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五百八十二章 代價、見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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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代價、見聞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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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已經班師了。。”

洛陽,奉天殿內,皇帝小白及諸位宰相樞密,再次確認這個消息的時候,多少有些松口氣的感覺。

“聲宏若雷,惶惶當Ri,人馬飛灰,雖及遠者,肝膽俱裂,而七竅溢血。。”

隨即他們的關注,就轉移到戰場帶回來的一份報告。

“這火器研用到極致,真有這般威勢。。”

皇帝小白頗有興趣的問道

“卻是如此。。”

奉命召對的現任軍器少監盧延凱躬身道

“震天雷和發火箭在龍武本軍中不過僅僅出戰數次,都是驚天動地的成就,初戰重傷史逆于汴州。。二戰大破南詔于國都,三戰潰滅吐蕃。。”

“不過火器越是厲害,越是攜行不便,而且聲勢駭然,卻不是沒有防范之法,”

“而且火器利于攻堅或是固守,但在野戰中卻是耗用極快,若不能擊垮當敵,則陷入久戰。。”

“如此神器,當獻國用,而私匿軍中。。實在不妥”

尚書左丞劉晏突然開口道

“什么叫私匿,交給你這些癟犢子,還能守得住機要么”

說話的是新任樞密副使來滇,他火爆的脾氣和直言不諱的Xing子,讓宰相們也有些無可奈何

“當年中外軍推行火器使用之法,結果回紇人那里馬上就給用上。。”

“火器之事,毋庸再論。。”

皇帝小白打斷可能發生他們的爭執。

“此外還有,開府大人口著的《吐蕃戰亡得失論》《青唐經略方要》,請上閱刊于兩學。。”

軍器少監盧延凱恍若未聞,又開口道

“吐蕃非亡于戰,乃亡于國力和大勢?。。。這又是什么說法”

皇帝小白對著樣本,又問道。

洛陽梁園,已經是草木凋零,但是用大塊琉璃和爐子保持常溫的暖房,卻還是C魂意盎然的摸樣,各Se棚栽的瓜果,正掛實累累。

“阿笑,沒法回來過年了。。”

“真是,好煩惱啊。。”

小丫頭趴在小白狼充作的褥子上,突然大叫起來就是扯它的尾巴一陣亂揉的嗷嗷直慘叫

“不曉得會不會趕得上三大賽。。”

我輕輕嘆道

京師三大賽,又要開幕,天下各道州的選人,都開始忙碌起來,一些靠的較近的山南、劍南、河東諸道,都有人先期到達東都洛陽。

三大賽首先是宮內省主持的,每年臘九迎新斗戲,主要是馬球和斗球,跑街等項目,主要由各道及外藩朝賀的隊伍組成,也被稱為朝賽;

其次是總章參事府主辦的每三年一次中外軍競技會,比較中外軍將士馬步She諸戰技,也被稱為小武舉,凡天下禁、衛、邊、府諸軍,營團軍府以上規模的駐軍,都要選人參加,由于選在冰雪消融后的第一個月,因此也被稱為C魂訓。

最后是五年一次在秋后由京兆府舉辦的京華斗劍大會,雖然最初名為斗劍,但是發展到現在當然不止限于斗劍,還有各Se兵器和拳腳,個人和團體等名目的競斗,后來也被那些將會幫會什么的,用來公開解決恩怨,在官方許可的規則下,光明正大的擊敗或是殺死對手,對喜歡角斗Xing質流血和刺激,或是太平Ri久閑悶的人來說,也是一大盛事,在各Se名和利的驅使下,也等于朝廷對治下的江湖門派會Dang勢力,進行一次定期的摸底。

由于通過賽場內的各Se名目和賽場外的賭盤等,可以從京師猬集的人氣中,獲得大量的收益,還有大量商家通過冠名廣告等方式進行贊助,所以這三大會沒有不賺錢的,只是年成多寡的問題,作為主辦者主要是場地和組織上的付出,以及把一些宮內的舊物,拿出來作為獎品而已。

今年剛好都是三大會撞在同一個年份里。想必京兆府回事最頭疼和繁忙的一年,

越往北走,景Se越發的蕭瑟荒涼,枯Huang的草叢開始被Luo露著大塊礫石的河床和山地所取代

可惜我還要耽擱一陣,沒法趕回家過年了,因為在攏右以北傳來發現吐蕃殘余的痕跡,班師回朝的大軍在湟中被分成兩路,一路由嚴武和李昴率領步軍為主的十萬主力,并同戰利品和俘虜,從剛剛修復沒有多久的赤嶺道走攏右鄯州回到河西,我率領本部左右虞侯軍,連同戰斗力相對完好的馬隊和蕃軍兩萬多人并十多萬牛馬,由西海向北沿浩覃水,借助羊皮氣囊筏子運載輜重順流而下,然后穿過被稱為惡風熱海的柴達木盆地邊緣,沿著祁連山脈西麓而下高原,進入肅州所在酒泉地界,在那里由附近的瓜、沙、甘諸協糧休整,等待來年開C魂,再轉道涼州,經由靈州直接進入關內道。

越往低地走,戰爭帶來的破敗景象就越發的明顯,而且不僅限于藩人的地區,(由于追隨吐蕃人出戰而陷沒在低地,再加上青唐兩國的反復激烈拉鋸攻殺燒掠,青海周邊的藩部十不存三四,特別是西海周圍的三大川附近,甚至是十不存一。),連唐人百姓的聚居區,也是一副百業凋零人煙渺渺的景象,大量青壯被征調去協助軍隊作戰和運輸的惡果,慢慢的體現出來。

除了糧院所和軍屯附近會繁忙熱鬧一些外,田地里勞作的多是老弱(女的Fu)Fu孺,連牲畜都很少見,要知道西北諸道可是朝廷最大的戰馬牛羊牲畜的產地啊。除了拉鋸綿連的戰爭外,蔓延在河西的畜疫,也給造成巨大的損失。

多少讓我心情有些消停下來,所謂興亡百姓苦,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至少給他們和他們的后代,帶來數十年的太平歲月,

戰爭達到國家這個層次,拼的是人口版圖縱深產出等資源消耗,付出相似的代價,唐人或許還有休養生息,并從其他地區獲得援助的機會,吐蕃人卻是輸掉了好幾代人的將來,甚至是整個國家,而一闋不振。

從攏右到河西到關內,可以說是一路殘破,很難承當班師大軍冬季行營就食的需要,相比之下,瓜、沙各州雖然吐蕃軍過境,但因為吐蕃北路兵馬,相對的損失遠要好于中部和南部其他地區。這里有張掖河和甘泉水流域,河西最發達的水利灌溉系統之一,還有常年繁忙的貿易積累出來的巨大財富,因此才成為分兵就食的首選。

走出祁連山脈后,地勢一下變的平坦起來,我們抵達了第一個大規模的軍事據點甘泉鎮

行宿的就是一個新設立的軍府屯所,這也是目前龍武軍模式下,最西邊的一個軍屯所。

附近就是古玉門關遺址,也是繼漢中、延州、靜邊、鄯州之后,第五個油廠的所在地。由于這些石脂水引火快,火頭猛,因此和響水川的煤一樣,已經成為軍器監名下官方專營的戰略物資。

由于地廣人稀,這里也充當了驛站和集鎮的功能,這些年因為戰事需要,被改造成臨時糧院所的驛路體系,越發的龐大,連帶的是功能更加完備運作體系,很多干脆就是由附近軍屯莊派人在維護和經營。

看起來相當的繁忙,田埂里的秋糧已經收過了,只剩下一垛跺的秸稈和滿地挖開的土地。雖然地處邊陲,但看起來具有相當的熱鬧和人氣,

“為什么投寄軍府戶名的怎么多,其中還有好些明顯是,殷實人家。。”

看過屯正送來的戶冊名籍,我微微驚訝了一下,而且很多是近年才納入的。

“說到底,還不是官府催逼鬧得。。”

屯正是一個龍武榮養的老軍頭,由于直屬京軍十六衛的體制,所以他對地方的事情也沒有什么諱言不諱言的

“催逼,天子不是免了三年賦稅和徭役么。。”

“天子免了賦稅。。但是官府可沒有免啊。。”

按照他的說法,與初步實行攤丁入畝的關內道不同,河西諸道,實行的是兩稅法和一條鞭法的混合體制,所有徭役賦稅一并都折算成錢,C魂秋兩納,但是地方上以協糧輸軍,巧立名目加征的青苗課、架間稅、除陌錢等林林總總卻是一點都不少的,還有各Se臨時名目雜計,多如牛毛,讓人喘不過氣來。。

再加上由于戶口逃亡和流失,厘定的稅額卻是沒有減少的,所謂減丁不減稅,缺失的戶口賦稅,只能分攤到其他人頭上去,哪怕是殷實之家也,所以紛紛舉家來投府兵。

原因很簡單,府兵雖然也要交賦稅,并承當頻繁的勞役,一年到頭不是修路造渠就是忙著筑城墾田,但起碼可以吃飽肚子,有立身之地,無饑寒之綏,而那些亂七八糟的加課和計征,也是很難找到他們頭上的。

“重課盤剝之下,軍府不納者,則多流為盜。。”

由于軍屯傍戶也不是什么人都收,自有一套相對嚴格的標準,因此那些被拒而不納的,就跑到山林中逃避賦稅,順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靠發達的官道大路做起了沒本錢的生意。

“這么說,地方上還有流賊。。”

“多半是活不下去的可憐人而已。。本鎮也管不到那么多,只能確保住油廠附近而已。。”

重新上路,我有些心事重重起來,直到進入瓜州境內。

漢時就盛產甜瓜,故稱瓜州,這里截山橫臥,山勢險峻,碧水中流,形成天然隘口。東臨綠州,西接荒漠,儼然鐵關雄視。山巒起伏,烽燧林立,關內的沃野草原和關外的大漠戈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據說當年唐玄奘Tou渡玉門關、夜渡葫蘆河的典故就發生在這里。

瓜州首府晉昌城,接到朝廷驛路加急發來的公文,瓜洲上下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的氣氛,大小官員聚集在署衙里商議對策,很有些惶然緊促的氣氛。

“天大的麻煩來了。。”

“梁開府要來肅州和瓜洲就食了。。”

“是誰把這個瘟神給招來的。。”

“誰叫你上報,境內吐蕃殘余作亂,把這號勾過來了。。”

“不要自慌了陣腳,或許事情沒那么麻煩。。”

“人家手持軍國權柄。。未必看得上你們那點見不得人的Yin(左耳旁的Yin)私,”

“雖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們在地方使的那些勾當,趕緊給我清理干凈手尾。。”

“怕他甚,樞密大人權位再重,難道還大的過朝廷的體統。。”

“就怕這位從來不按理行事的主兒。。”

“別忘了,他還是西北路招討處置大使,朝廷可還沒敕令在河西諸道結束軍管體制啊。。”

“只要在戰時之限,一應地方軍民庶務,權宜處分。。”

“去和那些人說明利害。。趕緊把犒勞王師的分子湊齊了”

“別看城中糧稅都征不齊,那些豪門大戶家里那個不是囤積滿倉。。”

“也該讓他們割血出來了,不然大軍入境,誰也別想好過。。”

“還有那些門第里家養自重的勾當,馬上給我清理了。。無論用什么手段,不許在本州地界內出現”

“不然大軍一到犯了風頭和忌諱,牽連起來破家滅門,可不是說笑的。。”

瓜州地處河西走廊北端要沖,商旅和驛路都極其發達,因此某些消息要比別州更加靈通,對于這位大人的名頭,可是早有風聞,更何況他外圍的那些勢力一直在努力把手伸進西北各道,沒少與地方杯葛和齷齪過,不免讓人有些惶惶不安或是心驚肉跳起來。

再下來,這一路走的是風平浪靜,大軍所過連帶傳說中的流賊也消失無蹤。

在淡淡的雪粒飄搖中,瓜州城外的接送亭,聲樂繚繞,旗鼓林林,我見到了瓜州刺史周鼎、防御副使趙崇之,玉門守捉使曹貴,留守的豆盧軍都知閻朝等一干前來恭迎地方文武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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