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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五章 但起東山謝安石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穿過了大片綠洲和沙漠,經過大片被塞利斯人征服的地區,也見識和參觀了諸如撒馬爾罕、布哈拉這樣即便在古代也是如雷貫耳的宏偉城市,從古代的希臘人、波斯人、到近代的阿拉比亞人,眾多的征服者在這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記,現在又加上了塞利斯人的。

在經過這些地區的時候,我和使團的主要成員為了某種虛榮的需要,而決定打出了羅馬的旗幟,以試探這些地方上對羅馬的反應,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塞利斯人對此便顯出了極大的寬容和善意。

他們按照我們的樣式印染和制做了更多的旗幟和儀仗,來換掉我們那些因為飄洋過海長途旅行而有些陳舊破損的旗幟用具,并且派出了一只據說是當年羅馬人后裔的部隊,打著這些旗號全程護送我們,雖然經過接觸,我并不認為他們對自己的祖先發源,有足夠的認識。

甚至有一位于我們同行的將軍,在酒醉后告訴我,這種行為其實是被鼓勵的。于是我們充分體驗到了當地人各種反應,但最多的卻不是震驚或是漠視,而是充滿好奇的沿途圍觀,那些當地的基督徒甚至舉行大型的集會和宗教活動,來慶祝和歌頌兩個偉大國家的傳統友誼。

這也成為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疑團之一。這些地區也有少量帝國臣民的后裔,見到了熟悉的鷹旗之后,他們是用淚水和熱情的擁抱來迎接我們。

進入新征服的呼羅珊后,景物開始變得有些破敗,人們走在路上也是神色匆匆而充滿警惕,羅馬的旗幟在這里受到得是種種毫不掩飾的敵意和仇視,畢竟這里已經接近古代波斯帝國的腹地了。。

但我們沒有停留多久就轉向南下,沿著阿姆河綠洲,跋涉了十一個晝夜之后,直達河流上游的山區。這也是印度北方、吐火羅地區和阿拔斯王朝疆域交界的一個山地小城,

從這里我們要越過常年處于干旱貧瘠中,只有稀疏草叢和極少數牧民帳落,充滿熱風和沙塵的俾路支高原,這也是一段格外漫長的旅途,

和商隊同行,損失了十幾頭馱畜和兩名向導后。我們最終抵達俾路支省首府所在,相對富庶肥沃濕潤的沿海平原地區,來自海洋的水汽被宏偉的山脈阻擋在狹長的沿海平原上,因此這里也集中了行省的大部分人口。

但從山地邊緣的丘陵地區開始,我就發現大路兩旁所經過的城市和村落,都已經插上代表著塞利斯人統治的旗幟。

然后我被驛站的官員告知,塞利斯人的軍隊及其附庸的武裝,已經徹底征服了這片土地的大部分。因此前往港口的旅程是安全而舒適的。

在這片地區的新秩序中,塞里斯軍隊及其移民是第一等的存在。塞利斯人的各種附庸勢力次之,早期投附和合作的地方貴族、士紳處于第三等階層,而本地出生的商人和各種職業專長的人士,則處于第四個階層。

只有舊政權中阿拉比亞人及其追隨者,才是被嚴厲鎮壓和奴役的對象。

而這些塞里斯占領軍,是通過土地為紐帶,迅速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建立起一個簡單而行之有效的統治秩序。

每一個踏入這片土地的士兵。都會得到一小塊土地和上面相關物業的產權,雖然他們不能直接經營自己名下的這塊地產,卻可以通過軍隊委托的商人和職業開拓團來,大規模經營這些土地。然后在軍餉和戰利品之外,享有其中部分的產出收益,然后隨著資歷和階級的增長,所享受到的土地份額也隨之不斷增長。

直到他們服役期結束,真正獲得管理權后,往往會繼續雇傭那些來自附庸民族的移民家庭成員,作為自己的管事和工頭,管理和驅役本地人為主的佃戶、仆人和奴婢。進而轉變成新興中小莊園主階層的一員。

哪怕其中某些人因為意外失去生命,那也可以通過生前指定的收益人和家族成員。以移民或是替補服役的形式,繼續繼承部分權利。而這些莊園也是補充兵員和物資的潛在來源。

我甚至可以預期到,通過這些田莊的存在,塞利斯人甚至可以將自己影響力的觸角,深入到統治區的社會底層。

這也讓我想起了作為帝國基石的軍區制度,從擴張的版圖上獲得更多的土地和資源,這也是那些帝國士兵舍生忘死浴血奮斗的動力和基礎之一

繼北印度語、波斯語、古呼羅珊語、阿拉比亞語等流行語言之后,成為新的官方語言,如果不會這種日常必要交涉語言的話,將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我毫不懷疑,就算有一天,我在霍爾木茲海峽盡頭,波斯灣的對岸,或是阿拉比亞半島某個地區的塞利斯人的語言,也不會露出多少驚訝的神色

沿著開拓出來的簡易道路,越過海岸線上大片的沼澤和河流,我們來到了此行的終點,塞利斯人在西印度沿海,規模最大的殖民地,也是他們在阿拉伯海底一個據點,一個以上天賜予福祉命名的島嶼城市(今巴基斯坦卡拉奇附近)。

大多數塞里斯人,都居住在島嶼上的城市主體中,而周邊的離島和沙洲,則遍布著附庸民族聚居的各種大小船塢和城寨、集鎮,像是迷宮一樣拱衛著城市所在的大島,而陸地上,則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種植園和道路,一直深入到天邊的大山深處。

按照當地殖民地最高長官制定的方案,我們將下個月的季風中,等到國內來的大型巡游船團,跟著他們穿過阿拉比亞海,然后

于是他們提供了另一種方案。

這是一種被塞利斯人名為海鵠的特色船只,低淺的吃水和良好的抗風浪性,讓他成為塞利斯人在海外藩屬和殖民領地之間快速旅行的首選,因為這種帆攬低矮的船只,可以沿著海岸線的淺海中保持足夠的持續高速,甚至可以從出海口上溯到內陸的河流發源地。

塞斯里斯人甚至因此,舉行了快速航行的設計大賽,對優勝者及其方案不吝重賞。據說最出色的記錄,從當地出發只用了五天,就穿越了浩瀚的阿拉伯海,出現在東非岬角的馬薩瓦港中。

但代價是,使團中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少數人,才能得到登船的許可。而不得不拋下了我的大部分同胞和隨員。

坐在簡陋的船艙里,被眩暈和惡心所困擾的我。是如此歸心似箭的期盼著回到君士坦丁,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的所見所謂,匯報給我們的凱撒。

通過這一路過來的所見所聞,我忽然發現一個潛在的可怕事實,對偉大君士坦丁來說,那些塞里斯人已經不再是,遙遠的只能在存在美好想象中的神奇國度,而是一個將現實的版圖和影響力。已經滲透到了帝國足夠近地方的龐然大物。

進而,對于偉大的凱撒繼續引進塞利斯人作為帝國外援的政策。我也第一次產生了些許動搖和質疑。

《小馬略日記》

疏勒鎮治所,伽師城,疏勒王宮內

“情形還是不明。。”

大都護郭昕面沉如水的聽取將領部署下寮的匯報,除了軍使、鎮守使、防御使,這些大都護府直屬的軍將官屬之外,。

在座的還有疏勒王、大都督裴冷,安西四鎮都有類似的設置。他們提領的是地方土人組成的番軍,以維持地方日常,并在出戰時充任官軍的輔助部隊,此外還有負責管理傍部的藩落大使陳奉朝。駐守高原要沖的蔥嶺守捉杜廊,駐守姑墨河谷關要的撥換守捉使孫重,

疏勒鎮在安西四鎮中雖然不是轄地最廣,卻是領州最多的一方重鎮,下分達滿、耀建、寅度、金等十五州,因此十余位穿朱戴銀的各州刺史也匯聚一堂,形成最外圍的一圈。

按照唐制,這些都督府府及其下轄的州縣。一般都督、刺史之類正官都是當地土族首領,以家族世領之。但真正負責征管地方賦稅徭役刑名律訟商貿屯務的,卻是都護府任命的長史、司馬、參軍、別駕、判官等唐官。

通常情況下這些刺史都督們。平日只要享受相應身份的俸祿和待遇優養,兼打理自己的領地屬民,在需要時應都護府指令率領本部出征而已。

畢竟在地方上,還有屬都護府管轄的城(設城主)、守捉(設守捉使)、堡(設堡主)、戍(設戍主):烽(設烽帥)和驛(設驛長)等一系列有嚴密組織的軍政機構,他們因為資格不夠而沒能列席。

越疏勒西北的鐵列克山口,就是嶺西寧遠國\拔汗那(今烏孜別克斯坦費爾干納)的境內,因此得到的消息很多,但是同樣也相互矛盾充滿混亂之詞。

“蔥嶺山中盡是東來的逃人。。擁塞于道”

最接近戰區的蔥嶺守捉杜廊,有些無奈的開口道

雖然都是藩國臣民,但由于傳統的影響力,一有事都是本能的攜家帶口往都護府重兵駐扎的轄區跑,以尋求安全感,一味排拒也不是辦法。

“須加強甄別,防止奸細混入作亂。。”

作為唐軍在拔那汗的最大一處據點和重鎮,西鍵城已經被暴亂者圍的水泄不通。

“西鍵城乃是拔那汗舊都,城高墻堅。。”

“奪下來,只要奪下西鍵城,有了城中的儲積和軍械火器,我們就有了足夠立身的本錢。。”

“奪不下來,過些再多的人也逃不過死無葬身之地。。”

“城中守備正當是最空虛的時候。。”

人群中發號施令的是一名身穿黑袍子的男子,他叫西奈爾,本是前拔那汗宰相塔姆杜羅的私生子,作為暗中交通大食往來的代表,很早就皈依了圣教并且擁有了經師的身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作為徹底架空國主的宰相一黨核心成員之一,他可以在未來獲得宮廷大臣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貴族家名和領地。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云,原本不知所蹤的少年王子突然強勢歸來,在安西都護府的強援下發動宮變。肅清宰相為首國中親近大食的勢力,一夜之間殺的人頭滾滾幾乎無所幸免,作為遠在外地幸存下來的關鍵人員之一,他也逃到了北方的烏古斯突厥中。

一邊以授記經師的身份繼續傳播宣揚圣教,一邊客串盜匪聚集手下和錢財,并與大食去取了聯系和支持,企圖從部落借兵復仇。

可惜唐人進兵太快。河中幾乎沒有經過像樣的抵抗就接二連三的易手了,眼見唐人勢大難當,連帶原本包庇并打算扶持他的突厥部帳,也改弦更張將他掃地出門趕了出去。

一路輾轉到了河中諸國,利用這些地方的仇怨,兼做了大半年的馬賊和雇傭兵,也聚攏了不少亡命徒,唐人軍隊的到來。再次打破了他們的美夢,作為屈指可數的穆斯林反抗者。在河中之地周旋了幾個月后,也不得不帶著少量鐵桿親信越過阿姆河,投奔到了新任的呼羅珊總督的麾下,為之奔走驅策,甚至以歸化穆斯林的身份,重新拉起了一只人馬。

隨著木鹿城的淪陷,他最大的贊助人覆亡后。他不得不再次遣散部眾,偃旗息鼓,像老鼠一樣的躲到了地下。

裝成了投軍的義從,殺掉暗中收留庇護他們的穆斯林信徒。用這些恩人的腦袋作為邀賞的投名狀,總算逃過新占領區的搜拿和清查。

利用后方的空虛潛回到了家鄉,發現巨大的可乘之機,并且在當地找到了眾多潛在盟友,作為一個封建采邑色彩濃重的古老國家,太過強勢而難以制約的新國王,并不總受到貴族們的擁戴,更何況因為母系出身的影響。這位陛下與宗主國走的太近,以至于似乎過度的投入國家的人力和資源。卻忽略作為拔那汗本國的利益和訴求。

他們支持叛亂的理由很簡單,持續對西的用兵。已經大大抽干了藩屬列國的兵員和人力,雖然他們同樣從西征得到大量戰利品、奴隸和相關的好處,但是同樣他們損失的士兵和人口卻是沒有那么快恢復過來的,主要得到利益的是在前線作戰的士兵和將領,而且行臺還會籍著嘉獎的由頭,將其中表現出色的精銳戰士,補充進正規軍序列中。

再加上安西都護府推動的歸化運動,讓這些國家的底層百姓和農奴,攜家帶口帶著財產,自發的大量向唐軍下轄的流動,以獲得歸化人候補的資格,就好比后世的墨西哥人對美國的偷渡移民一般,這種人口流動,對那些國內的封臣領主傳統利益,造成巨大的損害。

這種情況在拔那汗國內最為嚴重。因此在國主阿悉藍帶著最后一點正規軍不在國中坐鎮的情況下,籍著一個逃奴引發的小火苗,就釀成了綿連的大動亂。

有了這么一大幫心懷不滿的權貴為呼應,再加上那些被驅趕出家鄉,被迫向南方遷移而路過費爾干納的烏古斯部落,幾乎是一拍即合順水推舟推波助瀾發動起這么一個大好局面。

但與那些奢望著通過實力的展示讓唐人知難而退,獲得相對較好的條件的,而習慣藏在幕后的前拔那汗貴族們,或是那些更加短視,打算搶一把就走的烏古斯部落不同,他要的是對拔那汗王家的復仇,最好是把這個國家打的稀爛,血流成河才是。

讓唐人在這個地區耗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付出更多的代價,如果他做的足夠好,就算是在西方那個受到至高庇佑的偉大國家,也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突然一陣大呼小叫的喧嘩,打斷了他的憧憬和預期,城中的賽里斯人有所反應了。只見一堆血粼粼的尸體被從城頭拋了下來,顯然裝扮成流民入城內外呼應的計劃,已經泡湯了。

望著包圍城市的彷佛無邊無際的人潮,怕沒有好幾萬,雖然他們大都是衣裳襤褸,武器都沒有配全,更多是拿著木棍和樹枝的暴民,

作為城中職銜和軍階最高的總材官解軍洲,幾乎是渾身發抖的木然指揮著守軍將士,將殺戮過的現場清理掉,一件件藏在衣袍下面的短刃和弓弩。被從尸體上搜檢出來,堆成一堆。

沒想到那些混在哭天喊地的人群中大聲叫罵和煽動著,企圖乘著城門緊急關閉的前夕,一鼓作氣沖進來的難民,居然真的混雜著裝成流民叛軍,而且正好讓他撞上了。

被推舉出來主事的解軍洲,只是看著人潮洶涌。眼見不可收拾,應激反應下了命令,結果就真的一個不留齊齊射殺當場,剩下的人哭爹喊娘的退了出去。

守軍中的退役老兵不少,他們輕車熟路的將這些尸體對取來整車整車的從城頭上推下去,以打擊敵軍的士氣

“我只是個搞技術的,從來沒正式領過軍啊。。”

感覺著腦門上不停滲出來的冷汗,他一邊不停的喃喃自語。鼓舞兼催眠著自己。

“千萬不能怯軟,軟了大家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與因為這場小勝而信心尚好的城中百姓不同。現在西鍵城中滿打滿算的正規軍不足一千人。

城中本來駐軍不止此數,守備各色工場、礦山、大小庫房的軍士,雖然因為前方一抽再抽,但至常年保持了三千人的規模,這些前線輪換回來駐守的士兵,基本等于是變相的休假,而身處大后方的藩國境內承平日久。不免讓多數人的精神狀態有些松懈怠慢,平日輪番到地方上消閑,變成一種常態性的服務產業。

因此猝不及防之下,臨時在城中能夠召集起來的也只有這么多人。另外還有兩營土戶團練,不過這些本地人為主的團結兵,在城外暴動的呼應下,也變的不是那么可靠起來,不得不將他們打散監制分派到城各處出去,以隊火為單位進行監視看管。

城中尚有一只大概三百人僧兵團,乃是佛學院調過來,準備南下犍陀羅軍州的而在此暫留。由于他們受過軍事隊列和武斗技擊的訓練,披上鎧甲之后。至少能湊數一下上街維持秩序。

此外就是當地的西域童子營和隨軍營校的少量學兵,也被拉上了城頭。充當一些遞送二線守備的任務。

城中的工坊中停工后,所有的工戶和匠人也被分發了武器,因為他們主要成分是都護府遷移過來的唐人及老歸化人,因此可靠程度上比本地人還高一些,相比團練和學兵,他們的數量也稍多一些,剔除掉一些老邁之輩后,剩下的人編成了六個預備團約一千四百多人。

由于常年實行軍管和隨軍集訓的結果,其中不少人有使用火器和弓弩的經驗。

在他們的配合下,還就地取材造出一些簡單的守城器械,這樣七平八湊的將就著,稍稍將守軍的規模擴充到四五千人的陣容,但是真正戰斗力究竟如何,一場激戰之后真的不好說了。

好在龍武軍戰打的多了,本身對這種狀況并不算陌生,他手下也不乏富有經驗的老軍伍。

按照標準軍事操條和規范,宣布宵禁和實行重點物資配給制度,收繳城中私藏的武器,將商人的護衛全部臨時征召進軍隊,讓居民以戶坊為單位準備干糧和熱水,集中所有的醫生、工匠等職業者組成后勤部隊,按照戶數和丁口抽取成年男性,為軍隊提供輸送和建造的基本勞役,拆除一些不重要的建筑作為材料,在城門附近搭起心的街壘和工事以防萬一。。

布置完這些準備工作之后,他又不知道要繼續做什么,而陷入茫然和徘偟中,漫無目的巡走在城頭上,一遍遍給自己鼓勁打氣。

“必勝。。”

直到一個聲音打斷他的內心掙扎。

“昌久。”

解軍洲條件反射的回令道,卻注意到他們已經走到一個凸出的哨樓前,幾名滿臉稚氣的士兵,正凹腹挺胸向他昂首行禮。

他們之中最小的甚至身高都沒到垛口高,最大的一位穿著明顯是比自己大一號的制式甲衣,頭盔要用纏頭塞著才能戴住,動作起來有些像稻草人一般發出空洞的聲音來,他嘴角的絨毛甚至還沒變黑。

也許他們下一刻就會死在不知名的戰斗中,但是這些半大小子熱切而堅決的清澈眼神,讓解軍洲忽然有些慚愧起來,顯然是安逸生活過的久了,消磨了膽氣和雄心,好歹當年直接還是鐵血社的老人,事到臨頭倒還不如這些少年人。

明明身負這么多人的安危于一系,卻還在不停的自艾自怨中糾結著,這樣想著,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放松下來,滿是血腥的城頭風吹在身上,也不是那么的煩膩了。

城下的叛軍中,

“我們缺乏足夠的重型器械。。”

“能不能騙開城來,就看你們的了。。”

西奈爾對一些穿著唐式甲服的人說道,仗著人數上的優勢,洗劫了一些守備力量有限的礦山、工場和據點,獲得武器兵甲上的補充。

遙遠的村落外,

零星散落著一些扭曲的尸體,那是城外村鎮中落單的唐軍士兵,被毫不猶豫的圍攻殺死剝走一切,然后分尸插在木桿上,作為當地的警示。

“這次應付過去后,你得娶我的女兒。。”

頭發微紅的安蓓拉,重重的將爐灰劈頭蓋腦的倒在宇文拔都身上。

“從明天開始,我就是您的家人,日后你們都是大唐的軍眷,我會為你的女兒付出一份隆重的嫁妝。。”

宇文拔都無比認真的回應道。

“記住你的承諾。。”

安蓓拉深深看了眼滿臉皺紋的宇文拔都,像是要把他的誓言和容貌,刻在心中一般,然后將打扮成男裝的女兒,推進他的懷里。

“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來。。”

將宇文拔都藏在曬干糞的草垛下面,用惡臭和污穢,掩蓋掉男人留下的痕跡。村落中的房前屋后,已經滿是男人如野獸一般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夾雜著少許女人哀求討饒聲。

“那些小女孩哪有什么意思,還是讓我來服侍諸位吧。。”

她對著闖入自己家中的幾名衣裳襤褸的叛軍媚笑道,撩起的裙裳下,結實的腰桿和豐滿的胸臀,頓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不要看。。。。。”

透過破敗縫隙閃動的光影,跳躍著男人和女體交錯的顏色,宇文拔都緊緊捂住被打扮成男孩的女兒眼睛,心情無法平復的劇烈喘息著,卻將自己的眼睛掙到最大。

拔那汗發生暴亂,這些女人村也不能幸免,不過由于這些女人的合作,目前還沒有性命危險,但是一些辛勞和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一整天的狂歡作樂之后,這些蝗蟲一樣的叛軍才心滿意足略帶戀戀不舍

事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和翻找一空的箱柜,少不得要有氣無力的咒罵上幾句,這些該死的窮鬼。

至少唐人來度假的時候,都是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事后照價足給,還有花錢買回去做老婆的。遇到這些叛軍就只有人財兩空了。

雖然按照風俗和傳統,這些女人堆貞操的觀念并不那么重視,但是出于等價交換的原則,

“啊嘛嗎。。”

垛子終于到了下來,女孩兒已經哭喊著撲出去,不顧滿身的污穢,猛地抱住微微還有喘息的女體,宇文拔都也紅著眼睛走出來,幫助女孩兒將氣若游絲的女人扶到床上用布幔蓋住,對著淚流涌泉的女孩兒。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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