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六百五十章 再亂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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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章 再亂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從某些方面說,可薩人是游牧民族中最接近文明開化的典范,雖然還保留了大量的游牧民族的傳統和風俗殘余,甚至比當時歐洲大多數國家更加出色。他們有宏偉的城市和完善的城市公共設施,及其鄉村水利灌溉系統。

可薩汗國統治的中心地區是伏爾加河下游和頓河盆地,位于后世西南俄羅斯的捷列克草原則是其中的核心腹地,每年春夏,可汗及其扈從貴族和軍隊組成的部帳集團,都會從這里出發巡游自己版圖內的疆土,并接受當地部族的覲見和貢賦,然后在深秋前回到首都伊迪爾過冬。

斯拉夫奴隸是這個國家主要的貿易產品之一,但更多的貿易產品來自國外。北歐人,斯拉夫人和阿拉伯人統治下的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的貿易通過伏爾加河上的航線完成。

也讓這個國家呈現出異彩紛呈的多元文化和民族風貌,既有大量逐水草而居的游牧部族季節性聚居點和貿易站,也有眾多商業化城市,及其城市周邊定居鄉村市鎮所組成的農業灌溉區,既有繁忙的河流海路航運,也有季節性的草原商隊馬幫。

它的崛起,得力于他溝通東西交通的地理位置。而這條商路的重新開辟,實為拜占庭帝國和阿拉伯帝國商業戰爭的結果。在750年前后,阿拉伯人已完全控制紅海,波斯灣和橫跨大陸的亞洲商路,他們就從對拜占庭的貿易中榨取捐稅,迫使希臘商人付出高價。

所以,拜占庭帝國努力使經過中亞而不受阿拉伯人控制的北方商路開放。后來,人們逐漸采用了另一條更北的北方商路。這條路線自印度和中國,沿阿姆河順流而下,到咸海,繞里海北岸,過烏拉爾河口的薩拉坎谷,達伏爾加河河口的伊迪爾,從那里上至薩來,下行頓河到亞速夫海的羅斯托夫。這條路至少有三項優點:

作為可薩汗國所處的大陸貿易北線,既可以避開南方阿拉比亞人把持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也可以利用北方縱橫密布的河流和連綿的草原帶來的交通便利,更不用受到山地部族的威脅和襲掠。事實上,自從大唐和可薩開始官方意義上的國家貿易后,這條路線上任何敢于有損于兩國貿易利益的行徑,將受到兩大國家毫不留情的剿殺。

而往來其中的商人,也能很容易從當地部族的貿易戰和軍事屯墾據點中獲得援助和庇護,雖然這種援助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隨著越來越多的商隊來往于這條北方路線上,可薩首都伊迪爾成為繁榮的國際商業城市,商業稅收成為可薩汗國最重要的財政收入。

可薩汗國的統治和財富依賴于通向拜占庭和阿拉伯帝國的商路,這就決定了它同兩大強國的關系,一方面是互相利用,另一方面又是互相沖突。但是隨著大唐的介入,阿拉伯人的影響逐漸被排斥出去。

長期處于大陸貿易的北線,讓這個國家很容易受到大量外來文明元素的潛移默化,信仰希伯來教,也可以說是這么一個走向文明過程中的產物。與拜占庭長期交流和結盟,讓這個國家基督徒不在少數,成為一個重要的主教區。而受到阿巴斯王朝迫害,而紛紛逃入可薩境內的穆斯林,則成為另一種重要的信仰勢力。

在可汗及其貴族的上層統治者的庇護和約束下,他們相安無事的共處在一座城市中,以既有競爭亦有分工的方式維系著這個國家的活力。作為首都伊迪爾城,無疑是這種特征的最典型代表,

但是在這個冬天,這是一個注定要在伊迪爾人記憶中充滿血淚的夜晚。貴族會議上內定的繼承人伊薩里汗被政敵暗殺在家宴上。

不久之后另一支王姓家族巴利薩汗的宅邸被暴怒的士兵圍攻,短暫的抵抗后隨即被全家殺死,割下頭顱拋在大街上。

另一支嚇破膽的穆爾家族,丟下妻子兒女,在親信的護衛下沒命的逃出城去,隨后不知所蹤。

而葛塞汗帶著中隊追隨者,則死在街頭暗殺中。

以伊薩里汗被毒殺為導火索,對王位擁有競爭關系的幾個家族隨即都陷入仇恨循環的殺戮和死亡中,就算明知對方無關,但是為了王位,而不惜將罪名安在對方頭上,以獲得名正言順剪除對手的理由。

死去的伊薩里汗和葛塞舊部則成為動亂最大的推動者。

雖然他們身后的主人已經死了,或者失蹤,但是這些絕望的部曲們,卻才剛剛開始他們殺戮與破壞的盛宴,在未來一片黑暗的深淵中,他們不介意用四千最后的行動,將更多人拉下地域。

在他們影響和帶動下,那些六神無主的呆在軍營里城防士兵們,也開始走上街頭,用一塊布蒙上臉,然后肆意而快意的成群結對搶劫任何看上眼存在。

貴族之間昔日的舊怨也被煽動起來,籍以混亂的掩護和撥亂反正的理由,闖進政治對手和仇人的家里,奪走對方的一切,然后自己的宅邸被其他人攻擊和燒毀。

站在王宮最高處的塔樓上,披著狐裘大氅的王后獨孤雯站在寒風中,正聽著冒死越過冰面前來報信的侍從的,望著城中星星點點蔓延開來的火焰和煙柱,起初的火焰分布還像凌晨的寥落之星,很快接連成片,彌漫成海,紅色的大火像潮水一般四溢而出,天空中翻騰的濃煙漸漸匯聚成一條條面目猙獰的黑龍,扭曲地嘶鳴著。

無論是宮殿、修道院、豪宅和廣場,集市,但凡有財富聚集和富人存在的地方,就少不了搶劫和殺戮。空氣中隨風送過來是混合血腥的焦味。

而城中的基督教士、猶太拉比、伊斯蘭阿訇和薩滿的祭司,則只能滿滿地跪拜在自己的神祉前,祈求所有的神靈將這座城市從突如其來的浩劫中拯救出來。

各種喊殺聲也在逐漸的向王宮逼進,巨大的聲響不停的從陸橋對岸的國庫倉房傳來,通過咫尺鏡的觀察,用巨大石塊壘砌成的建筑,圍滿了高舉火把的亂兵和暴民,他們猙獰的表情在火把蒸騰的煙氣中扭曲著。

原先應該保護城市的軍隊上至將軍頭人下至普通士兵一個不落地沖到了巨大的國庫包鐵正門前,用刀劍在門上瘋狂擊打著,許多人急不可待地用手推起了門結果斷指隨著刀光亂飛起來。

幾十名訓練有素的士兵推著一門巨大的錐城車,轟隆隆地沖了過來,在人群的歡呼中一下下猛地撞擊著堅固的鐵門,門梁上的積灰落入了許多人的眼中和鼻孔里,灰色的煙霧在他們頭上環繞著,誘發了陣陣劇烈的咳嗽——但是這些玉火攻心的人根本顧不上那么多了,他們眼睛中只有財富的金光

宮廷中也是人心惶惶,緊逼的陸橋大門之后,是交頭接耳串聯的人影,因為試圖向宮外傳遞消息的嫌疑,而被殺死的宮女和內侍已經超過七人,另外還有一位來自邊遠部族的妃子。

但是作為王國最重要的支柱,城中唯一具有名分和聲望,并可能約束和制止這一切的大伯克爾撒,卻在這短時間內,如同消失一般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以至于有人謠傳,他其實已經遇害。

“馬督工已經聯絡上,隨時可以派上用場。。”

“只需信號一出,確保娘娘和大王無恙。。”

“我可不想就這么走了。。”

獨孤雯突然道

“什么。。”

來人驚愕了一下。

“帶我去見今天寢宮的侍衛隊長吧。。”

在這位大唐公主顧盼流轉的眼眸中,一種名為野心和混雜的東西,。

“就算是一條狗,喂了這么久,也該發揮點用處了。”

依托奈撒這個足夠大規模的支撐點,木爾加布河綠洲走廊組建的防線,并沒能起到應有的作用,敵人的騎兵幾乎是成群結隊的從后防出現,將那些提供后勤支持的村莊和維持運輸補給的隊伍,攻個措手不及,殺掠一空。

所謂堅累重兵屯守的木爾加布河谷上游防線,頓時土崩瓦解,一潰不可收拾。聽到后方失守,家園涂炭的消息,這些在持續了一整個冬天的攻略中,已經精神疲憊的軍官和士兵們,紛紛放棄了放棄的崗位和駐地,成群結隊的逃往綠洲的內陸。

因此唐人事實上獲得了一條相對安全的通道。

樞密院馬軍都監,驍衛中郎將權行臺左廂馬步軍都統制解思,正率領后續的兵馬行進在這條坦途大道上。

事實上他們征戰的疆界,已經遠遠超過古時班定遠、霍姚驃的踏足過的地域,光是這一點,作為這偉大進軍序列中的一員,足夠他被記載在史書中名垂千古了,哪怕是一兵一卒,只要能活下來到老而垂亦,也可以心滿意足的對著兒孫吹噓,當年我是追隨某某公,洗兵飲馬異國,開疆封土遠域的傳奇經歷。

“大兵如雷霆進,多賴于此。。”

他得親兵兼族弟,行臺材官司解軍州,緊緊跟在身后,

“行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用了大半冬天的功夫進行籌劃。。暗渡陳倉一舉畢功”

作為行臺發動新春攻勢兼“定遠”計劃,極少數知情人和參與者,他臉上無不是自豪的得色。事實上大多數士兵是按照例行演習進行戰備的,只有到了最后一刻才發現這是真正的戰事,并完成前線藩軍替換。

這是俘筏子?大軍掩進的法寶?

解思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那些成串漂浮在水上的物體。

那是褐色羊皮扎成的泡子,支撐著方方正正的大排,上面捆滿了各色的物資和裝備,裝載著大車和肉畜,以及相應口糧和草料,藥材、油料和薪炭,甚至還有簡單的棚屋和皮帳,可以漫長的途中提供將士短暫休息和炊伙。

不時有筏子靠岸,卸下整桶整桶的炊食,讓士兵以隊為建制,在河灘上輪流進餐,主要是重新蒸熱的羊肉炒飯團子,和腌瓜醬菜加上胡椒做的辣丁子湯,士官們多一個雞子或是條煎薰腸,軍官們則有一兩樣現做的烤肉或是罐頭菜,每人還有一小杯提神消食的濃茶,同樣是以慶新年的名義大量籌備的。

另一些則被改裝城小型的武裝平臺,可以發射一些車弩石炮之類的遠程打擊支援。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拖到岸上用來城壘的攻堅。

這些垡子全部配有簡易可以轉向的風帆,并由岸邊駱駝、騾子之類的牲畜牽引著,在并不算寬闊的河道里緩緩行進,沿著蘆葦青蔥的河澤沿岸綿連到沒有盡頭。

羊皮、木料、繩索,還有合適的馱畜等諸多事物,行臺用了一整個冬天在占領區,一準備新年節慶的名義搜羅這些東西,宰殺了進三十萬只羊和別的牲畜,然后制作城合適的運輸工具,相比容易陷入沙土中的負重大車,恰當運用河流的深度和浮力,更做到更多的事情。

大食人費盡苦心封鎖了陸地,卻沒能封鎖住來自河上的敵人,或許對他們來說,在沙漠中行舟,是一種難以想象的事情。不需要太深的吃水,只要有足夠寬的河面。

唐人甚至在支流的河口,建立起簡易的攔截水壩,將阿姆河上游的水量攔截灌進這條穿越沙漠的河洲中,以達到足夠的吃水深度。

而待到春季開始逐漸充沛的河水流量,也大大幫助了唐軍,他們可以比在秋冬的淺水季節更加省力的負重行軍。

河岸阻攔了來自兩邊沙漠中得風沙,也提供了足夠的警戒距離,這樣隨著越來越接近呼羅珊腹地,遭遇來自中部河谷綠洲的敵人援軍和游牧部眾越過沙漠的襲擊也變得頻繁起來,軍隊輜重的損失,卻還保持在一個可以維持的程度上。

通往木鹿城的方向,擁堵在道路上是成群結隊的人群中,他們大都幾乎是空著手,也沒有足夠交通工具和馱畜,只有一身最基本的衣裳行頭,許多人幾乎是光著屁股從自己的家園中逃亡出來。

艾布都也垂頭喪氣的其中,他覺得自己能夠逃出來,是那些敵人更本不在乎他們這點小小的守軍的緣故,嚴格說,他們根本連和那些塞里斯軍隊作戰的機會都沒有,就在如臨大敵的警戒中,被拋在身后。

但是當他們一致決定放棄已經毫無意義的城壘,去“增援”內地的大平原。沒走出多遠,那些塞利斯人的附庸和仆從軍中的游牧騎兵,就變成他們最大的噩夢,他們像是追逐羊群的狼一樣,緊緊兜在這支小部隊的,僅僅一條,他們這支五百人隊的建制就潰滅了。

稍微有些身份標識的軍官和十夫長們,都被砍下腦袋剝光尸體,變成牽在馬后沉甸甸的戰利品,那些來自內地的城市志愿兵們,像是最柔弱的羔羊一樣,在敵人的鐵蹄下哀嚎。

艾布都是因為及時趴在地上裝尸體,才僥幸躲過那些來去匆匆的游牧騎兵的追殺。

走在道路上的幾乎都是難民,他們靠近東方沙漠和草原的城池市鎮村莊里逃出來的幸存者,除了擋在行軍路線上的城市和據點,那些塞里斯軍隊,對這些地方村落市鎮缺乏興趣,他們更喜歡有耐性的粉碎一座又一座城市的抵抗,然后吧里面的財富和人口,通過后續跟進的商人,變成可持續性的軍事資源。

真正給他們造成慘痛和傷害的,卻是那些附庸在塞里斯軍隊作戰的仆從國家和部族的士兵,無論是拔那汗人,還是突騎師人,或是葛羅祿人,乃至來自更遙遠東方的所謂回紇人,他們狂熱洗劫的每一個有人煙的地方,盡情享受著享受屠戮和燒掠的盛宴。

他們無力攻擊城市,卻像漫天的蝗群一般橫掃著呼羅珊大平原的鄉村、集市和田野,這些半開化的蒙昧野人基本不知道文明和秩序為何物,他們只是瘋狂地破壞和殺戮著。

那些閉守在城市里的居民,屢屢在高高城墻上上看見無數的蠻子騎著馬越過城下的河流、沼澤追逐著徒勞逃命的鄉村百姓,然后用馬蹄將他們身軀像垃圾般踏碎,整個大地陷入了戰栗和烈火之中,多年集聚起來的財富毀于一旦。許多婦女表情呆滯地坐在城鎮街道上,眼睜睜看著一隊隊野蠻人的馬蹄和車輪在她們親人尸體上碾過,再等著這些人沖上來在她們身上發泄著原始的。。。最終在身后留下一地廢墟。

在恐怖和死亡的緊逼下,更更多更遙遠的人也不得不含淚離開家園。

走在蹣跚蜿蜒的人流中,艾布都這一身軍人的打扮格外昭然醒目,這是他從同袍的尸體行奪取的,這對他的逃亡之路,給予意想不到的好處,因此開始有人尋找他的庇護,也有人試圖襲擊并且奪取他的武裝,然后被他打到,砍斷臨時首領的脖子,于是他有了一小群追隨者,

但他現在建功立業博取土地和地位的夢想已經破滅了,只想帶著一點點財物能夠換到馬和行囊,讓他安全的回到遠離戰火和死亡的家鄉。

人流在一個路口有士兵所設立的柵寨前,開始出現嚴重的停滯,這些難民中的男子全部被留了下來,他們被與哭喊的家人分開,驅趕進臨時的軍營里,穿上代表身份亞麻布衣,拿起木棍接受成為一名候補士兵的訓練。

任何試圖逃亡的人,都會被早有準備的騎兵隊,從馬背后拖回來,當眾予以貶斥之刑,如果是第二次試圖逃亡被抓,那就會被絞死在路邊。

而被從人群中指認出來的艾布都,則意外的再次得到了提升,他已經是一名哈里夫(百夫長)了,并且是以第一中隊哈里夫的身份,兼任千夫長的副手。

這是由于他與塞里斯軍隊正面交鋒,并帶領一群部下活下來的經歷,正在急需擴展部下和士兵的這名新任將軍,決定讓他承當更多的重任。并向他們保證,總督已經召集各大清真寺的伊瑪目們,商討發布圣戰令的事宜。

其他地方的戰斗還在繼續。

如叢林一般的刀光,霎那攪碎了騎兵沖擊的浪潮,殘肢碎體和血水像是噴發的血線一般,將交鋒的戰線,熏染成新鮮的殷紅色。

連身披甲,放下兜面護甲的陌刀隊列,不緊不慢的緩緩交替逼近的窒息感,緊緊的壓迫在他們所面對的敵人身上。他們整齊劃一行動所造成的揚塵,甚至將鎧甲上新噴濺的血肉鋪蓋成一種凄厲的醬色,就算偶爾有人傷重倒下,也很快被拖下補上缺口

戰場上似乎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阻擋他們的,只有遇到成片的駱駝和馬匹人體堆成的障礙,才稍微有些變形,

“弓騎兵,在哪里。。”

“我需要壓制敵人隊列的射手。。”

一名呼羅珊本地的埃米爾因布斯,滿臉是汗水和不正常的殷紅,狂呼大叫努力組織著力量,維持著處于劣勢戰線,試圖用無畏的犧牲和勇敢力挽狂瀾,但是這注定是徒勞的。

遠處在噴起的火團和黑煙,還有努力控制著變得驚慌失措的戰馬,試圖從戰場上四散開來的弓騎兵們,用行動回答了他的疑問。

至于呼羅珊乃至河中人最擅長的,用騎兵的駱駝組成的方城戰術,也在塞利斯人火器的猛烈灼燒和巨大聲響中潰不成軍,畢竟要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動物,忍受箭石來組成移動的防守壁障已經是一種極限,再讓它們面對火焰和巨響無動于衷,那是一種神話般的奢望。

隨著嘩然聲。

又一個長槍手組成的陣列,在狂呼亂嚎中崩潰四逃,只留下一地交錯在一起的尸體,和后面心驚膽戰的持刀盾手,而敵人僅僅突擊了兩次而已。

“這些靠不住的志愿軍。。”

因布斯惡狠狠的咒罵

失去陣形保護的長矛手,就像是脫離羊群的孤羊,只是敵人口中整好以狹的肉而已,哪怕面前只有很少的敵人,他們就是沒有沖擊和面對的勇氣,而是象無頭蒼蠅一般不停的轉換方向,倒拖著槍桿和旗幟而把屁股毫無保留的留給那些馬背上的敵人。

越來越多的列陣潰散開來,被驅趕而砍到在陣前,他親率的衛隊,不得不奔跑的更加頻繁四處堵缺口,并用刀槍將那些試圖繞過本陣的潰散部對驅趕回來,集結成新的防線,。

但是浮在天空那只巨大的球體,涂白銀漆反射的亮光,卻像一塊礙眼的存在,提醒著自己的威脅,在敵人的窺探下,他的任何部署都是無所遁形的。。

突然球體的底部冒出幾叢灰煙,他身邊的親衛騎手,突然暴發出一片慘叫聲,卻是一些形狀奇特的箭只,插在他們的鎧甲上,雖然因為距離太遠,并沒造成太大的傷害,甚至沒能穿透鎖甲,但是卻讓他們胯下缺少防護的戰馬,哀痛的鳴叫起來

其中一匹嘶痛的馬匹,打橫高躍而起似乎想把身上的羽箭甩掉,重重的撞在埃米爾的坐騎上,也將他撞的翻下馬背,栽倒在草地上,再起來的時候,已經被手持大盾的親衛團團護住,在他被阻擋的視線之外,他所在的本陣也因為指揮的暫時中斷,而出現大規模的崩潰。

待他重翻上馬發號施令,卻發現敵人已經抓住這個機會,沖到了不足兩百步的地方。領頭的塞里斯騎士,已經掀起鑾兜的面簾,手橫一柄銀亮長槍,不停的挑開噴血的人體和擋格的武器,似乎注意到這名埃米爾的視線,對他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后長槍消失了,親衛的慘叫聲再次響起,足足有兩人連同柳條大盾被一起釘穿,然后在埃米爾面前露出一個血紅的槍尖。

“走。。”

這一霎那,他已經失去了繼續作戰的勇氣,無心扶起倒下的金尖新月大旗,在如蒙大赦的親衛保護下,從潰逃的人潮中硬是沖出一條血路。

“破陣斬將奪旗。。也不錯了”

龍武軍新生代五驍將之一,嶺西行臺河中行營左游奕使卓奕,從部下手中接過滿是腳印泥土的新月大愫,

“雖然跑了正主兒,但有這東西,也能省不少事。。”

隨即奇兵隊的護衛下這面旗幟被高高的舉起來,沖向最近仍在堅守的殘余城壘。

不久之后,第一支成建制投降的守軍,在保存生命和個人所能攜帶的財物的寬大條件下,終于開始出現了。

木鹿城中,緊張的氣氛隨著戒嚴的命令,彌漫在大街小巷每一個角落,同時被敵人從正面和側后攻破的,讓總督大人苦心經營的河州走廊防線變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但這種氣氛并沒能影響到城中的某處宅邸

賽特苦笑的看著新宅邸里精致的陳設和恭順謙卑的侍女,還有薇達氣鼓鼓的表情,這一連串后續事件,讓人有些目不暇接。

最初不忿輸給一個女人,而自發群體挑戰活動,車輪戰被一個個打翻在地,臉面無光的,最終半途會變成總督大人口中,鼓舞民心士氣的軍中勇士選拔競技活動。

賽特所學的路子很駁雜,從西方的搏殺技,到東方的武功和劍擊,幾乎都有浸染,因此他得以面對各式各樣的敵人而不落下風,對方卻很難抓住他得作戰風格,而被出其不意的手段擊倒。

這也讓他迅速在總督的宴會上,博得了一個百人敵勇士的名聲。

“至高至大將敵人送到了我們面前,作為我們武功的獎賞。。”

總督大人很快恢復常態,在一片刻意鼓動士氣的哄笑中,如此大聲宣言道

“讓我們給他們一個刻骨難忘的教訓吧。。”

由于舉辦勇士競斗比賽,再加上人事賞罰的持續會宴,將大多數中高級將領都聚集在首府,對敵人來襲時,前線的抵抗和防御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但沒人會再這種時刻質疑總督的責任。

相反各種賞罰人事的程序被簡化和從權,于是因為緊急軍情被擱置的賽特,再次被提起。

大食人最崇尚戰士和武勇,因此他作為被總督看重的勇士,得到相應提高的待遇,也自然不在話下,甚至有商人給他送各種值錢的日用品,并表示自己的女兒相當的仰慕勇士大人。

雖然這未嘗沒有那位總督大人“千金市骨”式收買人心的刻意典范,他名正言順的成為薇達的副官,另一只雇傭軍千人隊頭目之一,雖然這也是一只雜牌雇傭軍,甚至還有被收編的幾只小股前山賊。

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不是總督大人,他還真得逃出城去了。現在他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將那些潛伏在呼羅珊野外李睿及其部下,給弄到身邊來。

而不情愿的薇達,再次成為他們的擔保人。但是因為這些侍女,薇達出現的另一種征兆,卻讓他有些頭頂冒汗。

這是總算一個聲音暫時解脫了他。

“你真是福星啊。。”

這時,端著杯子的李睿,笑嘻嘻的走進房中來

“走到哪里都可以逢兇化吉還有奇遇連連啊。。”

帶著一群弟兄,直接在敵人防守嚴密的核心腹地開懷暢飲,這是何等的刺激和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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