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但是真實不過只是一瞬而已,陳默被來到人間的第一杯酒激發出了當初在深淵征戰殺戮,縱橫不敗的豪情。但也只是一瞬而已,然后這氣息便重新蟄伏了起來,陳默變回了剛剛進酒吧時的一個普通的想要體會下酒吧激情的學生,依然清冽的氣息,讓人根本如法看出與剛才的他是否是同一個人。
“再來一杯。陳姐你說要請客的哦。“陳默被剛才的酒弄的有些紅潤的臉龐笑嘻嘻的,卻迫不及待的想喝道第二杯,還是自己的身體好啊,陳默感嘆,在那具身體上修為太高都感覺不到酒的好處了,現在才好,有些暈暈的感覺,看著遠處也似乎開始朦朧起來,精神力剛剛察覺的這種狀態立刻就要轉動起來,想要化解掉酒氣,卻立刻被陳默壓住了,“好久,沒有感受到了。”陳默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陳姐和調酒師聽到陳默的話,這才清醒過來。陳姐看著依舊孩子般模樣的陳默,立刻將剛才的震動壓抑下來,心里暗暗想到“或許剛才只是錯覺吧,他不過是個有些孩子氣的學生而已,不過讓人看著很舒服罷了。”這才想起剛才陳默說的話,卻是展顏一笑,看著陳默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心里重新的起了剛開始的促狹念頭,“哈,酒量很好嘛,那就再喝一杯吧。”推了推剛剛回神的調酒師,示意再來一杯。那調酒師的態度確實變了很久,從剛才的不情愿陳默一個學生喝他最拿手的酒變得誠惶誠恐。
第二杯酒很快的調好了,依舊是“今夜不回家”。調酒師調酒時確虔誠了許多。陳默沒有再一口飲盡,只是開始細細的品味。
第一口喝下,陳默笑瞇瞇的看著調酒師,“比第一杯還要好上許多,謝謝。”
調酒師有些不好意思,剛才第一杯酒確實沒用心。
冰涼的酒液被陳默一小口一小口的飲盡,臉上已經開始有些通紅的意思。
陳姐笑道:“還要嗎?”
陳默也是笑起來,“陳姐請客,不醉豈能歸去,”然后接著第三杯、第四杯,當第五杯的時候,陳默臉上已經是通紅,眼睛微微瞇著,似乎陶醉在里面,在陳姐看來卻是要醉了。到第六杯的時候,陳姐不等他接到手里,已經把杯子奪了過去,對著這個依然笑著的青年,陳姐從他剛進來的時候就有著一些好感,現在卻有些心疼了,“好了好了,小默,姐姐佩服你了,你喝酒很厲害行了吧,今天別喝了,以后想喝姐姐再請你。”轉身拿了些平時下酒的小吃,“吃點東西吧,光是喝酒不好的。”
陳默趁陳姐轉身,立刻拿起了第六杯酒,開始喝起來,“沒事的陳姐,我只是很久沒醉過了,。”
“喝吧喝吧,醉死你算了。”陳姐有些賭氣的說。卻一邊揮手讓調酒師去另一邊了。“這就可是65°啊,你一連喝了六杯了。”看著陳默終于喝完了第六杯酒,立刻遞上一個果盤和其他的小吃。看著陳默果然放下酒杯吃起東西來,陳姐這才覺得高興了許多。
看陳默差不多吃好了,陳姐這才有些疼惜的看著他,“小默有心事嗎,跟女朋友吵架了?”
“沒有啊,”陳默驚訝抬頭,“我看起來有這么失意嗎?”
“那就好,”陳姐突然小女孩一般調皮的一笑,“我以為像你這么大的孩子應該只會為這些傷心的。”
陳默撇撇嘴,“陳姐,我不小了好不好,你也很年輕啊,不知道的聽到你說這樣的話好像你多大了似的。”
“老了,”陳姐摸摸自己依然很光滑的臉蛋,“都三十歲了。”
陳默立刻大驚小怪,“呀,真的假的啊,我還以為陳姐跟我一般大呢。”
陳姐失笑,使勁揉了揉陳默的腦袋,“小默真會夸人,騙了不少女孩子吧。”
“才不是呢,我是實話實說。”陳默大義凜然。
明知道是只是恭維,陳姐仍然笑的很開心。“怎么會來酒吧喝酒啊,”
“因為很久沒有嘗試醉倒的感覺了。”陳默眼神中有些孤寂,一種遺世獨立的味道散發開來,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
陳姐似乎感受到陳默有些寂寞的心,母愛勃發,安慰似的揉了揉陳默的腦袋,卻是清醒過來,“你個臭小子,又被你唬住了。”
酒吧的人開始漸漸多了起來,陳姐一點也沒注意,依舊和陳默興致勃勃的聊天。酒吧的侍者有些奇怪老板娘今日的表現。平日不都是開始營業以后就很少出來了嗎,今天是怎么了。卻不敢上前去問。
調酒師卻有些奇怪今天的客人有些怪異,卡座和圓桌都坐滿人了,這很正常,到了這個時候一般都是這樣,吧臺的人卻是不多,而且竟然全部挨在一起,與老板年和那個奇怪的青年聊天的地方卻離得很遠,中間空出很大的空間,卻沒人來坐。但是現在老板娘和那個年輕人似乎毫無察覺到似的。反正,調酒師的腦子里想了半天的形容詞,終究還是想不出,反正是,很怪異。
時間到了晚上11點,酒吧的氣氛已經到了高潮,陳默聽著糟亂的各種聲音,皺皺眉頭,還真是不習慣。
陳姐覺察到了,笑道:“怎么,還真是第一次來酒吧啊,不習慣嗎?”
陳默看看表,“也不是了,我該走了陳姐。”
“腦子清醒了嗎,就要走,”陳姐有些不舍,難得碰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該回學校了吧,都這個點了,要不然明天早上再走,我辦公室有睡覺的地方,喝了那么多的酒。”
陳默笑了,指了指已經重新恢復白皙的臉:“沒事,你看,我都好了,而且,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在沒有理由的陳姐迅從陳默手里拿過剛剛用來看時間的手機,播出了一個號碼,等到自己包里的手機響了,才微笑的遞給他,“手機號已經給你存上了,記得有空找姐姐玩啊,沒空來也要長給姐姐打電話哦。萬一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說不定姐姐能幫上。”做出了一個自己很行的姿勢。
陳默揮揮手里的手機,示意記住了,轉身要走,遲疑了下,又回過頭來,“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打電話給我。”然后回頭,無視一些打扮或淑女或暴露的少女火辣辣的眼神,向外走去。今夜,真的有事情要做的,陳默深吸一口氣。
陳姐聽了陳默的話呆了一呆,以為陳默只是還口,不由得張口道;“這個臭小子。”眼里卻是蓄滿了笑意,還不知道自己得了份天大的承諾。看著陳默的身影走出門去,正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一個人朝自己走來,手里還有一束鮮花,不由得嘆氣,朝來人勉強的一笑。調酒師本來要問要什么酒,一看來人,就不再上前。怎么可能不認識。來人姓張,叫張雨南,長的倒是不錯,而且據說還是高級白領,而且在這個城市也很算是有些熟人,簡而言之,什么方面的都認識些。所以很是囂張,自從年前來酒吧喝酒,第一次看見老板娘便驚為天人,從此展開熱烈追求,只不過到了現在也沒結果罷了。最近老板娘吩咐如果他問起就說自己不在,倒是躲了一段時間,不想今天倒是撞上了。
“敏敏,皇天不負有心人,我今天總算等到你了。”張雨南一副驚喜模樣。陳姐的本名叫陳敏。
陳姐身上一陣的惡寒,“張先生,還是叫我陳敏吧,不然我很不習慣的。”看著聽而不聞的張雨南微笑著遞上的鮮花,無奈的接了過來。
“抱歉,我今天很累了,先去休息了,再見。”看到張雨南剛要開口說話,陳敏急忙開口,堵住了那一張口就無數讓人聽了要發怵的甜言蜜語。雖然以前常聽有了些免疫力,但還是架不住啊。陳敏落荒而逃,張雨南看著陳敏走掉,正要追去,“張先生今天想喝點什么?”調酒師上前無奈問道,老板娘離走前飛快的遞給他一個要他把人拖住的眼神,別人看不到,自己確實不能不執行啊。
張雨南卻迅速的調整了臉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將剛才因為陳敏離去而流露出的陰狠隱藏,重新變得風度翩翩,隨口要了杯酒,招收喚住了調完酒就要離開的調酒師。一臉微笑好似毫不在意的閑聊,“剛才和老板娘聊的那么開心的人是誰啊?”
調酒師想也沒想,“老板一個新認識的朋友,呃…”想起平日里聽到的對張雨南的各種版本的傳說,對陳默有些擔心。又趕緊接了句:“可能是親戚吧,他們都姓陳呢。”話里的不確定連自己都聽得清楚。張雨南貌似好脾氣似的,淡淡的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遞上去大額的小費。調酒師訕訕的接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張雨南卻是知道籠絡人是沒壞處的,反正小費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
“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剛剛認識的,不過老板娘跟他很投機。”調酒師說完,去給別人調酒了。張雨南眼里掠過一道戾氣,心里暗想,“總有一天要教訓教訓那個年輕人,最好讓他在陳敏面前出丑,才能出口氣。”
陳默走在人流依然很多的街道上,開始尋找陰暗的角落,精神力全然張開,猶如一張大網,將附近籠罩起來,要辦正事了。陳默微笑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