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章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難以寫下去,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寫莫清清之后的事情,因為她總讓我想起一個朋友,大家給我點意見吧!!!
陳默坐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張火車票,這是學生會統一幫學生訂的,陳默當時無可無不可,也就訂了一張。田永是凌晨的車票,宿舍幾個人便都一起去了,然后后下的三個人都沒睡覺,反正早上李寶奇和王文和也走,于是隨便找了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店,喝酒聊天,一直鬧到早上,連坐車都省了,直接進了火車站,再回來的時候,只剩下陳默一人。
車票是晚上的,今天晚上。陳默回到宿舍,看著空無一人的宿舍,倒也不寂寞,反而有些習慣,就是覺得地方有點小。坐在船上,本來還想找點事情做,無意間掏煙的時候手指碰到這張車票,就忽的安靜了下來,一直發呆到現在。甚至情緒也極不穩定,陷入無意識狀態的陳默再無意控制體內龐大的精神力,隨著精神力量的散發,寢室之內所有東西都漂浮起來,如風暴過境一般,亂成一團。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把陳默從發呆中拽了出來,是他的電話響了。陳默看著屋子里一怔,然后苦笑,多少年了,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估計他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也不去收拾,拿過電話,看到上面顯示是老媽的電話,穩定下心神,這才接了。
依舊是讓陳默聽了便覺得溫暖的聲音,“兒子,干嗎呢,這么久才接電話?”
“沒有啊,電話沒在身上。”
“不是已經放假了嗎,什么時候到家啊。”
“明天凌晨吧,不用接我,我自己回去就行。”陳默懶懶的回答。
“兒子,怎么這么不高興,和清清鬧別扭了?”于青嵐聽著有些不對,自己的兒子,她是了解的很。
陳默汗了一個,都分手好久了,自己以前對老媽說過莫清清嗎,還真是不記得了。“沒有,老媽,我哪有不高興,高興地很,要回家了,哈哈。”收斂了剛才莫名其妙的情緒,陳默聲音一如往常。
“嗯,那就行,我說清清那么好的女孩,對了,你們倆到了瓷都還是凌晨,清清家遠,你先帶她到家里來休息下吧。”果然,于青嵐放心許多,然后想起什么似地叮囑陳默。
陳默瀑布汗了一個,老媽真么熟悉莫清清嗎,我怎么不記得了,還有,剛才老媽的意思,莫清清也是瓷都的,我靠,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都不記得了。
“知道了,到時候看吧。媽,老爸呢?”陳默迅速轉移話題。
“你爸啊,他在公司呢,有點事情。”于青嵐的突然變得有些疲憊,雖然掩飾的很好,陳默怎么可能聽不出來。看來老爸老媽那邊的麻煩還真不小,最起碼對他們來說很麻煩,如果是正常的情況那也就算了,如果是有人故意搞鬼,暗中陷害的話,哼,陳默殺機大熾。
母子兩個又說了些閑話,大多是于青嵐再說,陳默在聽,不是嗯嗯的答應幾句,也無非叮囑陳默要照顧好莫清清,火車上要小心,要帶好吃的東西一類的話語,雖然平常,甚至有些嘮叨的意味,陳默也聽得很有耐心,萬年的孤寂,在這一點一滴的話語中,逐漸融解。末了的一句,“兒子,今天怎么這么乖,往常都嫌老媽嘮叨的,怎么今天這么懂事。”卻是讓陳默哭笑不得。
電話打完,沉思一會,陳默扔下一個紙符,落在地上,變成人形,吩咐一句,“把房間收拾了。”邊走了出去,順手把門鎖上,萬一被人看到宿舍里竟然有一個紙人動來動去,那就不好了。
校園空曠的很,冷冷清清的,陳默自得其樂的走了一大圈,已經過了下午,給陳敏打了個電話,說是今晚的火車,晚上還要酒吧還是開門的,雖然并不需要陳敏酒吧,陳默還是沒有讓她來送,自然招來幾句埋怨,終究還是答應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干干凈凈的,東西也擺得整整齊齊,紙人的法力已經消耗干凈,靜靜的躺在地上。
陳默再想到底是坐火車回去,還是自己現在直接飛回去好了,起碼快的多了,可是剛才又跟老媽說明天凌晨才到家,有些糾結。想想還是算了,坐火車也好,最起碼能更讓自己覺得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再是在深淵那個讓他已經麻木的地方。
想起老媽的囑咐,收拾了半天,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東西需要自己收拾帶著,最后只是拿起一個背包,隨意裝了幾件衣服,也算是行李了。想想卻定沒有什么事情,就打開電腦,反正沒人,找些東西,隨便看看,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按照以往,陳默肯定要找到地方好好吃點東西的,今天卻沒了胃口,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過,這倒沒什么問題,以前吃東西也有很大一般原因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
懶得坐車,陳默飄在空中,不一會的時間,已經到了車站,所有人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周圍多了一個人,陳默連檢票口都懶得走,已經到了候車室。已經開始檢票上車了。陳默到車上,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覺察有人看著自己,抬頭,正對上莫清清的眼睛。
“嗨,真巧。”陳默早就給忘了,這是學校給訂的票,同鄉的學生自然買到的是聯票,大部分都坐在一起的。
莫清清秀氣的眉毛向上挑起,笑了起來,想不到陳默竟然會這么打招呼。指了指周圍坐著的學生,陳默一看,立刻囧了,雖然自己絕對都不認識,但是肯定都多多少少見過一次。都是學校的同學。自嘲的一笑,陳默的臉皮厚度可不在乎今天這種情況。
靜的有點詭異,特別是陳默過來坐下之后,周圍的人大多都認識了他,對于他和莫清清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現在都是偷偷的看著他倆,不時的竊竊私語一番,給旁邊不太清楚的同學解釋幾句,然后旁邊的也一樣拿著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倆。
車子開動之后,不久就有人來查票,這個車廂大部分都是學生,列車檢票員還是知道的,所以檢票的時候也就不太用心,只是有些詫異這個車廂的安靜程度,以前也不是沒給學生車廂檢票過,剛剛成年的學生總是笑鬧成一團,熱熱鬧鬧的,今天這個車廂,還真是奇怪。陳默檢票之后,對著對面的莫清清,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便打個招呼,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閉上眼睛,思緒早已經跑遠,對于這位前女友,他卻是沒了什么特殊的感覺,原本剛到深淵的時候,還曾想過一定要回去問為什么,到了后面,已經淡淡忘卻,付之一笑。現在更多的是在想自己回到家中,面對父母的情景,不由自主的,總是不斷想到應該會如何如何,萬年的思念,如今終于就要見到。
沒有發生什么能讓陳默見義勇為,鋤強扶弱,解救美女之類的事情,一路之上,平安無比。估計就是有,陳默也不一定會出手,除非有人很不開眼的惹到他的頭上。
陳默下車,莫清清也是下車,兩旁的同學都看向他們,如同列隊歡送一般。,目送他們走遠,車廂內陡然爆發出熱烈的討論聲。
走到外面的時候,一片熱鬧的景象,夜色之下,遠處燈光點點,已經快要過年,火車站周圍全部是人。陳默走過的地方,就成了一條小路,莫清清跟在后面,自己拉著一個行李箱,反倒輕松很多。
“我媽說如果不方便的話就帶你去家里休息下然后再回去。”陳默想了一想,還是開口,之后老媽問起來,總有個解釋。
“呵呵,不用了,替我謝謝阿姨,怪不好意思的。”莫清清把落在額前的一縷頭發撩在耳后,用力呼吸一下,自己帶的行李箱重了點。
“嗯,那好,祝你一路順風,先走了。”陳默倒是料到莫清清肯定不會答應,隨口一說,轉身自顧離去。
莫清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底默默地說,“再見,”這次是真的再見了。或許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可能交集的地方。
陳默獨自走在大街上,看著已經極是陌生的這個地方,有些感慨,自己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