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六百三十三章 暇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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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暇余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兩晉隋唐


安居國(埃及)南有大河,極寬且深,每年泛濫至,所過皆沃野,而谷麥豐熟兩獲,溯河而上,有十數國而物產豐捻,舶往厚取其利,

河畔皆林田,多果木而阡陌縱橫,有巨像、石殿,仿然如生,供養多獸首神,壁雕彩畫為古記事,雖廢棄于莽草,然妍麗莫名,

遠方有巨冢,土人雕削方石堆為山,號帝王陵,小者方圓百丈,大者數千,以金板覆為頂,雖多有剝蝕,然宏偉莫名,

三十七日達安素國外藩莎瑪部,許為通商事,

“瀛洲好雜學,親做白戲本,嘗與主諸尚妾做倡優戲,曰之:排演”

《梁祖本紀,起居雜秩》

“土豆餅,八寶芋泥,地瓜糕,玉米燒麥,栗子餑餑。。。”

又是悠閑的一天,我打著哈欠,將腦袋枕在尉遲瑤宏偉的胸懷里,廝摩著大團柔膩的肌膚,感受著耳畔的心跳和體息,琢磨著今天中午的菜單,這樣下去的骨頭都會變懶了。

風中飄揚著金屬叮鈴的聲響

隨著歷年戰事結束和善后的逐漸走上正軌,既然有大把的時間和閑暇,于是我家就成了層出不窮新奇事物和生活品味風尚的發源地。

因此,

幾名少年親事正在我家大群侍兒的圍觀下,將幾架新造出來不同樣式的玩意兒,騎著滿園子跑,不時翻到或是避之不及撞在花木樹叢中,就惹得一陣大呼小叫的。

那就是我新鼓倒出來的玩具——原始的自行車,雖然說是自行車,但是距離后世的自行車相去甚遠,輪轂是硬性焊接的鐵條,用的是杜仲膠的硬胎面,而非充氣復式橡膠,傳動的機構是鑄鐵鋼軸齒輪珠套組合的剛性結構,緩沖性和舒適性都很差,除了那個三向土制彈簧的坐墊。

不過對古人來說,就是難得的玩具了,雖然這東西由于本身工藝的限制,對道路要求很高,一般情況下只能在城市內相對平坦的石板或是碎石路上,到了城外顛簸一點的路況,沒多久就會因為連接件金屬疲勞而散架。

說到底還是屬于有錢人才玩的起的貴重玩具,每架實驗車的成本大概有七八十緡,頂得上中等人家的兩三月之家用,不過如果能大批生產,市場潛力也不會差。

“頭一批先送到宮中去好了。。”

我想了想,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這個午后難得的清靜。

“小白狼溺水啦。。”

隨著這聲呼喊,庭院里活動的女孩子們呼啦啦聚攏過去,圍住剛被打撈起來的渾身濕漉漉正在滴水的落水狗或者說落水狼。

雪白的皮毛凌亂的貼在直挺挺的身上,肚子脹的鼓鼓的,稍微一動就有嘩啦聲,眼看有進氣沒出氣了。

“這是怎地回事。。。”

緞花黑底白裙的初晴皺起眉頭,自有一種讓人敬畏的味道。

“剛才白狼大人,還在慣常追著西貝貓兒玩,追著追著怎么就跑到湖水里去了。。”一個聲音怯生生的回答道

“貝兒。。。”

有人這才想起還有一只貓在水里,趕忙呼喊起來。

就聽見咪唔一聲,就見毛色斑斕的西貝貓,像一團絨球般姿態優美的在水面劃動著,輕松送爬上岸來,伸伸四肢,舔舔尾巴,抖了抖皮毛,才走了過來,探爪踩了踩小白狼嘩嘩有聲的圓脹肚皮,姿態優雅蹬著一躍而過,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仰頭昂尾不屑一顧的揚長而去。

“太丟臉了狗狗居然不會劃水。。。”

“我怎么覺得,被一只貓給鄙視了。。。”

“辣椒水,芥末,濃姜汁,。。”

小丫頭信出幾個名稱,就見原本一副死挺挺模樣的小白狼,頓然猛然抽搐了幾下。

“有效果了,用加倍的分量。。”

“不好啦。。”

“灌的都吐出來了。。。”

“那就灌腸。。。”

“拿火鉗來。。。”

“大家一起壓住。。。”

“和我喊一二三。。。”

慘絕人寰的嚎叫聲,久久回蕩在廣闊的府邸中。

“雍國府上,又進獻什么東西么,。。”

皇帝小白有些煩惱的揉揉眉心道。

“阿聞你也得顧著點,別什么東西就獻進來,象牙塔,鯨骨浮屠什么的,還可以說供養先皇后,。。。珍珠裳,天方神油什么的,簡直就是幸進了”

有個親近的妹子,不是弄點新花樣進宮,有時候也是一種麻煩,出于女人的天性,為了有限的使用和分配權,那些嬪妃尚宮女史宮人們少不得要紛擾上一陣子,而且臣下的獻禮,作為富有四海的天子也要給相應的回賜。

“大家說的是。。”

老內侍聞季,只是做唯唯諾諾道

雖然這種行為,很容易被說成是幸進之嫌,但是以天子親妹的名義拿出,那些御史們也沒法幸進到哪里去。

“這次是新車式,踏輪而走,代步如飛。。。”

作為大內的公公們,卻是歡迎的很,因為只要獻進宮的東西,明天很快會變成長安乃至外郡風聞流行的事物,作為近水樓臺的公公們,從來不會缺乏好處的。

雖然作為頂級的大公公們,更本看不上這點收益,但也不會去刻意妨礙底下人,不用背什么罵名,謀取好處的機會。

“好了,就交由你處置了。。”

沒想到就是這一個命令,居然讓大內的那些公公們,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批量使用自行車的人群,然后又通過內宮賞贈和臣下公卿貴戚命婦的內揭見聞,所謂的自走輪車,就如自動供水器和水循環空調一般,迅速在長安城中的公卿富戶中蔓延開來,然后是城中巡街的城管,也被配上了一批。

再后來,搖著叮咚作響的鈴鐺,遞送公文和小件物品的遞腳車、官衙雜役,成為皇城大內的一道風景。

犍陀羅軍州的土地上,荒廢的田野夾雜著一些收割過的地面,被燒毀的城寨還在啊余煙裊裊,大量駝畜和馬匹交錯往來于道路上,把道路兩旁的野草和田埂都踩的光禿禿的。

可以看到,在這些馬匹后,用繩子拖著一串串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天竺土人,他們將沿著道路被帶到沿途廢棄村邑中建立的大小勞役營,在當地的安西、吐火羅、拔那汗移民青壯棍棒皮鞭的監督下,進行軍事化編管和集體勞作。

當然偏遠地區,就顧之不及了,只能定期才偶往征稅一二。盡管如此,通過移民填戶和捕亡流人,還是輕易增得二三十萬口編戶,雖然其中不孺。

在一座搜掠過的村莊前

穿著竹條和鐵片編制的鎧甲天竺人娑維,正用柳條鞭,從驅趕成一團的當地村民中,挑選著可以補充的青壯人員。

被選中的人,在一片哭喊聲和拉扯中,被娑維的手下拖到另一邊,有人奮起跳進樹叢中想逃跑,卻被附近巡曳在道路上的吐火羅人組成的山地騎兵,血肉模糊的拖在馬后面,重新丟回在地面上,這次哭喊聲依舊,卻沒有人再試圖幫助那個只剩一口氣的逃跑者。

剩下的人像牲口一樣的被掰開嘴巴查看牙齒,捏腿和手臂的肌肉,檢查手掌的細節,并用竹槍拍打腿彎和腋下,強迫做出一些跳躍和翻滾的動作。

完成這些基本檢查,娑維這才臉色緩和下來一些。又對剩下的人用當地土話喊了一通,

他出身首陀羅中地位偏下的一個種姓,世代以馴獸為業,專門為附近的藩主喂養大象,連成為一名士兵都不允許的,而飼養馴服大象無疑是一個危險的職業,這種巨大的野獸被馴服的過程中,總是伴隨著血淚斑斑的故事,但相比下那些需要從事繁重勞役并其他下種姓戶口,他們又是幸運的多,因為與大象親近的家族淵源,他們的村莊得被免除大多數賦稅和徭役。

但是這些北方人的到來,打破了他世代根深蒂固的觀念,大批的男子在對抗這些北方人的戰斗中,被俘虜成為軍奴,他也是其中之一,然后伐北一根交互來的竹槍就被驅趕上戰場,對著昔日的同胞進行雜亂無序的沖鋒。

從死人堆里被刨出來的時候,看起來渾身是血的他,居然只受了并不嚴重的皮肉傷,于是被列為可回收再用的資源,重新編入。

然后那些北方人捕獲了幾只游蕩的大象,在俘虜中進行懸賞招募,于是他做了嘗試并成功了,于是從普通炮灰和勞力里獲得了解脫,穿上了能遮蔽大半身體的布衣,拿著鞭子和曲刃劍騎在大象上,擁有一群拿著竹槍和藤牌的跟班,拉著輜重大車,威風凜凜的行走在道路上,接受那些曾經同胞和族人驚懼和畏服的眼光。

挑選好軍奴后,

由娑維領頭下,他們這些士兵用自己的方式,開始對那些能夠發出雷與火的神之武裝進行禮拜,并祈求保佑。

如果他們作戰不夠拼命有所推諉,這些神遣就會落在他們頭上。但只要他們夠賣力,這些雷火就會變成對方的噩夢,和大開殺戮的狂歡前兆。

只要經過戰場三次能活著回來,就可以脫離普通軍奴的身份,而成為他們的管理者,繼續作戰以獲得從食物到財物的獎賞,甚至可以睡婆羅門的女人,作為示范,這對那些想改變自己骯臟血統的下種姓來說,卻是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因此甚至有人合伙,用拼命換來的戰利品,包下一個婆羅門婦女使用權,并立誓約定,在未來的歲月中,這名高種姓貴女誕下的子女,將付出多寡的按照排序,輪流分配到個人名下而不分彼此的進行撫養,確保后代都流淌有貴種的血脈。

這時,一位西域血統的僧侶握著念珠騎馬走上前,這些人趕忙虔誠的跪倒在地,逐一接受摸頂賜福,在額頭上涂上供奉國菩薩的油膏,由于這些北方人和當地佛教徒不遺余力的宣揚。

無論是如何卑下的賤咋種姓,只要奉從佛法加入神圣的萬字軍,為遠道而來解救天竺百姓與水火,拯救佛門發源地的大唐王師出力,就能超脫出世為奴畜的賤籍往生,今世獲得贖免為良籍之民。

而作為萬字軍的標志,就是一面黑色倒轉萬字輪旗,意味從只要愿意舍棄賤種之身,在護法圣戰中經過現世輪回的考驗,可用往生天人道為貴種之身。

于是地近波羅婆提國巴哈利爾王朝的高地西端的諸多藩國,發現自己國中的奴婢賤籍,竟然發生了大舉逃亡的狂潮,遂由遣使來質地之,最終釀成新一輪的戰端。

在諸多雷火的幫助下,這一路攻打下去,幾乎是勢如破竹,無往不利。

先后征服了由水神(阿帕斯)后裔統治的高地諸國,將其變成一個個單獨納貢的城主和藩領;又擊敗了分布在廣大鹽澤丘陵中的云神(帕岡尼耶)后裔諸王,獲得了大量的土地,財富和人口。為了控制這些地區,更多的軍奴營被組建起來,補充到萬字軍中去,而娑維這樣擁有一定戰場經歷的人,將派上更多的用場,甚至允許他們從地方自行挑選可用的人手。

只要打下這座丘陵諸國中最西端的唯奴國,富饒的信德河中游低地諸國,和更加肥美的班吉那德大平原,就想沒有遮掩的婦女一般,袒露在高地軍團的刀鋒面前。

經歷了見識過了那些北方人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諸多神奇事物后,這位曾經以一口稻米為畢生志愿的首陀羅,已經可以預計到自己的將來,或許可以做一個比村子里讓人羨慕的世系頭人,更加顯赫和尊貴的小城藩主。

我們的結論,可以從某些地方志的社會層面上得到間接印證。

在中晚唐的數百年間,西南和西北各地開發的礦山中,總是充斥著各種民族和膚色的礦奴,雖然因為技術的落后和勞動環境的惡劣,事故和過勞死造成的傷亡宗是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準上,但只要大唐外藩的征戰沒有停息,他們就永遠不用當心勞力的廉價來源。

《大唐帝國興亡史。。》

隨著唐人軍隊一起過來的,還有大唐及其附庸國家部族的商人們,他們帶著大量的金錢和貨物乘虛而入,以低廉價格大量購并那些殘破的產業,或是用固定產業為擔保,放貸給那些遭受重大損失的當地人,迅速在當地打開局面,擁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那些曾經被阿拉比亞貴族和官吏們大量占有的產業和土地,則換了新主人,被唐人的軍隊所接管和重新丈量,除了部分距離交通要道不遠處或是城市附近的產業為軍隊自留外,其余都被以相對低廉而優惠的措施,租種給了那些響應唐軍而移民過來來的外來戶口,只要他們愿意宣誓歸化和效忠。

于是我們的鄉民,一夜之間發現鄉野田間的道路上,多了許多不同口音和膚色的新鄰居。等到來年開春,大部分荒廢的田畝上已經種滿了繁茂的油料、糖類,谷物和唐人帶來的新作物幼苗。

城外重建的市場上重新充盈著不同國度的各種貨物,他們甚至似乎毫不擔心不遠的呼羅珊地區正在的戰事。因為花剌子模的易手,代表著河中諸國,與西北的可薩王國的商路,重新變得暢通無阻。

而對于這一片讓人目不暇接的新變化,我們甚至連質疑的立場和對策都沒有,因為我們其中最有威望和權勢的一群人都在布哈拉城的動亂中,遭到了慘痛的損失,而那些唐軍是在用懲膺暴徒的理由,對地方殘余的反抗勢力上進行追繳和清算。

《河中漢化考。消失的栗末民族》

遙遠的地中海北岸。

古老的馬賽港,已經在烈火和濃煙中,被燒成白地,押送著一位城市伯爵為首的法蘭克俘虜,眾多滿載貨物的海船只離開前,襲掠者還不忘把剩下的殘破不堪的船,不論大小都填滿石頭沉在港灣的水道里,這樣作為法蘭克王國最重要的貿易港馬賽之一,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將無法恢復它的基本職能。

而隨船而來的海上軍團另一只奇兵,則在沿著海岸深入法蘭克王國的內陸地區,那里有法蘭克軍統帥查理曼,囤積和轉運糧草物資的重要據點。由于沿用了羅馬帝國流傳下來的行政區劃和部分軍事體制,法蘭克人也習慣將后方輸送的輜重軍需,依托海岸線便利的航運條件來進行設置。這樣既給了海上第一軍團一個機會。

只是這次類似于以牙還牙的反報復作戰,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戰斗,將會成為軍事史上的一個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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