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略帶遺憾地退開,直到退出百里,才成功地擺脫了那些糾纏不休的魔物們。
此刻,他的手下已經多了超過五百頭飛行魔物的性命,但那也只不過是飛行魔物中即可忽略不計的一部分。
他倒并不是畏懼這些魔物,這些魔物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只不過就算他不會受傷,可那些魔物如同小蟲子一般鋪天蓋地地涌來,就算一掌能拍死好幾個,那也的拍上好多天。
無敵可沒心思玩兒這種類似掃除害蟲的游戲。
他不是救世主,更沒興趣在無人可知的深淵界中來當人類的救世主,那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所以,他選擇了退走。
因為他相信,只要找到機會,他還會再見到那位奇異的深淵魅魔女。
在一處不起眼的洞穴中落下,收斂了氣息,無敵搬來巨石擋住了洞穴入口,然后盤坐下來,閉目運行內氣。
失去了目標的飛行魔物們亂了套,因為他們既看不見無敵是影子,也感覺不到無敵那原本明顯無比的氣息。追來的魔物中并沒有能夠服眾的軍團長(也就是原來的大領主)級別的存在,實力相差無多的他們在失去了目標之后,發出了憤怒的嘶吼,然后各自分散開來,試圖抓住最后的機會,找到那個偷襲了血櫻女皇的敵人。
不能不說,這些家伙實際上運氣不錯,至少分散搜索的方法是對的,哪怕只是他們歪打正著。更幸運的是,他們并沒能發現無敵,不然再死個幾百個魔物還是很容易的事情。其中有一個走運的魔物,甚至它的腳就落到了無敵擋住洞穴地巨石邊。可卻沒能發現那塊巨石有什么異常。
這一點上,只能說是魔物的愚蠢拯救了他們,因為他們沒有幾個會追蹤的,因為飛行魔物歷來就是深淵界中食物鏈的頂尖存在,他們很少需要用追蹤來獲得食物。
折騰了半晌,幾乎把方圓幾十里踩了個遍的魔物們最終毫無所獲,鬧了大半天,他們也累了,不甘心地嘶吼著。魔物們漸漸地有人踏上了返回無盡深淵的路程。
有人帶頭,那其他魔物也失去了繼續追尋下去的耐心,紛紛振翅跟上了離開的隊伍。在血紅中透出晦暗的天空中,拉出一根粗長地黑色線條。
良久,當一切安靜之后,無敵才睜眼從調息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搖搖頭,想到那個飛行迅速敏捷的深淵魅魔女。他口中喃喃道:“這可真是個麻煩的家伙啊!”
隨手一拳,擊飛了擋在洞口地巨石,無敵飛上了天空。
他沒有再前往無盡深淵。而是選擇了返回。
對于那個奇異的魅魔女,他想到了一個應該更了解這種生物的人,與其獨自猜測,不如先了解一下魅魔一族的情報。再做定奪。
至此,無敵的探底之行告一段落,只留給血櫻女皇一段地可怕記憶。
也由此,這位在之后數月內讓整個奧斯陸都為其名戰栗,流血,死亡的血櫻女皇的心中卻始終有著一個解不開地心結。沉著臉坐在了無盡深淵的底部。
銀白色的金屬光輝與血紅色地四壁。還有那發出輕微嗡嗡聲的奇特儀器。組成了一道奇怪的風景,而血櫻女皇則是這道風景中。最靚麗的一筆。
女性魅魔的五官永遠比不上男性魅魔來得美麗誘人,不過血櫻女皇自身已經永久固化了的天然魅惑術能讓任何被其魅惑的人以為她擁有世上最美麗地容貌,此刻雙眉緊蹙地她無疑充滿了讓人憐惜的沖動。
“軍師,這個可怕地人類到底是什么來歷?”血櫻女皇向站在面前的黑袍人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卻驚訝地發現,這位一向鎮定的軍事大人竟然身體一顫。
過了片刻,才聽見黑袍人說道:“女皇陛下,能請你再描述一遍這個人類的模樣么?比如身高,體型,以及說話的聲音,有任何特殊之處,你都可以告訴我。”
血櫻女皇疑惑地看著黑袍人,片刻后才說到:“那個人身高似乎并不是很高,比起巴爾托差了一大截呢。”
黑袍人的身體一晃,差點沒能維持住平衡,忍不住開口提醒到:“女皇陛下,如果這個人是人類,那人類的身高普遍只有一米八,最高也不到兩米,也就是相當于巴爾托一半不到的身高。”
血櫻女皇愕然,隨即把心中那個極為恐怖的人影與巴爾托一比,卻感覺那個人影似乎并不矮小,她所謂的差一大截也只不過是與巴爾托的胸口平齊。
這樣的身高在魔物中顯然屬于很矮小的范疇,可那是一個人類!
血櫻女皇不禁想起這個人影站在自己面前,揮來帶著血紅光芒的可怕巨掌,這個人影瞬間就變得高大彪悍起來,她打了個激靈,口中答道:“他應該比我高出兩個頭的樣子,有巴爾托胸口那么高。”
黑袍人一聽,立刻開口追問到:“這人是不是剃了一個光頭?!額頭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彎勾狀疤痕?!”
血櫻女皇聽了,眼睛一亮道:“沒錯,他的頭顱確實光溜溜的,只不過我沒有看清他的額頭上是否有疤痕。”
“那他是否空手,沒有使用任何武器?”黑袍人急切地追問到。血櫻女皇連連點頭:“沒錯!這個人類的實力太可怕了,光憑空手就殺掉了我幾百個手下,而且大部分的實力都是準君王級的,一起上前圍攻,結果連讓他受傷都做不到。反倒是這人類隨手一拳一掌,就能把我那些手下拍成重傷,擊中要害的甚至直接就死掉了,連多喘兩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這里,黑袍人身上寬大的黑袍突然顫抖了起來,而且是不停地顫抖著。
血櫻女皇驚愕地看著這位尊貴的軍師大人,訝然問道:“軍師,你怎么了?!”
黑袍軍師沒有回答,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寬大而深沉的黑袍擋住了血櫻女皇探詢的目光,片刻后,他才勉強鎮定下來,輕咳幾聲后開口道:“果然是他!”
血櫻女皇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軍師也認識他?”
黑袍軍師苦笑起來,只不過黑袍下這個苦澀無比的笑容并沒有讓血櫻女皇看到,他搖頭說到:“女皇陛下,我幾乎可以肯定,你口中的這個人類并不是真正的人類。”
血櫻女皇疑惑地眼神瞟了過來。
“不過,他應該同樣來自奧斯陸位面的另一種族。這個種族在奧斯陸上被稱為奧金族,傳說中的古戰神奧金的直系血裔。男性奧金戰士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那永遠剃得光溜溜的頭顱,還有兩米以上的身材。如果他是我想象中的那個奧金人的話,那或許……我們遇見大麻煩了。”黑袍軍師的語氣中透出極其明顯的無奈與憎恨。
血櫻女皇卻想到了那無可抗拒的恐怖血紅巨掌,不由得失聲道:“這么厲害?!”
黑袍軍師笑了,那笑聲中說不出的苦澀與怨毒:“如果可能,我甚至希望他立刻就死了。為了這個夢想,我曾經無數次地向母蟲祈禱,祈禱這個該死的家伙快點暴體身亡,可這個卑鄙無恥的奧金蠻子竟然和那九頭蟲一樣,依然堅強地活著……”說到這里,他突然看見了臉上赫然出現三個圓形的血櫻女皇,不由得閉上了嘴。
心中恨恨地咒罵道:這個該死的奧金蠻子,竟然讓自己在血櫻面前失態了,這太丟臉了!
失去了黑袍軍師那極具刺激性的惡毒語言,血櫻女皇變成圓形的五官終于漸漸恢復了正常,她從來也沒想到,這位神秘無比的軍師大人竟然會如此的痛恨一個人……呃,應該是痛恨一個奧金蠻子,更想不到,自己居然會遇見這個讓黑袍軍師都極其恐懼的敵人。
沒錯!雖然黑袍軍師表現的是憤怒,但血櫻女皇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憤怒語言下隱藏得并不深沉的恐懼。
是什么樣的人,能讓這位與她平起平坐的黑袍軍師大人如此畏懼呢?!
一時間,無盡深淵的最深處,兩個人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一個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了起來:“你們在干嘛?!誰能告訴我,是什么樣的狀況讓你們發緊急訊息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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