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七百零九章 盡洗甲兵長不用4_宙斯小說網
當前位置:宙斯小說網 >>歷史>> 幻之盛唐 >>幻之盛唐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七百零九章 盡洗甲兵長不用4

第七百零九章 盡洗甲兵長不用4


更新時間:2012年08月07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兩晉隋唐



隨著道路的通暢和沿途治安環境的好轉(交通要道上充斥著賽里斯人的軍事據點和巡邏隊),往來東西方的貿易成本無形間被大大降低了,商旅中的駱駝隊和馬幫也愿意用更少的人手和護衛,運送更多的商品,于是他們的貨物種類變的大為豐富,不再局限與往過香料、寶石、藥材、瓷器等價值不菲附加值高的奢侈品,而轉向更多具有地區差額互補需求的大眾商品,

比如鐵器、酒類、食鹽、糖制品和茶葉等,總是最受歡迎的選擇之一,木材和糧食、牲畜也是不錯的選擇,流通和充斥在道路上的商人和旅店行棧無疑是這種繁榮額最好寫照。

而東方商路起源的塞里斯帝國,作為大多數東方特產的輸出國和世界上最大的消費市場,他們龐大的版圖和人口的社會各個階層,對各種舶來商品的渴求與吸納能力,簡直是無窮無盡的。

從那些官方壟斷的貿易者手里露出一星半點的殘羹剩飯也足以讓他們從此富裕無虞了。如果能夠獲得一個塞里斯公民的身份,無疑會在多如牛毛的商業競爭中,取得相應的優勢和利潤。

事實上這個國家是如何的富有而繁華,以至于中亞那些栗末人的同胞,去了東方就很少再有回來的,如果他們不是勞累病死在半路的話,往往會選擇在當地尋找一個大城市落戶,用幾代人的通婚,獎助金變成一個地道的賽里斯人,偶爾寄回來的書信,也多數夸耀式的宣稱自己令人羨慕的所見所聞,然后從家鄉和親族里招募更多人,抱著所謂的“大唐夢”,前往東土去奮斗自己的未來。

事實上,很多栗末人后代在賽里斯帝國獲得了成功,他們擁有了難以置信的財富,或是在宮廷和軍隊中獲得不低的職位,甚至成為一方大軍區的統帥。

但那個帝國距離實在太遠了,再加上復雜的周邊形勢,遠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成功到達。

因此當大唐的統治和征服的觸角,重新伸入中亞地區后,這些熱衷于貿易往來商業活動的本地人,幾乎找不到多少對賽里斯人的抗拒心理。對他們來說,賽里斯人既是特有商品的提供者,也是潛力巨大的消費者。

因而這些中亞地區各民族的商人,總是眾多的歸化人群體中,最熱衷與歸化為賽里斯國籍的群體,為了獲得塞里斯國人的身份,他們不吝嗇所付出的金錢,乃至親自上陣為塞利斯軍隊提供各式各樣的服務,

而成為一名塞里斯人的最快捷徑,無疑是配合征服者的軍隊和提供各種服務了,但其中最受歡迎的是為軍隊和官府,跨地區輸送大額物資的運送業務,

有實力的當地商人,會按照同鄉和親族的關系結成一個個大小商業團體,進行激烈的競投獲取某區域內兩到三年大宗物資承運的專營權,繳納了巨額的保證金或是溢價的抵押品后,將會有士兵和他們同行,對那些靠近邊緣蠻荒的地區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護身符和通行證明。

因此他們可以將運價和期限壓制到無利可圖,甚至是虧損的底限,而回程因為空置,而就地采買的商品,則是他們真正的利潤來源,為軍隊服務的資深商人身份,也會讓他們的信用和貿易額度,得到一個很好的上限。

當這種服務和信用度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以誠實可靠商人的身份,提出成為歸化人的申請而水到渠成,這樣他們就可以讓自己的后代,在賽里斯人的統治秩序內,謀求更高層次的發展。

比如在借貸、典當、匯兌等金融服務業的準入標準之一,就是作為塞利斯戶籍的“清白人家”。賽里斯人的統治下,對當地大多數社會職業階層的現狀,并沒有做太大的改變,但是想要往更高的社會地位和更大資本規模的方向發展,就必須遵守順從某些規則和變化。

他們甚至扮演了一個合格的帶路黨,引著塞拉斯的士兵和他們的附庸軍隊,到自己家鄉去剿滅那些暗藏在鄉里的殘余抵抗分子,一些投機者甚至會告發自己鄉里平時著有聲望的富裕者,然后分走藏匿者的家產,作為前往他鄉發展新事業的本錢。

《中亞通史:栗末人的前世今生》

隨著夕陽不甘心帶著最后一點余輝,沉入地平線的昏暗中,渴塞城中歡宴才剛剛開始,被稱為甘露宮的,寧遠國都內,王城大殿中,已經坐滿了參加飲宴的賓朋宴客。

這座甘露宮的歷史甚至可以上溯到魏晉時代,因為營造王宮過程中,掘地而涌甘泉而得名,涌出來的泉水,被通過類似坎兒井的室內水道和室外的暗渠而流淌于宮室間,讓這座方正扁平的石構大殿,哪怕在最炎熱的酷暑,也保持足夠的清涼氣息。并在室外澆灌出繁茂異常的花草果木。

在夏末逐漸消散的暑熱中,白日被曬的奄奄無力的蟲鳥,也慢慢恢復了精神,隨著夜幕的降臨而大鳴大唱起來。

華燈初上的闌珊中,王城里的各色侍女、仆役、奴婢們奔走了好幾天準備的食材和器物,終于派上了用場,從黎明天剛發魚肚白,就開始忙碌到現在,才完成了會宴所需的一切。

這場充滿異域風情的會宴,

既是平定寧遠之亂的慶功宴,也是安撫臣蕃的大型招待會,因此除了作為主場的大殿,連廷下的庭院空地里,擺上了大量自助性質的長條餐桌,任憑眾多來賓自取自酌,那是沒有資格進入王宮內宴的小貴族、豪商,以及城中等各個階層的代表,再加上數百名平亂唐軍因為表現卓異,而得到特別邀請的中下級士官。亂哄哄的參雜在一起,

銅質大盆和彩陶的器皿里,盛滿了充裕的食物和酒水,諸如精心烹制的熏全羊、烤沙雞、燒駱駝腿、炭炙野驢等特色大菜,被慷慨的刷上蜂蜜和糖稀,淋上多味調制的香料濃湯,用切的細碎干果、蜜餞、脯類蓋的滿滿的,時令的果蔬被碼成了一座座小山一般。

而內殿擺滿金銀杯盞瓷具的筵席上,則換成了大量我隨行帶來蒸餾烈酒、果子酒、甘蔗釀、甘薯燒等國中特色產品,菜色也以精致和珍貴出奇了,來自北方冷水大湖的魚類和南方山地雨林的珍惜野味,按照宮廷大宴的規格,被煎炸烹煮蒸焗加工成色香味俱全的冷熱盤菜,佐味的小菜是海米、紫菜等遙遠東方的海貨,甜品是各式糖果糕點和蛋奶羹湯,讓這些世代生活在內陸的君王們,不由大開眼界。

按照身份尊卑遠近的序列,

拔汗那王薛裕,穿著代表武衛將軍紫色官袍魚袋,坐在我的左首,在他下首一列的是穿假紫袍,官拜右驍衛翊府左郎將的護密國攝政破羅那,以此類推之下東安(喝汗國)、東曹(俱戰提國)、小石(柘折國)、那色波、揭職、俱蘭、自國等,位于費爾干納盆地及蔥嶺周邊十幾位唐屬藩國諸侯的當權者,也按照實力和親疏遠近做成兩排。

這些地方王侯邦君,最小者不過據有綠洲上一城一地,因為歷史上地緣相近而早早就通貢天朝臣事必敬,是以得了封贈和庇護,多沿襲至今。

在我的右首,則坐著南八為首的扈衛軍將,安西都護府所屬官員及平亂諸軍的將領,循州都督府下三大軍州所屬的派遣官屬,大都是生面孔居多。

至于拔汗那本地僅存的臣屬和貴族,那些邦君同來的近臣,則只能在遠遠的座次上遙望自己的主君,隨呼應聲頻頻舉杯,恭祝大唐天子萬壽永康,天朝上國享柞富強;大唐安西都護府武功昌盛,諸軍將士長勝無匹;之類的官樣話。

由于這種會宴沒有太多實質的政治內容,我出席的象征性意義更大一些,我得以端著杯子的掩護,可以觀察到左近不少潛藏在強作歡顏之下,消沉低抑,食不知味的表情。

這也是形勢比人強,除非想自己的領下土地,變成人煙稀薄小貓兩三只鬼蜮的話,否則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仰仗安西都護府的鼻息,只有大都護府作為邊鎮軍事集團和大軍區,才能拿得出足夠的物資來提供給拔汗那人,當然評判和援助都不是無償的,拔汗那人要付出的東西也不會少的。

而對安西都護府來說,這種地方勢力逐漸做大冒頭,謀求更大權利和語話權的弊病,從天寶末年的安西軍主力內戍,就已經開始顯現,再加上朝廷中樞的忽視和上層主官的長期缺失,變得有些邊遠莫及而放任自流上很長一段時間。

郭析到任后在嚴峻的形勢下,只是為了確保安西的穩定和邊防的鞏固,而對這些已成氣候的地方勢力,一直采取有所包容的態度,并盡量通過對外征戰所獲得利益進行調和和制約,結果隨著安西形勢的好轉,和嶺西行臺設立隨產生的利益糾紛和分歧,最終釀成自下而上的禍端。

如果不是我的到來,他或許就只能在內部的力量對比,以及內亂動蕩帶來的嚴重損害的利害得失之下,捏著鼻子接受了這個現實,象征性的懲處幾個外圍冒頭的人員,和稀泥過去等候多年后再考慮秋后算賬的可能性。

因此,深切感受到內部不和所帶來的陣痛,此番郭析可謂痛下決心進行整頓,嚴厲的打擊這種以下犯上,裹挾綁架安西都護府利益的地方山頭傾向。

安西都護府下轄一小半的官吏署僚都收到了牽連,或調任,或黔徙,或貶斥,或奪職,或流放。乃至前線平亂的安西軍中,從各路的馬步軍兵馬使、討擊使、防御使、都知、權都知、守捉、團練諸職,也進行了大規模的輪調和更換,可謂是大換血了。

但直接處刑的并不多,更多是被罰遣到嶺西行臺治下,戴罪效贖。

畢竟對于新征服的這個一大片土地來說,安西所擁有的每一個唐人戶口,都是相當寶貴的資源,要讓他們物盡其用,離開了讓他們興風作浪的故鄉,到新征服的土地上置于那些外族百姓中,在人生地不熟潛藏著敵人和風險的情況下,只能更加抱團互助而沒有多少心思去和自己人勾心斗角了。

而一些被打上牽涉嫌疑標簽的將領,也要籍我之手發配到嶺西行臺下去,為他們造成的影響和損害進行間接的彌補。

隨著夜色如水的越發深沉,酣暢歡飲夾雜著器樂絲竹的聲浪如涌潮一般,一陣陣的繞梁而上。端壺換盞的侍女,嬌顏如花,香風蝶行的讓人迷醉流連,隨著我的離席,一些人開始牽著侍女的裙帶,被引入靜室。

在這個喧囂的夜晚,無論有多少傷痛和淚水都要暫時被忘卻,哪怕許多人明天就要離開自己熟悉的故鄉和家園,到一隅去尋找新的天地。

像是為了表態也是做出相應的榜樣,會宴之后寧遠王薛裕,僅僅在渴塞城停留了三天,然后宣布以四歲長子薛丞監國,以王太后竇氏和王后宇文氏輔佐之,就在一眾騎軍的護送下,趕回回到南方的吐火羅境內軍隊中,繼續他在當地的征戰攻伐。

之后我也再度啟程,前往戰后的西鍵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我在當地預定的第一處采邑,因為其位置太過重要和敏感,因此除了我有資格受領外,其他人都不太合適。

雖然早年有海南和夷州作為封邑,但那時掛在小丫頭的名下作為嫁妝陪過來的,我遙控經營了多年,卻還沒真正踏足過,因此這里倒算是我第一次親臨的領地。

由于太過要害的的地理位置,經過叛軍慘烈的攻戰,殘破的西鍵城大概還剩下兩萬多居民,再加上周邊鄉村中的幸存者,在戶籍上也就三萬出頭多一點,田地荒蕪,村莊和市鎮都凋敝不堪,作為管領的城市城防和公共設施,也需要足夠的投入來修繕,這就是現狀。

西鍵城,得到相應消息的解軍洲,已經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滋味,一連串的消息和變故,讓他已經有些麻木不仁了。

解軍洲升官了,西循州刺史,管轄寧遠國在藥殺水(錫爾河)西南岸的一大片土地,但他面對西鍵城的現狀,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寧遠境內好容易經營起來的工場礦山,幾成廢墟,物質上的損失還好說,通過軍方的扶持還是能湊集出來的,但是工戶和匠人上的損失就不是那么容易補全,恢復起來只怕是遙遙無期。

動亂帶來的還有人口流離和生產荒廢,今年可以預期的收成和多處城鎮的儲集是沒有指望了,若不是安西都護府從東邊調撥過來,少不得來年要鬧上一場大饑荒。

因此他面對的幾乎是一片百廢待興的殘局,唯一的指望,就是那位前來巡視自家新領地的樞府大人,能夠得到一些外來的援助。

一只槍仗如林,旌旗飛揚,甲服鮮明的軍隊,蜿蜒如長龍,深深沒入天際,行進走踐踏起來的塵囂直上云天。

數以百計具裝甲騎前呼后擁的搖晃馬車上,我有些情緒低昂的看著新接到的邸報。隨軍過了幾天身邊沒有女人的日子,突然覺得有些孤枕難眠的寂寞,而懷念其留在疏勒的小丫頭她們了,就算什么都不作,抱著軟綿綿香噴噴勻稱的身子,也是很好讓人入眠的。

因此只能通過看公文來給自己催眠。

首先恢復通暢,北天竺吐火羅道,隨同到來的還有北天竺經略府擠壓的文表奏獻,其中包括了我昔日的虞侯將出身的經略副使魚同,他請文以北天竺為安老退養地的一攬子計劃。

計劃中陸續將有三萬多名將士,被安置到當地因為瘟疫和而廣為荒蕪的肥沃土地上,然后以將士個人的名義,再加上募集來的歸化人,建立一個小規模的軍戶田莊,按照同鄉親族的關系,若干個相鄰的軍莊及附庸的歸化人,構成一個小屯圍。若干個屯圍根據交通節點,再構成一個防戍,若干個戍構成一個小鎮,若干鎮以軍城為中心進行管轄,若干個城,又構成一個屯守軍或者防御使。

帶到初步自上而下直接建立起一套簡明有效的統治體系,然后再以這些軍莊為核心和支撐點,陸續安置漢地移民和歸化人,等達到一定規模就可以考慮,以軍莊戍堡為基本行政單位,承當起向周邊的土人戶口征收稅賦徭役,組織公共事業的基層管理職能。

一旦這個歸化,初見成效之后,可以考慮將范圍從北天竺擴大到嶺西行臺境內,受土安置歸養的對象,也不僅限與那些歸化人,快眼考慮擴大到城傍番軍以及那些蕃附義從中去。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冷不防打斷了我神游天外的思緒。

“稟告主上。。”

一個聲音在外響起

“藥殺水西岸,鷂子書送來的緊急軍情,稱河中有變。。”

我嘆了口氣,這算什么樹欲靜而風不停么,我怎么走到哪里都不會消停啊。

通路的第一時間恢復,就組織起對西邊的輸送,這場動亂已經被拖的太久了,但是輸送過去的隊伍,也出現了麻煩,據說河中也出現了亂象,連武裝護送的部隊也覺得棘手,可不是普通地方的騷動可以形容的

這樣我不得不再次改變,原本僅僅是對周邊列國,武裝宣示性質的迅游行程了,西鍵城暫時是去不成了。

更多全文字章節請到神馬閱讀,地址:

如果無意中侵犯了您的權益,請通過系統信件聯系我們,我們將在24小時內給予刪除。


上一章  |  幻之盛唐目錄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