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的身影緩緩從空中降落下來,在他的身后,三對巨大的金色光翼正在柔和地扇動著。比起安德烈剛才的四翼天使形態的威壓和可怖,無敵的六翼形態卻讓眾人感覺無比的輕松和愉快,伊凡娜緊緊地盯著無敵,嘴里輕輕地說到:“風神眷顧者!”
作為奧斯陸上唯一一個水系魔法三次晉階的魔法師,伊凡娜很清楚自己肯定是被水神認定的神恩眷顧者,而剛才伍德騎士所展現出來的一切,只有和她身上情況同樣的一種解釋!
溫德。伍德,是風神所眷顧的寵兒!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眾人已經被這密集頻發的奇事弄得有些麻木了。
安德烈的降神術,然后被這位伍德騎士一槍擊傷,還象垃圾一般被扔了出去,接著挾憤而歸的安德烈弄出了個更恐怖的二次降神術,然后發出了奧迪羅的審判,結果再次被這位伍德騎士以更夸張的巨大光翼給泯滅掉。
總體說來,溫德。伍德一直穩穩地壓了安德烈大主教一頭,好像這位大主教無論使用什么方法,都依舊無法扭轉落后的局勢。
安德烈現在是所謂的四翼圣天使,代表著光明神殿。可溫德。伍德的風神眷顧者的身份卻毫不弱于安德烈,因為這代表著風神殿必將堅定地支持這位奧斯陸上唯一的風神寵兒。
即便光明神殿的勢力是奧斯陸上最龐大的,也不可能對風神殿作出實質上的攻擊。
那是神和神之間的戰爭,是人類絕對不可碰觸的禁區。
因為神戰之后,創世神殿明確地發出過神諭,嚴禁各神殿間發生任何形勢的實質沖突。
就是說,神殿之間無論威望實力的大小,永遠不可直接發生武力沖突,象安德烈剛才還能命令光明神殿的教眾們攻擊無敵,但只要無敵的風神眷顧者的身份一坐定,那為了避免光明神殿和風神殿之間發生沖突,安德烈只能以私人身份,且不能借助任何光明神殿的力量,才可發起對無敵的報復。
現在,在無敵身后的三對巨大金光羽翼的提示下,就連光明神殿的教眾也愕然停手。
安德烈大人才是四翼圣天使,可這個所謂的瀆神者怎么會擁有六翼?!難道……他是傳說中眾神手下最尊貴的仆人,六翼神天使!?
光明神殿在給這些狂信者洗腦的過程中太過強調神的不可冒犯性,讓這些教眾此刻都猶豫了:瀆神的罪名,即便是光明神的仆人也是不可犯下的!
場中,只有帕爾瑪心中狠狠地咒罵著:該死!又是一個神棍!這下子他該找誰去要損失?!
此刻四翼天使安德烈也降了下來,他沒有表情的臉對著無敵,靜靜地注視著無敵身后那三對巨大的金色光翼,眼中的白光伸縮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難堪地僵局!
看樣子,那位伍德騎士沒有再動手的意思,同樣安德烈也莫名其妙地安靜了下來,潘塔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尋思:難道二次降神術沒有時間限制?!
就著沉默之間,突然一道白色地光芒在安德烈身后亮起,一扇橢圓的白色光門無聲地出現了。
安德烈緩緩轉過了頭,看著那白色光門片刻,終于動了。
兩對巨大的白色光翼輕輕地拂動中,安德烈倒退著飄向那扇光門,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無敵,終于他的身體沒入了光門之中,只留下了臉部的時候,安德烈的嘴一動,終于說出了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我會回來的!溫德。伍德!”
無敵輕輕地挑起嘴角,回以這位四翼圣天使一個意味莫名的微笑!
光門著安德烈進入后,輕微一動,便消失在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隨著那光門的消失,無敵身后的三對金色光翼也悄然破碎,化作漫天飛舞的金色光點,飄散于比勒菲爾的夜空。
無敵轉身,漫步走向翠藍之星。
身后突然傳來了吹雪的話:“你要小心!”無敵哦了一聲,轉頭看著吹雪,吹雪輕嘆:“安德烈沒有死,我想他也死不了!剛才是光明教皇的專用神術,光明召喚!所以,安德烈是被光明教皇召回了!”
無敵笑笑:“那就好!他死了還真可惜呢!”
吹雪無語,他不知道無敵這話是什么意思,而無敵也沒有再多說,走回了翠藍之星,行至門口處,擁立的人群紛紛自動朝兩旁散開,給這位神一般的騎士讓開了道路,連人群中的五六個圣階都跟眾人作出了同樣的選擇。
這樣的人物,即使圣階也會抱以極大的敬意!
奧斯陸上強者為尊!
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的無敵,自然也就成為了大家都尊敬的對象,況且剛才無敵身后展現的三對巨大金色光翼所有人都看見了,而傳說中,只有神之寵兒才能擁有光翼,這一點卻是光明神殿一直以來不懈鼓吹的。
以至于,行至大多數人已經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最后,為何神的使者之間會互毆……還是讓神祗們自己去傷腦筋吧,神的智慧不是人可以琢磨的。
出于對神的敬畏,至少重新上了四樓坐下,在座的人們也都沒有向無敵提出關于光翼的疑問,直到最后被剛才那場大戰攪得乏味沉悶的宴會終于進行到了尾聲,從在座眾人一一來向無敵告辭的恭敬神態中,或許才能品味出這些圣階的真正態度。
伊凡娜走在最后,她輕聲地對無敵告辭時,飛快地說到:“伍德騎士,或許明天我們能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無敵看著這個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的天才魔法少女,微微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伊凡娜嘴角輕挑出一個淡淡地微笑,微躬身子,行了個禮,追著走在前面的阿妮塔去了。
最后,空蕩蕩的四樓中只剩下了無敵,帕爾瑪以及站在帕爾瑪身后的哈吉。
帕爾瑪一臉陰沉地看著無敵,默然片刻后猛地變了臉色:“伍德大人,您就發發善心吧!別再來這種事兒了!再打,比勒菲爾就剩不下什么東西了啊!”
帕爾瑪的老臉皺成一團,兩只干澀的老眼中死命地擠著,終于弄出了兩滴眼淚,看著很讓人心酸——這也太敬業了,想來除非沙子進眼,帕爾瑪絕難流淚吧?!
無敵輕嘆一聲:“帕爾瑪大人,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么!我也是被逼的啊!”
帕爾瑪和哈吉聞言,頓覺背后一陣惡寒,雞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
逼你?這奧斯陸上估計能逼動你的人還沒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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