕩,第一口肉吞下去,劉思靈差點沒連著自己的舌頭一起吞掉
“你最近有沒有被什么奇怪的大型生物咬過?比如說紅眼睛的大狗,或者人?”
“什么玩意?”
劉思靈正品味著這烤肉的美妙滋味,冷不丁聽這神秘年人的問話,卻更是覺得這人十有神經病,好好的沒事,人怎么會咬人?
“沒有我最近一直都在上班,周圍人很正常,狗更是沒有親近過,怎么會被咬。”稀里烏魯的說著,劉思靈大塊朵頤著手的烤肉,而在這令人頭暈目眩的美味烤肉,那失去親人的打擊似乎也從他的心頭漸漸退去,即便提到了上班想到了戴維叔叔,他心頭也只是奇怪的一陣悸動,卻是很快的又平復了下去。
隨后那人便不再問話了,只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大口吃肉的劉思靈,自己從懷掏出一瓶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啊好飽好飽從來沒吃過這么美味的東西啊”消滅完一整塊肉,劉思靈都覺得奇怪,從沒想過自己的胃口居然那么大,能把那么一大塊肉全部吃光
一看劉思靈吃完了,那奇怪的年人也站起身來,眼睛卻是望向了前方的黑暗,無比的嚴肅,好似看的根本不是漆黑的夜色或者臟亂的街道墻壁,而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那個先生,請問你這肉是哪里來的?是什么肉?”這樣的美味,僅僅品嘗一次劉思靈怎么甘心?隨即就像詢問一下哪來的,好方便自己采購。
只是沒想到,他話一出,那年人卻是低頭奇怪的沖他一笑:“小朋友,忘了今晚的一切吧相信我,你應該是沒有機會再吃到這樣的肉了,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說完,那人居然是直接跑了出去而等劉思靈一驚之下回頭再找的時候,卻是哪里還有神秘人的蹤影?若不還留著不滅的篝火和自己撐的大大的肚子,劉思靈都要以為自己今天晚上是撞鬼了
“靠這叫什么事,大晚上的居然活見鬼上帝阿門上帝阿門”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劉思靈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便起身匆匆離去,這鬼地方,只怕他是再也不敢來了
說來也怪,圣誕節凌晨,劉思靈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后,剛洗了個熱水澡,沒來由的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困倦,就好像自己為了一個企劃項目奮斗了三天三夜沒合眼一般,幾乎是剛剛躺到床上,他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還好今天是圣誕節,公司會放假,而那些警察也沒有選擇在今天來打擾他,等劉思靈一覺醒來的時候,時間居然已經到了下午…多,眼瞅著就要傍晚了。
“天我這一覺居然睡了足有十個小時”看著床邊的鬧鐘,劉思靈揉著頭喃喃自語道。
凌晨時分生的一切尚還歷歷在目,每一個細節劉思靈幾乎都記得清清楚楚,可越是記得清楚,他卻越覺得那是一場夢,因為無論如何揣度,后來他遇到的那個人都顯得過分的神秘和奇怪
劉思靈打從心眼里覺得,自己不應該深究這個事情,要不然的話,真會像電視里演的那些老套情節一樣,令自己陷入莫名其妙的泥沼。或許,就該像那個人消失前說的那樣,就當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切已經煙消云散,再也不要去想起
只是,命運真的會就此輕易的放過他么?
凌晨時分的劉思靈,一來大醉了一場,即便后來清醒過來,腦子多少還有些遲鈍,二來他當時的情況實在糟糕,身體上的困乏十分嚴重,還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那奇怪烤肉的誘惑,使得他一時忘記了失去戴維叔叔的痛苦。現在清醒過來之后,那抹傷痛很快又占據了劉思靈全部的心神,洗漱完畢之后,劉思靈正吃著叫的外賣,居然抑制不住的啪嗒啪嗒的流起了眼淚,而他也仿若全無知覺一般,將那混合著酸澀眼淚的食物慢慢的嚼碎,隨后悉數咽下
吃完這頓飯,也吞掉了自己所有的淚水,劉思靈狠狠的沖了一把臉,隨后瞪著紅彤彤的眼睛注視著鏡子的自己他在心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幫戴維叔叔討回公道他脖子上的那道傷口簡直就像是不甚鋒利的利器硬生生拉割出來的蠢蛋都知道戴維叔叔的死有內幕,怎么可能是什么心肌梗塞?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一定要追查下去
另外,蘇珊阿姨雖然已經和戴維叔叔分居了,但是二人卻還未正式離婚,她那里想必已經是知道情況了想她一個年近年的女人如何能夠接受這種痛苦?又是膝下無子,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安慰一番的
打定主意,趁著天色未黑,劉思靈便帶著一些水果出門直奔蘇珊阿姨家而去。
等到蘇珊阿姨開了門,一看她那通紅的眼睛劉思靈就知道,這位雖然已經跟戴維叔叔分居,但是必定還愛著他的女人想必也是徹夜心傷,二人自是又一番哭訴不必細表。
稍稍安慰了一下蘇珊阿姨后,劉思靈便決定起身告辭,答應了明天還會過來看望她,并陪她一起去警察局收斂戴維叔叔的尸體后,劉思靈便離開了蘇珊阿姨家。
“哎”坐在出租車上,劉思靈又是一陣無奈的深深嘆息。無論告訴自己要多么堅強,終究還是無法抑制那種失去親人的悲痛,尤其是看到蘇珊阿姨在自己面前失聲痛哭后,自己的眼淚幾次三番都難以抑制的要掉下來,卻又被他生生的憋了回去
說實話,雖然他一直在安慰著蘇珊阿姨,但是他自己又何嘗好受呢?
既然愁斷肝腸無藥醫,那不如就繼續痛快的喝酒吧至少,喝醉之后,這些痛苦和煩心事都將被一一忘掉
又一次來到ktryn酒吧,劉思靈繼續在這喧鬧的夜晚買醉。
相比于圣誕節,西方人士更注重平安夜,其差別,就跟國人看待大大與年初一一樣,因此,ktryn酒吧今夜的生意要明顯好過昨晚,雖然才不到晚上八點,但是酒吧里已然滿了六七成,劉思靈找了個僻靜點的位置便開始喝酒,一直喝到自己的眼睛都模糊了,他才終于找到了一點釋放的出口,一個人坐在那說著一些或有或無的醉話,期間就仿佛戴維叔叔仍坐在他對面和他攀談一般,時哭時笑,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個看到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濃濃的哀愁
這是一股和圣誕節的歡樂氣氛極不相配的感覺,因此沒有人想來搭理他,甚至到后來,盡管酒吧里越的擁擠,他身周一圈的位置都沒有人坐,只怕,所有人都是想離這個失意的年輕人遠遠的,免得大新年的被他的哀傷和憂愁感染。
今晚的酒吧就顯得有些喧鬧了,可能也就跟平時一樣,但是今天的劉思靈卻不是以往的劉思靈。平日里早已習慣的熱鬧,在眼下他看來就是喧鬧,令他煩躁,心不由得就生起了一股無名火
他知道,若是繼續呆下去,恐怕后半夜難免要跟別人生一點沖突,眼看著時間也臨近午夜了,干脆回家睡覺算了,正好明天還得陪蘇珊阿姨去警察局。
晃晃悠悠的出了酒吧,劉思靈原本是想直接叫車回去的,但是奇了怪了,出來被冷風一吹,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夜享受過的那頓“美餐”
啊那是一種何等美妙的滋味啊?盡管自己一直告誡自己要忘記,但是,那刻進心里的滋味又如何能夠輕易忘懷呢?那種美妙,簡直就像是剛剛成年的少年享受自己的第一夜一般的令人激動和無限甜美揮之不去,驅之不散
念及此處,看看明晃晃的路燈,劉思靈裹了裹大衣,毅然決然的向著記憶的幽暗小路行去
昨夜興許是酒醉后的魯莽,從酒吧歪歪扭扭的走到那條小巷子里,劉思靈不覺得絲毫的害怕,但是今晚確實不同他雖然依舊有些醉了,但是至少還是清醒的,一路走來,看著路面逐漸變得臟亂,路燈的光亮逐漸變得遙遠,他就感覺一股陰風一陣陣的襲來,那感覺,仿佛有一個看不見的幽靈,正不住的在他身周環繞,時不時的講一口口陰氣吹進他的脖領一般的讓人肌膚生寒
為了心那股美妙的滋味,他強壓著心頭想要轉身逃跑的沖動,好不容易這才挪到了昨夜的地方,卻現這里根本沒有人,就連昨夜燒烤用的火堆都已經不翼而飛除了好像又多出來一點的垃圾外,這里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待過的模樣。
“難道昨晚真的是做夢?不可能啊如果是做夢的話,怎么會連細節都記得那么清楚?”低低的嘀咕了一聲,劉思靈也是頗為無奈,恰在此時,一股稍大的風刮過巷子,也不知在何處出了低低的“嗚嗚嗚嗚”的風泣聲,雖然明知道這不過是風的聲音,但是在這漆黑昏暗的巷子里,讓人聽起來卻是越的感覺恐怖尤其周圍堆放著不少的垃圾,黑夜里卻又讓人看的不甚清楚,一個個巨大的影子千奇百怪,不斷yin著人的思想向著恐怖的方向展
劉思靈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感覺自己真是神經病了居然為一個不明不白的事情大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二話不說扭頭就走,急欲離開這個見鬼的黑巷子。
初時進來的時候,劉思靈是從東邊的方向拐進來的,這回有點慌不擇路,居然選錯了方向,向著西邊走了過去。這越走,劉思靈就覺著不對勁了因為這路他好像沒走過,而且越走越黑,要不屏幕還能提供點光亮,這會都已經伸手不見五指了
周圍雖然也是住房,但是這些房子好像都是規劃準備拆除的,周圍一片簡直如死了一般的安靜,一點光亮都沒有走在這樣的巷子里,劉思靈越的感覺心毛
“啊啊不”正有些驚惶的走著,劉思靈突然好像聽到了有人講話的聲音這聲音似乎距離他還有點遠,加之風大,劉思靈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只得停下來仔細傾聽。
誒果然是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下劉思靈高興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奔著那個方向就摸了過去
“啊啊羅伯特我的心肝你的吻讓我迷醉,你的胸膛令我著迷你還在等什么?難道你想在這么骯臟的地方和我親熱么?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去吧要不然找家酒店怎么樣?”
剛一走進,那邊的人又說話了,這一次劉思靈就聽得清楚了,但是現在他反而尷尬了看來,自己居然碰上了正好有人準備大行的時候
這可如何是好?
要說這社會風氣啊,西方人的確要比國人開放得多至少劉思靈記得,自己還在國內生活的時候,就從不用擔心會在弄堂里遇到有人準備打野戰的情況
這下可是尷尬了人家明顯正在興頭上,自己總不能沖出去以問路之名破壞人家的好事吧?而且,聽這個話的感覺,這位愛情動作片的女主角貌似已經是急不可耐的情況,要是這時候自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男方會不會揍他暫且不得而知,這女人卻是絕對會狠狠甩自己兩巴掌的
為了自己的身體和對方的感受著想,劉思靈只得貓下腰來打算悄悄的后退離開
要了親命了,來的時候還不感覺,這要想退走,立馬覺這小巷里的臟亂是多么嚴重的問題了一不留神就可能踩到什么東西出聲響啊劉思靈可不想像那些爛俗電影里演的一樣,踩一個鋁罐子出稀里嘩啦的聲音惹人注意啊
看來,環境衛生問題的確是一個會在緊要關頭要人好看的大問題啊環境整潔,人人有責說的一點不錯
然而就在劉思靈心萌生退意的時候,下一秒,他整個人卻是完全僵在了原地因為一個聲音,令他心所有的尷尬全部化作了沖動一股想要沖出去,當場將對方捉住的沖動
“寶貝難道你不覺得,在這樣漆黑的夜晚,找個特別的地方爽快一番也很有滋味么”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自戴維.博得死亡之后便消失無蹤,至今仍未被警方找到的羅伯特.帕特
每個人的音色就跟指紋或者瞳紋一樣,都具有相當的獨立性,很難說找到極度相似的兩個人,而由于長時間的在一起工作,劉思靈對于羅伯特的聲音當然相當的熟悉。而在他想來,自戴維叔叔死后,這個人便消失無蹤,而且連帶著那幾份企劃案也一同消失,這個人必定有相當的嫌疑若是能將他找到的話,那便很有可能早日給死去的戴維叔叔和蘇珊阿姨一個交代
“羅伯特你個混蛋這兩天到底跑哪里去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劉思靈就舉著自己的手機沖出了拐角,就在他大聲呼喝的一瞬間,手機的屏幕照明功能同時開啟,一道雖不算強,但是在這漆黑的小巷子里也異常刺眼的光束瞬間打出,恰好就照射在了回過頭來的羅伯特臉上
“吼”
然而,令劉思靈倍覺驚異的是,回過頭來的羅伯特并未表現的如何驚恐,或者說被人打攪好事的不耐煩和憤怒也沒有。他居然出了一聲宛如野獸一般的怒吼咆哮那種駭人心魄的聲音,如果換個場景的話,必定會讓人以為是嗜血的野獸散出來的,無論如何,這種聲音都不應該出自一個人類的口
若是聲音的詭異僅僅令劉思靈覺得驚異的話,那么當他稍一辨認,看清了羅伯特的臉之后,他剩下的則唯有前所未有的驚駭了。
面色猙獰是不假,但這猙獰的卻是有些過分恐怖了
赤色鮮紅的眼睛,瞳孔縮小的宛如一粒米粒,稍不小心的話,幾乎會以為羅伯特的眼睛被一層厚實的血膜包覆,根本看不到多少的眼白和瞳孔往日高挺的優美鼻梁仿佛被人用刻刀硬生生雕琢了一番,變得宛如鷹爪般尖利
而最讓劉思靈感覺畢生難忘的,卻是羅伯特的嘴
那哪里還是一張人類的嘴?張大的幅度宛如蛇類一般到了一個夸張的幅度而口密布的鋒利尖牙簡直就跟電影出現的怪物一般
雖然類似的有色隱形眼鏡、怪物鼻套和假牙在一些怪趣店里都能簡單買到,但是這一刻,劉思靈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比珍珠還真的現實畢竟,這大晚上的,哪個人會瘋狂到打扮的跟個怪物一般在這漆黑的小巷里和一個人親熱?
但是,越是真實,劉思靈卻覺得越的恐懼
往日里再熟悉不過的羅伯特,怎么僅僅失蹤兩天的功夫,居然變成了這副怪物般的模樣?
一剎那間,劉思靈腦海電光火石般想了許多許多但是,他卻忘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自己的安全問題
若是羅伯特真的變成了一個恐怖怪物,突然被人撞破,還看到了他的面容,他又如何回放對方活著回去呢?
而且,即便劉思靈想到了這個問題,很顯然,他的身體也不可能跟著他的思想做出反應了。不是因為劉思靈慢,而是對方太快了
幾乎就在羅伯特轉身怒吼的一瞬間,他整個人已經仿佛野獸一般處于了攻擊狀態身體先是稍稍的一縮蓄了一下力,接著便仿佛出籠撲食的野獸一般向著間隔足有好幾米的劉思靈撲了過去
那一瞬間,劉思靈根本來不及看清情況,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接著一道黑影在他眼前越放越大,他甚至已經能夠感覺到對方尖利的爪牙即將劃破自己的皮膚帶來的劇痛
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那雙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在黑夜里越顯得詭異恐怖的血紅色瞳孔,那雙,宛如鬼眼一般的瞳孔
“嘭”
下一瞬間,劉思靈只覺得耳畔一聲巨響,接著便聽到一陣亂七八糟的碰撞聲,而他眼前的黑影,或者說野獸羅伯特已然消失不見,只有不少的垃圾澆了他一頭一臉。
手機里四下一照,劉思靈很快就找到了羅伯特。
這家伙眼下正仿佛一只壁虎一般游趴在一棟廢棄樓房的墻壁上,警惕的來回掃視著四周。現劉思靈又用光線照他,他只是憤怒的又向劉思靈咆哮了一聲,卻并未繼續攻擊他。
劉思靈卻是不笨,看看“羅伯特”額角崩裂的傷痕,衣服上沾染的血跡以及身前散落的垃圾和嚴重變形的垃圾桶,他知道,在剛剛千鈞一的一刻,有人用垃圾桶狠狠的砸了“羅伯特”一下,這一下深得“快準狠”的精髓,居然將怪物模樣的羅伯特直接砸飛了而對自己卻幾乎沒有波及
這是誰?難道,在這漆黑的巷子里,除了這里的三個人,還有別人在場?那么那個人又是誰?
劉思靈也想四下里找找這個救命恩人,但是他可不敢將光線從羅伯特身上離開一刻自己又不能夜間視物,若是不看著點羅伯特,天曉得眼前的怪物會不會在下一秒將自己撲倒。
“吼誰誰在偷襲我?卑鄙低賤的人,給我出來”匍匐在墻面上的“羅伯特”似乎也找不出暗地里出手的人,頓時顯得非常的不耐,獸吼一聲怒斥道。
只是,聲音雖然有點大且低,但是卻依舊聽得出來是羅伯特本人的聲音,可配上他眼下的狀態,卻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和恐怖。
“真想不到,不過是一頭下等的新近血獸而已,居然已經開始標榜自己高人一等了難道你的主人沒有告訴你,你們血獸實際上是連人類都不如的下等野畜嗎?”
突然間,劉思靈身后的黑暗傳出一個頗有威勢,且語帶嘲諷的聲音,只是有點奇怪的是,那聲音的來源貌似不是后面,而是后上方。
忍不住心的好奇,劉思靈回身讓手機的光亮照了過去。這一照之下他卻是更加的驚奇
這這家伙不是昨晚的那個流浪漢年大叔嗎?
只見劉思靈身后的那道兩米多高的墻沿上,站著的不是昨晚給了劉思靈一大塊美妙烤肉的神秘年人還能有誰?
看到劉思靈現了自己,他也并未有所表示,不過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接著繼續盯著對面墻上趴著的“羅伯特”,好似黑暗完全不能阻止他的視線一般。
“對于你們的主人而言,你們這些低賤的血獸也不過就是和狗一樣的畜生罷了,至少在隱世條約上,你們的主人都不敢輕易打擾人類社會,你們這些下等的畜生又怎么敢瞧不起人類呢?”那年人語雖然平緩,但是卻壓抑著濃濃的嘲諷和刺骨的殺意劉思靈絲毫不懷疑,只要給他一絲的機會,他必定會像殺死一條野狗一樣解決怪物狀態的羅伯特,或者說是那什么“血獸”。
就在下一刻,似乎是忍受不了對方的嘲諷一般,游弋在墻面上的羅伯特四肢猛然力,就好像一只于空滑行的特大號負鼠一般向著站立于圍墻上的神秘人撲了上去,動作依舊那么迅猛,仿佛剛剛的一擊對他而言根本就跟瘙癢一般無所謂。
若是看到羅伯特動攻擊劉思靈僅僅感覺擔心的話,那么下一刻,他已經只剩癡呆了
羅伯特的動作雖快,卻是快不過那個看似懶洋洋的神秘人
那人僅僅只是簡單的一伸手,正正好就掐住了撲到跟前的羅伯特的脖子,好像他的手早已伸在了那里,而羅伯特根本不是要攻擊他,而是主動湊上去的一般
羅伯特哪里肯罷休,右臂一揮,五指上的利爪好似五把錯骨的鋼刀向著神秘人掃去而下一刻,黑夜一道寒芒一閃,伴隨著羅伯特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嘯,他的右臂卻是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整個的被人砍斷
那利爪緩緩升起,接著重重的摔落塵埃,掉在了圍墻的另一邊,而羅伯特卻是仿佛瘋魔了一般痛快的尖嘯著。
神秘人微微的一皺眉,似乎是很不滿羅伯特這種近乎于“哭喊”的表現,一腳重重的踢在了他的下腹處,將他整個人高高的踢起,飛了足有四五米的距離,重重的摔落在了幾個垃圾桶。
面對著眼前生的一切,劉思靈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平日里,周圍人看來敏捷的思維在這一刻徹底當機
劉思靈甚至忍不住在心頭問了自己一句:天吶,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神秘人、怪物、血獸自己這是在做夢么?還是說不經意間,自己闖入了正在拍攝的魔幻大片拍攝現場?那攝影機呢?導演呢?怎么自己跑了進來也沒人喊卡的?如果是夢的話帝啊求求你讓我快些醒過來吧
不過很顯然,上帝他老人家眼下怕是有事在忙,沒空理會劉思靈的祈禱還不待他回過神來,身前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劉思靈再看過去,那已然“身負重傷”的怪物羅伯特居然逃遁而走理也不理攻擊自己的神秘人還有留在原地的劉思靈,就這么急慌慌的向著遠處的黑暗逃遁,一路,鮮血斑駁
看到對方逃走,那神秘人似乎是喃喃的嘀咕了一聲,接著又看了劉思靈一眼說道:“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原路回去吧”接著便向著羅伯特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劉思靈愣了片刻,接著狠下決心一般的咬了咬牙,先是跑了過去看看那個一直未曾動過的女人,上前一看才現,對方的脖子上有好大一塊的皮肉被咬掉,血流了一大片,而此刻她皮膚蒼白,顯然已經是死了,就連傷口處的血液也是不再噴涌,必定是沒救了。
看到羅伯特的手段居然如此兇狠,劉思靈更是將他和戴維叔叔的死直接聯系了起來,如果戴維叔叔死前也受到了這種虐待的話,那讓他心如何過得去?
迅打電話報警后,劉思靈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來路,他知道,只要順著這條路回去,那么他的生活一切還會照舊。明天陪著阿姨去警察局,然后坐等結果,然后下葬,然后繼續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卻有可能永遠也不知道被掩蓋下去的真相
他要還戴維叔叔一個交代,要還蘇珊阿姨一個交代,更要給自己遠在國內的養父養母一個交代
無論如何,這條回頭路他都不能走
僅僅只是猶豫了片刻,劉思靈就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的黑暗小路追了過去那地上的血液就是他的路標,只要順著這個走,必定能夠找到羅伯特和剛剛的那個神秘人這一路雖然必定坎坷,但是劉思靈卻知道,這是通往真相的唯一道路
今晚,在這一刻,劉思靈的命運軌道徹底改變,他義無反顧的踏入了一條普通人幾乎不可能接觸到的黑暗道路,那地上鋪散的鮮血似乎也預示了,他未來,黑暗且充滿血腥的生活
很顯然,前方一追一逃的“二人”度都是極快,再加上臟亂的小巷以及漆黑的夜晚都給劉思靈的追蹤造成了相當大的不便,幸運的是今晚恰逢圣誕,人們大多都聚集在燈火通明處狂歡,而在這些黑漆抹烏的小巷里倒是甚少能見到一個活人。
方向越走越是偏僻,劉思靈心也不禁嘀咕起來
畢竟他正在追趕的兩個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凡人,單單是之前他們電光火石的兩次交手就不是劉思靈能夠看得明白的。跟著這樣的人瞎跑,危險程度自然不言而喻,而隨著周圍的境況越來越寂靜陌生,就是神經再大條的人都不禁心打鼓。
好在劉思靈意志堅定,以往認定的事情不做到自己滿意就從不松手,再加上急迫的想要了解戴維叔叔遇害的真相,這才能一鼓作氣跑了下來。
從地上的血跡看,受傷的“羅伯特”很顯然是跑進了前面的那一小片三層高的建筑,略一辨認劉思靈便現,這里應該是一處廢棄小區的學校遺址。
這周圍一大片的建筑都是已經廢棄的社區,平日里混跡著大量的流浪漢或者社會閑散人員,而例如這種無人看管的廢棄社區學校更是聚集大小黑社會幫派的好地方,只是今日里不知怎的,周圍竟是一個活人都沒看到,再聯想到平日里看的那些和學校有關的恐怖電影,面對著漆黑寂靜校園的劉思靈狠狠咽了口唾沫,隨后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這才慢慢的摸進了大門
順著血跡一路走,劉思靈越來越接近學校后面的禮拜堂,這種社區的小型學校的禮拜堂也不會大,一般能容下幾百人已是不錯。正走著,劉思靈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間夾雜著類似桌椅翻倒或者身體撞擊地板墻壁的聲音,隨后在一聲恐怖陰森的獸吼之后,一切又歸于平靜,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根本什么都沒生一般。
“靠這又不是拍恐怖片,至于把氣氛烘托的這么陰森么”劉思靈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隨后關掉了手機的照明光明,貓下身來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嘭”
劉思靈剛剛從拐角處探出頭,前方又傳來一聲清晰的撞擊聲,就著墻上數扇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劉思靈勉強能夠看到此刻一個獨臂的身影正蜷縮在幾張翻倒的椅子間抽搐,而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是宛如泰山一般的屹立于前,絲毫沒有任何手軟留情的意思。
“真沒想到,你這頭血獸的皮還挺厚按照一個下等生物的實力看,你還算是有點看頭,只是很可惜啊,你居然連傷口愈合的度都這么慢,顯然是新晉的血獸,遇上我,實在是你的不幸”
“吼吼”已然身受重傷的羅伯特委頓余地,不久之前駭人恐怖的獸吼此刻已經變作了壓抑在喉頭的低沉嗚咽,只是那一雙血紅的眼睛卻越的猙獰,即便此刻禮拜堂內的光線十分昏暗,劉思靈依舊能夠清晰的察覺到那雙令人脊背生寒的瞳孔透漏出的嗜血瘋狂
“殺了殺了我吧我的主人會替我報仇的該死的獵魔人我會在通往地獄的路上等你的我詛咒你永世在地獄的魔焰煎熬”羅伯特瘋狂的咆哮著。
“殺是自然要殺的,之所以留你到現在,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的主人到底會看著你受多少折磨再出來而已
報仇?你以為你的主人真的在乎你么?我跟你說過了,你們這些血獸對于你們的高貴主人來說不過是一些搜捕獵物的獵狗罷了,對于畜生,他們又怎么會在乎呢?
還有”
神秘人用著幾乎冰冷的聲音訴說著殘酷無情的事實,一邊說一邊緩步上前,只聽“咔啪”的一聲脆響,他的一只大腳已經重重的踩在了蜷縮在地的羅伯特的左腿腳踝上,光從那令人牙酸的聲音就能判斷出,羅伯特的左腳只怕是差不多整個都被踩斷了
“啊”
一陣幾乎震破耳聾的凄慘嚎叫頓時響起劉思靈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幾乎都要被這聲音吵的炸開來了,雙手死死的按住耳朵,卻依舊止不住那些不斷鉆進他耳朵里的聲音。
“咔”
又是一聲輕響,厲嘯聲頓時消失無蹤。原來居然是神秘人直接卸掉了羅伯特的下巴
“最后要記住的就你們這些該死的黑暗生物時常詛咒我的人簡直太多太多了,你還不夠資格懂么?”
恐怖的尖嘯乍起又平,劉思靈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之前被人狠狠敲了一悶棍一般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心卻是沒來由的泛起一陣陣的驚駭
若是說羅伯特變身怪物并想殺掉自己的事實僅僅讓自己覺得恐怖,那眼前這個曾經給過自己一大塊“美味烤肉”的神秘人則只能用令人膽寒來形容了
今晚的所見,劉思靈并不笨,從雙方有限的幾句對話,他已經了解到這個世上存在著所謂的“黑暗生物”,而這個神秘人居然就是各大小說、電影提到的“獵魔人”。
只是,雖然獵殺黑暗生物在人類而言應該算是“正義”的事情,這個神秘人的手法卻是太過冷酷劉思靈在一旁看著若不是清楚知道雙方的身份的話,幾乎要以為躺在地上的羅伯特才是無助的遭遇到強大對手的獵魔人,而那個能夠“冷靜”的說著冷酷的話,并用殘忍的手段不斷折磨對方的神秘人才是貨真價實的惡魔
劉思靈實在是不明白
從昨晚這個神秘人“好心”給自己烤肉吃的情況看,這人應該還算是一個“好人”吧?只是,為什么對待這個血獸化的羅伯特卻如此的陰冷殘酷呢?還是說自己兩晚遇到的根本就是兩個人,只不過恰好差不多的打扮而已?
就在劉思靈胡思亂想的功夫,場的形勢又是大不相同。
右臂被齊根斬斷,左腳更被人用腳踩折,羅伯特即便身上沒有其他的傷處也絕對算是身負重傷,再加上下巴被卸掉,此刻的他根本就連痛苦叫嚷的機會都沒有了,唯有委頓在地一陣一陣的抽搐。
而一旁站著的神秘人,卻仿佛抓到了老鼠的夜貓一般,并不著急于消滅對方,只是一下一下的玩弄戲耍。
又過了一會,似是覺得這樣的行為實在無趣,神秘人應該是在目視著羅伯特,隨后右臂一伸,劉思靈看到。
在微弱的光線下,兩條好似彼此纏繞的蛇一般的“柔軟”物體從神秘人的袖子“盤旋蔓延”而出,一直延伸到足有近一米的長度,定定的指著躺在地上的羅伯特。
只見神秘人剛剛舉起右手,仿佛準備給羅伯特一個痛快,卻一下子好似驚著了的貓一般一個翻身離地而起,在半空轉身揮擊,只聽“當”的一聲脆響,彈開了什么東西的神秘人已經重新立,面朝著一處黑暗的角落。
而再的羅伯特,先前還在有一下沒一下抽動著的身影已經徹底安靜下來。剛剛的一瞬間,劉思靈清晰的聽到了好幾聲“噗噗”的聲音出,估計是打出的暗器較多,襲擊者想殺的神秘人沒事,卻是將羅伯特釘死在了原
“大蝙蝠終于舍得起床了么?我還以為今天又只能捕到一些小魚小蝦而已”神秘人面朝著角落低聲問道,只是奇怪的是,他手那米長的神秘物體卻是已經消失不見。
“夜安尊貴的光明使者,偉大且令人心悸的‘教官’閣下。”雖然神秘人的聲音一如寒冰般冷酷,讓人沒想到的是,那黑暗傳出的聲音卻是柔和有佳,在劉思靈聽來,這聲音充滿了醉人的磁性,仿佛多聽一點,都會被對方吸引一般而且,劉思靈能夠判斷出,對方的話語沒有絲毫揶揄的意思,尊敬的口氣一如其字面的意思一般令人無法懷疑。
這是什么情況?
從神秘人所說的“大蝙蝠”判斷,劉思靈估計這會藏在黑暗的就是正主,各種各樣影視作品都會出現的吸血鬼了只既然對方是吸血鬼,而這個神秘人是獵魔人,這個吸血鬼干嘛這么尊敬這個神秘人?
而且,吸血鬼居然叫他“教官”天,這又是什么情況?難道獵魔人還曾經給吸血鬼做過教官么?
“哦?這么說來你倒是認識我?”神秘人有趣的問道。
“‘教官’之名近年來響徹黑暗界,只要是有點閱歷的人,又如何不認得教官手的圣‘朗基努斯槍’?再者說了,如果真要深究起來,這朗基努斯槍實在是與我等黑暗生物頗有淵源,不認識的,恐怕也只有那些瞎了眼睛的蠢貨而已”這么說著,那隱在黑暗的吸血鬼已經緩緩步出,雖然光線昏暗看不真切,但是大體也能看到一些,只見那人手指一指,卻是指向了那已經宛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不再動彈的羅伯特
聽到此處,大半身子縮在走廊里的劉思靈不自覺渾身一震
這羅伯特雖然化身血獸,先前更是想要對自己殺人滅口,但是至死都無比堅信他的“主人”會幫他報仇,而期間神秘人“教官”擺明了在折磨他想要套他的話,他卻是咬牙哼都沒哼一聲,在劉思靈看來,即便他只是個什么怪獸仆人,那也是相當盡職的。卻沒想到這人最后卻是被他一直相信的“主人”所殺,更在他死之后被他的主人背棄,稱他是“有眼無珠的蠢貨”,若羅伯特未死,恐怕這時候也是得直接氣死過去
直到這個時候,劉思靈還對黑暗界一無所知,殊不知在實力至上、強者為尊的黑暗界,這種戲碼絕不少見無數的下位者,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上位者手的棋子而已每個人拼死了提高自己的實力,無非就是想要讓自己跳脫這輪回的怪圈,成為那個最終的至高掌控者而已而到頭來,一切也不過是幻夢一場罷了,只留下鮮血與生命譜就的背棄篇章
“這么說來你倒是很有眼界咯?,最近用這些不入流的血獸頻繁作案是想干嘛?如果你的目的僅僅只是引我出來的話,恭喜你你下一步準備干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