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五百七十二章 軍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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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軍紀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疲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貓疲 | 幻之盛唐 

自你離開以后,從此就丟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聽寒風呼嘯依舊。

一眼望不到邊,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無言著蒼茫的高原。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么遠。

愛像風箏斷了線,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歸來的孤雁。

愛再難以續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西海情歌。。”

夏季蟬鳴習習的宮殿之內,皇帝小白單手放在案子上,輕輕印著節拍。這是那位大人在西海邊新做的詞子曲,大抵還沒有在當地傳唱開來,就已經被快馬加鞭的層層轉遞送到洛陽大內。

作為統治者的,對臣下監察和刺探手段,自古以來就一直以不同形式存在的著,從大漢的“直指繡衣使者”,到乾元朝的赫赫一時的察事廳,泰興朝后廢改舊弊,取締察事廳,卻暗中保留了部分職能和人員,重新建立的五房判事以分其職權,除了直接向皇帝匯報之外,相應的監管權力,也分散到政事堂、樞密院、御史臺手中。。

雖然心底本能的厭惡這些東西,但是身在其位,其實又少不得這些東西,上位者的統治手段,自古就是權謀與胸懷氣概,互為陰陽表里的。就如某人所說的,這東西就是一個溺壺,難登大雅之堂,卻也少不得。

但是有一點是贊同的,耳目就是耳目,只要把所見所聞,忠實的反饋給上位者就足夠了,不要妄想變成什么爪牙或是,更絕不容許有直接的想法和立場,

察事廳的教訓已經證明,為了省事和便利,讓耳目兼同爪牙的后果是,在加強皇權的表皮下迅速膨脹的畸形組織,無節制的濫權和破壞朝廷的正常體制,最后居然插手到皇統繼立,發動宮闈之亂妄圖改朝。

此外,他還保留了群牧監和五坊小兒這兩條線。群牧監依舊對外分置各地,以朝廷官屬的圍牧廄場為基礎,于軍隊和地方官府都有一定交集,既有足夠的資源,也有一定的武裝,定期反饋地方民情和軍隊動向,只是主管的內官變成內官與內臣協理。

五坊小兒主要對內近畿,以市井民間的角度進行刺察。人員規模大大縮水,清除寄名的亢員和無賴潑皮,以小戶之家充任眼線,部分宮中大宗舊物的處置,也落在他們頭上,作為經費來源。

每個領軍在外的將帥身邊,都有若干個相互不知道的匯報渠道。當然,鑒于過去的教訓和得失,除了正當的職務和身份外,也只有定期匯報的義務。

關于臣下們反復暗示強調的朝廷十數萬精銳中軍,數萬邊軍集中在一個人手中的不安定因素,至少皇帝能夠理解,但也覺得還在可以掌握的范疇之中,在青唐的苦寒之地,裹挾十余萬大軍自立一方,本身就是一個大笑話。

以那位的個性,不拼命的搜刮和開源,把損失補回來,倒是一件怪事了。

“羽林、神策軍中,有什么反應么。。”

想到這里,他突然開口對樞密簽事喬獻德道

“軍中。。軍中都在感嘆,沒能趕上這最后一戰”

喬獻德有些討好的說道

“錯過了這樁大功名。。再等下一遭不知道是何年月了。。”

聽到這個回答,他莞爾一笑忽然覺得,短時間讓那位內樞密大人在外,也不是一件壞事。

自從朝廷的財政逐漸好轉,河北邊境的安定,關于西北繼續用兵的質疑和非議,也日漸高漲。但誰又能明白,這背后皇帝的布局和安排的用心良苦呢。

就如那人曾說的,有時候臣子功勞大了,也是一件十分讓人為難的事情。

伏遠城,這座位于青海湖西端的青唐第一雄城,在一片煙火和哀鳴之中,迎來它的第三次的浩劫,

作為青海僅存的吐蕃人聚守的要點之一,不論男女老幼都拿起了武器,試圖抵抗到最后,但是也只是把慘烈的攻城戰,拖進了更加慘烈的巷戰而已,在開山辟石的火器面前,無論是高聳的土墻還是堅固的石圍,都是幾聲巨響之下的崩口,然后是洶涌而入的屠戮者。

在奪回昔日吐谷渾王都的巨大誘惑面前,不要說橫山軍,斷水軍為首的河西蕃軍,或是蘇毗為首的皇協軍,或是吐蕃俘虜改造而來的敢死效節軍,哪怕是被裹挾而來,往往需要刀槍的驅使才能奮勇向前的本地青海部,也爆發出令人意外而難以形容的戰斗熱忱,或者說是對搶劫和屠戮的熱忱。

因此,踩著腳下的瓦礫,都會覺得軟綿綿的,因為那是土地吸飽了鮮血或是人類的肢體被埋在下面。

此起彼伏人類哀嚎的聲音,不是有衣衫不整的女人從坍塌了半截的房屋里跑出來,然后被一群同樣衣衫不整的士兵,怒吼或是笑嘻嘻的追逐上,七手八腳的按倒在起,揪著頭發拖回去。

“我們不是王師么,嚴禁懲欲慘暴之舉的。。”

一小隊剛剛輪換進城維持秩序的學兵隊,嗅著空氣中的濃重的焦臭和血腥味,領頭的學長不由皺起眉頭。

“就算是事發眼前,也應該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你是剛到軍中見習的新生吧。。。”

面對質疑,負責交接的校尉,滿不在乎的應聲道,他是個孔武有力的大胡子,臂膀上上裹著厚厚的紗布。

“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可是。。”

大胡子校尉有些不客氣的打斷他

“沒有什么可是。。”

“王師,我們可是大唐的王師,不是吐蕃的王師。。。吐蕃百姓的死活干我們鳥事”

“他們給大唐納糧服役了么,對大唐有絲毫的貢獻么。。”

“供養我們的衣食父母是大唐的子民,,不是這些化外之人,從來沒有無辜的敵國百姓,”

“就算他們沒有親自上戰場,正是因為他們的繳納賦稅,提供徭役,才使我大唐在戰爭中藥承當更大的代價,流更多的血。。”

“打的太慘了,那些蕃軍的將士們正在收回利息呢。。”

“放心,我們決不允許弄死人的,畢竟這些吐蕃女人賣出去,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越往城中,嘈雜和混亂越明顯,但是主要街道兩邊都有唐軍的士兵在巡邏,將一些明顯越界的蕃軍士兵趕回去,而城中心名為黑堡的王宮,最后的吐蕃人還在繼續抵抗著。

而在王宮前的廣場,成排身份尊貴的吐蕃俘虜被綁著木桿上,然后一群群衣裳襤褸的吐蕃人,在刀槍的逼迫下,被驅趕上前,輪流用一把刀子,在血肉模糊的傷者身上割一刀,再給趕進一個臨時構筑起來的營地里,充斥著劇烈喘息和女人尖叫的,再出來的時候,精神面貌和氣度已經大不相同了。

“他們是吐蕃的庸奴和庶人,正在交投名狀呢。。”

大胡子校尉輕描淡寫的說。

“砍過吐蕃的貴人,用過他們的妻女,還想有回頭的機會么。。”

輕輕合上案上,關于蕃軍軍紀敗壞和將士進入青海后,有些情緒失控的統計報告,我微嘆了口氣,戰爭的殘酷和折磨,足夠把人性中最黑暗最丑惡的東西,給放大出來。

我的部下諸軍,雖然沒有岳武穆岳家軍“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搶掠”的變態境界,但也是頗稱軍民兩安的,因為我下了燒殺、奸yin、私掠的三殺令,其中做的最好的,當數高達夫,羅先,前者,深得古將治軍之風,后者的靠打游擊吃大戶起家,,也不可能去壞自己的根基。

況且,說是不準私掠,那是針對沒有什么油水的尋常百姓,與叛軍有關的一切,還是不用客氣的。要讓部隊賣命,適當的額外刺激,是不可少的,因此我的其他部隊雖然約束力差點,但勝在待遇優厚,再加上有相當比例的科班士官為基礎,即使身處逆境,也有足夠的大餅可以預期,所以執行起來,還算徹底。至于我的本軍,更不用說了。

對多數上位者來說,不在乎你軍紀多好,只要能打戰就行,不在乎你多少功績,只在乎你聽不聽話。手握重兵再加上收買人心,基本就是圖謀不軌的前奏了。

就算皇帝再怎么英明,也跑不了被分化架空的下場,更別說宋高宗這號氣度和心機都不夠的英明神武的,怎么又容得一個比自己更有聲望的臣子。

人家宋朝就是靠武將自立起家的,對武人的防范之新不是一天兩天,一個岳家軍,一個“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搶掠”的口號,軍事天才政治遲鈍的岳飛大神,光憑這個,就是把軍隊私人化和收買人心,這兩大忌諱都給犯上了。

更別說想把前任國家領導人徽欽二帝請回來紜紜,怎么能讓現任國家領導人趙構同志吃的好睡的香呢。對提拔重用你的新領導不領情,卻老想著要迎回老領導威脅新領導的位置,這從政治立場上來說,不是白眼狼是什么,宗澤、韓世宗之流就是明白這一點,才保持了沉默,偏偏岳大神就是不明白。

迎回二帝,這種主張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亂喊的,要是那些憤青文人和口是心非的大臣們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個手握大部分軍隊,享有崇高威望,有實力也有可能性說到做到的軍人集團領袖。羅織“莫須有”的罪名把你弄死,再讓兒孫給你的后代平反繼續賣命,算是相當客氣了。

所以歷史蕭何到老了就要晚節不保,學人惡霸去大肆強占民田,郭子儀要走到哪里收禮到哪里,討了多達十幾個院子的女人。一個立了大功,卻潔身自好得無欲無求的人,放到哪里都很難讓人放心。

手握重兵,又收買民心,簡直就是專權與謀逆的前兆,真的忠君愛國,要收買也應該收買朝中的大人們,而不是那些無知小民。要么是政治不成熟,要么是心懷異志。

烏海城,聆聽著貼近城墻下的廝殺聲,十幾座被焚毀城壘的煙柱,在葦蕩中經久不散。

達扎路恭的輕輕的嘆了口氣,眼角有些濕潤,又有些悲哀,為了這場戰爭吐蕃人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將來或許還要繼續付出更多的代價。

他已經得到伏遠城陷沒的消息,所謂的計劃跟不上形勢的變化,祁連山下出現的,讓計劃中以伏遠城為中心的拉鋸戰,變得毫無意義,

于是,繼被馬向拋棄過一次后,伏遠城再次被達扎路恭被拋棄了,道理很簡單,伏遠城的的地勢過于平坦和寬闊,寬闊到足夠唐人合圍起來,整好以暇進行攻城的充足準備。

而烏海城的復雜水澤地形,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唐人所憑據的火器,一旦消耗的差不多,唐人的攻勢也不得不放緩下來,畢竟是千里迢迢從低地送上來的,所需的人力物力的代價,不會小的。

和伏遠城一起被拋棄,還有退守城中的青海僅存吐蕃臣民百姓大部,忠于吐蕃的殘余青海部和泥婆羅軍為首的蕃軍,共計近十萬人,他知道這些沒有退路的人,一定會戰斗到最后,因為他們還在期盼著達扎路恭率領的精銳奇兵,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殺出來,給萬惡的唐虜致命一擊。

現在他們最后的價值,就是把唐人的兵馬拖在伏遠城一天,無法及時援應攻略烏海城的唐軍,吐蕃掩有青海,復興重振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和唐人的會商也很不順利,唐人沒有刻意羞辱吐蕃的使者,卻提出苛刻無比的條件,去吐蕃國號,恢復蘇毗、象雄等王號,分別向唐稱臣納貢,宣布禁絕苯教,每一條,都赤果果的蘊含著要將吐蕃亡國滅種的惡意。

他必須在這里重樹一個奇跡,大非川上的奇跡,讓噩耗連連中沉淪的吐蕃軍民振奮,讓唐人愿意坐下來和談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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