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小墩子,陸展元心中微驚,這家伙什么時候隱藏在窗戶下面的,自己竟然沒有察覺,而且現在跪在自己眼前,氣息也是蒙蒙朧朧,若隱若現,果然厲害。當下放心一笑道:“不錯不錯,既然能躲過我的探察,那就能躲過歐陽鋒的靈覺。現在說說他的具體位置吧,我要盡快找到他。”
那個中年揮退小墩子,才回道:“少尊主,您讓我們尋找歐陽鋒時,說他是孤身一人,可是我們在發先歐陽鋒的時候,卻發現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姑娘,看情景,那個姑娘好象是受他脅迫似的,不知少尊主是否知曉其中原故?”
“哦?”陸展元心中一動,隱隱感覺到什么,問道:“那女子是何模樣?”那中年回道:“那女子身穿白衫,頭發上束了一個金環,長相絕美……”
“砰!”中年話未說完,就見陸展元猛地一掌擊在了桌上,將整桌子的拐角連同下面的桌腿均拍成了粉芥,桌子少了一條腿支撐,頓時嘩啦啦傾倒,嚇了眾人一跳。
眾人疑惑地看向陸展元,只見他滿面怒容,卻夾雜著一絲明了,那中年被其一掌之力所攝,不敢再大大咧咧地與之交談,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少尊主有何不滿?還請責罰。”
陸展元回過神來,說道:“不關你的是,直接告訴我歐陽鋒地下落即可。”心中卻想道。按照眼前之人所述,那個被歐陽鋒脅迫的女子,定是黃蓉無疑,若果真如此,那么一切的疑問就豁然開朗了,這個世界上能讓歐陽鋒推遲下葬自己兒子時間的事情,想來也只有他算計二十多年的《九陰真經有此能力。
黃蓉看過《九陰真經,這在桃花島的時候,歐陽鋒就已經知道的,定是他在回白駝山的路上。碰到了離島的黃蓉,將之抓住,又怕被自己和黃老邪,或者丐幫查到。這才突然改變方向,向關外躲去,那里遠離丐幫的勢力范圍,黃老邪和丐幫想要找他無疑困難重重,等到他練成《九陰真經之后。再重反中原,一舉得到天下第一地稱號。那時候也就不必還怕自己與黃老邪聯手了。
陸展元想通此節,頓時懊惱的想自殘,自己怎么就那么笨呢?在歐陽鋒眼里,能比他死掉兒子更重要的事情,除了得到天下第一,根本就沒旁的事,而且原著中。他抓住黃蓉為他解答《逆九陰真經時,也是躲到了關外,為何自己就沒想到呢?幸虧歐陽鋒千算萬算,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不僅拜托了丐幫尋找他,還拜托了勢力范圍正好在中原邊境等地地靈鷲宮。不然等他練成亂七八糟的“九陰假經”,黃蓉的下場定是不堪想象。
那中年見陸展元陰沉著臉,顯然處在暴怒狀態,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這個未來的主子。聽其說不關自己的事,才稍微舒了一口氣。嘴上卻不敢怠慢,急忙報出了歐陽鋒此時地所在地,并再次叫來小墩子領路,告訴陸展元,到了那里之后,自然有人接應。陸展元點了點頭,也不羅嗦,直接下樓走人。
一路策馬急馳,這一日清晨來到了齊水畔山谷的一個村莊,那小墩子說道:“少尊主,屬下就送您到這兒了,前面村頭有家茶館,那里自有人接應,屬下告退。”陸展元點頭,目送小墩子離開之后,便向村子行去。
村頭果然有家茶館,只是兵荒馬亂的并無一個客人,就連店鋪內也沒有接待客人的掌柜或小二,陸展元下馬走上前叫道:“店家在么?來壺茶水!”半晌,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顫巍巍地走出,朦朧的眼睛看了看陸展元,說道:“走吧走吧,沒茶水,這年頭人人都去逃命了,你還有閑情喝茶?”
陸展元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那個老頭,在就近一張桌子旁坐下,將“逍遙玄鐵令”擺在了桌子上,那老頭朦朧的眼睛一亮,又說道:“既然客觀口渴,那我就去后面的灶房燒點。”說著向后走去。陸展元搖頭輕笑,又不是搞什么秘密任務,干嗎這么麻煩?收好桌上地令牌,起身跟著走了進去。
茶館后屋內,那老頭見陸展元跟了進來,便就地跪下道:“屬下該死,請少尊主責罰!”聲音清晰,竟不再渾濁。陸展元心中一緊,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為何要我責罰你?”那人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虛地回道:“那歐陽鋒本是在村中的一座寺廟中,可是就在昨夜,跟在他身邊的女子突然失蹤,那歐陽鋒緊追出去尋找,不想混進了蒙古人的軍營,屬下追蹤不及,丟掉了歐陽鋒地蹤跡。”
“什么!?”陸展元驚叫出聲,“你說你竟然跟丟了?你……我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你!”雖然大是惱火,可是事已至此,發火也無用處,不過還好,最起碼知道了黃蓉暫時安全,以她的機靈,混在了軍營里,那歐陽鋒想要抓住她,可不是那么容易。頹廢地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擺擺手讓其起身,道:“他們混在哪個軍營?”
那人起身回道:“就在十里外扎營的蒙古軍營,短期內他們應該不會起營離開。”陸展元哦了一聲,道:“蒙古現在已經打到潼關了么?”那人回道:“是的。”
陸展元低頭沉思道,蒙古人要攻打潼關并非易事,現在剛入深秋,恐怕還需要半年有余,而這里地蒙古軍營應該是暫時駐守在此,確實短期內不會拔營,而此時蓉兒和歐陽鋒應該還在軍營中藏著貓貓,分不清誰是誰,自己若冒冒然找去,別沒找到他們,就先被歐陽鋒發現了,還得從長計議才行。突然心中一動,想起眼前地人聲音很奇怪,便問道:“我聽你聲音并非老人,為何相貌卻如此模樣,難道是易容之術?”
那人點頭答道:“少尊主英明。”說著便在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點粉末在手心,雙手互搓將粉末搓勻,朝臉上抹了幾把,露出了原本的樣子,竟然只是個中年。
陸展元心中一喜,說道:“你這易容術倒是精妙,不如教我如何?”心道,真是困時有枕、旱時有雨,若自己學會了易容之術,那么變成另外一個完全陌生地人,就算被歐陽鋒先看到自己,也不用怕被認出了。
那中年不敢拒絕,回道:“少尊主要學,屬下不敢藏私,這只是個微末之道,簡單的很,想來以少尊主的智慧,只需片刻便可學會。”“如此甚好。”陸展元心道,若是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學習,自己現在時間緊迫,只怕就得放棄了。
如此,在接下來的兩日內,陸展元吩咐那中年,讓門下弟子在蒙古軍營周圍監視,以防黃蓉與歐陽鋒離開了軍營而自己不知道,然后強迫自己潛下心來,靜靜地學會了易容化妝之術。
第三日上午,陸展元早早的起身,將自己裝扮成一個粗狂的北方大漢模樣,對著銅鏡左看右看,確定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之后,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當拿起重劍之時,又犯起難來,有這把武器在,就算自己易容成火星人,那歐陽鋒也一樣能認出自己啊。
可是若不帶武器,萬一……靠,就算空手對他歐陽鋒的鐵杖又能如何?難道小爺還怕了他不成?想至此,叫來那個中年道:“昆風,我先把這柄重劍交付于你,你可要收管好,等事情辦完,我再找你來取。”都相處了兩天了,陸展元總算知道了這個中年的名字。
昆風點頭道:“是!屬下一定好好看管,少尊主放心!”然后慎重地接過陸展元手中的重劍,卻不曾想,剛一及手,就砰地一聲,重劍落地,將他帶趴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才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陸展元一陣歉意,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抱歉,我習慣了這把劍的重量,一時忘記告訴你了。”
昆風急忙雙手亂搖,道:“少尊主不用道歉,是屬下無能。少尊主真是天生神力,竟然能用這么重的武器,屬下佩服!”說罷又運起內力,將重劍拖到了床鋪后方地下的一個深槽里,然后蓋上特制的蓋子,從外面根本看不出那下面有個空槽。
陸展元滿意地點了點頭,告別了昆風,穿著一身莊稼漢的衣裳,向十里外的蒙古軍營潛去。以他的輕功只半盞茶的工夫,便已經看到了蒙古軍營的旗幟。
陸展元停下身子,不再繼續靠近軍營,他要先探察軍營的部署,然后再觀察軍中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或者不對的人。黃蓉既然躲在了軍營,必然會殺了哪個士兵,然后裝扮成那個士兵的樣子,不過她雖然會一些粗淺的易容之術,卻不會改變自己的聲音跟形體,況且她始終是一個女兒家,躲在全是男人的軍營里,總有些事情是不方便的,所以自己只要仔細地觀察,總能看出點端倪。
而歐陽鋒那個家伙,自大又驕傲,絕對不會殺了蒙古士兵,然后易裝演扮士兵的,那么他若在軍營里活動,自己這個旁觀著,就更容易發現了。所以,只要自己象獵豹一般,安靜地在一邊勘察清楚之后,就一擊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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